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3章 龙潜于渊（38）（1 / 2）
星斗台的夜风卷着星砂掠过青铜柱，开阳星核在叶凡掌心发出银白的光，与另外四颗星核在战矛铭文中连成半道星环。占星师突然收起玉笔，指着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辰道：\"看见那颗'破军星'了吗？最后两颗星核，就在它对应的'玉衡'与'瑶光'圣地。只是......\"
他顿了顿，星图在手中无风自动，翻到最后一页，上面用朱砂画着个扭曲的符号，像条吞噬星辰的巨蛇：\"瑶光圣地的掌事三年前就失踪了，现在主事的是个叫'墨尘'的修士，据说他能操控星砂杀人，连蚀骨翼族都不敢靠近。\"
庞博摸了摸腰间的断剑，剑身上的星痕还在发烫：\"操控星砂？再厉害能有噬星兽的分身可怕？\"
\"比那可怕。\"占星师的声音沉了下去，\"星砂是星辰的骸骨，被他用'蚀星术'炼过，沾着就会灵根尽毁。去年有个翼族长老想抢玉衡星核，被他用星砂困在'碎星渊'，七天后只找到一摊星尘。\"
叶凡握紧战矛，矛尖的金芒与开阳星核共鸣，在夜空中划出道银线：\"不管他是谁，星核必须拿到。\"他看向占星师，\"前辈可知瑶光圣地的具体位置？\"
\"在'星河峡谷'。\"占星师递来一卷星图，\"峡谷里的星砂会随破军星移动，只有在月出时才能找到入口。这是'破军星引'，能让星砂暂时退避。\"
星图展开的瞬间，战矛突然剧烈震颤，铭文中的星环竟与图上的星河轨迹完全吻合。叶凡心中一动，将五颗星核的力量注入星图，图上的峡谷突然浮现出立体的虚影，碎星渊的位置闪烁着红光，像是在预警。
\"看来星核已经认主了。\"林玥轻抚莲种，嫩芽的叶片上浮现出星图纹路，\"墨尘在碎星渊布了阵，我们得小心。\"
三人辞别占星师，趁着月色赶往星河峡谷。沿途的星砂越来越密集，在地面铺成银色的沙海，每粒沙都闪烁着微弱的光，像是无数缩小的星辰。叶凡将破军星引握在手中，星引的光芒在沙海推开条通路，星砂遇到光障便自动退避，露出底下青黑色的岩石。
\"这星砂真邪门。\"庞博踢了踢脚边的沙粒，沙粒突然跳起，化作细小的星针射向他的脚踝，被战矛的金芒挡在半空，\"还好有星引，不然走一步就得被扎成筛子。\"
深入峡谷约十里后，前方出现片巨大的星砂漩涡，漩涡中央悬浮着块黑色的礁石，上面刻着瑶光圣地的徽记——一轮被星砂环绕的弯月。叶凡用\"黄字秘\"推演轨迹，发现漩涡的转动频率与破军星完全同步，每隔一刻钟就会出现个转瞬即逝的缺口。
\"就是现在！\"当月牙升至礁石正上方时，叶凡低喝一声，战矛的金芒裹着三人冲向缺口。星砂在耳边呼啸，像是有无数星辰在碎裂，林玥祭出清心莲芽，嫩芽突然绽放出淡金色的花瓣，将飞溅的星砂挡在外面。
穿过漩涡的瞬间，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碎星渊底竟是座巨大的祭坛，坛上插着七根星砂柱，柱顶悬浮着两颗星核——左侧的玉衡星核泛着青芒，右侧的瑶光星核裹着层星砂，像是被封印了。祭坛中央站着个黑袍人，正用星砂在地面绘制阵法，纹路与噬星兽的星丝如出一辙。
\"墨尘！\"叶凡战矛直指黑袍人，\"你在布'蚀星阵'？想把两颗星核都献给噬星兽？\"
黑袍人缓缓转身，兜帽下露出张苍白的脸，左眼是正常的黑色，右眼却嵌着颗星砂组成的假眼，转动时发出\"沙沙\"的声响：\"荒古圣体？比我算的早到了半个时辰。\"他抬手一挥，星砂柱突然倾斜，柱顶的星核开始旋转，\"既然来了，就留下当阵眼吧。\"
星砂如潮水般涌来，叶凡将五颗星核的力量注入战矛，金芒在身前织成光网。星砂撞在网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却始终无法突破。他能感觉到这些星砂里蕴含着微弱的星辰意志，像是无数战死的星灵在咆哮。
\"这些星砂里有怨气！\"林玥突然喊道，清心莲的花瓣上浮现出星灵的虚影，\"是被你害死的修士和翼族！\"
墨尘的假眼闪烁了一下：\"怨气？那是最纯粹的星力。\"他猛地拍向祭坛，地面的阵法突然亮起，玉衡星核的青光中竟渗出黑色的雾气，与噬星兽的气息完全一致，\"你以为玉衡星核为什么会在这？是它自己'跑'来的，它在等噬星兽降临！\"
\"胡说！\"叶凡战矛前指，金芒化作道长枪射向玉衡星核，\"星核是封印的钥匙，不是你的祭品！\"
长枪穿透黑雾的瞬间，玉衡星核突然爆发出刺眼的青光，将黑雾震散。星核在青光中剧烈震颤，竟主动飞向战矛，与五颗星核连成完整的六芒星。墨尘的假眼突然炸裂，星砂溅落在祭坛上，发出凄厉的尖啸：\"不可能......它怎么会认你为主？\"
\"因为你在用它的力量害人。\"叶凡的声音响彻碎星渊，六颗星核同时共鸣，战矛的铭文中，\"宇字秘\"的符文突然亮起，\"星核的意志，是守护北斗，不是毁灭！\"
墨尘发出疯狂的大笑，黑袍突然炸开，露出里面缠绕的星砂锁链：\"守护？三百年前，就是这些星核看着我师父被翼族杀死！\"他右眼的星砂突然暴涨，化作条星砂巨蛇，\"今天我就要用它们的力量，毁掉这虚伪的北斗！\"
巨蛇张开嘴，露出由星砂组成的獠牙，咬向战矛的六芒星。叶凡将\"宇字秘\"运转到极致，星核的光芒在矛尖凝成颗微型星辰，与巨蛇碰撞的瞬间，星辰突然爆炸，无数星碎片如流星雨般落下，将星砂巨蛇炸得粉碎。
\"不可能......\"墨尘踉跄后退，星砂锁链寸寸断裂，\"蚀星术......怎么会失效？\"
叶凡走到他面前，战矛的金芒照亮他左眼的泪水：\"你师父的灵牌，是不是刻着'瑶光掌事'？\"他从怀中取出《星轨秘录》的最后一页，上面贴着张泛黄的符纸，画着与墨尘胸前相同的星纹，\"他在临终前留下符纸，说有个叫墨尘的弟子，性子太急，容易走偏。\"
墨尘的身体猛地一震，假眼彻底碎裂，露出底下空洞的眼眶：\"师父......\"
\"他说瑶光星核的封印，需要'悔过之心'才能解开。\"叶凡将战矛指向裹着星砂的瑶光星核，\"你用蚀星术污染它，其实是在害怕——害怕自己没资格继承他的衣钵。\"
墨尘突然跪倒在地，星砂从眼眶中涌出，在地面汇成他师父的虚影。虚影拍了拍他的肩膀，化作道星光融入瑶光星核，星砂外壳应声碎裂，露出里面璀璨的紫光，主动飞向战矛，与其他六颗星核组成完整的北斗星图。
战矛的铭文中，最后一道\"宙字秘\"的符文终于亮起，九秘的力量在叶凡体内汇成洪流，与七颗星核产生共鸣，整个碎星渊都在震颤，像是有新的星辰正在诞生。
\"七星核齐了......\"庞博看着空中的星图，激动得说不出话，\"可以启动七星锁龙阵了！\"
墨尘站起身，左眼的泪水混着星砂滑落：\"我带你们去紫山之巅。\"他指向祭坛后的暗门，\"这是瑶光圣地的密道，能直通紫微宫，比外面快三天。\"
叶凡点头，七颗星核在战矛周围盘旋，形成道金色的星环。他能感觉到紫微宫的方向传来强烈的呼唤，噬星兽的气息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浓郁，显然它也感应到了星核的共鸣。
\"走吧。\"叶凡握紧战矛，九秘的符文在矛身流转，映照着墨尘眼中的悔意和林玥手中绽放的清心莲，\"该结束了。\"
密道里的石壁上刻满了瑶光圣地的历史，从最初的建宗到三百年前的翼族之战，最后一幅画是墨尘拜师的场景，画中的老掌事正指着北斗星，似乎在诉说着什么。墨尘的手指轻轻抚过壁画，星砂在指尖凝成支画笔，在空白处添上了七个携手前行的身影——叶凡、庞博、林玥、他自己，还有三颗星核化作的光点。
\"三百年前的债，该还了。\"墨尘的声音带着释然，星砂假眼的位置生出颗新的星石，散发着柔和的光，\"师父说过，北斗的希望，永远在年轻人身上。\"
密道尽头的光亮越来越强，隐约能听到紫微宫的钟声，比之前更加急促，像是在倒计时。叶凡能感觉到七颗星核的力量在体内奔腾，与九秘的符文交织成网，形成座微型的七星锁龙阵。他知道，紫山之巅的最终决战，即将开始。
走出密道的瞬间，紫微宫的全貌映入眼帘。星图依旧在穹顶流转，只是中央的暗星已经变成了浓郁的黑雾，黑雾中隐约能看到噬星兽的轮廓——它不再是之前的分身，而是真正的本体，无数星辰在它体内被吞噬，化作黑色的光带。
高台上，帝尊的残魂虚影正在逐渐消散，星使的声音在宫殿中回荡：\"你们终于来了......噬星兽已经挣脱了最后一层封印，再晚一步，北斗就会被它拖入黑洞。\"
叶凡走到星图中央，战矛猛地插入地面，七颗星核顺着矛身飞向对应的星位，九秘的符文在星图上亮起，与星核组成完整的阵法。他能感觉到整个北斗的星力都在向紫微宫汇聚，通过战矛注入阵眼，形成道贯穿天地的光柱。
\"吼——！\"
噬星兽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黑雾中伸出无数星丝，如同巨蟒般缠向光柱。叶凡将九秘的力量全部催动，战矛的金芒暴涨，光柱上浮现出北斗七子和历代掌事的虚影，他们的力量与星核共鸣，将星丝寸寸斩断。
林玥将清心莲抛向空中，莲花在光柱中绽放，花瓣上的星图与紫微宫的星轨完全重合，散发出净化一切的青光。庞博和墨尘分站叶凡两侧，断剑与星砂在他们身前织成屏障，挡住漏网的星丝。
\"就是现在！\"叶凡怒吼一声，识海中的九秘符文与星图产生共鸣，口中念出那三个刻在《星轨秘录》最后一页的字——噬星兽的真名，\"元炁之噬！\"
真名出口的瞬间，噬星兽的动作突然停滞，黑雾剧烈翻滚，像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七颗星核同时爆发出璀璨的光芒，七星锁龙阵彻底启动，光柱化作条金色的巨龙，缠绕着噬星兽的本体，将其缓缓拖向星图中央的暗星。
\"不——！\"噬星兽发出绝望的咆哮，黑雾中涌出无数被吞噬的星辰，试图冲破龙阵，却被金光一一净化。
叶凡能感觉到星核的力量在快速流失，七颗星核的光芒越来越暗淡，显然封印的代价极大。他没有犹豫，将荒古圣体的本源精血注入战矛，九秘的符文突然融入星核，让暗淡的光芒重新亮起。
\"以我圣血为引，九秘为契，封！\"
金色巨龙猛地收紧，将噬星兽彻底拖入暗星。星图上的暗星爆发出最后的光芒，然后归于沉寂，像是从未存在过。紫微宫的星图缓缓消散，露出外面晴朗的天空，北斗七星的光芒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在夜空中组成完整的斗柄。
帝尊的残魂虚影露出欣慰的笑容，化作点点星光融入北斗：\"三万年了......终于......\"
叶凡拄着战矛，大口喘着气，七颗星核的光芒已经微弱到几乎看不见，显然耗尽了所有力量。林玥扶住他，清心莲的花瓣落在星核上，竟让它们重新焕发出淡淡的光晕：\"莲心的力量能滋养它们，假以时日，还能恢复。\"
墨尘看着天空中的北斗，星石眼睛闪烁着泪光：\"师父，你看到了吗？北斗......保住了。\"
庞博捡起地上的断剑，剑身上的星痕已经化作完整的星图：\"结束了？\"
叶凡摇了摇头，战矛的铭文中，九秘的符文正在缓缓流转，与北斗星遥相呼应：\"不，是开始。\"他指向紫微宫的废墟，那里有新的嫩芽正在破土而出，\"星核虽然耗尽力量，但它们守护北斗的意志，已经化作新的生机。\"
远处传来修士们的欢呼，七大圣地的弟子正朝着紫山之巅赶来，他们的身影在星光下连成线，像是新的星轨。叶凡知道，北斗的秩序需要重建，蚀骨翼族的余孽需要清剿，还有那些被噬星兽污染的星辰，需要一一净化。
但他此刻心中只有平静。战矛插在紫微宫的废墟上，七颗星核在矛尖环绕，九秘的力量融入北斗，化作守护这片星域的屏障。他看向身边的同伴，林玥手中的清心莲正在绽放，墨尘的星石眼睛映着星光，庞博的断剑上星图流转，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对未来的期盼。
夜风吹过紫山之巅，带着新生的气息。叶凡知道，属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北斗的星辰依旧在运转，新的挑战随时可能出现，但只要九秘的传承还在，只要守护的信念不灭，这片星域就永远不会失去光芒。
战矛的金芒在星光中轻轻颤动，像是在回应着北斗的呼唤。紫微宫的废墟上，新的嫩芽正在生长，它们的根须缠绕着战矛的铭文，吸收着九秘的力量，在晨曦中舒展叶片，迎接着北斗的第一个新生之日。这场跨越万古的守护，终将在新的世代里，继续书写下去。
紫微宫的废墟在晨曦中泛着淡金色的光，叶凡拔出战矛时，七颗星核从矛尖坠落，在地面凝成半透明的晶体，像是封存着整片星空。林玥将清心莲的花瓣铺在晶体上，花瓣化作淡金色的汁液，渗入晶体内部，那些黯淡的星轨纹路竟开始缓缓流转。
“星核在自我修复。”她指尖拂过晶体表面，激起一圈圈涟漪，“莲心的清气与星核的本源相契，再过百年，或许能恢复如初。”
墨尘蹲在废墟边缘，正用星砂勾勒新的星图。他的星石左眼在晨光中折射出七彩的光，将紫微宫残存的石柱都染上斑斓的纹路：“七大圣地的人快到了，得在他们来之前布好‘护星阵’，免得这些星核被宵小之辈觊觎。”
庞博抱着断剑坐在一块残破的石碑上，剑身上的星图正与天空中的北斗产生共鸣，发出细微的嗡鸣：“说起来，那噬星兽被封进暗星，会不会有一天再跑出来？”
叶凡擦拭着战矛上的尘埃，矛身的九秘符文在阳光下流转，与七颗星核的晶体遥相呼应：“封印用了九秘和圣血为引，只要北斗还在，暗星就永远是它的囚笼。”他看向紫微宫深处，那里的地砖下隐隐透出微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但我们得弄清楚，噬星兽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能吞噬星辰。”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急促的破空声。七大圣地的修士踏着剑光而来，为首的正是摇光圣女林玥的师兄、天璇书院的秦山长、天玑圣地的代掌事，还有几位从未见过的老者，显然是其他圣地的隐世高人。
“叶凡小友，多亏了你保住北斗！”秦山长率先落下，看到地面上的星核晶体，眼中闪过惊叹，“这是……星核在重塑？”
一位身着玄色道袍的老者走上前，他腰间的令牌刻着玉衡圣地的徽记，须发皆白却精神矍铄：“老夫玉衡子，多谢小友取回玉衡星核。只是……”他看向紫微宫深处，眉头微蹙，“这里的星力流动有些古怪，像是有股不属于北斗的气息。”
叶凡心中一动，玉衡子的话印证了他的猜测。他将战矛指向那片发光的地砖：“前辈请看那里。”
众人走近时，地砖突然裂开，露出底下的暗格。暗格里没有金银财宝，只有一块黑色的陨石，石面上布满了细小的孔洞，像是被虫蛀过，孔洞中渗出极淡的黑气，与噬星兽的气息同源，却更加古老、更加冰冷。
“是‘域外陨铁’！”墨尘的星石眼突然亮起，“古籍记载，这种陨石来自北斗之外的星域，三万年降落过一次，正好是帝尊封印噬星兽的时候！”
玉衡子伸手触碰陨铁，指尖刚碰到石面便猛地缩回，脸色发白：“好强的腐蚀性！这上面的气息……比噬星兽纯正百倍，像是……它的本源！”
叶凡将战矛的金芒注入陨铁，黑气突然暴涨，在半空中化作无数细小的星兽虚影，这些虚影没有实体，却能吞噬周围的光，连战矛的金芒都被啃噬出一个个缺口。
“果然和域外有关。”叶凡沉声道，“噬星兽不是北斗本土的生灵，是跟着这陨铁来的！”
林玥突然想起什么，从怀中取出那半块刻着“帝”字的玉牌，玉牌刚靠近陨铁，便发出刺耳的嗡鸣，牌上的纹路与陨铁的孔洞完全吻合：“这玉牌……难道是帝尊用来研究陨铁的？”
玉衡子接过玉牌，仔细端详片刻，突然道：“这不是普通的玉牌，是‘帝尊星简’的残片！传说帝尊晚年一直在研究域外星域，留下了七块星简，记录着他的发现，没想到其中一块竟在这里！”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陨铁和星简残片上。如果噬星兽来自域外，那它背后可能还有更庞大的势力，甚至可能有更多类似的“星兽”正在觊觎北斗。
“必须找到另外六块星简。”叶凡握紧战矛，“只有知道帝尊研究出了什么，才能防患于未然。”
秦山长点头：“天璇书院的藏书阁里有本《域外异闻录》，或许能找到星简的线索。只是……”他看向七大圣地的众人，“经历了噬星兽一战，各圣地损失惨重，怕是抽不出人手护送小友了。”
“我去。”墨尘突然开口，星砂在他掌心凝成颗星石，“瑶光圣地虽然没落，但星砂术对追踪域外气息有奇效。而且……”他看向叶凡，“我欠北斗的，该用余生来还。”
庞博拍了拍断剑：“算我一个，反正我也没地方去，跟着你们看看域外长什么样也不错。”
林玥收起清心莲：“摇光圣地的弟子已经稳住了局面，我也跟你们一起去。星简上的纹路与清心莲的星图相似，或许能解开其中的秘密。”
叶凡看着身边的同伴，又看了看七大圣地的修士们，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将陨铁收入储物袋，星简残片则交给林玥保管：“那就多谢各位前辈了。等我们找到其他星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七大圣地。”
玉衡子取出一枚玉简，递给叶凡：“这是玉衡圣地的‘星轨符’，捏碎就能召唤附近的玉衡弟子。若是在域外遇到麻烦，或许能帮上忙。”
其他圣地的高人也纷纷取出信物，有天璇的传讯符，有天玑的定星盘，还有开阳的星斗令，都塞到叶凡手中。
“保重。”秦山长拍了拍叶凡的肩膀，“北斗的未来，就拜托你们了。”
三人辞别众人，踏上前往天璇书院的路。紫微宫的废墟在身后渐渐远去，七大圣地的修士们开始着手重建，护星阵的光芒在废墟上空亮起，将星核晶体牢牢护住。
叶凡回头望去，阳光洒在紫微宫的断壁残垣上，竟有种别样的安宁。他知道，北斗的和平来之不易，而他们即将踏上的，可能是一条比封印噬星兽更艰难的路。
前往天璇书院的途中，林玥一直在研究那半块星简残片。残片上的纹路在清心莲的光芒下渐渐清晰，组成一幅微型星图，图上除了北斗七星，还有三颗从未见过的星辰，位置在北斗的边缘，散发着暗淡的红光。
“这三颗星……”林玥指着星图，“《域外异闻录》里提过，北斗之外有片‘死寂星域’，那里的星辰都是红色的，据说被某种力量污染了。”
墨尘的星石眼突然闪烁：“我感应到残片在发烫，像是在和什么东西共鸣。”他指向远方的山脉，“那个方向，有星简的气息！”
三人加快脚步，翻过山脉后，眼前出现一片荒芜的戈壁。戈壁上布满了巨大的脚印，脚印里残留着淡淡的黑气，与陨铁的气息同源。最深处的脚印里，嵌着块巴掌大的玉片，正是第二块星简残片。
“是噬星兽留下的脚印！”庞博捡起玉片，玉片上的纹路与第一块完美契合，星图上的红色星辰又亮了一颗，“它三万年前进攻北斗时，曾路过这里！”
叶凡将两块星简残片拼在一起，星图突然爆发出红光，戈壁下传来震动，无数黑色的藤蔓从地下钻出，缠向三人。这些藤蔓上长着细小的牙齿，能吞噬光和星力，显然是被域外气息污染的植物。
“是‘蚀星藤’！”墨尘挥手召来星砂，星砂在藤蔓上炸开，将其烧成灰烬，“它们以星简的气息为食，看来这片戈壁下藏着不少秘密。”
战矛的金芒突然指向戈壁中央，那里的地面正在隆起，露出一个巨大的骨架，骨架的形状与噬星兽相似，却比噬星兽大上十倍，骨头上的齿痕与藤蔓的牙齿完全吻合。
“是噬星兽的同类！”叶凡倒吸一口凉气，“它三万年前进攻北斗时，被什么东西杀死在了这里！”
骨架的胸腔里，嵌着第三块星简残片。残片上的纹路更加复杂，除了星图，还有几行古字：“域外有族，名曰‘噬星’，以星辰为食，其主……”后面的字迹被腐蚀了，看不清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