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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八十六章 艳事露真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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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国府,荣庆堂。

宝玉或战战兢兢,或直抒胸臆,以为艰难图存,陶醉自保清白,其实不过懒骨矫情罢了。

迎春等姊妹虽看破,却都不屑去他,贾母和王夫人满腹宠爱,即便看破也不会去戳破。

致使宝玉虽胆怯如鼠,内心只以为独得光明,言语虽是颤颤,心中不免有憧憬自矜之意。

只贾政狂怒中一记响亮耳光,瞬间打碎他所有妄想,不敢悲忿只有恐惧,忘记清白只剩苟且。

这耳光实在过于响亮,可见贾政狂怒之中,奋起神威,竭尽全力,力度之大,令人悚然。

屏风后偷窥的史湘云,撅着嘴揉搓撞痛的额角,却不见宝玉的脸颊,已瞬间红肿一片。

王夫人心痛如裂,连忙上前搀扶宝玉,只是丈夫打儿子,老太太还在场,她这媳妇不敢多嘴。

左右有老太太雷霆之怒,捉刀上马,总有道理,不怕老爷不做收敛……

贾母见宝玉脸颊红肿,吓得浑身发抖,顿时心中又痛又怒,正要开口训斥儿子。

没想贾政因宝玉妄言,激起胸中郁火汹涌,气灌天灵,一腔怒言脱口而出,贾母根本来不及开口

见贾政指着宝玉骂道:“你个不知羞耻的畜生,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贾家后辈子嗣众多,老太太有琮哥儿和姑娘们孝顺,你又算什么东西,敢在这里妄言孝道。

没了你的虚情假意,贾家难道就失了孝道,当真恬不知耻。

国子监乃朝廷公器,培才养士之地,却被你巧言污垢,入监读书之人,都是孝道沦丧,荒谬狂妄之极。

你这个愚蠢无知的畜生,你知道朝堂上多少朱紫文官,都曾就学苦读国子监,因此应科举而入仕途。

难道这些多朝堂命官,都是悖逆孝道之人,大周素来以孝治天下,难道所用官员都为不孝之人!

你这无知狂悖的孽畜,丧心病狂如此境地,你今日之言一旦传出风声,贾家就要成满朝文官公敌。

琮哥儿殚精竭虑苦读诗书,给家门拼来的文勋清誉,都要被你毁于一旦!

今日如不是老太太在堂,我不好惊了老人家,我必活活揭了你的皮,从此了账,耳根清净。”

……

贾母原本要训斥儿子,不该对孙子下这等重手,但宝玉那几句闲话,在儿子贾政眼中竟如此厉害。

竟会让贾家成为满朝文官公敌,贾母心中不禁一阵惊悚,到嘴边的谩骂之言,一下都咽了回去。

勋贵豪门,世代安享富贵,即便子弟不肖,市井作奸犯科,只要不是大案,不外乎花些人脉银钱。

只要能偃旗息鼓,不会伤及豪门根底,照样延续家门富贵。

但武勋豪门要是和文勋高官结下冤仇,那可就轻易难以善了,一旦稍有不慎,便会惹来败家破户之祸。

如今大周四海升平,即便北边残蒙来犯,但朝中还是文官主政,文官的嘴可比武将的刀枪还锋利。

贾母做了一辈子勋贵主妇,这点见识忌讳还是懂的。

要是真如儿子所,贾家要得罪满朝文官,那可是不得了的祸事……

……

贾母急声道:“宝玉只了几句闲话,他即便的不对,你言语教训由着你,何必要下这么重的手。

他也是要成家立世之人,怎么还当个孩童打骂,传了出去像什么样子。”

贾政气的满脸通红,道:“老太太,他如的寻常闲话,儿子不会在老太太跟前失礼。

实在是这孽畜太过愚蠢,无知狂妄到极点,半点不懂是非尊重忌讳。

他方才那番鬼话,只要传出半点风声,不贾家要人笑柄,更会给家里招惹祸事。”

贾母脸色微变,道:“我知宝玉不该歪派国子监,但左右不过内院闲话,哪就有你的厉害。”

贾政道:“老太太难道忘了,上回宝玉言语辱及上皇,难道就不是内宅闲话,结果闹出天大风波。

宗人府发文上门砭斥,那家勋贵丢过这等脸面。

那时琮哥儿正当赐婚,又一向被圣上器重,加之尚留祖宗福荫,宫中才留了些许情面。

不然宝玉早已被治罪,哪会让这畜生轻易逃过,他做出那等丑事,到现在都不知警醒。

竟然还敢在内院胡言乱语,拿着国子监士人孝道浑。

明明是个愚蠢之辈,偏生觉得自己有理,我怎养了这等败类,他居然还有脸活在世上。

老太太,宫内贵人宽宏大量,但朝堂文臣高官,却是大有不同。

他们走诗书圣贤之道,道统严谨,忠孝礼义,一丝不苟,绝不容忍半点偏颇。

要是宝玉这等言语,传出一丝半点风声,满朝文官必定哗然。

入国子监之人不孝,他们哪个愿担此污名,必定要蜂拥而起,抨击贾家教条败坏,子弟狂悖无法无天。

都察院御史闻风弹劾,贾家必定成众矢之的。

以后在世家老亲跟前,儿子还如何抬头做人,有什么脸面继续为官。

宗人府如因言定事,未必不会再次上门,宝玉累犯众怒,儿子不打死他,他也不用活了。

不贾家就此名声扫地,琮哥儿正领兵出征,本是家门荣耀之事,却被这畜生败了名头,情何以堪!”

……

贾母听贾政诛心之论,一张老脸也变颜色,听宗人府上门,想起当初之事,依旧心有余悸,更是心中慌慌。

道:“鸳鸯,你去门口守着,凡在堂外走动,都记着是哪些人,让他们都闭紧嘴巴,哪个多嘴决不轻饶!”

鸳鸯连忙一口应了,匆忙出门查看交待,心中对宝玉愈发嫌弃,临出门还不屑撇了一眼。

这宝二爷即便是个没用的,但凡安心吃闲饭也罢,偏生惯会自以为是,胡言乱语瞎闯祸,半点不让人安生。

三爷在外建功立业,他便在家胡乱拆台,当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宝玉脸颊红肿,本生出满腹委屈,听了贾母言辞慌张,鸳鸯匆匆出门办事,吓得连委屈都收起。

那次宗人府经历上门,父亲曾当着众人之面,几乎将他杖毙而死,在床上躺了数月,才能下床走动。

这等劫难再遭遇一回,还不如马上死掉干净……

王夫人也被贾政的话吓住,原本还想为宝玉辩解几句,如今也一句话都不敢。

……

贾母虽心疼宝玉被打,但听了贾政之言,忍不住抱怨道:“宝玉,以后话可要谨慎。

涉及读书举业官场是非,半个字都不许多提,免得又招惹出是非,白白惹你老子生气。”

宝玉听了这话,心里委屈至极,要不是贾政在场,他实在不敢放肆,必定要嚎啕大哭,痛心疾首一番。

明明自己挨了老爷的毒打,要是在往常时候,老太太必会痛惜不已,将老爷好生训斥一番。

如今竟连老太太都变心了,不仅怜惜疼爱少了许多,还嘱咐自己以后少话。

自己明明的是肺腑之言,只是世人太过虚伪禄蠹,孝道都是不讲真心,做的狗屁表面文章。

这些禄蠹官员,蝇营狗苟,虚伪透顶,做出道理不通之事,还不想被人戳破。

一旦揭开他们的脸皮,他们便要兴风作浪,质问弹劾,无所不用其极,那副嘴脸实在太过恶心。

可见我八股举业害人,多少才情男儿堕为禄蠹,这番见识终究是没错的。

不管世人如何欺我辱我,这番明月清白我绝不弃……

宝玉脸上滚烫火辣,心中正在羞愧万分,只瞬间便找到由头,便已平复没脸羞耻,重新生出憧憬感慨之意。

若是贾政知道他此刻心境,多半就要奋起神威,立刻将这孽畜了结性命。

……

贾母听了贾政之言,愈发觉得宝玉外出读书,里外不像是妥当事情。

叹道:“宝玉从安居家中,哪里知道外头世道,身上又有些呆病根。

且不他身子骨弱,扛不住国子监的功课,他身上脾性也让人担心,外出一句半句差错,岂不是更惹出麻烦。

依我看国子监读书之事,要么再缓一年再。”

王夫人听了贾母这话,心中也松了口气,国子监读书之事,已经闹出这等不快,宝玉不去入监也罢。

贾政却是脸色一正,道:“老太太,正因闹出今日之事,宝玉更该入监读书,不然反下话柄。”

贾母奇道:“你这话我就不懂了,怎么人都不去监里,读书都是本家之事,怎么还给人话柄?”

贾政道:“上回宝玉在房内胡乱话,言语触犯宫中贵人,当时在场都是至亲。

却没过两日时间,话头便被宗人府得知,老太太是经世故之人,可知家中没有不透风的墙。

虽然让鸳鸯出门看守,辖制人多嘴多舌,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贾政虽话未尽,贾母脸色已微变,已知晓儿子话中意思。

勋贵世家之间走动,内宅妇人私语之间,也会聊起猎奇惊悚之事,其中锦衣卫、中车司之类偶有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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