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迷楼小说
会员书架
首页 >灵异恐怖 >济公传奇 > 第734章 刘子业继位作恶

第734章 刘子业继位作恶(2 / 2)

上一页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

袁顗道:“白刃架在脖子上了,哪管什么流矢。今日之行,唯愿活着逃出虎口。天道深远难测,吉凶未必都能灵验。”

他游说蔡兴宗说:“现今朝廷形势,人所共见。在内大臣,朝不保夕。舅舅出居荆州,掌管八州军事。我在襄沔,地胜兵强,去江陵咫尺之遥,水陆流通。若朝廷有事,我们正可共立桓、文之功,岂比受制凶狂皇帝,面临不测之祸更好吗!机会丧失就不会再有!”

南朝皇子出镇地方,长史之职极重。刘子顼不到十岁,大权全在长史之手。联合荆州和雍州二州之力,财力可抵半个国家。

蔡兴宗并不同意他的意见:“我素门平进,与主上太疏远,不见得有什么大祸患。朝廷内外,人不自保,一定会发生变故。如果朝廷内的灾祸得以消除,地方的祸患却难以估量。你打算在外求全,我打算居中免祸,各行其志,不也很好吗?”

蔡兴宗认为大变将生,如果发生宫廷政变,成功后下一步就是如何平定同床异梦的地方势力,呆在地方才是大大的危险。袁顗飞舟似箭,到寻阳才仰天叹道:“现在终于免除大祸啦!”

未必。蔡兴宗却得承乏,复任吏部尚书。

东阳太守王藻,乃是刘子业的母舅,取的是太祖第六女儿临川公主。公主刘英媛性格善妒凶悍,因丈夫王藻另有嬖妾,很为不平,遂入宫进谗言,让皇帝逮捕王藻下狱,王藻竟而气愤而死,公主刘英媛与王氏离婚,留居宫中。岂亦效新蔡公主耶?

沈庆之见刘子业所为,种种不法,也觉看不过去。有时从旁规谏,非但刘子业不从,反而碰了许多钉子,因此灰心敛迹,杜门谢客。迟了!迟了!

吏部尚书蔡兴宗,曾经前往谒见沈庆之,沈庆之不见,但遣亲吏范羡,至蔡兴宗处请命。蔡兴宗道:“沈公闭门绝客,无非为避人请托起见,我并不欲非法相干,何故见拒!”

范羡于是返回报告给沈庆之,沈庆之复遣范羡谢过,并邀蔡兴宗叙谈。蔡兴宗又往见沈庆之,请沈庆之屏去左右之人,附耳密谈道:“主上渎伦伤化,失德已甚,举朝惶惶,危如朝露。公功足震主,望实孚民,投袂指挥,谁不响应?倘再犹豫不断,坐观成败,恐不止祸在目前,并且四海重责,归公一身!仆素蒙眷爱,始敢尽言,愿公速筹良策,幸勿自误!”

沈庆之掀须徐答道:“我亦知今日忧危,不能自保,但始终欲尽忠报国,不敢自贰,况且老退私门,兵权已解,就使有志远图,恐亦无成!”尸居暮气。

蔡兴宗又道:“当今怀谋思奋,大有人在,并非欲徵功求赏,不过为免死起见;若一人倡首,万众起应,指顾间就可成事;况公系累朝宿将,旧日部曲,悉布宫廷,公家子弟,亦多居朝右,何患不从?仆忝职尚书,闻公起义,即当首率百僚,援照前朝故事,更简贤明,入承社稷,天下事更不难立定了,公今不决,人将疑公隐逢君恶,有人先公起行,祸必及公,百口难解!公若虑兵力不足,实亦不必需兵,车驾屡幸贵第,酣醉淹留,又尝不带随从,独入合内,这是万世一时,决不可失呢!”

沈庆之终不愿从,慢慢儿答道:“感君至言,当不轻泄;但如此大事,总非仆所能行,一旦祸至,抱忠没世罢了!”死了!

死了!蔡兴宗知不可劝,怏怏告别离去。

沈庆之从子沈文秀受命为青州刺史,启行时亦劝沈庆之废立之事,甚至再三泣谏,总不见听,只好辞行。

果然不到数日,大祸临门。原来刘子业既而杀了何迈,并欲立谢贵嫔为后,恐沈庆之会前来劝谏,便关闭了清溪诸桥,不让他进宫。

沈庆之得知此事,果然前来,怀着愚忠,心终未死,仍入朝进谏。及见桥路已断,始怅然折回。

是夕即由直阁将军沈攸之,赍到毒酒,说是奉旨赐死。沈庆之不肯遽饮,沈攸之系沈庆之从子(侄子),专知君命,不顾从叔,竟而用被子掩死沈庆之,返回报告刘子业。刘子业诈称沈庆之是病死,赠恤甚厚,谥曰忠武。

沈庆之乃是宋室良将,与柳元景齐名,柳元景河东解县人,沈庆之吴兴武康人,异籍同声,时称沈、柳。两人以武功见称,故并详籍贯。

沈庆之死时,年已八十,其长子沈文叔,曾为侍中,语弟沈文季道:“我能死,尔能报!”遂饮沈庆之未饮的药酒,毒发而死。

沈文季挥刀跃马,出门径去,恰也无人往追,幸得驰免。文叔弟昭明,投缳自尽,至子业被弑后,沈、柳俱得昭雪,所遗子孙,仍使袭封,这且慢表。

且说沈庆之已死,老成殆尽,刘子业益无忌惮,即欲册谢贵嫔为正宫。谢贵嫔自觉怀惭,当面固辞,乃册路妃为后,四厢奏乐,备极奢华。

刘子业狂悖无人君之道,杀害各大臣,又因为忌畏各位叔父,把他们囚禁在殿内,百般殴打侮辱,不再有人性情理可言。刘子业的叔叔建安王刘休仁和湘东王刘彧、山阳王刘休佑,身体都很肥壮,刘子业于是用竹笼把他们装起来,称一称重量,以刘彧最肥,称为“猪王”,刘休仁称为“杀王”,刘休佑称为“贼王”。因为这三王年纪最大,刘子业尤其对他们有所耽心和害怕,所以常常把他们抓来囚禁,不离自己身边。东海王刘祎平庸低劣,被称为“驴王”,桂阳王刘休范、巴陵王刘休若年纪小,因此两人都能和刘子业相处。

刘子业曾经用木槽盛饭,再放进各种杂食,搅和拌合,又在地上挖一个坑,装满了泥水,把刘彧身上的衣服脱光,放进坑内,把盛杂食的木槽放在他面前,命令他像畜牲一样地用嘴去槽中吃食,以此取乐。刘子业想要杀害刘彧及刘休仁、刘休佑前后有十几次,亏得刘休仁很有计谋,常常用戏谚巧言、阿谀奉承使刘子业高兴,所以能够推延杀害之事。

当时廷尉刘蒙的妾怀孕,刘子业在她临产时接进后宫,希望她生个男孩,打算立为太子。刘彧曾违背其旨,刘子业大怒,于是剥光他的衣服,捆了他的手脚,用棍杖从手脚内穿过,派人抬着交付太官,说:“即日杀猪。”

刘休仁笑着对刘子业说:“猪今日不该死。”

刘子业问什么原因,刘休仁说:“等皇太子生下来,再杀猪取它的肝肺吃。”刘子业才解除杀刘彧的主意,说:“暂且交给廷尉。”过了一夜就放出来了。

十八日,刘蒙的妾生了一个儿子后,刘子业于是就称之为皇子,并为此下令大赦。与此同时,全国凡是同时有了儿子的臣属,也都赐爵一级。刘子业竟将屠“猪”之事失记。这也是湘东王刘彧,后来应做八年天子,所以九死一生。

晋安王刘子勋,系刘子业第三弟,五岁封王,八岁出任江州刺史,幼年出镇,都是宋武遗传。刘子业因祖考嗣祚,统是排行第三,太祖刘义隆为宋武第三子,世祖刘骏为太祖第三子。恐刘子勋亦应三数,意欲趁早除去。

又听闻过何迈曾谋立刘子勋,越加疑忌,遂遣侍臣朱景云,赍毒药赐刘子勋死。朱景云行至湓口,停留不进,刘子勋典签谢道迈,听闻风驰告长史邓琬,邓琬遂称刘子勋教令,立命戒严。且导刘子勋戎服出厅,召集僚佐,使军将潘欣之,宣谕部众,大略谓嗣主淫凶,将危社稷,今当督众入都,与群公卿士,废昏立明,愿大家努力云云。

众闻言尚未及对,参军陶亮,跃然起座,愿为先驱。于是众皆奉令,即授陶亮为咨议中兵,总统军事,长史张悦为司马,功曹张沈为咨议参军,南阳太守沈怀宝,岷山太守薛常宝,彭泽令陈绍宗等,传檄远近,旬日得五千人,出屯大雷。

那刘子业尚未闻知,整日宣淫,又召诸王妃公主等,出聚一室,令左右幸臣,脱去衣裳,各嬲妃主,妃主等当然惊惶。

刘子业又纵使左右下属,强褫妃主下衣,迫令行淫。南平王刘铄之妃江氏,抵死不从,刘子业怒道:“汝若不依我命,当杀汝三子!”

江氏仍然不依,刘子业益加发怒,命人鞭打江氏百下,且使人至江氏府第中,杀死了江氏的三个儿子敬深、敬猷、敬先。

当时刘铄已经早死,竟尔绝嗣。刘子业淫恶如此,自古罕闻。

刘子业因江氏誓死不从而败了兴致,忿尚未平,于是另召后宫婢妾,及左右嬖幸,前往观游在华林园竹林堂。堂宇宽敞,刘子业又令宫中男女裸体,与左右互相嬲逐,或使数女淫一男,或使数男淫一女,甚且想入非非,迫使宫女与羝羊猴犬交,并缚马仰地,迫令宫女与马交媾,有一宫女不肯裸衣从淫,刘子业大怒,立刻让人将她斩首。

其他宫女见状大感恐惧,只好勉强遵命,可怜的红粉娇娃,竟供犬马蹂躏,有几个毁裂下体,竟而遭到枉死。刘子业反而得意洋洋,观赏这些不堪入目之情状,直到日暮方才还宫。

刘子业夜间就寝,恍惚看见一女子突然进入内宫,浑身血污,以手指指着他痛詈道:““你悖逆不道,活不到明年小麦成熟的时候。”

刘子业一惊而醒,回忆梦境,犹在目前。翌日早起,即向宫中巡阅,适有一宫女面貌,与梦中女子有一些相似,刘子业复命人将她处斩。当天夜里,刘子业又梦见所杀的宫女,披发前来,厉色相诟道:“我已诉诸上帝,便当杀汝!”

说至此,竟捧头颅,掷击刘子业,刘子业大叫一声,竟尔晕去。有诗咏道:

反常尚且致妖兴,淫暴何能免咎征;

两度冤魂频作厉,莫言幻梦本无凭。

毕竟子业曾否击死,试看下卷便知。

刘子业,作为南北朝时期刘宋王朝的第六位皇帝,其历史评价几乎是一边倒的负面。他以其极端荒诞、残暴且乖戾的统治行径,在短短两年多的在位时间内,给刘宋王朝带来了几乎毁灭性的冲击。

首先,从个人品行和道德层面来看,刘子业的行为严重违背了人伦道德。他与自己的亲姐姐山阴公主刘楚玉的关系超出了正常的姐弟之情,甚至赐给姐姐面首(男宠)供其玩乐,还常常与姐姐一同宴饮作乐,同床共枕。此外,他还将自己的姑姑新蔡公主刘英媚纳入后宫,为了掩人耳目甚至杀害了一名宫女冒充姑姑下葬。这些行为在当时引起了轩然大波,整个宫廷乃至民间都为之震惊和不齿。

其次,从政治统治的角度来看,刘子业的残暴嗜杀和昏庸无道使得朝廷上下人人自危。他对身边的人毫无信任可言,总是无端猜忌,稍有不顺心便大开杀戒。朝中大臣成为了他发泄怒火的主要对象,只要有人言语不慎或者行为举止让他感到不满,便会立即招来杀身之祸。这种极端的暴行不仅让大臣们生活在恐惧之中,也使得原本就微妙复杂的政治局势愈发紧张。在他的统治下,刘宋王朝的政治生态遭到了严重的破坏,统治根基摇摇欲坠。

此外,刘子业还极度迷信鬼神,常常根据荒诞不经的预言和传说来决定自己的行动。他听闻民间流传的一些关于风水和谶语的说法,便认为皇宫中有“邪气”,于是下令在宫中举行各种离奇的祭祀仪式,宰杀大量的牲畜,耗费了无数的钱财和物资。这种对鬼神的盲目迷信进一步加剧了他的精神错乱和行为失常,使得他无法专注于治理国家,而是将大量的精力和时间都耗费在了这些荒诞的迷信活动上。

综上所述,刘子业的历史评价是极其负面的。他的荒诞残暴、违背人伦、残暴嗜杀以及极度迷信鬼神等行为不仅让刘宋王朝陷入了更加混乱和衰落的深渊,也给后世留下了深刻的教训。他的故事提醒着我们无论是在何种时代都必须重视道德教育、完善权力制衡机制以避免类似的悲剧再次上演。在历史的长河中刘子业这个名字永远成为了残暴、荒淫和无道的代名词。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上一页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