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1 / 2)
了不得的事情?
克里姆福林不觉得自己知道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他艰难的呼吸,脑子里的片段断断续续,好像有两股力量在以他为战场展开厮杀,他实在受不住这样的颠簸,他深深弯下腰、低下头,脊椎弯折成不可思议的角度。
时间又开始缓慢流逝了。
这样伟大的、非同小可的力量,在某些存在眼里仿佛可以随便揉搓的玩具,端看心情如何,至于玩具上微末的尘埃——没人在意。
没人在意尘埃的想法,最多随手拂去。
纪评扶住克里姆福林的肩膀。
“抱歉,”他先道歉,语气并不带歉意,“跟我一起注视祂吧。祂始终在这里……宽容怜悯的垂视一切……”
于是姗姗来迟的第三股力量又加入战场,并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等克里姆福林再缓过神来的时候只觉得意识昏沉,脊椎嘎吱嘎吱回归了原位,他茫然睁睁眼,忍不住说:“赞美……”
赞美谁呢?反正大贵族的眼里写满了虔诚和感激。
克里姆福林确实是这样想的,他几乎是张口就要吐出一堆赞美之词,他还想立刻为自己先前的小心思致歉,为自己的私心感到羞惭……他理应献上自己的一切,这是他应当做的。
青年打断了他:“……不用。”
纪评一边说,一边下意识移开视线……他在这一刻想到了玛瑙,想到了玛瑙先前突然而然的不辞而别。玛瑙也是这样,初见敌视,灌输完信仰就好了……所以《刑法》有规定洗脑的罪名吗?他这应该判几年?
没人能回答他的疑问,克里姆福林倒豆子一样把该说的都说了。
“战争教会的主教就是战争之神,祂一直把控着主教的位置从不让人,并始终直接任命每任皇帝,同时抉择每一场战争的走向,影响胜利。”
只是这个……好像不算很不得了的事情。
可是大贵族好像只知道这个,又或者只认为这个最不得了。
纪评有点失望,但还是礼貌的说:“谢谢您。教会也交给您,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