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3章 记忆深处的耻辱（2 / 2）

袖中手指掐算天机，\"那些老东西，以为成就源神便可高枕无忧，却不知......\"

\"天若塌时，个子最高的先顶。\"

神秘人接话，突然轻笑，\"巧了，我恰好......\"

他起身，青袍无风自动，背后浮现出一道贯穿古今的剑影。

\"是那个子最高的。\"

天道沉默地看着酒液倒影——裂隙中的兰风，此刻正擦去嘴角金血，混沌道莲的裂痕中，隐约有一点前所未有的紫金神光在孕育......

“你是不是留了什么后手？你这一付满不在乎的样子，本天道总觉得你的心理很是有底。”

“呵呵，还真逃不过你的眼睛，只不过，有些底牌可不是他想拿出来就能拿得出来的……”

……

兰风染血的嘴角忽然扯出一抹冰冷的弧度，混沌道莲的裂痕中，那点紫金神光悄然隐没。

“十三祖……”他声音沙哑，却字字如刀，“你的强大，确实令人窒息。”

十三祖负手而立，猩红披风在吞噬道韵中翻涌：“既知天堑难越，还不束手？”

“但我不明白——”兰风踏前一步，染血的衣袍在能量乱流中猎猎作响，“堂堂半神，为何今日只守不攻？”

十三祖眉心黑琉璃幽光微凝。

“初雪刚刚那句‘你在顾忌什么’，你当真忘了？”兰风的声音陡然锐利，“这混沌裂隙对你而言，究竟是主场……还是牢笼？！”

“放肆！”十三祖厉喝，背后青莲剧震！

灰黑色的吞噬神纹如毒蟒翻腾，整片裂隙的混沌之气都为之沸腾！可那惊天的威压……竟始终凝而不发！

“看！”兰风猛地指向十三祖虚握的右手——那掌心之中，赫然残留着一道细微的焦痕！

正是方才湮灭三人合击时留下的道伤！

“若在别处，你早已将我们连同这片裂隙一起碾碎！可今日呢？”

他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惊雷炸响在死寂的战场：

“你徒手压缩我们的合击能量，宁可承受道则反噬也不敢任其爆发！你被动防御，连追击初雪都刻意收敛余波！”

兰风眼中混沌雷霆迸射，一字一句凿进十三祖心底：

“你在怕！怕惊动这裂隙尽头……有位你也惧怕的存在！”

轰——！！！

十三祖的识海仿佛被这道声音劈开！

尘封的记忆如血潮翻涌——

想当年十三祖破界成为半神之时，那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可是在混沌裂隙走到尽头之时，他遇到了那道光门，他有种感觉，只要迈过那道门，他就能去往更广阔的天地。

但是……凭他使尽了浑身解数，就像是凡人面对镜子一下，看得到却摸不到，更是过不去。

气得他对着那道门狂轰乱炸，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他自认为自己是这片宇宙的巅峰强者，但是，在那人面前，他弱小的真如蝼蚁。

那道光影只是对他一挥手，整片空间仿佛塌陷了一般，所有道则都失去了联系。

禁锢时空之力，这片世界被那人一挥之力便成为了时空之中的一个暂停片段，那道光影只是看了一瞬，便了解了十三祖的前世今生

那道门！横亘在混沌尽头，流淌着超越他理解的光辉。

那个身影！仅仅一个拂袖，便将他引以为傲的半神道则彻底禁锢！

时空冻结，万物凝滞！他如同琥珀中的虫豸，连思维都被剥夺！

那句话！冰冷地刻入他的神格：“留你性命，只为因果。若再敢扰此门，扰本神清静……纵有万般因果缠身，本神亦斩你真灵，绝无宽宥！滚回去，你没资格跨过这道门！”

耻辱！恐惧！那是他登临半神后，第一次体会到蝼蚁般的绝望！

此刻，这份被深埋的恐惧，竟被眼前这个他视作蝼蚁的仙尊……赤裸裸地撕开！

“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