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记忆恢复（2 / 2）

夜羽的手指缓缓收紧，力气越来越大，骨骼碎裂的“咔嚓”声清晰可闻。

“住手……夜羽，你快住手！”司徒凌雪凄厉地大喊，眼中满是痛苦与绝望。这个侍卫跟着她多年，忠心耿耿，是她最信任的人之一，可现在，却要死在夜羽的手中。

夜羽没有丝毫犹豫，也没有丝毫动容。当他松开手时，那侍卫长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重重地摔落在地，眼睛圆睁，早已没了呼吸。

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在瞬息之间消逝。

司徒凌雪看着地上冰冷的尸体，又抬头看向夜羽那张毫无表情的脸，泪水终于忍不住再次滑落，声音带着浓浓的失望与痛心：“你……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夜羽吗？那个曾经心怀天下、想要守护人类世界的夜羽，到底去哪了？”

夜羽冷哼一声，眼神冰冷地看着她，语气淡漠：“随你理解。”

这四个字，模棱两可。可以是，也可以不是。到底是不是，全看她怎么理解。

可正是这种无所谓的态度，让司徒凌雪彻底心寒，也让五十上将们心中的怀疑愈发强烈。

太可怕了。

这个人，真的太可怕了。

此时的夜羽，几乎已经彻底疯狂。他不在乎任何人的眼光，不在乎任何人的感受，只在乎自己的复仇计划能不能实现，只在乎能不能为弟弟报仇雪恨。

不止是司徒凌雪，就连追随他多年的五十上将，都在怀疑眼前的这个夜羽，还是不是他们曾经认识、曾经敬重的那个队长。他居然要用人类世界一半的生命，来为自己的弟弟报仇。这已经不是偏执，而是丧心病狂！

“夜羽，就当我看错你了。”司徒凌雪擦干脸上的泪水，眼神变得坚定而决绝，“从今天起，我司徒凌雪，就当没有你这个弟弟！”

“随便。”夜羽的语气依旧淡漠，仿佛她的话对他来说，不过是无关紧要的耳旁风。

“我是不会放任你这样下去的！”司徒凌雪看着他，眼中满是决绝，“你想屠杀人类，想毁掉北城和西城，我星辰帝国绝不会坐视不管！”

夜羽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狂放而刺耳，带着浓浓的嘲讽：“拉倒吧。凌雪，你不会真以为，你那星辰帝国能阻止我吧？”

他向前一步，逼近司徒凌雪，眼神锐利如刀，语气带着一丝威胁：“别忘了，你的星辰帝国，是我帮你建立起来的。我能帮你打造出一个强大的帝国，也能亲手毁掉它。要不要试试？”

司徒凌雪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她死死咬着牙，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你敢！只要我能离开南城，我就代表星辰帝国，正式对你南城宣战！我会联合北城和西城，一起覆灭你这个疯狂的刽子手！”

“那，我要是不让你离开呢？”夜羽的眼神愈发犀利，却丝毫没有给凌雪一个正眼，甚至都没有看向一旁神色复杂的五十上将。

他的话，如同一块巨石，再次砸在所有人的心头。

软禁星辰女王？

这可是天大的事情！一旦传出去，南城将成为全人类的公敌，星辰帝国必然会倾尽全力来攻，北城和西城也绝不会坐视不理，到时候，南城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太可怕了。夜羽这个人，真的太可怕了。

曾几何时，他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对她说，可现在，竟然能如此轻易地说出软禁她的话。这个男人，已经彻底没有了底线，没有了人性。

五十上将们都用陌生的眼神看向夜羽，心中充满了动摇与挣扎。今夜的南城，恐怕不会平静了。

“来人！”夜羽的声音冰冷响起，“把星辰女王照顾好，等待后续命令。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探视！”

全场一片死寂，没有一个人动弹。

五十上将们面面相觑，脸上都写满了震惊与犹豫。要软禁星辰女王，这可是灭顶之灾的事情，谁敢动手？谁又愿意动手？

他们追随夜羽，是为了建立新的秩序，而不是为了跟着他一起疯狂，一起走向毁灭！

“怎么？”夜羽的眼神骤然变冷，扫过在场的五十上将，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压，“要我亲自动手？”

当他再次开口提醒时，柳纤纤才如梦初醒。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快步上前，对着司徒凌雪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语气带着一丝歉意：“女王殿下，得罪了。”

司徒凌雪没有反抗，她知道，现在反抗也是徒劳。她只是深深地看了夜羽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失望、愤怒与决绝，随后便任由柳纤纤带着，朝着地牢的方向走去。

而她带来的几十个侍卫，被五十上将们团团围住，个个脸色惨白，没有一个人敢动。他们亲眼目睹了侍卫长的惨死，也感受到了五十上将们身上那股令人窒息的气势，知道只要自己敢有丝毫异动，就会立刻丧命。

夜羽甚至没有开口处置这几十个侍卫，可他们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在柳纤纤带走司徒凌雪后，便如同丧家之犬一般，连滚带爬地逃离了南城，生怕晚一步，就会落得和侍卫长一样的下场。

夜羽独自站在南城的最高处——城主府的了望塔上。他的白发随着清风飘洒，脸上还残留着未干的血痕，只有那嘴角淡淡的、冰冷的微笑，还挂在脸上。

他俯瞰着这座空荡荡的城池，眼中没有丝毫温度，只有一片疯狂的火焰在燃烧。

复仇的序幕，已经拉开。人类世界的浩劫，即将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