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8章 震惊!陈默是仙庭之主?(1 / 2)
叶灵儿的提议让陈默足足愣了两息。
他凝视着眼前这位在紫微圣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女子,发现她眼中并没有多少属于男女之间的情愫。
陈默唇角牵起一丝无奈的弧度,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几分感慨:“圣女,这个玩笑可开不得。陈某何德何能,敢承圣女如此厚爱?”
叶灵儿闻言,非但没有收回提议,反而收敛了脸上那层若有若无的玩笑之色。
她纤细的腰肢挺得更直,神情变得前所未有的认真,正色道:“仙帝以为灵儿在说笑?”
她目光坦然,直视陈默,认真地说道:“不,我是极其认真的。仙帝不妨放眼整个未央界,年轻一代中,修为臻至帝境,气度恢弘,潜力如你这般的人,可能找出第二人?”
她娇躯微微前倾,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
“我知道你仙庭初立,就如幼苗破土,虽生机勃勃,但根基不稳,四方强敌环伺,更有葬仙古域异动频频,危机暗藏。”
“而我紫微圣地,传承万载,底蕴之深厚,绝非寻常宗门可比。我紫微圣地虽素来偏安一隅,少涉外界纷争,但圣地之力,足以擎天撼地。若你我能结为姻亲同盟,仙庭与圣地便可资源互补,共抗风险。”
“这岂不是比仙帝你独自支撑这偌大基业,或仅仅与落月峰一脉结缘,要稳妥、强大得多?”
她的逻辑异常清晰,将利害关系条分缕析,仿佛在陈述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
“暗香师妹心思纯净,天赋出众,灵儿亦觉她极好。但她所能代表的,终究只是落月峰,甚至更多是她个人的意愿与未来。”
“而灵儿身为紫微圣女,不仅可调动部分圣地资源,未来更有可能执掌圣地权柄。与灵儿结合,对仙帝你的仙庭大业,助益岂非远超与暗香师妹的结合?”
“当然我并非是贬低暗香师妹,而是现实权衡。说到底,这是一桩对仙庭、对紫微圣地、对你我二人都极为有利的一个结果!”
她顿了顿,眸光流转,在陈默脸上轻轻扫过,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丝若有若无、却足以动人心魄的诱惑,“更何况,灵儿自问这副皮囊与修为,虽不敢说冠绝未央,但也不至于……辱没了仙帝你吧?”
密室内静默无声,只有窗外云海翻涌的细微声响。
陈默静静听完叶灵儿这一番长篇大论,脸上并无多少波澜。
他沉默片刻,直接问了一个直指核心的问题:“圣女所言,句句都是从宗门利益、个人道途的得失去考量,冷静而理智,陈某十分理解,也敬佩圣女的坦率……”
“但请恕陈某冒昧一问,在圣女这番精妙算计之外,圣女对陈某……可曾有过一丝,超乎利益之上的,男女之间的情意?”
此言一出,叶灵儿娇躯微不可察地一僵。
那双仿佛能洞悉人心,明辨世事的眼眸中,第一次出现了短暂的茫然和……一丝极不易察觉的慌乱。
她下意识地避开了陈默那清澈而深邃的目光,纤长如玉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中温润的玉杯边缘。
杯中的灵茶早已微凉。
情意?
这个词对她而言,似乎有些陌生。
她仔细地审视自己的内心。
欣赏吗?
无疑是有的。
惊叹于陈默在问道擂上展现出的深不可测的实力,折服于那份面对挑衅淡然处之,却自有睥睨气度的风范。
好奇吗?
更甚!
她无比想知道这位横空出世的仙帝究竟来自何方,背负着怎样的秘密和过往。
甚至,因为强者之间的相互吸引,也有一丝本能的好感与向往。
但若说到男女之情,那种话本里描述的怦然心动、朝思暮想、非君不可的炽热情感……她仔细探寻,却发现内心深处平静无波,似乎真的没有。
她之所以提出这个建议,最根本的驱动力,正如她所陈述的,是出于最理性的算计……
为紫微圣地在这大变之世,寻找一个强大可靠,潜力无限的潜在盟友。
同时也为自己未来注定不平凡的道途,找到一个足以倚仗、能够并肩而行的强大臂膀。
陈默,无论是实力还是潜力,亦或者目前展现出的心性,无疑是她目前能接触到的最佳人选。
没有之一!
这与暗香那种情窦初开,带着朦胧幻想和纯粹倾慕的少女情怀,是截然不同的。
她的选择,从头至尾,都充满了现实主义的权衡与冷静。
看着叶灵儿罕见的语塞,陈默心中顿时明了。
他轻笑一声,笑声打破了密室中的凝滞气氛,而后语气温和道:“圣女殿下,道侣之道,贵在真心相待,彼此契合。若仅为利益结合,与世间凡俗皇朝,商贾之家的政治联姻、商业联姻又有什么区别?”
“初始或能相敬如宾,然日久天长,若无真情维系,非但不能同心协力,恐怕也会因各自立场不同,反而生出嫌隙,甚至同床异梦,这绝非陈某所愿。”
他站起身,缓步走到密室的窗前,临崖而望。
他负手而立,望着窗外无尽翻涌的云海和远方璀璨闪烁的星辉,缓缓道:“不瞒圣女,陈某此行紫微圣地,目的直言不讳,确是为陨仙墟残图而来。”
“此前与暗香姑娘之事,实属情势所迫下的权宜之计,陈某内心实感愧疚,深觉此举不妥,也不愿再多耽误于她。”
“若圣女殿下能慷慨相助,不计前嫌,将残图相赠,陈某感激不尽。”
“仙庭愿就此欠下紫微圣地一个大人情,他日圣地若有所需,只要不违背天道仁德,仙庭必倾力相助,以为回报。”
“如此安排,既可解陈某燃眉之急,亦可成全圣女殿下为圣地谋利之心,更可避免误了暗香姑娘终身幸福,岂不三全其美?”
叶灵儿看着陈默挺拔如松的背影,听着他诚恳而坦荡的话语,心中一时五味杂陈。
有被如此干脆拒绝的轻微失落,有精心策划的计谋未能得逞的些许不甘。
但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释然和……油然而生的敬佩。
敬佩陈默的坦荡磊落,也敬佩他在自己这个紫微圣地圣女,乃至未来圣主之位这等巨大诱惑面前,仍能坚守本心,不愿以虚情假意利用他人。
这份心性,远超寻常修士。
她沉默了片刻,指尖在光滑的玉质桌面上有节奏地轻轻敲击,发出细微的‘嗒嗒’声。
最终,她抬起头,眼中恢复了平日里的清明与决断,嫣然一笑,明媚照人:“仙帝快人快语,襟怀坦荡,倒显得灵儿之前执着于利益交换,有些小家子气了!”
“好!既然仙帝如此坦诚相待,灵儿若再纠缠不休,反倒落了下乘,显得不识趣了。”
她优雅起身,裙裾微漾,带起一阵淡淡的馨香:“仙帝请在此稍候片刻。那残图……我这就亲自去宝库取来。”
陈默微微错愕,心中激动了下,随后转身面对叶灵儿,拱手郑重一揖:“多谢圣女成全。此情陈某铭记。”
叶灵儿摆了摆手,笑容洒脱:“不必言谢,就当是灵儿与仙帝,与初立的仙庭,结下一个善缘。但愿他日,这份善缘能开花结果。希望仙帝记住今日之承诺便好。”
说罢,她身形一晃,化作一道柔和纯净的紫色流,悄无声息地穿过了密室的重重禁制,消失不见。
陈默独自留在空旷的密室中,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
能如此顺利地得到残图,且无需再以感情为筹码,耽误她人,无疑是最好的结果。
只是……欠下紫微圣地的这个人情,将来总要寻机偿还的。
……
与此同时。
落月峰后山一处僻静的悬崖边,云海翻滚,云卷云舒,皎洁的月华如水银泻地,将山崖映照得一片清冷。
国师姜玄与老友紫月峰主并肩而立,夜风吹拂着二人的宽大衣袍,猎猎作响。
沉默良久,姜玄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紫月……多年不见,圣主她……近来可好?老夫听闻,她一直在闭死关,冲击那玄之又玄的境界?”
紫月峰主瞥了他一眼,眼神复杂,带着几分了然,几分感慨,还有一丝淡淡的唏嘘:“你果然还是为此事而来!人皇陛下……他终究还是放不下吗?”
她轻轻叹了口气,望向翻涌的云海,“圣主她确实一直在闭关,试图冲击那虚无缥缈的六境之门。”
“你我都知道,那一步何等艰难,古往今来,多少天骄止步于此。但她心志之坚,毅力之强,非常人所能及,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便会一走到底。”
姜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随即苦涩道:“陛下他……确有口谕密令,希望圣主能念及往日情分,若闭关闲暇之余,或可回皇都一叙。毕竟,当年……唉,当年之事,陛下心中始终有憾。”
紫月峰主直接打断了他,语气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决绝:“姜玄,不必多言了。过去的早已过去,如这云海,散而复聚,聚而复散,已非原貌。”
“圣主的性子,你我都心知肚明,她既已毅然决然离开那座繁华却冰冷的皇城,踏入这紫微圣地,斩断红尘俗念,便绝不会再回头。”
“如今的她,是紫微圣地的圣主,肩负圣地兴衰,而非当年的……帝后。你让人皇陛下……死了这条心吧。各自安好,便是最好。”
姜玄闻言,脸上惆怅之色更浓,仿佛瞬间苍老了几岁,长长叹息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无力感:
“唉……老夫早就料到,多半是这般结果。只是君命难违,身为人臣,总要走这一趟,尽人事,听天命。如今这般回复,陛下知晓后,怕是又要责怪老夫办事不力了。”
他想起了人皇那看似温和,实则威严深重的目光,心中不禁一凛。
看着姜玄这般愁苦模样,紫月峰主心中亦是不忍,语气软化了些,压低声音道:“你也别太沮丧。圣主虽在闭死关,隔绝内外,但若真有关乎圣地生死存亡的大事发生,她身为圣主,定然会心生感应,破关而出,主持大局。”
“到那时……若你机缘巧合,还在圣地之中,或许能找到机会,亲自与她见上一面,将人皇的口谕带到。至于她见不见你,愿不愿听,听完之后作何反应,那就非我能左右了。”
“关乎圣地存亡的大事?”
姜玄眼睛先是一亮,但随即又迅速黯淡下去,无奈地摇头苦笑,“这……这谈何容易?紫微圣地乃是未央界顶尖势力,底蕴深厚,更有历代祖师留下的绝世大阵守护,有何等大事能威胁到圣地存亡?除非是天塌下来……”
“罢了罢了,老夫还是现实些,多想想回宫之后,如何向陛下委婉陈情,主动请罪吧!”
紫月峰主看了眼姜玄,眼神一黯,没有再多说什么。
……
与此同时。
主峰圣女密室中,叶灵儿并未让陈默等待太久,便去而复返。
此时她的手中捧着一个尺许长的古朴玉匣。
玉匣通体呈淡青色,材质温润,显然年代久远,匣身铭刻着繁复而玄奥的星辰纹路。
“仙帝,你要的陨仙墟残图……我给你带来了!”
叶灵儿走到陈默面前,将玉匣平稳递上。
她纤手轻按匣身一处隐秘的机关,只听“咔哒”一声轻响,匣盖缓缓向后滑开。
匣内静静躺着一块妖兽皮鞣制而成的暗色皮卷,边缘参差不齐,显然只是某张完整地图的一部分。
上面有用某种颜料勾勒出模糊的山川河流脉络,还点缀着一些极其古老,难以辨识的奇异符号标记……正是陈默来这的目的,陨仙墟残图!
陈默目光一凝,盯着残图。
是的没错!
跟他所得到的那几幅残图是一样的材质,连纹路都对的上。
他深吸一口气,小心地接过玉匣,将匣盖轻轻合上,然后郑地收入‘城隍庙’中,再次对着叶灵儿深深一揖:“圣女慷慨赠图之情,陈某铭记于心,仙庭承诺,永久有效!”
叶灵儿微微一笑,抬手虚扶:“仙帝不必多礼。但愿此图,能助仙帝早日得偿所愿……”
她其实也多半猜的到,陈默大概率是想进入葬仙古域深处……肯定是知道一些秘辛。
她顿了顿,眼波流转,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不过,仙帝可是欠了灵儿一个天大的人情呢,他日若灵儿持此人情上门求助,仙帝可莫要贵人多忘事,装作不认得才好。”
陈默亦是莞尔,语气却十分郑重:“圣女放心,陈某绝非忘恩负义、过河拆桥之人。”
“只盼偿还人情那一日早些到来,也好了却一桩因果。”
陈默说的是真心话,因为他自己也不确定在此界还能停留多久。
等集齐陨仙墟残图,深入凶险万分的陨仙墟,找到封印‘紫霞仙子’的那具青铜古棺,或许便是他回归地球大夏之时。
他并不希望在此界留下太多未了的因果牵绊。
“好!”
叶灵儿颔首。
而陈默目的已然达到,便不再久留,当即提出告辞。
叶灵儿亲自将他送至密室门口。
望着那道青衫身影从容不迫地消失在廊道尽头,绝美容颜上的那抹明媚笑意渐渐敛去,化作一丝淡淡的,连她自己都未曾完全察觉的怅惘与若失。
与这样一位惊才绝艳,深不可测的人物失之交臂,说心中全无遗憾,那是自欺欺人。
但或许,正如陈默所言,这种保持适当距离、彼此尊重、基于利益的盟友关系,才是目前最适合彼此的位置吧。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转身返回密室,毕竟还有许多圣地事务需要她处理。
今天已经耽误了许多时间了!
……
当陈默回到落月峰的听月小筑时,夜色已深,月华满院。
孙悟空正毫无形象地翘着二郎腿,躺在院中光洁的石桌上,手里抓着一枚灵气盎然的朱红灵果,啃得汁水淋漓。
而国师姜玄则愁眉苦脸地坐在一旁的石凳上,眉头紧锁,唉声叹气,连陈默进来都似乎未曾察觉。
“师父,您可算回来了!”
孙悟空眼尖,一个筋斗从石桌上翻了下来,凑到陈默身边,挤眉弄眼,压低声音贼兮兮地问道:“怎么样?那个紫微圣女没为难您吧?该不会她跟暗香姑娘一样,也对您……嘿嘿……”
说着,他还用空着的手做了个十分暧昧的手势,一脸“你懂的”的表情。
陈默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但他对齐天大圣的口无遮拦早已习惯,没好气道:“休得胡言乱语,败坏圣女清誉。”
他转而看向被惊动,匆忙站起身的姜玄,正色道:“国师,收拾一下,我们今夜便离开紫微圣地!”
姜玄猛地抬起头,一脸惊愕,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今夜就走?这么快?仙帝,此事是否再斟酌一二?”
“那陨仙残图还没到手,而且那……那暗香姑娘那边怎么办?”
“问道擂您已获胜,你与她的道侣之事……紫月峰主可是当众宣布了的,如今落月峰上下只怕都已知晓。”
陈默神色间掠过一丝歉然,但既然决定不想耽误暗香姑娘,便不会拖泥带水。
他果断转移话题道:“此事我自有计较,已与圣女谈妥。我等此行最初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陨仙墟残图,我已经拿到了。”
“什么?拿到了?”
姜玄更是大为吃惊,差点从石凳上跳起来,声音都提高了几度:“是圣女主动给的?她……她为何如此轻易就将如此重要的东西给了您?难道真如大圣方才所说,她……”
“也看上仙帝你了?”
陈默摆了摆手,不想在此事上多作解释,直接问道:“细节国师就不必多问了,今夜我们走,还是不走?”
姜玄脸上顿时露出极度挣扎之色,双手搓动,显得为难至极:“仙帝,非是老夫不愿遵从您的意思,实在是……老夫身负皇命,需当面觐见圣主,传递陛下口谕。”
“可如今……圣主闭关,紫月说除非圣地面临存亡之际,否则不会出关。老夫这……这回去无法复命啊!陛下若是怪罪下来,老夫怕是无力承担……”
他一脸愁苦,仿佛已经看到了人皇震怒的场景。
陈默这才知晓姜玄滞留圣地,还有这层关键任务在身,不由皱起了眉头:“既如此,你直接去求见圣主便是,说明来意,或有转机。”
“见不到啊!仙帝您有所不知!”
姜玄两手一摊,满脸的无奈和绝望,“圣主闭关之地乃圣地最高禁地‘紫微洞天’,外围有历代圣主加持的强大禁制,非召不得入内,强行闯关等同于整个圣地开战。”
“紫月说得明白,除非是关乎宗门存亡的天大危机,否则圣主绝不会破关。可圣地底蕴深厚,哪来的什么存亡危机?老夫总不能……总不能真的去把圣地的护山大阵给炸了吧?”
他说到最后,已是带着几分自嘲的绝望,感觉自己的任务已然走进了死胡同。
陈默闻言,亦是沉默。
这确实是个棘手的难题。
强闯禁地显然不行,那等于直接与紫微圣地这等庞然大物开战,完全没必要。
故意制造危机?
这更非正道人士所为,而且也等同于跟圣地宣战了。
只能说……姜玄此次的任务,注定是要失败了。
“容我再想想办法……实在没辙,明天就走!”国师姜玄看向陈默,希望陈默给点时间。
“好!”
陈默想了想,答应了下来。
也就一个晚上而已!
……
与此同时。
主峰那属于圣子韩力的奢华洞府内,却是一片狼藉,气氛压抑。
洞府内名贵的灵植盆景,被摔得粉碎,玉器碎片散落一地。
圣子韩力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粗重的呼吸声在寂静的洞府内格外清晰。
今日问道擂上的奇耻大辱,仍在不断地刺激他的骄傲和自尊。
他对着洞外厉声喝道,声音因愤怒而有些扭曲:“钱大富呢?那个废物怎么还没来?让他立刻滚进来见我!”
洞外侍立的弟子吓得浑身一颤。
连滚爬爬地进来,跪伏在地,声音颤抖不止:“回……回禀圣子,钱师兄他……他不在自己洞府,有弟子半个时辰前看见他行色匆匆地离开主峰,好像……好像是往巨神峰那个方向去了……”
“巨神峰?”
韩力眼中寒光一闪,怒火更盛,“他去巨神峰做什么?在这个节骨眼上乱跑!给我去找!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给我揪出来!快去!”
“是!是!弟子遵命!”
那弟子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退了出去,后背已被冷汗浸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