第369章 最后的日……常？（2 / 2）

“老实说我还没有准备好。”五河士道不好意思地说：“我明白始源精灵随时可能开始，或者现在已经在进行她的计划下一环，但我还是有些害怕。”

“害怕？”

“嗯，我现在已经距离普通人很远了，但我还能自称是一个人类，但如果完成擢升，我和人相似的会不会只剩下外表了呢？”

“理论上来说，完成擢升后你会弥补一切缺点，人类不可能那么完美，这种完美甚至会产生恐怖谷效应。”

雪之下逢世的直言不讳过于辛辣，五河士道没有因此生气，他承认：“是啊，逢世姐，你说过健全的意识要建立在健全的身体上，彻底融合所有精灵的力量后，我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呢？”

“那种事情，就算是我也不知道，现在的我已经没有足够的高度（位格）越过两个世界的差异了啊。”

“真难想象，竟然还有逢世姐你不知道的事情。”五河士道调侃，忽然陷入沉默，雪之下逢世停下脚步，安静地等待。

五河士道的表情几度变换，其中不乏犹豫和愁苦，最终，他像是放弃，又像是卸下重担，挤出一副轻快的样子，对雪之下逢世说：“逢世姐，假如我真的变成无法挽回的魔女，那就拜托你了。”

“好哦。”雪之下逢世满口答应，五河士道忽然有些难过，他没想到逢世（冯世）这么轻松接受亲手终结自己的请求，但一想到雪之下逢世不会因此感到负罪感，心中不免产生几分软弱的庆幸。

“心理准备的话，三天够吗？”

“一天就够了，我只是想认真和熟悉的人道别。”

“好，那我先去准备仪式了……”

“喂？雪之下小姐听得到吗？”广播里传来五河琴里严肃且正式的声音，“请雪之下小姐来会议室一趟，重复，请雪之下小姐来会议室一趟。”

“看来我这边一天的时间不大够，你好好道别吧。”雪之下逢世向五河士道摆摆手，直接前往会议室，会议室里摆放着几个正在运行的显示器，正是此前与各组织首脑会晤时所用。

雪之下逢世才坐下，显示器内置的麦克风就传来经过特殊处理，看似镇定，但对魔女而言极为明显的气急败坏的声音：“我们需要一个解释。”

“哈？你们浪费时间把我叫过来就为了这种无聊的政治游戏？”

“请您保持严肃，这是关乎到我们之间的信任问题，也关乎精灵和佛拉克……”

“所以管我什么事？”雪之下逢世毫不客气地打断显示器背后之人的话语，“难道你没有妈妈教你什么叫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吗？

就算想向我抱怨你们不按照说明滥用悲叹之种，或者想请魔法少女消灭你们制造的魔女，你们也应该有最起码得尊重吧？

到底是什么让你们飘了，认为能对我居高临下？明明是你们需要我们的帮助，明明只是一群连我的头皮屑都搞不定的废物，结果你们竟然不愿意叫我一声神使大人！”

“那么神使大人愿意……”

“不愿意，我不想在一群没有未来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虽然这是我们搞出来的灾难，但如果不加以制止，整个人类文明都会被它们——”

显示器的绝缘外壳表面爆发出耀眼的电火花，内部精密的遗器更是先一步化作灰烬，五河琴里神情复杂，她绝对不喜欢那群高高在上的家伙，但欧洲和美洲现在确实不太平。

大量城市出现了持续稳定存在的空间震，按照雪之下逢世提供的情报，那似乎是魔女用于猎食的结界，性质和时崎狂三的喰时之城极为相似，陷入其中的人从生命力到灵魂都会被吃干抹净。

“这样真的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雪之下逢世反问：“它们私用保护自己国家的珍贵资源，把人民的生命当做筹码和玩笑，那么它们也将死于同样的荒诞和残暴，更不要说魔女们的复仇本就具备正义性，它们可是在进行人造精灵的实验啊！”

五河琴里怒目圆睁，不可置信地反问：“人体实验？！”

“是大规模人体实验，要不是性别和年龄限制了实验对象的数量，它们可不介意把全部的人口贸易投入其中。”

雪之下逢世嗤笑：“别管它们，魔女们报仇完会自己成佛，到时候让时崎狂三去收集残余的能量结晶就好，她可愿意干这种肥差了。”

“原来你说的‘没有未来’是这个意思啊？”

五河琴里若有所思，却见雪之下逢世沉默不语。

“喂！你是这个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