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9章 南洋-汉家乐土(1 / 2)
第939章南洋-汉家乐土
南洋使司,南暨省(爪哇岛),珀兰府,珀兰岛。
这岛不是别处,就是后世著名的风景名胜峇里岛。
赵全望从熟睡中醒来,昨夜的一场大战」虽然让他酣畅淋漓,体验到了从未有过的舒爽。
但也极大损耗了他的精力,只感觉浑身都被一阵湿润的水汽包围了,黏糊糊的非常难受。
南暨省就是这样,虽然地处赤道,温度并不高,全年也就三十来度,绝没有想像中动辄四十度以上的高温,但这里的气候有三个致命的问题。
一是湿度大,全年都保持在百分之八十五上下,是以哪怕只有三十多度,但动一动就全身是汗,非常让人难受。
二是温差特别小,且白天三十二三度,夜晚再怎么也有二十六七度,比起神州大陆的昼夜温度迥异,这就太让人难受了。
相当于一天到晚,全年十二个月无时无刻都处在这种闷闷热热的感觉中,压根没有一个感觉松快的时候。
第三就是太阳毒辣,看著三十来度,你敢在太阳底下走一走,不一会就得中暑倒下。
「爷,要沐浴吗,井水已经冰好了。」温柔的声音传来,赵全望身边爬起来一个身材丰腴的白女,还是用官话说的。
赵全望点了点头,又忍不住伸手过去揉捏了几下,白女吃吃笑著,晃动肥白硕大的臀儿,摇曳著下床去安排了。
珀兰岛(峇里岛)降水充沛,虽然岛屿不大,雨水会从短短的小溪快速溜走,但大虞这些年在岛上修建了很多水库,因此不管是饮用还是灌溉都不缺水。
不过即便不缺水用,可这些镇守使们还是搞出了水井。
因为他们要享受啊!
珀兰岛这么闷热,离了冰块哪还能活命,于是会享受的镇守使们会选用上等山泉水以硝石制成冰,藏于挖好的地窖中,再从密室中打一口水井通往地下。
要用冰块的时候自然是直接去地窖中选取,而要用稍冰的水沐浴等等的时候,就命人凿碎冰流入水井中,再用汲水工具抽上来,谓之井水。
最有钱有权的汉人藩臣家族甚至还会在但不至于太冰的井水。
没什么比闷热的天洗了一个凉水澡更让人舒服的了,昨晚与赵全望缠绵的白女细心伺候著他,洗完之后两人又来到了一间更大更通风的房间。
赵家的这个别墅位于龙啸山(巴杜尔火山)山脚的皇恩湖(巴杜尔湖)附近,这里风景优美,后世就是峇里岛的著名景观。
赵家的别墅建在龙啸山旁的一个六百多米高小山上,建筑从山顶一直蔓延到山脚下,长十余里,一路将中式园林建筑那种寄情于山水之中的意境表现的淋漓尽致。
火山、碧湖、温泉、瀑布、小溪,应有尽有。
赵全望的这间房就处于最佳的观景点之一,放眼望去,高耸的龙啸山和清澈见底的皇恩湖尽收眼底。
一件犊鼻短裤,一件据说是皇帝参与改进的圆领赤膊短衫,简简单单,舒舒服服。
两个土人女仆拉动著房梁顶部的巨大芭蕉扇,缓缓摇荡带来阵阵清凉,桌子上摆著下人刚刚做好的美食。
蒸好的叉烧包,排骨,虾饺,马蹄糕,还有一些南暨省的美食,比如炸猪排、炸鱼排配甜酱油,南暨炒饭配甜辣酱(桑巴酱)等。
赵家是正宗老广,原本是西江上混饭吃的水匪,跟随广西大豪刘定迫南下后方才发达。
因此饮食带有浓厚的广府风格,半肥瘦的甜口叉烧那是绝对少不了的。
「这日子...啧啧!」赵全望喝了一口冰镇的朗姆酒,看著眼前面露讨好的新收妾室,只觉得浑身无比舒坦。
谁能想到,三十年前年他还是个提著剖鱼刀为了几枚铜钱都能跟人拼命的一钱汉呢。
多喝两口之后,赵全望突然抽风一般站起来,向著北方拜了三拜,「万岁爷,你真是我们老广的皇帝啊,您老一定会统治大虞万万年的!」
吃饱喝足,赵全望努力打消继续在别墅跟妾室鬼混的心思,带著十几个家丁,策马开始到各处巡视。
这是他的工作。
因为这片别墅可不是他赵全望的,而是整个赵氏家族的。
当年赵全望的三伯赵亚山带著族人、亲近数十人南下,跟荷兰人和土人风里雨里血拼,最后受封到这珀兰岛(峇里岛),成为了珀兰君男。
有了这个地盘,赵氏家族的其他人和赵亚山的亲近,随后便在这岛上四处开花,扎根了下来。
赵全望当年只有十三岁,但还是跟著三伯来闯荡了一番,战功也立了不少,还曾经跟黄仁勇,覃三覃定洋这样的广西狠人并肩作战过,于是也有了个镇守使的爵位。
这龙啸山(巴杜尔火山)周围并不是特别适合农耕,因为全是山坡,能种地的平地不多,且龙啸山是活火山,偶尔还会喷两下。
虽然不会造成什么灾害,但看著吓人,肯到这里来的汉民便少了很多。
不过这里农耕条件一般,但风光却很好,珀兰岛甚至泗水府、三宝垄府那边的汉人勋贵都来修了别墅,是远近闻名的度假胜地。
在南洋这种皇帝与拓殖百姓共天下的政治体制下,一个能让大量贵族汇聚的地方,在政治上的价值是难以估量的。
是以赵家无偿拿出土地,供其他华人勋贵建立别墅,甚至还提供免费的日常巡察维护等。
这也是赵全望此时的最重要的工作。
出了别墅,赵全望带著十几个家丁,穿著仿军服的戎装,扎上武装带,带著不吸热的淡色大帽,背著燧发枪,看起来还挺像模像样的。
一路上的农奴和各家仆役看到他们过来,立刻就避到两边去了,压根不敢到主路上来。
作为大虞最早拓殖的地方,至今还拥有大约一千五百万土著,上百万欧洲雇农的南洋,殖民色彩...。
呃,或许准确的说农奴色彩,还是很浓厚的。
这也算是跟上世界潮流了,在如今世界的主要大国中,俄国有农奴,普鲁士有农奴,奥地利也有。
英格兰除了那几十万贵族和资本家以及依附他们的中等技术人员以外,全国都是奴隶。
那么大虞自然也不例外,在南洋,登记在册的土人农奴就有九百多万,还有大量地位比农奴稍高的佃户。
赵亚谢板著脸坐在一间二进大屋的正堂,太师椅两侧,则站著他的子侄和一些点头哈腰的土人管事。
而在正堂外的天井中,跪著黑压压一片二三百人,佃农在前边一点,后边大多数都是赵家的农奴。
「新苗村限定十五日修好水渠的任务是哪一组人负责的?」
赵亚谢说话的时候,身边子侄把水火棍在地上杵的呼砰作响,与神州本土早期的县衙没什么两样,就差喊威武了。
「噗通!」
一个土人管事战战兢兢的跪倒在地上,用纯熟的白话求饶道:「爷,是小的负责的,这些天雨太大了,修好两次都被水给冲开了,还请爷开恩再宽限几天。」
赵亚谢冷哼一声,「简简单单维修个水渠的事,让你搞的乱七八糟,原本只是不好用,现在直接成没得用了。
我宽限你,那谁来宽限那么多农户,引不来水他们这一年的收成怎么办,那些香蕉林、甘蔗园出了问题谁负责?」
「打,五鞭子一下也不能少!」
听到赵亚谢说要打,土人管事猛地一个冷颤,那皮鞭沾了盐水,一鞭子下去能把人疼去半条命。
「怎么的,你自己不去打,还要咱们动手?」赵亚谢斜睨了管事一眼,慢悠悠的问道。
管事大喜,这才知道赵亚谢放了自己一马,赶紧给这位赵老爷磕了一个响头,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不一会门外就响起了惨叫声。
随后赵亚谢继续开始处理问题,整体上也还是比较公允的,基本就是旧时代神州本土县衙的翻版,干得好就赏点小东西,犯事的就看情况打屁股、枷号示众等等。
甚至现在神州往北一点,县衙也还是这种搞法,有些严厉,但并不会显得太残暴,至少比真正的奴隶主对待奴隶,还是要好很多的。
「阿四,你这是什么原因呢,十户佃农都管不好,你拿著赵爵爷家的地,在养懒汉呢?」
等土人们都出去之后,赵亚谢十分不满的瞪著一个汉人模样壮汉。
这是赵亚谢的规矩,也是南洋汉人的潜规则,那就是绝不在任何一个土人面前折了汉人的威风,要处理也是私下处理。
「他们太苦了,太苦了,我实在下不了手!」阿四一脸为难的说道。
「我丢你个嗨呀!」赵亚谢气的指著阿四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踏马一个连在码头上扛大包都轮不上的货,才吃了几顿饱饭就开始当菩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