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5章 融合天道（2 / 2）

任何一方全力爆发，其能量与规则层面的碰撞余波，都足以彻底崩碎早已千疮百孔的世界壁垒，将整个乾坤连同其内残存的一切，提前一步拖入彻底的混沌虚无。

这结果，无论是代表秩序的天道之刃，还是意图吞噬一切的混沌大黑天，都不是此刻想要的。

天道需要的是一个“完整”或至少是“可修复”的世界作为根基；大黑天则需要一个“容器”来消化它吞噬的庞大血食精华，而非一堆无意义的虚空尘埃。

于是，一场旷日持久的对峙，在凝滞的时空场中，以意志层面的“对话”形式，诡异地展开了。

“汝……窃据天道……残躯……能承……几时？”大黑天的意念如同冰冷的毒液，带着混沌特有的侵蚀与混乱，直接刺向秦风的核心。

祂在试探，试探这柄新生天道之刃的稳定性，试探那被强行压下的“人性”是否真的彻底磨灭。

祂看到了秦风融合过程中的痛苦剥离，看到了崖底那个令祂厌恶的弱小存在（姜梨）。

那点残留的烟火气，在混沌的感知中如同黑夜里的萤火，微弱却刺眼。

天道之刃的回应冰冷而绝对：“秩序不容亵渎。

汝之存在，即为悖逆。

抹除，乃必然。

时限，无意义。”玄黄光芒流转，构成一道无形的秩序屏障，轻易挡住了混沌意念的侵蚀。

他的“话语”逻辑清晰，直指本质，不带任何情绪波动。

崖底的一切，在他的感知中如同冰冷的符号数据，姜梨的生命体征微弱，属于濒危单位，优先级低于当前主要目标——阻止大黑天。

“抹除？”大黑天的意念中泛起一丝嘲弄的涟漪，如同深渊的嗤笑。

“此界……根基已朽……龙脉将枯……汝之秩序……不过……无根浮萍……终为吾食！”祂的意念引动了凝滞时空场中的一丝污秽血光，化作一枚狰狞的、不断吞噬周围光线的“棋子”，落向秦风意识映射出的、代表世界残存法则脉络的“棋盘”。

天道之刃眼眸中的玄黄光芒骤然一亮。

他手中的玄黄巨剑虚影在意志层面轻轻一划。

一道纯粹由秩序法则构成的、散发着山河社稷厚重气息的“壁垒”凭空出现，稳稳挡住了那枚吞噬的“棋子”。

“根基可续。

秩序可复。

汝之混沌，无序亦为虚妄。”又一枚“棋子”落下，并非攻击，而是一道蕴含着微弱生机的、汲取自破碎山河草木精魄的“灵光”，落向那污秽血祭漩涡映射出的一个细微节点——那里，正是大黑天吞噬力量转化、尚未完全稳固的一个能量涡流。

大黑天那虚无之暗微微波动。

祂的意念引动污血，瞬间将那点“灵光”包裹、湮灭。

“生机？

可笑……毁灭……方为……永恒……归宿……”又一枚更庞大、更污浊的“棋子”落下，这次的目标，直指秦风意志棋盘的核心——那代表着轩辕剑与天道本源链接的枢纽！

秦风的动作没有丝毫迟滞。

玄黄巨剑虚影在意志层面爆发出璀璨光芒，一道凝练着祖龙威严、盘古开天辟地意志的锐利“剑芒”迎击而上，精准地刺穿了那枚污浊的“棋子”。

“永恒？

汝亦困于此方樊笼。

破界？

汝之混沌，亦需坐标。”

这句冰冷的陈述，如同投入深渊的石子，让大黑天那两点虚无之暗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非漠然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