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深渊往事（2 / 2）
她脑海中翻涌起被编造的过往里，那个属于自己的兄长——深渊魔巫。
那既是波塞冬的分身，也是她名义上的兄长。
“完了，这下更不对劲了！”
黎戈-卡尔看着陷入更深沉思的鲨刃姐，只觉自己罪大恶极，把话题彻底聊死了。
就在黎戈-卡尔急着想办法时，鲨刃姐有了动作。
她一抬手，一柄特殊的三叉戟便穿透血水与血海，“嗖”地一下随着她抬起的手掌浮现，稳稳落在了她掌心。
看着眼前这柄怪异的三叉戟，鲨刃姐开口：“就当是封口费！”
这弯曲的三叉戟上，布满了特殊的深海邪魔之眼——那正是她背景故事里的深渊魔物，也是她名义上的兄长深渊魔巫曾使用过的“深渊三叉戟”。
“虽说吞噬这柄戟的本质，我就能点亮第二个器魂武装，但我绝不会这么做。
比起器魂武装这种来自神器投影的体系，我更在意无限舞台中‘无限心灵锁’所带来的真正第五阶。”
话音刚落，那柄“深渊三叉戟”竟隐隐有脱离掌控的迹象——显然是幕后之人想将它收回。
“来都来了，还想走？”
说着，鲨刃姐周身血色翻涌，直接一口咬住三叉戟的戟身，开始炼化它。
同时，她紧握着三叉戟，看着戟上的箭头，眉头微蹙，似有烦恼。
“我虽不知道我故事里那名义上的兄长‘深渊魔巫’，到底有着怎样的过往，但波塞冬的故事我倒清楚——换算到他身上，大抵也是如此。”
最初的海皇三叉戟本有三枚戟尖，可这三枚戟尖里，藏着波塞冬从未说出口的尴尬——其中两枚并非为增幅力量而生，反倒像是两道嵌在武器里的“枷锁”。
它们各有来头：一枚牵扯着他与泰坦先祖克洛诺斯的血脉纠葛，带着泰坦遗脉对他的隐性制衡；
另一枚则与远古海怪族群的意志绑定，是大海深处古老势力对他海权的牵制。
正是这两道制衡，让他即便手握海洋权柄、实力仅次于宙斯，也始终跨不过那道坎，无缘真正的奥林匹斯主神之位。
可谁都清楚，真正属于海神的力量本不该被束缚。
那所谓的“三枚戟尖”本就是个幌子，真正的海皇三叉戟，从来都不该有这两枚制衡的戟尖；
尼普顿之尖”与“俄刻阿诺之尖”
唯有卸下这层枷锁，波塞冬的力量才能彻底挣脱束缚，爆发出能掀翻奥林匹斯的真正威能。
念及此处鲨刃姐缓缓开口，讲起了属于自己猜测深渊魔巫的“过往”。
“我那兄长在深渊域的地位，一向仅次于深渊之主。
虽说他是能与深渊之主并肩的统治者，可性格却像极了‘狂暴魔尊’的加强版——残忍、好战，还带着骨子里的疯狂。
深渊之主曾为他打造了一件武器，代替了他原本的深渊三叉戟，那便是‘深渊神针铁’。
可这武器却无限放大了他残暴的本性，偏偏又少了‘深渊之尖’与‘魔狱之尖’的制衡。
自此，他的力量变得无比强横，性格也越发残忍，简直越来越像他的父亲——深渊魔尊。
说真的，这般残暴的他，若遮住名号，旁人怕是会以为他才是真正的深渊之主。”
“所以，我根本不需要那两个戟头的制衡！”
鲨刃姐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这武器，该叫‘风暴之主’才对！”
轰隆！！！
话音落下的瞬间，凡世的天空骤然掀起风暴，紧接着是海啸、飓风与地震，无数灾害接踵而至！
鲨刃姐看着手中的深渊三叉戟，毫不犹豫地将另外两个戟头掰了下来——她本就不需要这柄戟的本质，更无需多余的制衡。
可她仍不满足，又将最后一个代表着兄长本质的戟头也掰了下来，只留下那根布满诡异纹路的长杆。
无限心灵锁与奥丁的宿命
眨眼间，长杆化作了一柄“定海神针棒”。
与此同时，鲨刃姐召唤出自己的“狂血鲨刃”，两把鲨刃与这根长杆巧妙组合，最终形成了一柄一长一短的双刃长刀。
“我这是要COS夏侯惇了吗？”
看着眼前如同夏侯惇那双击利刃般的狂血鲨刃，不知为何，一想到这，她就会想起那个独眼的夏侯惇。
“我不需要昂贵的‘磁场义父’，更不需要我那便宜老哥的本质！
我本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鲨刃姐说着，语气算不上文绉绉，也算不上硬朗，直接将刚才关于“无限心灵”的猜想，化作带有冲击性的细碎记忆，扔到黎戈-卡尔的书籍上，让他接收。
“这是‘无限心灵锁’理论，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黎戈-卡尔看着这如同烫手山芋般的知识，只觉得心头一阵焦灼，指节捏着书页微微发白——他能清晰感受到那知识里藏着的、足以撕裂认知的力量，像极了她曾在第四卷魔兽争霸舞台当中见过的“世界规则反噬”。
“是作者化身的分身——‘懒惰灾灵’给我的知识。”
鲨刃姐抬手抹了把额角的冷汗，刚才那股强行塞进来的记忆还在脑海里翻腾。
“刚才我正要回忆，眼看就要推测出‘无限心灵锁’最终的道路与体系，可一股未知的力量突然撞进来，海量的境界知识像涨潮的海水，瞬间灌满我的脑袋，差点把我的认知、记忆，连本尊都一并冲散。”
她顿了顿，眼神沉了下去。
“看来这个世界急了，或者说《英魂之刃》的认知规则急了——它怕‘第五阶’真的降世，怕英魂们超脱后，再也不受它掌控。”
“可就算这样，你也不能把这烫手山芋扔给我啊！”
黎戈-卡尔猛地合上书，书页间的气流带着细微的嗡鸣。
“我不是英魂，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扛下这东西，我迟早要被规则撕成碎片！”
“正因为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才扛得住‘那认知的反噬’。”
鲨刃姐的声音低了些，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双刃长刀的刀柄。
“我是英魂，《英魂之刃》在我脑子里下了认知枷锁，我连‘无限心灵锁’的真正理论都讲不完整，只能让你转述。”
黎戈-卡尔还想反驳，却见鲨刃姐突然定在原地，双眼微微失焦，握着长刀的手猛地收紧，指腹甚至嵌进了刀柄的纹路里。刚才那股记忆冲击还没褪去，
又一股更汹涌的、带着古老寒意的禁忌知识，像破了洞的闸门般，猛地冲进她的脑海——这一次，不是碎片化的猜想，而是完整的、带着画面与痛感的故事，关于那个独眼的神王，奥丁。
“鲨刃姐？你怎么了？”
黎戈-卡尔见她脸色发白，连忙上前一步，却被她抬手拦住。
鲨刃姐的喉结动了动，声音带着刚从幻境里挣脱的沙哑：“别说话……我看见……世界之树了。”
她的脑海里，此刻正铺展开一幅横跨九界的壮阔画卷——粗壮的世界之树根系深扎进黑暗，枝干却刺破云层，顶端金芒流转的城邦是阿斯加德，阿萨神族的长矛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往下看，彩虹桥像融化的碎钻，一头连着神国，一头坠向米德加德的人类城池，炊烟在城墙外绕成淡蓝色的丝；
再往深处，约顿海姆的巨人正举着巨石砸向天空，华纳海姆的精灵在花丛中编织魔法光带，斯瓦塔尔夫海姆的矮人蹲在火山口，敲打着烧红的神铁；
而世界之树的最底端，一边是尼福尔海姆的永恒冰原，寒气能冻住灵魂，一边是穆斯贝尔海姆的不灭火焰，烈焰能灼烧法则——那是九界的冰与火之源，也是故事的开端。
第一个奥丁，就站在智慧之泉边。
他的左眼还在，却透着不甘的浑浊——他想知道未来，想知道诸神黄昏的破解之法。
泉水里的智者开口，要他用最珍贵的东西换。他没犹豫，抬手扣向自己的左眼，鲜血顺着脸颊往下淌，滴进泉水里，漾开一圈圈猩红的涟漪。
当他把左眼扔进泉眼的瞬间，无数画面涌入他的脑海：芬布尔之冬的酷寒、巨狼芬里尔的獠牙、恶龙尼德霍格啃食世界之树的声响……他知道了未来，却也尝到了绝望。
后来，他倒挂在世界之树上，九天九夜，树皮刮破了他的脊背，鲜血浸透了树干，他却一动不动，直到指尖触到树根里流转的卢恩符文——那是掌控命运的钥匙，也是他成为神王的开始。
他握着冈格尼尔长矛，骑着八足天马斯莱普尼斯，在阿斯加德的金殿上宣告：他会守护九界，对抗诸神黄昏。
可《英魂之刃》里的奥丁，是另一个模样。这个奥丁没献祭左眼，他的眼神更锐利，手里握着的不是冈格尼尔，而是一面燃烧着火焰的盾牌，和一把冒着寒气的长剑。
鲨刃姐看见他穿梭在穆斯贝尔海姆的火山群里，魔剑莱瓦斯丁的烈焰舔舐着他的铠甲，他却硬生生抓住剑柄，用自身神力将其炼化——火焰魔剑变成了烈焰之盾，盾面上的火纹能灼烧一切靠近的敌人，那是来自火之国的本源力量。
后来，他又去了尼福尔海姆，在冰原上找到了《约翰史诗》里记载的寒冰本源，那寒气能冻结时间，他用神王之力将其凝成剑形，剑柄上刻着巨狼芬里尔的纹路，取名芬里尔之剑。
这个奥丁不相信命运，他站在世界之树的枝干上，左手持盾，右手握剑，冰与火在他周身交织，他要做的不是“对抗”诸神黄昏，而是“掌控”它——他是《英魂之刃》里的神王奥丁，是九界的守护者，也是规则的挑战者。
可故事的结局，终究逃不过宿命。
第三个奥丁，还是献祭了左眼。这一次，他看见的不是希望，而是芬布尔之冬的酷寒已经笼罩米德加德，人类在冰天雪地里哀嚎，城池变成废墟。
他慌了，他想让阿斯加德的诸神活下去，哪怕牺牲整个米德加德。他找到了萃取巨人之血制成的极光，那光温暖又诡异，他用它捏出了一个女神的轮廓——赫萝黛丝，战斗女神。
他告诉她，去制造战争，去收割勇士的灵魂，把他们带回阿斯加德，那是诸神的续命粮。赫萝黛丝照做了，她的剑上沾满了人类的鲜血，米德加德的尸体堆成了山。
可当她看见一个小孩抱着冻僵的母亲哭时，她突然醒了——芬布尔之冬本就会毁灭世界，诸神的续命计划，不过是苟且。
她回到阿斯加德，举着神铸光刃，斩向束缚巨狼芬里尔的锁链。
锁链断裂的声响，像惊雷般炸响在九界。
芬里尔挣脱了束缚，猩红的眼睛盯着奥丁，猛地扑了过去。鲨刃姐看见奥丁的脸上没有恐惧，只有释然——他知道自己错了，也知道这是宿命。
巨狼的獠牙刺穿了他的胸膛，他的身体被吞噬，只剩下破碎的铠甲。
后来，女武神瓦尔基里来了。
她捡起奥丁的面具，那面具上还沾着鲜血；
她裹上奥丁的尸衣布，布料粗糙，却带着神王的余温；
她拿起那根已经枯萎的世界之树长矛，矛尖已经失去光泽。
她看着远处啃食世界之树的尼德霍格，又看了看下方正在重建的米德加德，突然笑了——诸神的时代结束了，人类的时代该开始了。
她骑着战马，朝着深渊飞去，恶龙尼德霍格察觉到了，朝着她扑来。
瓦尔基里没有躲闪，她举起长矛，刺向恶龙的眼睛，和它一起坠入了无尽的黑暗。
那一刻，鲨刃姐脑海里的画面突然消失。
她猛地回过神，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双刃长刀的刀柄上沾了她的手汗，滑溜溜的。
“你刚才……看见什么了？”
黎戈-卡尔的声音带着担忧，他刚才看见鲨刃姐的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像是在经历什么痛苦的回忆。
鲨刃姐深吸一口气，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眼神里还带着未散的震撼：“我看见三个奥丁，也看见九界的结局。”
她顿了顿，看向手里的双刃长刀，突然笑了。
“原来不止我一个在COS，连神王都逃不过宿命的剧本。”
黎戈-卡尔皱了皱眉：“奥丁？那和‘无限心灵锁’有什么关系？”
“不知道。”
鲨刃姐摇了摇头。
“但我能感觉到，这个故事里藏着‘第五阶’的秘密——那个能超脱规则的力量，或许就藏在奥丁那英魂的大招神王之剑当中。
或许英魂之刃当中的奥丁的那结局是隐藏的那神王，奥丁结局是真正的好结局。
那是真正的神王，执掌着神王之剑以及冰与火的力量。
这知识只是无用，现在我看来我要成为奥丁一样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