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6章 《天下第一美男子的“桃花劫”》(2 / 2)
“后来呢?”林恩烨追问,灵宠们也支棱着耳朵,眼神里满是好奇。
“后来啊,”林牧忍着笑,“大哥念她是初犯,没治重罪,只是打了三十大板,逐出皇宫了。自那以后,宫里的宫女个个谨守本分,再没人敢有这心思。”
他看向林恩灿,打趣道:“不是我说大哥,你这‘不近女色’的名声,在宫里比你的颜值还响亮。那些大臣天天上奏请你选秀充实后宫,你倒好,每次都以‘国事为重’推了。”
林恩灿无奈道:“皇家子嗣固然重要,但也不能为了繁衍而草率。再者说,朕若真要选妃,也得看眼缘与品性,岂能凭一时冲动?”
灵狐歪着头:“那就是说,还没有小皇子小公主咯?”
林恩灿摇头:“尚未。”
灵雀叽叽喳喳道:“那等主人回宫,可得抓紧呀!不然将来谁继承皇位?总不能让二殿下或三殿下抢了去。”
林恩烨笑着敲了敲灵雀的脑袋:“你这小家伙,倒操心起国事了。”
林牧也道:“放心,以大哥的颜值,将来的小皇子小公主,定是倾国倾城的人物。”
林恩灿终于挣脱灵宠们的“束缚”,伸手敲了敲两人一狐一雀一豹的脑袋:“再敢胡说,全都罚抄《帝范》十遍。”
众人这才收了声,却忍不住相视而笑,林间的阳光透过枝叶洒下,将这玩笑般的对话染上了几分轻松暖意。
林恩灿听到“迷药”二字,脸色微沉,刚要开口喝止,灵狐却猛地用尾巴圈住他的胳膊,灵豹也低低地“嗷”了一声,像是在示意他听下去。灵雀更是直接用翅膀捂住了他的嘴,眼里闪着好奇的光。
林牧见状,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道:“那回是西域使团来朝,说是献宝,却在御书房的香炉里动了手脚。大哥处理奏折到深夜,忽然觉得头晕目眩,浑身发软,才知是中了招。”
“就在这时,大理寺卿恰好进来奏事——那位李大人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结果也不知怎么,刚进门就晃了晃,直挺挺地朝着大哥扑了过去!”
林恩烨挑眉:“然后呢?”
“然后啊,”林牧憋着笑,“两人都软手软脚的,李大人一把抓住大哥的衣袖,脸都贴到大哥颈边了,嘴里还含混地喊‘陛下……臣、臣控制不住……’。大哥当时又气又急,偏生浑身使不上力,只能眼睁睁看着李大人往自己身上靠。”
灵狐听得眼睛都直了,尾巴不自觉地收紧:“那、那后来呢?”
“还好暗卫反应快,踹门进来把两人分开了。”林牧忍着笑,“李大人醒了之后,跪在地上请罪,脸都白了,说自己断断不敢对陛下有非分之想。大哥也没治他的罪,只把那西域使团给查办了。不过自那以后,李大人见了大哥,老远就绕道走,别提多尴尬了。”
林恩灿一把推开灵雀的翅膀,瞪向林牧:“胡闹!此事关乎朝廷体面,岂能拿来当笑料?”
灵狐却凑上前,小声问:“主人,那位李大人……是不是也被你勾了魂呀?”
林恩灿又气又无奈,伸手在灵狐头上敲了一下:“再敢乱猜,罚你三天不许吃灵果。”
灵狐立刻捂住脑袋,不敢作声了。林恩烨看着林恩灿微红的耳根,嘴角噙着笑意道:“看来大哥这‘魅力’,连朝廷重臣都没能幸免。”
林恩灿深吸一口气,挣开灵宠们的束缚,沉声道:“此事到此为止,不许再提。”说着便迈步往前走,步伐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仓促。
林牧和林恩烨相视一笑,连忙跟了上去。灵宠们也吐了吐舌头,悄咪咪地跟在后面,只是那眼神里,还满是对刚才那段“秘闻”的回味。林间的风带着几分戏谑,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像是也在为这桩往事轻笑。
灵狐松开缠着林恩灿手腕的尾巴,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背,小声道:“主人别生气嘛,我们就是好奇……”
灵雀也从他肩头飞下来,落在他面前的草地上,扑棱着翅膀:“是啊是啊,谁让主人这么招人呢,连这些事都这么曲折。”
灵豹则凑过来,用鼻尖轻轻碰了碰林恩灿的衣角,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像是在撒娇求饶。
林恩灿看着这几个小家伙小心翼翼的模样,气也消了大半,无奈地叹了口气:“好了,知道你们不是故意的。只是这些事关乎皇家颜面,往后不许再追问,更不许在外人面前提起,明白吗?”
“明白啦!”灵狐立刻点头,眼睛亮晶晶的,“我们保证烂在肚子里!”
灵雀也叽叽喳喳应和:“绝不外传!”
林牧在一旁笑道:“大哥你看,它们比谁都机灵。再说了,这也不是什么坏事,足见大哥你魅力无双,连男子都……”
“林牧。”林恩灿转头看他,眼神里带着几分警告。
林牧立刻识趣地闭了嘴,冲林恩烨挤了挤眼。林恩烨忍着笑,上前打圆场:“好了,赶路吧。再耽搁下去,天黑前怕是到不了下一个城镇了。”
林恩灿这才转身继续前行,灵宠们连忙跟上,只是偶尔交换一个眼神,尾巴和翅膀都带着点没散去的兴奋。阳光穿过林间,在他们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刚才那段略显窘迫的插曲,渐渐被赶路的脚步声冲淡,只留下几分属于彼此的亲昵与默契。
“俊公子!可算找着你们了!”
一声喊打破了林间的宁静,只见刚才那村的男女老少扛着麻绳、拿着锄头,黑压压一片追了上来,为首的婶子手里还攥着根红绳,眼神里满是势在必得。
林恩灿眉头微蹙,刚要开口,村民们已一拥而上。几个后生动作麻利,不由分说就将麻绳往他身上缠。林恩灿下意识想挣开,却听那老汉喊道:“别让他跑了!这么俊的人,绑回去给村里添香火!”
“住手!”林牧怒喝一声,就要拔剑,却被林恩灿按住。
“大哥!他们太过分了!”林牧急道。
林恩灿摇摇头,目光扫过围上来的村民,沉声道:“我乃当朝皇帝,尔等可知绑架天子是重罪?”
村民们却面面相觑,那婶子嗤笑一声:“皇帝?啥皇帝?能有咱村的地值钱?我看你就是想跑,编个瞎话糊弄人!”
“就是!管你啥帝,长得俊就得留下!”后生们七手八脚地将林恩灿捆得更紧,灵狐急得在他肩头乱跳,灵豹也低吼着作势要扑,都被林恩灿用眼神制止。
“他们不知我身份,无恶意,只是淳朴过了头。”林恩灿对林牧和林恩烨道,“莫要伤了他们,我自有办法。”
林恩烨虽怒,却也知道林恩灿的性子,只能按捺住火气,冷眼看着村民将林恩灿往回拖。灵雀则趁机飞高,在半空盘旋,暗暗记下路线,只等时机救人。
被绑着往村里走时,林恩灿瞥见村民腰间挂着的税牌——那是去年新制的黄铜牌子,上面刻着皇家印记。他心中一动,对身旁的老汉道:“老丈,你腰间的税牌,是朝廷所发吧?”
老汉愣了愣,摸了摸腰间:“是啊,咋了?”
“那你可知,这税牌上的龙纹,是谁的象征?”林恩灿声音平静,“是天子,是朕。你们每年缴的税,由朕统筹,修河渠、平匪患,护你们安稳度日。”
村民们脚步渐缓,虽仍不解“皇帝”为何物,却对“税牌”“安稳度日”有了几分触动。那婶子嘟囔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长得俊也得留下啊。”
林恩灿哑然失笑,对紧随其后的林牧使了个眼色。林牧会意,解下腰间一块令牌,扔给那老汉:“看清楚了!这是皇家禁军令牌,见牌如见天子!你们现在松绑,既往不咎,否则——”
老汉捧着沉甸甸的令牌,指尖触到上面冰冷的龙纹,又看了看林恩灿虽被绑着却依旧沉稳的气度,心里终于发虚。旁边有读过几年书的秀才惊呼:“龙纹!真的是龙纹!他……他说不定真是大官!”
村民们面面相觑,手都松了。那婶子搓着手,讪讪道:“原、原来是官老爷啊……对不住对不住,俺们没见识……”
林恩灿对林恩烨点头,示意他解开绳索,而后对村民们温声道:“朕微服私访,本就是想看看百姓日子。你们心意,朕领了,但朕有国事在身,不能久留。”他从袖中取出一锭银子,递给老汉,“这点钱,给村里添些农具吧。”
村民们这才慌了神,纷纷跪地磕头。林恩灿摆摆手:“起来吧,好好过日子便是。”
直到林恩灿等人走远,村民们还愣在原地,望着那锭银子和令牌,半天没回过神。那婶子喃喃道:“原来……皇帝长这么俊啊……”
村民们跪在地上,望着林恩灿远去的背影,手里还攥着那锭沉甸甸的银子和冰凉的令牌,脸上满是怔忪与懊悔。
“原、原来他真是皇上……”那婶子瘫坐在地上,刚才的泼辣劲儿全没了,声音都在发颤,“咱、咱刚才居然想把皇上绑回来生娃……这要是传出去,脑袋都得搬家啊!”
读过书的秀才扶了扶歪斜的帽子,喃喃道:“难怪瞧着气度不凡,那眼神,那说话的腔调,寻常人哪有这般风骨?天下第一美男子……原来就是真龙天子,咱这是瞎了眼啊!”
年轻后生们你看我我看你,脸都白了。刚才带头绑人的后生使劲捶了自己大腿一下:“我就说嘛,哪有寻常人能生得那般好看,原来是金枝玉叶的皇上!咱刚才那行径,跟谋反也差不多了……”
老汉把令牌揣进怀里,又摸了摸银子,叹了口气:“皇上说了不怪罪,还赏了银子……这等胸襟,真是没话说。只是啊……”他抬头望着林恩灿消失的方向,“想留皇上这样的人物,真是比登天还难。别说生娃了,能远远看一眼,都是咱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喽。”
人群里不知是谁低低说了句:“也难怪……他是管着天下人的皇上,哪能被咱这小村子困住?刚才真是糊涂了。”
村民们慢慢站起身,你一言我一语地往回走,脚步里没了刚才的急切,多了几分敬畏与感慨。那婶子回头望了望山路尽头,小声道:“往后跟邻村说,咱见过皇上了,还是个比画里还俊的皇上……这面子,可比留住人还大呢。”
阳光洒在村口的老槐树上,村民们的议论声渐渐淡了,只有那锭银子的光泽和令牌上的龙纹,还在无声地诉说着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相遇——原来,他们心心念念想留下的“俊公子”,竟是遥不可及的天子,而这份相遇,已足够他们念叨半生。
林恩灿转身看向仍跪在地上的村民,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今日之事,到此为止。你们既不知朕的身份,朕便不追究你们的冲撞之罪。”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惶恐的脸,补充道:“只是有一事,你们需记牢——今日见过朕的容貌,听过朕的身份,万万不可对外人提及。”
那老汉连忙磕头:“官老爷放心,俺们嘴严得很!”
林恩灿轻轻摇头,语气里多了几分凝重:“你们不懂。这世间,觊觎朕身份者有之,垂涎朕容貌者亦有之。若消息传出去,定会有人寻到此处,届时不仅会扰了你们的安宁,怕是连朕也护不住你们。”
村民们这才恍然,脸上露出后怕之色。那曾想把女儿许配给他的婶子,更是缩了缩脖子——她此刻才明白,眼前这俊朗的“公子”,背后藏着多少他们想象不到的凶险。
“是俺们糊涂!”众人连连磕头,“绝不敢对外人吐露半个字!”
林恩灿微微颔首,转身对林牧和林恩烨道:“走吧。”
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林间,村民们才敢起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庆幸。那秀才喃喃道:“怪不得……怪不得生得那般天人之姿,原来是真龙天子……这等容貌,确实招惦记啊……”
老汉把那锭银子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又将令牌还给林恩灿留下的随从(暗卫悄然现身接过),沉声道:“都把嘴闭紧了!往后谁也不许再提今日见着的人,就当……就当是做了场梦!”
众人纷纷应和,没人再敢多言。阳光照在村道上,却仿佛比刚才黯淡了几分——他们虽不知“惦记皇上美色”的人有多可怕,却牢牢记住了那句“朕护不住你们”,不敢再有丝毫侥幸。
人群中,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嬷嬷颤巍巍地站起身,浑浊的眼睛望着林恩灿远去的方向,长叹一声:“官老爷说得对……这俊朗的容貌,在宫里可不是福气啊。”
众人纷纷看向她,老汉问道:“张嬷嬷,你这话啥意思?”
老嬷嬷咳了两声,缓缓道:“三十年前,我还在京里大户人家做丫鬟,听过些宫里的事。那时候的先皇,也是个俊得没边的人物,比今天这位官老爷……怕是也不差分毫。”
“那不是好事吗?”有年轻人插嘴。
“好什么好。”老嬷嬷摇着头,声音发颤,“就因为生得好,宫里的娘娘们为了争他,暗地里斗得你死我活。有位贵妃,为了让先皇多去她宫里,在汤里下了东西,被发现后,整个家族都被牵连,男的流放,女的入了教坊司……”
她顿了顿,眼里闪过恐惧:“还有更吓人的——有位王爷,是先皇的胞弟,就因为长得有几分像先皇,被几位娘娘当成眼中钉,没几年就‘病死’了,谁不知道是被人下了黑手?那时候的皇城根下,夜里常能听见哭喊声,都是为了争那个‘俊’字,丢了性命的……”
村民们听得咋舌,刚才还热热闹闹的人群,瞬间静得能听见风吹树叶的声音。那想留林恩灿生娃的婶子,脸色发白,下意识攥紧了手里的红绳。
“原来……长得太俊,还会惹这么大的祸……”一个小姑娘喃喃道。
老嬷嬷点点头,望着林恩灿消失的方向,叹道:“今日这位官老爷,看着温和,可刚才说‘护不住你们’时,那眼神……老身活了一辈子,知道那是真的凶险。咱们啊,还是守着自己的几亩地,平平安安过日子吧,别惦记那些不属于咱们的富贵与容貌了。”
众人默默点头,没人再提“留下俊公子”的事。阳光落在他们身上,却驱不散老嬷嬷话语里的寒意——原来这世间最惹祸的,从来不止权力与财富,有时,一副过分出众的容貌,也能引来杀身之祸。
林牧追上前,忍不住问道:“大哥,你刚才说容貌会惹祸,难道在宫里,真有人因为你的脸动歪心思?”
林恩灿望着前方蜿蜒的山路,脚下步伐未停,声音平静却带着几分沉郁:“何止。先皇的事,张嬷嬷说得不假。后宫之中,为争圣宠不择手段者有之;朝堂之上,有人借‘龙颜’做文章,或谄媚逢迎,或暗设陷阱者,亦不在少数。”
他侧头看了眼林恩烨,见他正凝神倾听,便继续道:“一副出众的容貌,若没有与之匹配的心智与手段,便是催命符。朕登基这些年,见过太多因‘容貌’而起的纷争——有宫女为博朕一眼,不惜自毁前程;有大臣借‘称颂龙颜’之名,行结党营私之实。”
林恩烨眉头微蹙:“那大哥想找的……”
“一生一世一双人?”林恩灿自嘲地笑了笑,“曾有过这般念头。若能得一人,不因朕的身份,不因这副皮囊,只惜朕的本心,相伴一生,倒也圆满。”
他顿了顿,目光望向天边流云,语气渐淡:“可这深宫之中,哪有这般容易?选秀之事被朕压了又压,便是不想重蹈先皇覆辙,让后宫沦为争斗的战场。”
“那……就一直这样?”林牧追问。
“顺其自然吧。”林恩灿轻轻吁了口气,像是卸下了什么重负,“若缘分到了,自会遇见;若缘分未到,强求也无益。朕是皇帝,更是林恩灿,总不能为了‘匹配’这张脸,委屈了真心。”
林恩烨听着,默默点头。他知道,大哥看似温和,骨子里却有着不容动摇的执拗——对权力如此,对感情,亦是如此。
灵狐蹭了蹭林恩灿的手心,小声道:“主人放心,总会有那么个人的。”
林恩灿低头笑了笑,揉了揉灵狐的脑袋:“借你吉言。”
阳光穿过枝叶,在三人身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斑。关于容貌的祸端,关于感情的期许,都随着这山间的风,渐渐融入前路的未知里。或许正如林恩灿所说,顺其自然,便是最好的答案。
(语气沉凝,带着对潜在风险的审慎)若此事传开,后果不堪设想。你想,连寻常百姓见了出众容貌都会生出别样心思,何况那些心怀叵测之辈?朕这副容貌若被别有用心之人知晓,他们为了图谋亲近,或是借“美貌”做文章搅弄风云,什么阴私手段做不出来?
(稍顿,目光锐利)就像那些因容貌引发的纷争,有人会借故接近,假意示好,实则暗藏祸心;更有甚者,会编造流言蜚语,将容貌与品行胡乱关联,混淆视听,动摇人心。到那时,不仅朕自身安宁难保,还可能牵连身边之人,甚至影响朝局稳定。
(语气缓和些许,带着对底线的坚持)所以,朕才格外谨慎。容貌是天生的,但守护自身与身边人的安宁,是朕必须担起的责任。与其事后应对那些因“美貌”而起的风波,不如从一开始就守好分寸,不让别有用心者有可乘之机。
(林牧说着,脸都涨红了,眼神却直勾勾盯着林恩灿)二哥你咋还不明白?大哥这容貌,说是天人之姿都嫌不够!你跟大哥明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可大哥站那儿,光是笑一笑,我这心都能跳错半拍——真不是吹牛,要是大哥愿意,我现在就去备彩礼,哪怕做个侧夫都行!
林恩灿被他说得一愣,随即耳根泛红,抬手拍了他一下:“没个正形!再胡说,仔细你的皮!”
林恩烨在旁边哼了一声,故意撞了林牧胳膊一下:“他那是看惯了我,才觉得新鲜。真论耐看,还得是我——”话没说完就被林恩灿瞪了回去。
灵狐在一旁甩尾巴笑:“林牧这眼光倒没跑偏,就是胆儿太肥,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就敢说这话。”
林恩灿无奈摇头,却没真动气——谁让林牧这话虽荒唐,却透着股直白的热乎劲儿呢。
(林恩灿腰间的佩剑忽然发出一声轻鸣,剑穗无风自动)这柄剑陪了朕三年,斩过妖兽,护过百姓,虽不及上古名剑锋利,却也沾过不少邪祟的血。(抬手握住剑柄轻轻一拔,寒光瞬间出鞘,映得周围草木都亮了几分)你问它?呵,寻常刀剑伤不了朕,但若真有人敢动歪心思,这剑可不认人。
林恩灿无奈地看了眼林牧,语气里带着几分哭笑不得:“好了,你这张嘴也该歇歇了。你哥那些陈年旧事被你翻来覆去说,再闹下去,当心真把暗卫招来旁听。”
林牧吐了吐舌头,笑着摆手:“行行行,我不说了还不行嘛。不过大哥,我这也是觉得你这‘魅力’实在难得,憋着不说难受。”
林恩烨在一旁帮腔:“老三就是这样,逮着点趣事就没完没了。大哥别理他,咱们还是赶紧赶路,前面据说有座古镇,正好可以落脚。”
林恩灿点点头,目光扫过两人,眼底带着一丝纵容:“下不为例。再拿这些事打趣,不管是谁,都罚去守夜。”
灵狐趁机蹭了蹭他的手腕,小声道:“主人说得对,赶路要紧!听说古镇里有卖桂花糕的,可香了!”
林牧一听“桂花糕”,眼睛顿时亮了,把刚才的话题抛到脑后:“真的?那快走快走,晚了说不定就卖完了!”
几人加快脚步,林间的议论声渐渐被脚步声取代,只剩下灵雀偶尔的轻鸣和灵豹尾巴扫过树叶的沙沙声。阳光透过枝叶洒在他们身上,将刚才那点戏谑的插曲,都化作了旅途里温暖的底色。
林恩灿对着铜镜,指尖摩挲着自己的脸颊。这张脸确实生得惹眼,剑眉星目,鼻梁高挺,笑起来时唇角的弧度都像是精心雕琢过,走到哪里都免不了被人多看几眼。前几日在市集,不过是买个香囊,就被几个姑娘围着问东问西,连小贩都打趣他“靠脸就能吃饭”,害得他赶紧付了钱就走,后背都沁出了薄汗。
“罢了。”他轻叹一声,从行囊里翻出一个青铜面具。这面具是前几日路过铁匠铺时特意打造的,只露出眼睛和下颌线,表面刻着简单的云纹,算不上狰狞,却足够遮住大半张脸。
戴上面具的瞬间,镜中的人仿佛换了个模样。那双清亮的眼睛在面具阴影下更显深邃,少了几分俊朗外露,多了些沉稳神秘。他活动了一下下颌,面具贴合得很舒服,不会影响说话。
“这样总该清静了。”林恩灿对着镜子点点头,转身出门。
刚走到巷口,就见几个孩童在嬉闹,见到戴面具的他,非但没害怕,反而围了上来,好奇地摸他的面具:“大哥哥,你这面具好酷!”
林恩灿愣了愣,伸手摸了摸面具,忽然觉得,遮住的是脸,挡不住的,或许是那份藏在眼底的温和吧。他笑了笑,从怀里摸出几颗糖递给孩子们,看着他们欢天喜地跑开,脚步轻快地往城外走去——这下,总算能安心赶路了。
林恩烨刚在茶馆坐下,还没来得及端起茶杯,就见邻桌几个姑娘红着脸凑过来,手里捏着绣帕,期期艾艾地问他是不是打这儿路过的旅人。他正纳闷今天怎么格外受关注,眼角余光瞥见刚走进来的林恩灿——哥哥脸上那副青铜面具在灯火下泛着冷光,遮去了大半张脸,倒把他衬得愈发眉眼分明。
“原来如此。”林恩烨心里恍然大悟,刚想摆手解释,窗外又探进几个脑袋,是镇上的后生,手里还攥着刚摘的野菊,显然是冲他来的。他顿时头皮发麻,索性拎起茶盏就往二楼跑,边跑边回头瞪林恩灿:“哥!你这面具戴的,是把桃花全引到我这儿来了啊!”
林恩灿摘面具可没关系。”话虽如此,眼底却藏着笑意。
楼下的喧闹还在继续,林恩烨躲在二楼栏杆后,看着底下举着野菊的男女,无奈扶额——看来这“最帅”的名头,今天是甩不掉了。
林恩灿指尖摩挲着冰凉的青铜面具边缘,面具上雕刻的云纹硌着掌心,他抬眼看向窗外围拢的人影,低声道:“戴上这东西,总比被人堵着问东问西强。”
话音刚落,面具“咔嗒”扣在脸上,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清冽的眼。他转身往二楼走,路过林恩烨身边时,脚步顿了顿:“你当他们追的是脸?追的是‘能攀附的机会’。这面具挡的不是帅气,是麻烦。”
林恩烨望着他被面具衬得愈发深邃的眼,忽然懂了——哥哥哪是怕自己的脸惹祸,是怕那些掺杂着算计的目光,扰了他们赶路的心思。楼下的喧闹还在继续,他却觉得哥哥戴上面具后,周身的气场都沉了下来,像藏起锋芒的剑,反倒更让人不敢轻举妄动。
“那……咱赶紧收拾东西走人?”林恩烨拎起行囊,“再耗着,怕真要被当成稀罕物件围观了。”
林恩灿点头,面具下的嘴角勾了勾:“走。”
两人刚拐过楼梯转角,就听楼下有人喊:“戴面具的公子留步!”林恩灿脚步没停,只抬手挥了挥,声音隔着面具传来,带着点闷响:“赶路要紧。”
面具遮住了眉眼的笑意,却挡不住他加快的脚步——有些锋芒,藏起来不是认输,是为了走得更稳。
林恩烨刚迈出两步,忽然被一只温热的手拉住。回头一看,是林恩灿——他不知何时摘了面具,眼底带着点促狭的笑:“急什么?你看那些人,眼睛都快黏在你身上了。”
林恩烨低头看了眼自己被拉住的手腕,耳尖微热:“别闹,赶紧走。”
“走可以,”林恩灿凑近半步,声音压得很低,“但你得告诉我,刚才那个穿粉裙的姑娘冲你抛帕子时,你是不是脸红了?”
“胡说!”林恩烨甩开他的手,快步往前走,却没注意自己的步伐都乱了。
林恩灿笑着追上去,忽然压低声音:“小心脚下。”
话音刚落,林恩烨果然被一块凸起的青石板绊了一下,踉跄着往前扑去。预想中的摔倒没有到来,反而撞进一个带着淡淡皂角香的怀抱。
“都说了小心点。”林恩灿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点无奈的笑意。
林恩烨猛地推开他,转身就走,耳后红得能滴出血来。身后传来林恩灿的笑声,还有那些看热闹的起哄声,他攥紧拳头,心里暗骂了句“幼稚”,脚步却不自觉放慢了些。
走到巷子尽头,林恩灿追上来,递过一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刚买的桂花糕,你最爱吃的。”
林恩烨没接,却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惊呼。回头一看,刚才那群追来的姑娘正被几个凶神恶煞的汉子拦住,为首的刀疤脸狞笑着:“小娘子们,陪哥哥们玩玩?”
林恩灿脸色一沉,将林恩烨往身后一拉,自己上前一步:“光天化日,你们想干什么?”
刀疤脸上下打量着他:“哪来的小白脸,也敢管爷爷的闲事?识相的赶紧滚,不然连你一起收拾!”
林恩烨皱眉,刚要上前,却被林恩灿按住肩膀。只见林恩灿活动了下手腕,指节“咔咔”作响:“看来今天不让你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你们是不会罢休了。”
话音未落,他已经冲了上去。林恩烨只见残影闪过,惨叫声接连响起,不过片刻,那几个汉子就都躺在地上哼哼唧唧了。
林恩灿拍了拍手上的灰,回头冲林恩烨笑:“搞定。”
林恩烨看着他袖口沾着的尘土,还有嘴角那抹张扬的笑,忽然觉得,这趟出来,好像也没那么糟糕。他接过那块桂花糕,咬了一口,甜香瞬间漫开——和小时候哥哥偷偷塞给他的味道,一模一样。
“愣着干什么?”林恩灿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再不走,天黑前就到不了下一个镇子了。”
林恩烨点点头,快步跟上。阳光穿过巷口的老槐树,在两人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刚才的插曲像一阵风,吹过就散了,只留下桂花糕的甜和心底一点莫名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