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5章 众将领痛打王伯当(2 / 2)
“三弟,你难道说真地要杀他们?”
“二哥,我自有主张。您休发虎狼之威,消消气儿,消消气儿,您身体也不太好……”赶紧地把秦琼扶在了帅案之后。
把秦琼气得浑身颤抖啊。
这时,外面,“呼噜呼噜呼噜呼噜……”众将全进来了。
您想,这酒席还能喝吗?早就散了。这边人洞房打起来了,谁还舔着脸在那里吃在那里喝呢?大家都互相打听:“怎么回事儿啊?”
齐国远嘴长啊,翻嘴挑舌头、添油加醋地把事经过这么一说。大家纷纷埋怨王伯当啊。这时,大帅升帐,传唤我等,哪能不去呀?拎着王伯当、架着王伯当,就架到了帅厅。
程咬金一听,先咽三口唾沫,准知道今天这事不太妙。他还装作指挥者呢:“快!快快!呃……架着,架着……这小子!来,来,快!快快,抬、抬进来,抬,抬!快……快快参见大帅军师。快!跪……跪跪不了,就让他趴下!还反了这小子了啊?!嘿嘿嘿嘿……大帅,军师,人给带来了。”
“啊——嘟!”徐懋功一拍帅案,用手一指,“王伯当,你酒醒了没有?”
王伯当现在醒过来了,被大家这一顿捶吧,又用凉水泼,再加上隐隐约约一听大帅升帐传唤自己,一激灵,这酒醒了得有一多半,但是手脚发软不当家了。现在听徐懋功这么一问,王伯当把脸抬起来,“元帅,军师,我……我醒了……”
秦琼、徐懋功一看王伯当,哎呀,这也变样了,也鼻青脸肿了。尤其是,也不知道是谁在王伯当这右脸蛋子上打了一巴掌。哎呦,这一巴掌啊,扇出五指山来了,五个手印往外鼓着,都肿起来了。王伯当平常多漂亮、多英俊呢。今天尤其是当了新郎,穿着新郎官的衣服,帽插宫花,十字披红,嘿,更显得英姿飒爽。可现在一看,这新郎衣服穿着,更显得狼狈了。
哎呀……秦琼气得,恨铁不成钢啊。脸往旁边一偏,呼呼直喘。
徐懋功知道秦琼跟王伯当的感情啊,徐懋功低声劝慰:“大帅,您消消气儿。我来审问。”徐懋功转身又看看王伯当,用手一指,“王伯当,你可知罪?你因何在洞房之内殴打新娘,所谓何故?还不速速讲来!”
“呃……”王伯当现在酒有点醒了。哎呀!王伯当也有点后悔:我怎么了?我怎么没控制住自己呀?我怎么大打出手啊?据说把东方玉梅打坏了呀。王伯当现在也恨不得给自己俩巴掌,现在也心疼上东方玉梅了。但是,现在这事儿已然做了,军师、大帅在问话呢。为什么原因呢?我不能说听我四哥程咬金挑唆呀,这不等于把我四哥给卖了吗?他只能说:“大帅,军师,实说了吧,我对这门亲事啊——我本来就不乐意!就是因为大帅、军师你们下了命令,我才不得已应下这门亲事的。进入洞房之后,我……我我越看她,我……我越看不上。故此,我……我我才动了手打了她……”
“嘿呦!”徐懋功背着手站起来,迈步来到王伯当近前,哈着腰看着王伯当,“王伯当,你好英雄啊,啊?!看不上人家了,就伸手打人家呀?!你就算看不上,也不能打人家呀。再者说了,东方姑娘哪一点配不上你,嗯?人家为了你献了红泥关,为我西魏做了巨大的贡献,可以说,她立下了夺取红泥关的首功一件!让你王伯当娶人家东方小姐,那是给你脸!这也是军令!你倒好,不但敢违抗军令,你还敢殴打功臣。你还在这里趾高气扬,言辞凿凿,你有什么可猖狂的,你有什么可能能耐的?!王伯当,今天你要不把这原因给我们说透,要不说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啊!”
“有!”有刀斧手“呼啦”一下子由打厅外就进来了。
徐懋功用鹅毛大扇一指,“把他给我掀翻在地,把他中衣给我退了。他要说出理由还则罢了,如若不说,马上给我当庭杖毙!”
“是!”过来就扒王伯当的衣服,尤其是得退王伯当的中衣儿啊,这得把王伯当屁股给露出来呀,当众人的面,露屁股,打板子。
王伯当当时,“我……我……”王伯当着急。但是,他也不敢违抗啊。
旁边齐国远、李如珪跟王伯当关系最好了,赶紧拦住:“哎,哎,稍等!稍……稍稍等,稍等,稍等……我说伯当,到如今了,你还隐瞒什么呀,啊?到底为什么打玉梅,还不赶紧说呀,啊?你这个死心眼子!你这……这这……”气得齐国远“咣咣”踹了王伯当两脚。
齐国远一看王伯当马上被当众杖责了,这实在是抻不下去了。齐国远说:“军师,这……这里头的原因呢,我……我知道一点儿,我……我替他说行不?”
徐懋功看看齐国远,“齐国远,你知道这里面的原因?”
“我……我我知道一点儿,我估摸着可能也是重要原因。我……我我揭发,我……我举报!”
程咬金在旁一说,心说话:空锤大将啊,你这个大草包!你要把我卖了啊?你等着!等哪一天,我……我我迟早……我我我得教训教训你!
徐懋功说:“好,齐国远,你知道什么信息,你就当庭讲来!”
“哼,呃,军师啊,这事儿甭问别人,您问一问我四哥、咱们这位总先锋官!您问问他在酒席宴上吃酒带醉、借酒盖脸儿,他对王伯当说了哪些话?当着我们的面儿,他都说啥了?!就那些话呀,我们听着都刺耳!伯当今天多灌了几杯酒,本来就不清醒,被程咬金这么一激,估计就是因为这事儿,一时……呃……这、这心里没想开,进去把那玉梅给揍了。这事儿,我看呢,是程咬金的问题!”
“对!我作证!”李如珪也从旁边站出来了,“这事儿一多半得怨程咬金!他说那是什么话呀,啊?说什么王伯当快四十了,娶个小寡妇;王伯当又破什么童男子了;哎,什么东方玉梅水性杨花了,东方玉梅爱小白脸了,什么东方玉梅的老公被王伯当宰了,东方玉梅看到王伯当,她光看到王伯当长好看了,就忘记了她老公的仇了……军师,大帅,您说这像话吗?!这不是挑拨离间吗?!这不是拱火吗?!那您琢磨琢磨,伯当这脾气,再喝点酒,那这……这肯定这……要不是我们及时赶到啊,这……这这估计都得出大事!我们就觉得这里头八成得得出事。呃……呃……不信呢?您看,金城、牛盖、卢明星、卢明月、金甲、童环……这、这几个都能作证!都在旁边呢,我们在一桌喝酒呢。呃,大家起来!赶紧地给……给给给伯当求求情,赶、赶紧给做个证!”李如珪不但自己作证,还发动群众。
一说这,金甲、童环、卢明星、卢明月等人一看这事也瞒不住了,军师、大帅四只眼睛全盯到这几个人身上了。
“呃……呃,呃,对!对!齐国远、李如珪所说的都是实情!”
“好!”徐懋功转过身来看看程咬金。
程咬金吓得往后,“噔,噔,噔。”倒退三步。“哎——不……不是。呃……三哥……”
“什么三哥?!你给我严肃点!”
“呃,是!军……军军军师,呃……大帅……”
秦琼气得这脸由打黄色就变得铁青,狠狠瞪着程咬金点点头,“咬金呐咬金,你说你到底当时说什么了?齐国远、李如珪刚才所说的是不是真情?说!”
“这……我……哎呀……我……我我喝多了,我我喝多了。今天呐,哎呀……我今天高兴啊。我为什么高兴呢?您看,这桩媒是我保的呀,对不对?为了夺这红泥关啊,为了保这媒,我费多大劲儿啊?王伯当这小子呀,生在福中不知福啊。你说你四哥我为你这事儿……哎呀……一趟一趟地跑,我磨破嘴皮子,好容易给你这小子说个媳妇,你……你看看你这个喝点猫尿吧,你就这个……啊,就……就就就就就发疯。你看这事儿弄到现在又成我的不是了。大帅、军师,我说那些话呀,那都是醉话,说的啥,我都不明白了……”
“你不明白呀?你不明白,我知道!我跟你学说学说!”这齐国远还来劲了。“刚才程咬金是这么说的,我要说得不到位,各位兄弟给我补充补充!我要说错了,大家给我指正指正,咱也别冤枉程咬金。程咬金是这么这么这么这么说的,对不对?!”齐国远记忆力还挺强,把程咬金在酒席宴上所说的话,“啪啪啪……”复述个百分之八十。
李如珪说:“接下来我来补充!”李如珪又补充了百分之十五。
后来那百分之五,你一句,我一句……最后,百分之百地还原了程咬金当时所说的言语。
徐懋功一听,点点头,“程咬金呐程咬金!我明白了,这叫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呀!倒霉就倒霉在你头上了!你个搬弄是非、挑拨离间的家伙!要你何用?!来呀!把程咬金拖出门外,枭首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