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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6章 一傩千禁(8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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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玄微醒来时,指甲缝里还嵌着坟土。

昨夜他又去了乱葬岗。不是被逼的,是那声音催的。那声音总在三更天准时钻进他左耳,像生锈的锥子在脑浆里搅动,说乱葬岗第三棵歪脖子槐树下,埋着能治他疯病的药。

他摸了摸左耳,耳廓上结着层暗红的痂。上次用青砖砸自己耳朵想止声,血糊了半张脸,却没挡住那声音在颅骨里嗡嗡震——它根本不是从耳朵钻进来的。

灶房的破碗里还剩着半碗米汤,是隔壁王寡妇昨天送来的。张玄微端起来时,碗沿的豁口刮得嘴唇生疼。米汤里浮着层灰,他盯着灰影看了半晌,突然发现那灰在水里慢慢聚成个字:「挖」。

他猛地把碗掼在地上,瓷片溅到脚边,其中一块尖的划破了草鞋。破碗里的米汤渗进泥地,那灰字却像活的,在地上洇开,慢慢爬向门槛,留下道歪歪扭扭的痕迹,像条小蛇。

「别逼我。」张玄微对着空碗低吼,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他知道自己疯,镇上的人都知道。前阵子他总说看见墙缝里长出眼珠子,瞪得溜圆,后来又说床底下埋着个穿官服的,夜里总挠他床板。郎中来看过,开了些苦得呛人的药,喝下去却更糟,闭眼就看见无数只手从地里伸出来,指甲缝里全是黑泥。

只有那声音说他没疯。那声音说,他看见的都是真的,是这世道病了,疯的是那些看不见的人。

地上的灰痕已经爬到门槛外,在青石板路上画出个箭头,直指镇外的乱葬岗。张玄微盯着箭头看了半晌,突然抓起墙角的铁锨。铁锨是去年挖菜窖时买的,木柄裂了道缝,用麻绳缠了几圈,握在手里硌得慌。

他推开门时,日头刚爬到东边的树梢,金光透过薄雾洒下来,照得路边的野草上的露珠闪闪发亮。镇口的老槐树下,几个小孩正蹲在地上玩石子,看见他扛着铁锨走出来,吓得一哄而散,其中一个最小的摔了一跤,哭着喊「疯子来了」。

张玄微低着头往前走,脚踩在露水上,草鞋很快就湿透了。他能感觉到镇上的人在门后偷看他,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背上。以前他还会争辩,说自己看见的都是真的,后来就懒得说了。疯子的话,谁会信呢?

乱葬岗在镇子西边的山坳里,终年弥漫着一股腐臭的味道。据说这里以前是片战场,埋了成千上万的人,后来成了乱葬岗,没钱买棺材的、犯了罪被砍头的、死了没人收尸的,都往这儿扔。

刚走近山坳,就听见乌鸦在头顶「呱呱」地叫。张玄微抬头看了一眼,看见三只乌鸦蹲在一棵枯树上,正歪着头看他,眼珠子黑得像墨。他突然想起那声音说过,乌鸦是信使,能看见人看不见的东西。

第三棵歪脖子槐树很好找,它的树干扭曲得像条麻花,树枝上挂着些破烂的布条,是前来看坟的人系的,说是能招魂。张玄微走到树下,铁锨往地上一插,「噗嗤」一声没入半尺深。

土是湿的,带着股腥气。他挖了没几下,铁锨就碰到个硬东西,「铛」的一声响。他心里一紧,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很快,一块青黑色的木板露了出来,上面隐约能看见些刻痕。

那不是棺材板,太薄了,更像是块墓碑。张玄微用铁锨把木板周围的土扒开,木板上的刻痕渐渐清晰起来,是些歪歪扭扭的字,像是用指甲刻上去的:「吾乃清河县令,被妖所害,葬于此地,若遇有缘人,掘吾骨,焚之,可得解脱……」

后面的字被什么东西啃过,模糊不清。张玄微的心怦怦直跳,他想起自己前阵子总说床底下埋着个穿官服的,难道就是这个清河县令?

他继续往下挖,铁锨突然铲到了什么软乎乎的东西。他心里一哆嗦,慢慢把土拨开,一颗人头露了出来。头发已经烂得差不多了,脸上的肉掉了大半,露出白森森的骨头,眼窝是空的,黑洞洞的看着他。

但奇怪的是,这颗头颅的嘴里含着个东西,亮晶晶的,像是块玉。

张玄微犹豫了一下,伸手去抠那颗头颅嘴里的东西。手指碰到骨头时,冰凉刺骨,他猛地缩回手,却看见那头颅的嘴动了一下,像是要说话。

「别碰它!」

一个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吓得张玄微一激灵,手里的铁锨掉在地上。他回头一看,是个老道,穿着件打满补丁的道袍,手里拄着根拐杖,拐杖头是个铜制的葫芦。

「你是谁?」张玄微问,声音有些发颤。

老道没回答,径直走到坑边,盯着那颗头颅看了半晌,叹了口气:「作孽啊,作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道转过头,深深地看了张玄微一眼:「你是不是总听见有人跟你说话?」

张玄微心里一惊:「你怎么知道?」

「那不是人,是这东西在跟你说话。」老道用拐杖指了指那颗头颅,「这是个邪物,叫『骨语』,能附在死人骨头里,引诱活人挖出来,好借活人的阳气还魂。」

张玄微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那……那它说能治我的疯病……」

「它是想让你变成它的傀儡。」老道说,「你挖它出来,它就会钻进你的脑子里,到时候你就不是你了。」

张玄微想起那声音在耳边日夜聒噪,想起自己半夜里拿着铁锨往外跑的样子,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他看着坑里的那颗头颅,突然觉得它的眼窝像是在笑。

「那……那现在怎么办?」

老道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纸,上面画着些看不懂的符号,他用拐杖挑起黄纸,点燃了。火苗窜起来,带着一股焦糊的味道,他把燃烧的黄纸扔进坑里,嘴里念念有词。

黄纸烧到那颗头颅上时,突然「滋啦」一声响,冒出一股黑烟,黑烟里像是有无数只小手在抓挠。那颗头颅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声音跟他左耳里的声音一模一样。

很快,黑烟散了,那颗头颅也化成了一滩黑水,渗进了土里。

老道这才松了口气,拄着拐杖站起来:「暂时没事了,但这东西的根还没除,迟早还会出来害人。」

「它的根在哪儿?」

老道指了指乱葬岗深处:「在那边,有个废弃的城隍庙,里面供奉的不是城隍爷,是这骨语的本体。」

张玄微顺着老道指的方向看去,乱葬岗深处雾气弥漫,什么也看不见。

「你跟我来吧。」老道说,「你这病,我或许能治。」

张玄微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坑里的黑水,又摸了摸自己的左耳,最终还是跟了上去。他不知道这个老道是不是可信,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被那声音摆布了。

老道走得很慢,拐杖在地上敲出「笃笃」的声音,像是在数着什么。张玄微跟在他身后,发现乱葬岗里的野草长得异常茂盛,没过了膝盖,草叶上挂着的露珠是暗红色的,像是血。

「你知道这乱葬岗以前是什么地方吗?」老道突然问。

「听说是片战场。」

「不止是战场。」老道说,「很久以前,这里是个祭坛,用来祭祀一个邪神,后来邪神被封印了,祭坛就荒废了,成了战场,再后来,又成了乱葬岗。」

张玄微心里一惊:「那邪神……」

「它没被彻底封印,只是沉睡了。」老道说,「这骨语就是它的一缕邪气化成的,用来引诱活人,好让它吸收阳气,冲破封印。」

他们走着走着,前面出现了一座破败的庙宇,庙宇的门楣上刻着「城隍庙」三个字,只是那三个字已经被腐蚀得差不多了,看起来像是三个扭曲的鬼面。

庙宇的门是虚掩着的,里面黑漆漆的,隐约能看见正中央有个台子,上面似乎放着什么东西。

老道停下脚步,从怀里掏出一把桃木剑,递给张玄微:「拿着,进去后不管看见什么,都别说话,也别碰任何东西。」

张玄微接过桃木剑,剑身冰凉,上面刻着些符文。他跟着老道走进庙里,一股浓烈的腥气扑面而来,比外面的腐臭味还要难闻。

庙里很暗,只有几缕阳光从屋顶的破洞里照进来,照亮了空中飞舞的灰尘。正中央的台子上放着一个泥塑的神像,但那神像的样子很奇怪,不是他见过的任何神佛,它长着三个头,六只手,手里拿着各种兵器,脸上的表情狰狞可怖。

神像的脚下堆着些骨头,骨头上面还沾着些暗红色的东西,像是血。

老道走到神像前,从怀里掏出一张更大的黄纸,上面画着一个复杂的符号,他把黄纸贴在神像的额头上,然后拿出桃木剑,对着神像的胸口刺了下去。

「噗嗤」一声,桃木剑没入神像里,像是刺进了一团软肉里。神像突然剧烈地抖动起来,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声音里充满了愤怒和痛苦。

台子上的骨头开始滚动,像是有了生命,朝着他们爬过来。张玄微吓得举起桃木剑,却不知道该往哪里砍。

老道大喊一声:「快,用你的血洒在黄纸上!」

张玄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咬破自己的手指,把血滴在黄纸上。血滴在黄纸上,立刻被吸收了,黄纸发出一阵金光,神像的咆哮声变得越来越微弱。

很快,神像不再抖动了,身上的裂痕越来越多,最后「哗啦」一声碎了,里面流出一滩黑色的粘液,粘液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老道拿起桃木剑,对着那滩粘液刺了下去,粘液发出一声惨叫,很快就化成了一缕黑烟,消散了。

庙里恢复了平静,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呼吸声。

老道这才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总算……总算暂时压制住它了。」

张玄微看着地上的碎泥和粘液,心里还是有些发怵:「它……它还会出来吗?」

「会的。」老道说,「这次只是暂时压制住它,它的根基还在,只要这乱葬岗还在,它就还会出来。」

张玄微想起镇上的人,想起那些无辜的生命,心里有些沉重:「那……那怎么办?」

老道看着他,突然笑了笑:「或许,你就是那个能彻底消灭它的人。」

「我?」张玄微愣住了,「我只是个疯子。」

「你不是疯子。」老道说,「你能听见骨语的声音,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不是因为你疯了,是因为你有阴阳眼,能看见阴阳两界的东西。这是天赋,不是诅咒。」

张玄微愣住了,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的疯病竟然是因为这个。

「那……那我该怎么做?」

老道从怀里掏出一本书,递给张玄微:「这是本《阴阳录》,里面记载了各种阴阳两界的事情,还有一些道法。你回去好好学,等你学有所成,再来这里彻底消灭它。」

张玄微接过《阴阳录》,书很旧,纸页已经泛黄了,上面的字迹是手写的,很工整。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张玄微问。

老道笑了笑:「因为你没有选择。如果你不消灭它,它迟早会冲破封印,到时候不止是这个镇子,整个天下都会遭殃。而且,那骨语已经盯上你了,就算你想躲,也躲不掉。」

张玄微看着手里的《阴阳录》,又看了看庙里的一片狼藉,心里五味杂陈。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浑浑噩噩地活着了。

「好。」他说,「我学。」

老道点了点头:「好,那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再布置一下,能多压制它一段时间。」

张玄微拿着《阴阳录》,走出了城隍庙。外面的日头已经偏西了,夕阳把乱葬岗染成了一片血红。他回头看了一眼破败的城隍庙,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学好道法,彻底消灭那个邪神。

他走在回镇子的路上,感觉自己的左耳里安静了很多,那声音似乎消失了。他摸了摸左耳,耳廓上的痂已经掉了,露出了粉嫩的新肉。

回到镇子时,天已经黑了。镇上的人都睡了,只有几家窗户里还亮着灯。他走到自己家门口,正要推门,却看见门是虚掩着的,里面似乎有光。

他心里一惊,推开门走进去,看见王寡妇坐在他家的灶房里,正在给他熬药。

「王嫂子,你怎么在这里?」

王寡妇回过头,笑了笑:「我看你一天没回来,担心你,就过来看看。你这是去哪儿了?」

张玄微犹豫了一下,没说乱葬岗的事,只是说:「出去走了走。」

王寡妇把熬好的药倒在碗里,递给张玄微:「快喝了吧,喝了好睡觉。」

张玄微接过药碗,药还是很苦,但他这次没有犹豫,一饮而尽。

王寡妇看着他喝完药,笑了笑:「这就对了,好好养病,会好起来的。」

她说完,就起身走了。

张玄微看着王寡妇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心里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想起老道说的话,想起那骨语的声音,想起王寡妇刚才的笑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他走到桌前,拿起那本《阴阳录》,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一行字:「阴阳眼开,能见鬼神,亦能被鬼神所惑,心不诚者,必遭反噬。」

他心里一凛,突然想起王寡妇给他熬的药,那药的味道似乎和以前不一样,里面多了一股淡淡的腥气。

他猛地冲到院子里,想去找王寡妇,却看见院子里的地上有一滩暗红色的液体,像是血,液体旁边还有一根头发,很长,是黑色的。

他顺着血迹往外走,血迹一直延伸到镇口的老槐树下。老槐树下,王寡妇正站在那里,背对着他。

「王嫂子!」张玄微大喊一声。

王寡妇缓缓地转过身,她的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苍白,眼睛里没有任何神采,像是两个黑洞。

「你来了。」她说,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和他左耳里的声音一模一样。

张玄微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他举起手里的《阴阳录》,却发现书的封面已经变成了黑色,上面的字迹像是活的,在不停地蠕动。

王寡妇的嘴角慢慢咧开,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你跑不掉的……」

她的身体开始扭曲,皮肤白森森的骨头,一只手从她的脖子里伸出来,手里拿着一颗血淋淋的心脏。

张玄微吓得后退了一步,却不小心踩空了,摔倒在地上。他看着王寡妇一步步向他走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就在这时,一道金光突然从他怀里射出来,是那本《阴阳录》。金光笼罩住王寡妇,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身体开始融化,变成一滩黑水。

金光散去后,地上只剩下一滩黑水,还有一根黑色的头发。

张玄微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摸了摸怀里的《阴阳录》,书已经恢复了原样,只是封面变得更加陈旧了。

他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自己又一次逃过了一劫。他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月亮被乌云遮住了,只剩下一点微弱的光。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那个邪神还没被消灭,骨语也还没彻底消失,他的路还很长。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拿起《阴阳录》,转身向乱葬岗的方向走去。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功,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去做。

夜色越来越浓,乱葬岗的方向传来一阵隐约的咆哮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张玄微握紧了手里的《阴阳录》,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背影在月光下拉得很长很长。

张玄微的草鞋踩在露水浸透的土路上,发出噗嗤噗嗤的声响。怀里的《阴阳录》烫得像块烙铁,方才王寡妇融化的那滩黑水还在眼前晃,尤其是她裂开的脖颈里伸出来的手——那手的指甲缝里嵌着的,分明是乱葬岗特有的黑泥。

他走到乱葬岗边缘时,雾气比昨夜更浓了。雾是活的,会顺着裤脚往上爬,凉丝丝的,带着股陈腐的脂粉气。这气味他在哪儿闻过?张玄微猛地顿住脚,想起去年镇上李屠户的媳妇上吊时,他去帮忙抬棺材,那女人脸上的香粉味就是这样,甜腻里裹着股死耗子的腥气。

「别往前走了。」

身后突然传来声音。张玄微攥紧怀里的书,转身时看见老道拄着拐杖站在雾里,道袍的下摆湿漉漉地贴在腿上。他手里的铜葫芦不知何时打开了,里面飘出一缕青烟,青烟在他身前绕了个圈,化作只半透明的兔子,竖着耳朵警惕地盯着雾气深处。

「那不是王寡妇。」老道的声音混着雾水,听着发闷,「是骨语附在她身上的虚像。真正的王寡妇,此刻恐怕已经……」

张玄微喉结滚了滚。他想起王寡妇总在他发病时端来米汤,想起她看自己时眼里的怜悯,那眼神不像是假的。可方才她脖子里伸出来的手,还有那滩渗进土里的血……

「虚像也能流血?」他哑着嗓子问。

老道的铜葫芦里又飘出缕烟,这次化作只乌鸦,扑棱棱飞到他肩头。「骨语能引活人的精气造像,那血是王寡妇的,是被它硬生生从七窍里逼出来的。」乌鸦开口说话了,声音尖细得像刮玻璃,「它在给你送礼呢,送份让你再也不敢信人的礼。」

张玄微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昨夜吃的野菜团子全堵在嗓子眼。他弯腰想呕,却看见地上的雾里浮出无数张脸,都是镇上人的模样,有卖豆腐的张老汉,有扎纸人的刘瞎子,还有总拿石子丢他的顽童……这些脸都睁着空洞的眼,嘴角淌着血,齐刷刷地盯着他。

「别看!」老道的拐杖往地上一顿,铜葫芦发出嗡的一声响。那些脸瞬间化作黑烟,被风吹散时,张玄微听见无数细碎的呜咽,像是有人在他耳边嚼碎玻璃。

「这东西在试探你的心。」老道的乌鸦落在他头顶,爪子轻轻抓住他的头发,「它知道你刚信了我,就故意拿熟人开刀,让你觉得谁都不可信。」

张玄微摸着怀里的《阴阳录》,书页边缘已经被冷汗浸得发皱。第一页那句「心不诚者,必遭反噬」像是活了过来,字里的墨迹在他眼里慢慢渗开,化作王寡妇临死前的脸。

「那王寡妇……还有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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