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2章 推演（2 / 2）

“那他们有天道璧吗？”天宗往前倾了倾身，身体几乎要贴到石桌，目光如炬般紧紧锁定秦太初的眼睛。

“不知。”秦太初摇了摇头，指尖摩挲着冰凉的杯壁，陷入回忆，“当年那缕灵识消散前，只来得及提及他们交出了造化玉牒，以及与‘它’的交易，关于天道璧，一个字都未提。”

天宗若有所思地点头，又问：“你确定，第四个宇宙是空的？连最低等的灵植、最微弱的灵识都没有？”

“千真万确。”秦太初语气斩钉截铁，“我曾派出诸多傀儡仔细探查过三遍，那里连生命诞生的最基本元素都不具备，更谈不上生灵。”

“最后一个问题。”天宗深吸一口气，胸腔微微起伏，“天道璧与造化玉牒，皆是创世造物的根基，二者缺一，便无法孕育生灵？”

“不错。”秦太初毫不犹豫地颔首，“这是寰宇公认的真理，亿万年来从未有过例外。没有二宝的本源之力相互调和，宇宙便只是一片死寂的虚空，根本无法演化出生命。”

得到肯定答复的瞬间，天宗猛地一拍石桌，他眼中亮得惊人斩钉截铁地说道：“我敢断定，魔兽宇宙绝对没有天道璧！”

“噢？何以见得？”秦太初的讶异更甚，身体不自觉地前倾，显然被这个颠覆认知的结论勾起了极大的兴趣。

“因为二宝看似同源，阴阳调和才能创世造物，实则不然，他们并非缺一不可！”天宗语速加快，双手在空中比划着，将自己的推测娓娓道来，

“你细想，魔兽宇宙的生灵——那些魔兽，个个体格强悍，力量恐怖，可他们有什么？有智慧吗？没有！他们只知杀戮、服从，连最基本的语言交流都做不到，更别说建立文明、创造工具！”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语气里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对家乡的眷恋与自豪：“而我的家乡——那个科技宇宙，生灵的体魄弱得可怜，连最低等的妖兽都不如，可他们有冠绝寰宇的智慧！能造铁鸟飞天，能造铁盒遁地，能隔着亿万星辰传递讯息，甚至能将足迹踏上其他星球！”

“你的意思是……”秦太初的眼睛越睁越大，呼吸都下意识放轻。

“我的意思是，二宝的造物核心完全相反！”天宗语气铿锵，字字掷地有声，“天道璧主导‘智’！由它孕育的生灵，必然拥有高超的智慧、强大的创造力，但其体魄会受到本源限制，无法承载过于强横的力量；

而造化玉牒主导‘力’！它孕育的生灵，会拥有毁天灭地的体魄、无穷无尽的蛮力，却会被剥夺‘智’的根基，沦为只知凭本能行事的野兽！”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石桌，一字一句道：“所以，我认为每个宇宙在创世之初，只会拥有其中一件至宝——要么有天道璧，要么有造化玉牒，绝不可能两者兼具！这才是宇宙演化的真正法则！”

“小友此言差矣！”秦太初立刻反驳，眉头紧锁成川，语气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笃定，“我们所处的这个宇宙，不就是天道璧与造化玉牒并存吗？既有体魄强横的修士，也有智慧超群的智者，更有无数兼具两者的生灵，这便是最好的证明！”

天宗却没有丝毫慌乱，反而笑了起来，那笑容带着几分狡黠与胸有成竹，他往前凑了凑，盯着秦太初的眼睛，缓缓开口，语气里满是引导：“呵呵，那你有没有想过，第四个宇宙为什么会是空的？连一丝生命的痕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