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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1章 一傩千禁(3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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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刻钟。”阿肃的铠甲勉强能发出微光,他盯着手腕上的星砂计时器,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雷灵前辈的灵气撑不了太久。”

通道尽头传来聚灵鼎的嗡鸣,却带着种不稳的颤音,像是风中摇曳的烛火。界域之心突然加速,白光在前方炸开,我们冲出通道的瞬间,正看见雷灵跪在聚灵鼎前,双手按在鼎身的符文上,铠甲已彻底失去光泽,露出底下青黑色的皮肤——他在用本真灵硬撑屏障!

“雷灵!”墨渊突然挣脱我的搀扶,将最后的心头血泼向聚灵鼎。金红色的血珠落在鼎身,符文瞬间亮起,雷灵身上的青黑色消退不少,他咳出口血,笑着朝我们挥手:“再晚一步,你们就得给我收尸了。”

界域之心自动飞向聚灵鼎,两灵物在空中完成最后融合,爆发出的白光将整个枢纽照得如同白昼。万灵界的封印裂缝在白光中剧烈收缩,噬主的嘶吼变得凄厉而遥远,像是被生生拽回了深渊。红瑶抱着孩子冲进白光,孩子的纯灵化作道红光,钻进界域之心,两界星轨的转动突然变得流畅,再无滞涩之感。

“是孩子的纯灵补全了星轨的最后缺口!”红瑶的声音带着喜悦,她的本真灵与界域之心产生共鸣,身上的红衣化作漫天玉兰花,融入鼎身的符文,“两界彻底连通了!”

玄宸和堕仙的身影从白光中显现,玄宸的本真灵已完全凝实,手里握着修复好的观星台核心,正将其嵌进界域之心;堕仙的墨玉锁链缠绕在鼎身,锁链的金光与白光交织,形成道坚不可摧的结界,将枢纽与外界的煞气彻底隔绝。

父亲的佩剑悬在界域之心旁,剑身上的人脸们纷纷浮现,是黑水河的渔民、县城的百姓、无回山的药农……所有被守护过的人,他们的气息汇成股温暖的洪流,注入界域之心,让白光更添了几分人间烟火的温度。

但我知道,事情还没结束。噬主的本体虽然被重新封印,但它的嘶吼中带着种诡异的兴奋,像是达成了某种目的;雷灵的本真灵受损严重,铠甲上的裂痕深可见骨,需要长时间的静养才能恢复;墨渊的心头血几乎耗尽,脸色苍白得像张纸,若不是界域之心的白光滋养,恐怕已经撑不住了;还有界域之心的核心处,隐隐有丝青黑色的纹路在流动,与之前玉兰花佩上的纹路如出一辙,像是噬主的煞气留下的种子,不知道会不会在未来爆发。

枢纽的石壁突然震动,不是来自万灵界的封印,是从人间的方向传来的!玉兰花佩的融合体(现在已是界域之心的一部分)突然亮起,白光中映出片混乱的景象:县城的地脉正在翻涌,黑水河的河水变成了青黑色,捞尸人的小船在浪涛中起伏,他正用鱼竿对抗着什么——是无数只从地脉裂缝中钻出的囚狱煞,比之前见过的更粗壮,更狂暴!

“是墨影的残煞!”玄宸认出囚狱煞身上的青黑色,“他虽然被击退,但死前将煞气注入了人间地脉,想污染两界连通的灵气流!”

红瑶的孩子本真灵突然飞向白光,映出更惊人的画面:无回山的养煞池方向,裂开道巨大的口子,里面钻出个熟悉的身影——是墨尘!他的身体被煞气包裹,手里拿着半块黑色的镜子碎片,正是噬灵镜的残骸,正用镜子引导囚狱煞攻击县城!

“他没死透!”阿肃的长刀在手里震动,雷光虽然微弱,却带着决绝的战意,“他想毁掉人间的地脉灵髓,让两界通道失去支撑!”

界域之心的白光突然分成数道,分别射向黑水河、无回山、县城的方向,白光所过之处,囚狱煞纷纷消散,青黑色的河水重新变得清澈。但墨尘的镜子碎片突然爆发出股强烈的煞气,竟硬生生挡住了白光,养煞池的口子还在扩大,里面的煞气源源不断地涌向人间。

“需要有人去毁掉噬灵镜碎片!”玄宸将观星台核心交给雷灵,“我去加固两界通道,防止煞气逆流。”

墨渊挣扎着站起来,手里的鱼竿指向无回山:“我去,那是我弟弟,该由我了结。”

红瑶突然按住他的肩膀,孩子的本真灵在她掌心旋转:“你去黑水河帮捞尸人,他撑不了多久。无回山交给我,我的本真灵能克制煞气。”

雷灵将长矛插进聚灵鼎,用最后的灵气维持结界:“我和阿肃守枢纽,防止噬主趁机反扑。林九,你去县城,那里的百姓本真灵弱,最容易被煞气侵蚀。”

父亲的佩剑突然飞向我,剑身上的“守”字红光与界域之心的白光交织,形成道指引的光带,直指县城的方向。玉兰花的清香从剑身传来,是瑶姬祖师奶奶的气息,像是在为我加油鼓劲。

我握紧佩剑,跟着光带冲出枢纽,通道外的人间已是一片混乱:县城的房屋在摇晃,百姓们惊慌地奔跑,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煞气味,几个来不及躲避的老人已经倒在地上,本真灵正在被煞气吞噬,化作灰黑色的影子。

“以守界人之名将你唤醒,人间烟火为引,护我百姓!”我对着父亲的佩剑大喊,剑身上的人脸们突然全部亮起,是黑水河的渔民、县城的商贩、无回山的药农……他们的气息顺着剑身涌来,汇成股温暖的力量,注入倒地老人的体内,灰黑色的影子纷纷消散,老人们缓缓睁开眼睛,露出迷茫的表情。

“是林九丫头!”卖桂花糕的张婶认出了我,她的篮子掉在地上,桂花糕滚得满地都是,却带着淡淡的金光,竟能驱散靠近的煞气,“这些糕……”

我捡起块桂花糕,上面的香气与父亲佩剑的红光产生共鸣——是人间的烟火气!这些被无数人品尝过的食物,吸收了百姓的气息,竟成了天然的驱煞符!

“大家把家里的吃食往街上扔!”我对着惊慌的百姓大喊,“食物能挡住煞气!”

百姓们虽然不解,但看到桂花糕的效果,纷纷跑回家,将馒头、咸菜、甚至刚煮好的粥都搬到街上。食物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形成道无形的屏障,囚狱煞靠近时纷纷化作水汽,再也无法伤害百姓。

父亲的佩剑突然指向县衙的方向,那里的煞气最浓,隐约能看见墨尘的身影,他正用噬灵镜碎片照射县衙的地脉灵眼,灵眼的白光正在迅速变暗,像是即将熄灭的灯。

“他想毁掉灵眼!”我朝着县衙冲去,路上的百姓纷纷为我让开道路,有人递来刚出炉的烧饼,有人送来自家酿的米酒,食物的香气附着在我的佩剑上,红光变得前所未有的明亮。

县衙的大门已经被煞气腐蚀得破烂不堪,墨尘背对着我,正全神贯注地用镜子碎片照射灵眼。他的身体比之前更扭曲,一半是人形,一半是触须,青黑色的血液顺着触须滴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响声。

“墨尘,收手吧。”我举起佩剑,红光与灵眼的白光交织,暂时挡住了镜子碎片的煞气,“墨渊在黑水河等你,他从未放弃过你。”

墨尘突然转身,脸上的一半皮肤已经变成了鳞片,和噬影的一模一样:“放弃?他凭什么?凭他能去万灵界?凭他能得到瑶姬的玉佩?我守了三百年锁灵狱,凭什么要被你们这些后来者踩在脚下!”

他突然将镜子碎片插进自己的胸口,青黑色的煞气瞬间暴涨,将整个县衙笼罩。父亲的佩剑发出嗡鸣,剑身上的人脸们纷纷燃烧自己的气息,为红光补充力量,与煞气形成对峙。

“你以为我没留后手?”墨尘的身影在煞气中扭曲,“这镜子碎片里,藏着噬主的一缕本源煞气,只要我引爆它,整个县城都会变成养煞池,两界通道迟早会被污染!”

他的手按在胸口的碎片上,煞气的浓度达到了顶峰,灵眼的白光已经微弱到几乎看不见。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道金红色的水流突然从县衙的水井中涌出,缠住墨尘的身体——是捞尸人的莲子!

“你哥说,留你全尸。”捞尸人的声音从水井里传来,他的身影顺着水流钻出,手里的酒葫芦对着墨尘,葫芦口的金光与父亲佩剑的红光交织,形成道坚固的牢笼,将墨尘困在中央。

墨尘的引爆失败,发出绝望的嘶吼,身体在牢笼中渐渐消散,只剩下噬灵镜的碎片,落在地上,被捞尸人的酒葫芦吸了进去,发出“咕嘟”一声,像是被酒液融化了。

县衙的煞气在金光与红光中迅速消散,灵眼的白光重新变得明亮,县城的震动渐渐平息,百姓们的欢呼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父亲的佩剑在我手中轻轻震颤,剑身上的人脸们露出欣慰的笑容,渐渐隐去,只留下“守”字的红光,与界域之心的白光遥相呼应。

捞尸人走到我身边,酒葫芦往我手里一塞:“墨渊在黑水河等你,红瑶说界域之心需要人间的地脉灵髓才能完全稳固,让你去收集些。”

我接过酒葫芦,里面的莲子散发着温暖的气息,与父亲佩剑的红光产生共鸣。远处的无回山方向传来玉兰花的清香,是红瑶成功了,养煞池的口子正在愈合,煞气被彻底净化。

但我知道,事情还没结束。噬主的本源煞气虽然被封印,但界域之心核心的青黑色纹路还在,像是颗定时炸弹;墨尘虽然被净化,但噬灵镜的碎片被酒葫芦吸收,不知道会不会影响捞尸人;人间的地脉灵髓需要长时间的滋养才能完全恢复,期间不能再出现任何意外;还有父亲的佩剑,经过连番战斗,灵气消耗巨大,剑身上的“守”字红光虽然稳定,却比之前暗淡了些,需要找到更纯净的灵髓才能完全恢复。

黑水河的方向传来聚灵鼎的嗡鸣,比之前更响亮、更稳定,是界域之心在召唤。我握紧父亲的佩剑,酒葫芦在腰间摇晃,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是在为我伴奏。县城的百姓们朝着我挥手,他们的笑容里带着信任和感激,是对守界人最好的肯定。

我朝着黑水河走去,夕阳的余晖洒在河面上,泛起金红色的波光,与万灵界的星轨光芒交相辉映,形成道美丽的弧线。远处的界域之心白光与人间的地脉灵髓红光交织,像是两界伸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黑水河的秋波里浮着碎金似的夕阳,界域船泊在老槐树下,船板上的星砂还沾着万灵界的光。捞尸人的小船系在船尾,骨头铃铛被夕阳镀上金边,摇出的声响里再无半分阴寒,倒像檐角的风铃,带着人间烟火的暖意。

“地脉灵髓在河底的‘两界泉’。”捞尸人往我手里塞了个铜瓢,瓢沿磨得发亮,刻着和他鱼竿一样的符文,“这瓢能聚灵,你舀半瓢回来,够界域之心用三个月。”

我踩着星砂跳上小船,父亲的佩剑在鞘里轻颤,剑穗扫过船舷,带起的水珠落在河面,竟化作细碎的玉兰花,随波逐流。通灵玉(已与界域之心相连)的微光透过衣料渗出来,在船板上投下星图的影子,比观星台的星图多了几分人间的纹路——是县城的街巷、无回山的山道、黑水河的渡口,都被烙进了两界星轨里。

“小心河底的‘灵髓蛟’。”捞尸人突然扯住我的船绳,他蓑衣下的手露出道新的伤口,青黑色的,像是被什么东西咬过,“这东西是地脉灵髓聚成的,护着两界泉,认生。”

船绳刚松开,河面突然掀起巨浪,条青白色的蛟从水底钻出,鳞甲上的纹路与界域之心的星轨一模一样,只是眼睛泛着红,显然被煞气侵扰过。它的尾鳍扫向小船,带起的水花里裹着细碎的煞粒,落在船板上,星砂立刻发出焦糊的味。

“是被墨尘的煞气惊动了!”我拔出父亲的佩剑,剑身上的“守”字红光直射蛟眼。灵髓蛟吃痛,猛地扎回水底,掀起的漩涡差点把小船卷翻。通灵玉的微光突然亮起,在水面凝成道玉兰花桥,直指河底的幽蓝——是两界泉的方向。

小船顺着花桥滑入水底,河底的景象与万灵界的星砂滩惊人地相似,只是星砂换成了圆润的鹅卵石,上面长着会发光的水草,草叶上的露珠滚落在地,化作颗颗灵髓,与两界泉的光芒交相辉映。

两界泉在河底中央,是个不断冒泡的泉眼,涌出的灵髓泛着温润的白,与万灵珠的光芒同源。灵髓蛟盘在泉眼旁,看到我们靠近,再次扑来,这次它的嘴里喷出青黑色的雾,是未散尽的煞气!

父亲的佩剑自动出鞘,剑光劈开黑雾,露出里面的灵髓蛟本真灵——是条小白鱼,被团煞气裹着,正在痛苦挣扎。通灵玉突然飞出,金光缠住煞气,小白鱼趁机冲出,用头蹭着我的手背,像是在求救。

“它不是要攻击我们,是被煞气逼的!”我摸出瑶姬的玉佩(已与核心碎片融合),将金光注入小白鱼体内。煞气在金光中迅速消散,灵髓蛟的鳞甲恢复了纯净的白,眼睛里的红也褪去,温顺地绕着两界泉游动,像是在为我们引路。

铜瓢刚伸进泉眼,就被股力量弹开——泉眼深处传来嗡鸣,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阻止我们取灵髓。通灵玉的微光中浮现出幅画面:泉眼底下沉着块黑色的石头,上面刻着噬主的符文,正源源不断地往灵髓里渗煞气,只是量极微,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是噬主藏的‘煞源石’!”我认出石头上的纹路,和噬星珠的核心一模一样,“它早就料到我们会用两界泉的灵髓,提前埋下了后手!”

灵髓蛟突然用头去撞煞源石,石头纹丝不动,它却被弹开,鳞甲上渗出青黑色的血。父亲的佩剑飞过去,红光缠住煞源石,石头发出凄厉的嘶鸣,表面的符文渐渐消退,露出里面的白——是被污染的界域灵髓!

“是万年前失落的界域之心边角料!”我恍然大悟,“噬主用它的煞气污染了灵髓,藏在两界泉,想慢慢侵蚀地脉!”

通灵玉与父亲的佩剑合力,金光与红光交织成钻,一点点钻进煞源石。石头的裂缝中渗出青黑色的液,滴在灵髓蛟的伤口上,伤口竟开始愈合——是被净化的灵髓!

“它在自我净化!”我赶紧用铜瓢接住渗出的液,液滴在瓢里,立刻化作纯净的灵髓,比泉眼涌出的更温润,“这才是真正的界域灵髓!”

煞源石在钻的作用下渐渐瓦解,化作无数白色的灵髓,融入两界泉。泉眼的光芒变得前所未有的明亮,涌出的灵髓带着股清冽的香,像是玉兰花的蜜。灵髓蛟欢快地在泉眼旁游动,时不时用头蹭蹭我的小船,像是在道谢。

铜瓢很快就装满了灵髓,泛着柔和的白,与父亲佩剑的红光、通灵玉的金光相互滋养,形成个稳定的小循环。河底突然震动,两界泉的光芒与万灵界的观星台产生共鸣,泉眼周围的鹅卵石开始旋转,形成个新的星图,与枢纽的聚灵鼎遥相呼应——是两界地脉彻底连通的征兆。

小船顺着花桥返回水面时,夕阳刚好沉入西山,河面上的玉兰花桥渐渐消散,只留下淡淡的香。灵髓蛟从水底探出头,对着我摆了摆尾,然后潜入深处,两界泉的光芒透过水面,在河面上映出片流动的星轨,像是为人间挂上了条银河。

捞尸人的小船还在等,他看到铜瓢里的灵髓,眼睛亮了亮:“这纯度,够玄宸前辈研究半年了。对了,红瑶让你去落霞谷一趟,那里的桃花林突然提前开花,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出来。”

我将灵髓倒进他递来的玉瓶,瓶身上的符文立刻亮起,将灵髓牢牢锁住。父亲的佩剑在鞘里轻颤,剑身上的“守”字红光与落霞谷的方向产生共鸣,显然那里的异动与两界灵气有关。

船刚靠岸,就看到墨渊站在老槐树下,他的蓑衣已经换了件新的,手里拿着枝开得正艳的桃花,花瓣上的露珠滚落在地,化作颗颗星砂:“红瑶说这桃花里有瑶姬祖师奶奶的残灵,让你去看看。”

他将桃花递给我,花瓣刚触到指尖,就化作道金光,钻进通灵玉。玉佩的微光中闪过幅画面:落霞谷的祭坛下,有个被锁链捆着的影子,正用头撞向地脉灵眼,影子的手腕上戴着半块玉兰花佩,与瑶姬的那半块一模一样。

“是瑶姬祖师奶奶的夫君!”墨渊的声音带着震惊,“万年前他被噬主污染,瑶姬没办法,只能把他锁在祭坛下,用桃花的灵气压制煞气。现在两界连通,灵气暴涨,他要醒了!”

父亲的佩剑突然出鞘,剑身的红光直指落霞谷,剑穗上的玉坠与通灵玉产生共鸣,发出清脆的响——是在催促我们尽快出发。远处的县城已经亮起灯火,百姓们的笑声顺着风飘过来,带着安稳的暖意,与落霞谷的异动形成诡异的对比。

我握紧玉瓶,将父亲的佩剑归鞘,跟着墨渊往落霞谷走。黑水河的水流在身后哗哗作响,像是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两界泉的灵髓在瓶中轻轻晃动,散发着稳定的力量;通灵玉的微光透过衣料,映出前路的星轨,清晰而坚定。

落霞谷的桃花开得如火如荼,远远望去,像片燃烧的云。祭坛在桃花林中央,是块巨大的青石,上面刻着的符文正在发光,与通灵玉的微光产生强烈的共鸣。祭坛下传来锁链拖动的声,沉重而绝望,每响一声,桃花就落一层,像是在为即将发生的事哀悼。

墨渊的鱼竿突然指向祭坛下的裂缝:“他就在里面,煞气比墨尘的更纯,小心点。”

我将灵髓瓶交给墨渊,拔出父亲的佩剑,剑身上的“守”字红光与祭坛的符文交织,形成道坚固的屏障。通灵玉的微光中,裂缝里的影子渐渐清晰,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道袍,腰间的玉佩只剩半块,正是瑶姬的那半块配偶佩!

“是瑶姬的夫君,当年的守界人首领,苍玄。”墨渊的声音带着复杂,“万年前他为了封印噬主,主动吸收了太多煞气,才变成这样。”

裂缝突然炸开,苍玄的身影从碎石中显现,他的眼睛泛着青黑,却死死盯着我手里的通灵玉,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声:“瑶……瑶儿的佩……”

他的锁链突然绷直,上面的符文与祭坛的符文产生共鸣,竟开始吸收桃花的灵气!桃花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落下的花瓣在空中化作煞粒,朝着苍玄飞去,他身上的煞气越来越浓,眼睛里的青黑几乎要溢出来。

“他在用桃花灵气压制煞气,想保持清醒!”我突然明白,“他不想被煞气控制!”

父亲的佩剑突然飞向苍玄,剑身上的红光注入他的体内。苍玄发出痛苦的嘶吼,身上的煞气与红光激烈碰撞,竟被逼出不少,露出里面的本真灵光芒——是温和的白,与瑶姬的本真灵如出一辙。

通灵玉趁机飞出,金光缠住苍玄的半块玉佩,两块玉佩在空中完成最后拼接,爆发出的白光将整个落霞谷照得如同白昼。苍玄身上的煞气在白光中迅速消散,锁链自动断开,化作无数桃花瓣,融入周围的土地,枯萎的桃花林重新抽出新芽,瞬间开满了花,比之前更艳、更盛。

苍玄的本真灵在白光中显现,是个温文尔雅的男子,穿着与瑶姬同款的红衣,手里拿着朵玉兰花,对着我们深深鞠躬,然后化作道金光,朝着万灵界的方向飞去——是去找瑶姬了。

祭坛的裂缝在白光中愈合,露出底下的地脉灵眼,涌出的灵髓比两界泉的更纯净,泛着淡淡的粉,像是混了桃花的灵气。父亲的佩剑悬在灵眼上方,剑身上的“守”字红光与灵髓产生共鸣,变得前所未有的明亮,剑身的纹路里渗出淡淡的金,像是在吸收灵髓的力量。

墨渊捡起地上的玉佩融合体,递给我:“苍玄前辈的本真灵虽然去了万灵界,但他的灵识留在了玉佩里,说要告诉我们万年前的真相——噬主的本体,其实是界域之心分离出的恶念,与界域之心同根同源,所以才能不断污染灵髓。”

通灵玉的微光中突然浮现出噬主的本体影像:是团没有固定形态的黑气,核心处有颗与界域之心一模一样的晶石,只是颜色是纯黑的,散发着毁灭一切的气息。影像的最后,黑气钻进界域之心,两颗晶石开始融合,竟产生出种新的、既不是善也不是恶的力量。

“他是说……要彻底消灭噬主,必须让界域之心与它的恶念重新融合?”我看着墨渊,他的脸色也变得凝重,显然这个真相太过惊人。

父亲的佩剑突然飞回鞘中,剑身上的“守”字红光与通灵玉的微光同时闪烁,像是在肯定这个猜测。落霞谷的桃花突然齐齐转向万灵界的方向,花瓣上的露珠滚落,在地上拼出个模糊的字——“合”。

我知道,这才是最终的答案。界域之心与噬主的恶念本是一体,分离只会让双方都走向极端,唯有重新融合,才能达到真正的平衡。但这个过程必然凶险万分,稍有不慎,两界都会被新的力量吞噬。

墨渊握紧鱼竿,鱼线的末端缠着颗桃花瓣,与父亲佩剑的红光产生共鸣:“玄宸前辈应该知道怎么操作,我们先回枢纽,把苍玄前辈的话告诉他。”

我将玉佩融合体收好,跟着墨渊走出桃花林。身后的落霞谷在夜色中泛着淡淡的粉,灵眼的光芒与万灵界的星轨遥相呼应,形成道温柔的光带,像是在为我们指引前路。

但我知道,事情还没结束。融合界域之心与噬主恶念的方法还未找到,玄宸是否有把握还是未知数;父亲的佩剑虽然吸收了灵髓的力量,但面对同根同源的新力量,能否起到作用还是个谜;通灵玉的玉佩融合体在刚才的共鸣中,核心处的青黑色纹路突然变得清晰,像是在呼应噬主的恶念,不知道会不会在融合时产生变数;还有两界的生灵,他们是否能接受这种冒险的平衡,恐怕还需要时间来说服。

黑水河的方向传来聚灵鼎的嗡鸣,比之前更沉稳、更有力,是界域之心在呼唤我们,也是在等待最终的决断。我握紧父亲的佩剑,玉瓶里的灵髓轻轻晃动,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挑战积蓄力量。墨渊的鱼竿在月光下泛着光,鱼线的符文与桃花林的灵气交织,形成道无形的网,守护着这片刚恢复平静的土地。

夜色渐深,星子在天上眨着眼睛,像是万灵界的生灵在为我们加油。前路虽然充满未知,但父亲佩剑的红光、通灵玉的微光、灵髓的温润、桃花的芬芳,都在告诉我——只要守住初心,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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