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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6章 麟趾呈祥(1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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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像融化的玉髓,淌过青鸾峰的每一道沟壑时,叶尘正在紫竹林里擦拭那柄锈迹斑斑的铁剑。剑尖划过青石的刹那,雾珠突然凝结成细碎的冰晶——这是他突破"淬体境"第七重的征兆,本该让整个青云宗为之震动,可他只是皱着眉拂去剑身上的锈屑,仿佛那层冰晶不过是沾了点露水。

"叶师兄又在偷练禁术?"清脆的声音裹着晨雾飘来,苏清月提着食盒站在竹林边缘,素白的裙裾被雾打湿,却半点没沾染上泥尘。她是青云宗百年不遇的天才,灵根纯净得能直接引动天地灵气,此刻却捧着两碟咸菜和糙米饭,眼神里的担忧比晨雾还要浓。

叶尘收剑入鞘的动作顿了顿。他左臂的衣袖下,三道青黑色的纹路正顺着经脉游走,那是三年前为救苏清月,硬接魔教长老一掌留下的"蚀心咒"。这咒印会不断吞噬修士的灵力,除非修成传说中的"涅盘境",否则终会沦为废人。

"只是基础剑法。"他转过身时,左臂已恢复如常,"你该去准备巳时的宗门大比。"

苏清月却将食盒往石桌上一放,玉指戳着他的胸口:"昨日我去藏经阁,看到《焚天诀》的拓本少了最后三页。那禁术能强行提升境界,却会加速咒印扩散,你......"

话音未落,紫竹林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钟声。那是青云宗最高级别的警报,百年间只响过三次——最近一次,是魔教攻破南域七大宗门的时候。

叶尘的铁剑瞬间出鞘,锈迹剥落的剑身上,冰晶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他望向云雾翻腾的主峰方向,那里隐约有血色灵光冲天而起:"是'血魂幡'。"

苏清月的脸色霎时苍白。血魂幡是魔教镇教之宝,需以十万生魂祭炼,一旦祭出便意味着方圆千里将化作炼狱。可青云宗地处东域灵脉之巅,有护山大阵庇佑,魔教怎敢在此放肆?

两人赶到主峰广场时,景象比想象中更骇人。护山大阵的光幕上布满蛛网般的裂痕,百名弟子倒在血泊里,胸口都有一个焦黑的掌印。掌门玄阳子正与一名黑袍人对峙,对方手中的血魂幡飘出无数扭曲的鬼影,每道鬼影都在凄厉地嘶吼。

"萧玄策,你敢闯我青云宗!"玄阳子的拂尘已染成血色,本命法宝"青云剑"悬浮在头顶,却抖得厉害。

黑袍人摘下兜帽,露出一张俊美却毫无血色的脸。他的左眼是诡异的血红色,正是魔教少主萧玄策:"叶尘在哪?把他交出来,我可以留你们全宗性命。"

叶尘握紧铁剑,蚀心咒的纹路在袖下疯狂跳动。三年前打伤他的,正是眼前这人。

"与旁人无关。"他向前一步,锈剑直指萧玄策,"要找我,便出来一战。"

萧玄策的血瞳骤然收缩:"好得很。你体内的蚀心咒该发作了吧?交出'涅盘心经'的残页,我给你个痛快。"

这话让所有人都愣住。涅盘心经是上古秘典,据说能让人死而复生,早已失传千年,怎么会在叶尘手里?

苏清月突然想起,三年前叶尘从魔教地牢逃回来时,怀里确实揣着半张烧焦的羊皮卷。当时他说是捡来的废纸,现在想来......

叶尘没解释,只是屈指一弹,铁剑突然爆发出龙吟般的嗡鸣。锈迹彻底剥落,露出里面寒芒四射的剑身——那根本不是凡铁,而是以千年玄冰铁混合他的精血铸就的"冰魄剑"。

"三年前你偷袭得手,今日便让你看看,谁才是真正的猎物。"叶尘的身影化作一道残影,冰魄剑划过的轨迹上,空气都凝结成冰。

萧玄策冷笑一声,血魂幡猛地展开,无数鬼影组成一张巨网罩向叶尘。那些鬼影碰到冰魄剑的寒气,顿时发出凄厉的惨叫,却没被冻结,反而更加狂暴地扑上来。

"蚀心咒的滋味如何?"萧玄策的声音带着残忍的笑意,"这血魂幡里,可有不少当年被你斩落的魔教教徒,他们的怨气,最能滋养咒印。"

叶尘的动作果然慢了半分,左臂的咒印已蔓延到手腕,青黑色的纹路像毒蛇般噬咬着他的灵力。他咬着牙将玄冰内力逼入剑中,冰魄剑突然迸发出刺眼的白光,那些鬼影在白光中如同冰雪消融。

"涅盘心经的'冰寂'?"萧玄策的血瞳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被贪婪取代,"果然在你手里!"

他突然掐动法诀,血魂幡中飞出一道血箭,绕过冰魄剑的防御,直取叶尘的眉心。这一箭蕴含着萧玄策十年的修为,加上血魂幡的怨气加持,连玄阳子都吓得脸色大变。

苏清月想也没想,祭出本命法宝"清月轮"挡在叶尘身前。银白的轮盘与血箭碰撞的瞬间,她像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嘴角溢出鲜血。

"清月!"叶尘目眦欲裂,蚀心咒的反噬让他喷出一口精血,落在冰魄剑上。诡异的是,鲜血接触到剑身,竟燃起幽蓝色的火焰。

"是'涅盘之火'!"玄阳子失声惊呼,"传说中能焚尽万物,重塑肉身的涅盘之火!"

叶尘自己也愣住了。他只是本能地想保护苏清月,体内的灵力却突然失控,与精血融合成这诡异的火焰。更奇怪的是,火焰烧过之处,左臂的蚀心咒竟在消退。

萧玄策的脸色终于变了:"不可能......你明明还没突破涅盘境!"

叶尘没空深究,他抓起苏清月的手,冰魄剑上的涅盘之火突然暴涨,形成一道巨大的火墙。那些鬼影碰到火墙,瞬间被烧成灰烬,连血魂幡都在火墙的烘烤下发出焦糊味。

"撤!"萧玄策知道讨不到好处,血魂幡一卷,带着残余的魔教教徒化作一道血光遁走。临走前,他的血瞳死死盯着叶尘,仿佛要将他的模样刻进骨子里。

危机解除,广场上却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盯着叶尘手中的冰魄剑,以及他左臂上明显淡化的咒印。涅盘心经的传说太过诱人,连同门的眼神里都多了几分复杂。

玄阳子咳嗽两声打破沉默:"叶尘,你随我来藏经阁。"

苏清月想跟上去,却被叶尘按住肩膀。他的掌心还残留着涅盘火的温度,眼神却异常平静:"我没事。你先回去疗伤。"

藏经阁的顶层,玄阳子从暗格中取出一个布满灰尘的木盒。打开的瞬间,里面的半张羊皮卷与叶尘怀中的残页产生共鸣,自动拼合成完整的图谱。图谱上的文字古朴难懂,只有中央的"涅盘"二字散发着淡淡的金光。

"这是青云宗的镇派之宝,三百年前被魔教盗走半卷。"玄阳子的声音带着疲惫,"当年你父亲叶战,就是为了夺回它,才死在魔教总坛。"

叶尘猛地抬头。他从小就被告知父亲死于妖兽之乱,从未想过另有隐情。

"你父亲是百年难遇的奇才,二十岁便突破涅盘境,本是最有希望终结魔教乱世的人。"玄阳子抚摸着羊皮卷,"可惜他功亏一篑,只带回半卷心经。剩下的半卷,据说藏在魔教总坛的'血池'底下。"

叶尘握紧冰魄剑,指节泛白。难怪萧玄策对心经如此执着,难怪他三年前要下蚀心咒——他们早就知道他是叶战的儿子。

"萧玄策的血瞳,是用他母亲的心头血祭炼的,能看穿任何功法的破绽。"玄阳子叹了口气,"你今日能逼退他,全靠涅盘火的突然觉醒。但下次再遇,他必然有备而来。"

叶尘沉默片刻,突然单膝跪地:"弟子愿前往魔教总坛,取回完整的心经,为父亲报仇。"

玄阳子扶起他,眼神复杂:"魔教总坛在万魔窟,那里是修士的禁地。而且......"他顿了顿,似乎难以启齿,"你父亲的死,可能并不简单。我最近查到,当年护送他的弟子里,有一人还活着,现在隐居在西域名叫'落日城'的小镇上。"

叶尘的心跳漏了一拍。难道父亲的死,还有内幕?

"你先去落日城找到那人,弄清真相再说。"玄阳子将一个令牌递给叶尘,"这是'青云令',能调动东域各分舵的力量。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暴露涅盘心经的事。"

离开藏经阁时,夕阳正染红半边天。苏清月坐在石阶上等他,伤口已经包扎好,手里还攥着个布包。

"这是我炼制的'清灵丹',能压制咒印的反噬。"她把布包塞到叶尘手里,又从怀里掏出个小巧的玉坠,"这是'传讯玉',遇到危险就捏碎,我会立刻赶来。"

叶尘看着她泛红的眼眶,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化作一句"保重"。他知道此去凶险,不能让她跟着冒险。

连夜下山时,叶尘回头望了一眼青云宗。主峰的轮廓在月色中若隐若现,像一头沉睡的巨兽。他不知道,自己这一走,将会揭开怎样的惊天秘密。更不知道,那半卷涅盘心经里,藏着的不仅是复活的法门,还有足以颠覆整个修真界的真相。

行至山脚的岔路口,叶尘突然停下脚步。月光下,他的影子里,似乎藏着另一道模糊的轮廓。那轮廓随着他的动作而动,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熟悉气息,却又辨不出究竟是谁。

叶尘握紧冰魄剑,涅盘火在掌心悄然燃起。不管是谁在跟踪,他都有信心应对。只是他没注意到,那道影子的手里,握着一枚与苏清月一模一样的传讯玉。

夜色渐深,叶尘的身影消失在通往西域的古道上。身后的青云宗越来越远,前方的未知却像墨汁般浓稠。他的腰间,青云令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仿佛在预示着这场旅程的艰险。

而在万魔窟的最深处,萧玄策正跪在血池边,对着池中的一道虚影恭敬地低下头。血池里的血水咕嘟作响,无数冤魂在其中沉浮,隐约能看到一个身着战甲的身影,与叶尘竟有七分相似。

"父亲,他终于要来了。"萧玄策的血瞳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等拿到完整的涅盘心经,您就能复活,到时候整个修真界,都将匍匐在我们脚下。"

血池中的虚影没有回应,只是血水翻腾得更厉害了,仿佛在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叶尘踏入西域地界时,秋风正卷着黄沙掠过戈壁。落日城的轮廓在天边若隐若现,城墙是用当地特有的赤砂岩砌成的,远远望去像一块被血浸透的巨石。据说这座城三百年前是抵御魔教的要塞,如今却成了三教九流汇集的法外之地,连官府的文书都递不进城门。

刚到城门口,就有个断了条胳膊的老乞丐凑上来,浑浊的眼睛盯着叶尘腰间的青云令:"修士老爷,要找地方落脚不?城南的'醉仙楼',老板娘的桂花酿能解百毒。"

叶尘皱眉。他刻意用灵力掩盖了青云令的气息,这乞丐怎么会......

"不必。"他侧身想绕过对方,老乞丐却突然抓住他的衣袖,掌心传来粗糙的触感,像是常年握剑留下的茧子。

"小心穿黑袍的人。"老乞丐的声音压得极低,断袖下的伤口突然渗出一滴黑血,"他们在找一个左臂有印记的年轻人。"

叶尘心头一震。蚀心咒的纹路只有在运功时才会显现,这人怎么知道?他刚想追问,老乞丐已经踉跄着钻进人群,转眼就没了踪影。

进了城才发现,落日城比想象中更诡异。街道两旁的店铺一半挂着正常的幌子,一半却卖着"生魂灯血符纸"之类的邪门玩意儿。穿黑袍的人果然不少,他们三三两两地站在街角,眼神像鹰隼般扫视着过往行人,左臂都绣着一朵血色莲花——那是魔教外围教徒的标志。

叶尘找了家不起眼的客栈住下,刚关上门,窗外就掠过一道黑影。他反手甩出三枚冰锥,冰锥穿透窗纸,却只钉住一片飘落的枯叶。

"叶公子好身手。"一个娇媚的声音从房梁传来,带着桂花的甜香。

叶尘抬头,只见一个红衣女子正坐在房梁上,手里把玩着个酒葫芦,裙摆下露出一截白皙的脚踝,戴着个银铃脚链。她的眼睛很亮,像淬了星光的黑曜石,偏偏嘴角噙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让人看不透深浅。

"你是谁?"冰魄剑已握在手中,叶尘能感觉到对方身上有灵力波动,却辨不出修为深浅。

女子轻巧地跳下来,脚链发出清脆的响声:"醉仙楼的老板娘,苏媚。有人托我给叶公子带句话。"她抛来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城西破庙,子时三刻。"

叶尘接住油纸包,里面是半块玉佩,断裂处刻着个"战"字。是父亲的信物!

"谁托你带的?"

苏媚却已经走到门口,转身时红衣裙摆扫过地面,带起一阵香风:"去了就知道。对了,别相信穿白衣服的人,他们的笑脸比黑袍子的刀子更毒。"

子时的破庙阴森得可怕,断墙残垣间长满半人高的杂草,月光透过屋顶的破洞照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叶尘握紧冰魄剑,蚀心咒的纹路在左臂隐隐发烫,像是在预警。

"你终于来了。"庙柱后走出个白衣人,面容清癯,手里拄着根竹杖,正是当年护送叶战的幸存弟子,如今的落日城守将,林岳。

"林前辈。"叶尘拱手,"家父的事......"

"先看看这个。"林岳扔来个木盒,里面是一叠泛黄的卷宗,最上面的纸写着"叶战通敌密函",字迹模仿得与叶战几乎一模一样,却在"涅盘"二字的笔画上露出了破绽。

"这是伪造的。"叶尘捏紧拳头,指节泛白。

"三百年前,你父亲确实带回了半卷涅盘心经,却在途经落日城时被人暗杀。"林岳的声音带着恨意,"凶手伪造了密函,让他从英雄变成叛徒。我当年身受重伤,躲在乱葬岗才捡回条命,这些年一直在查真相。"

叶尘翻到卷宗最后一页,上面画着个奇怪的符号,像只展开翅膀的血色蝴蝶:"这是什么?"

"血蝶堂。"林岳的脸色沉下来,"魔教最神秘的组织,专门负责暗杀和伪造证据。他们的堂主据说能易容成任何人的模样,连至亲都分辨不出。"

突然,庙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银铃的脆响。苏媚扶着个浑身是血的人闯进来,正是白天那个老乞丐。

"他被黑袍子的人盯上了。"苏媚将老乞丐放在地上,脚链的响声在寂静的破庙里格外刺耳,"断胳膊里藏着东西。"

叶尘撕开老乞丐的断袖,里面果然藏着块羊皮卷,上面画着魔教总坛的地图,血池的位置用朱砂标了个红点,旁边写着行小字:"血蝶堂主,非魔教之人。"

"不是魔教的人?"林岳皱眉,"那会是谁......"

话音未落,老乞丐突然睁开眼睛,原本浑浊的瞳孔变得漆黑,嘴角咧开个诡异的弧度:"是我呀。"

他的身体开始扭曲,皮肤像融化的蜡般脱落,露出张苍白的脸。叶尘瞳孔骤缩——是萧玄策!

"多谢叶公子送上门来。"萧玄策的血瞳里闪着疯狂的光,"有了这地图,涅盘心经就是我的了!"

林岳突然扑向萧玄策,竹杖里弹出把软剑:"你这魔头!"

萧玄策冷笑一声,指尖弹出三道血光。血光穿透林岳的胸膛,他的身体瞬间干瘪下去,化作一具干尸。

"老东西,当年没杀你,倒是个隐患。"萧玄策舔了舔指尖的血,"叶尘,现在轮到你了。"

叶尘将苏媚护在身后,冰魄剑爆发出寒气:"你故意让老乞丐送地图,就是为了引我来?"

"不然怎么引出血蝶堂的余孽。"萧玄策指了指林岳的尸体,"他才是真正的血蝶堂成员,当年伪造密函的就是他。可惜啊,他到死都以为自己在为正道做事。"

苏媚突然抓住叶尘的手臂,声音发颤:"不对劲,他的血瞳......"

叶尘这才发现,萧玄策的血瞳里竟浮现出个模糊的影子,像是个被困在里面的灵魂,正痛苦地挣扎着。

"想知道这血瞳的秘密?"萧玄策突然狂笑起来,"告诉你也无妨。我母亲本是血蝶堂的人,当年她把涅盘心经的秘密刻在了我的眼睛里,却被你父亲发现,亲手杀了她!"

冰魄剑突然脱手而出,擦着萧玄策的耳边飞过,钉在庙柱上。叶尘的蚀心咒纹路已蔓延到脖颈,青黑色的血管像蛛网般爬满脸颊:"你胡说!"

"胡说?"萧玄策撕开自己的衣领,胸口露出个与叶尘一模一样的咒印,"这蚀心咒,是用我母亲的骨血炼制的。你父亲当年给我下咒,就是怕我有朝一日会报复!"

叶尘如遭雷击。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当年真的......

"受死吧!"萧玄策祭出血魂幡,无数鬼影从幡中涌出,这次的鬼影比在青云宗时更狰狞,每个都长着叶战的脸。

叶尘的灵力开始紊乱,蚀心咒的反噬让他眼前发黑。就在鬼影要扑到身上时,苏媚突然挡在他身前,红衣无风自动,腰间的酒葫芦喷出漫天酒雾。

"醉仙楼的桂花酿,专克邪祟。"苏媚的眼神变得凌厉,脚链的银铃发出急促的响声,"叶尘,用涅盘火!"

叶尘咬着牙催动灵力,幽蓝色的火焰从掌心升起。奇异的是,这次火焰没有灼烧感,反而带着股温润的力量,顺着经脉游走,竟暂时压制住了蚀心咒的反噬。

鬼影碰到涅盘火,发出凄厉的惨叫,却没被焚毁,反而化作点点红光,融入血魂幡中。萧玄策的血瞳突然剧痛,他捂着眼睛后退:"不可能......母亲的力量怎么会......"

苏媚趁机甩出三枚银针,银针穿透血魂幡的防御,钉在萧玄策的肩头。他闷哼一声,化作道血光遁走,临走前留下句狠话:"万魔窟,我等你!"

破庙里只剩下叶尘和苏媚,还有林岳的干尸。月光透过破洞照在地上的羊皮卷上,血池的红点突然渗出鲜血,在地图上勾勒出个新的符号——与苏媚脚链上的银铃图案一模一样。

"你到底是谁?"叶尘盯着苏媚的脚链。

苏媚叹了口气,解下脚链扔给他:"血蝶堂的信物,也是解药。当年你父亲发现血蝶堂被人利用,故意让我母亲假死,把真的涅盘心经藏在万魔窟。"

她的眼眶红了:"我是苏清月的双胞胎妹妹,苏媚。当年父亲怕我们被牵连,把我送到魔教当卧底。母亲临终前说,只有涅盘火能解开蚀心咒,也只有你能阻止萧玄策复活那个怪物。"

叶尘捏着银铃脚链,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原来老乞丐是苏媚所扮,醉仙楼的桂花酿是压制咒印的药,连林岳的出现,都是计划好的......

"那个怪物是谁?"

苏媚的声音带着恐惧:"三百年前被封印的'噬灵王',他是所有修士灵力的源头,也是......你父亲的师父。"

叶尘猛地抬头。父亲的师父?那岂不是自己的师祖?

"噬灵王当年想吞噬所有灵力达到永生,被你父亲联合正道封印在血池底下。"苏媚捡起地上的羊皮卷,"萧玄策以为复活的是他父亲,其实是想放出噬灵王。一旦封印解除,整个修真界都会变成他的养料。"

窗外突然传来鸡鸣,天快亮了。叶尘握紧冰魄剑,蚀心咒的纹路在银铃的作用下渐渐消退,却在心脏的位置留下个淡淡的红点。

"该去万魔窟了。"他看向苏媚,"你知道血池的封印怎么加固吗?"

苏媚点头:"需要三样东西:涅盘心经完整版、噬灵王的本命法宝'镇魂钉',还有......"她顿了顿,"你的心头血。"

叶尘的手抚上胸口,那里正是父亲当年留下的剑伤。原来从一开始,命运就早已注定。

两人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刚走出破庙,就看到个熟悉的身影站在晨光里,白衣胜雪,正是苏清月。她手里捏着破碎的传讯玉,眼眶通红:"我......我担心你。"

叶尘愣住。传讯玉是他故意捏碎的,本想让苏清月留在青云宗,没想到她还是来了。

苏媚突然挡在两人中间,红衣与白衣形成鲜明的对比:"姐姐,这里危险......"

"我知道他要去万魔窟。"苏清月的声音带着颤抖,却异常坚定,"三年前他为我挡下那一掌,这次该我陪他了。"

叶尘看着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突然明白母亲当年的苦心。血脉相连的羁绊,从来都不是负担,而是最坚实的铠甲。

三人刚要动身,城门口突然传来震天的喊杀声。叶尘登上城楼,只见城外黑压压的一片,全是穿黑袍的魔教教徒,为首的正是萧玄策,他的血瞳里闪烁着兴奋的红光,身后的血魂幡比之前大了三倍有余。

"叶尘,把心经交出来!"萧玄策的声音传遍全城,"否则我血洗落日城,让这些凡人给你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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