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家（2 / 2）

只身着里衣，依旧握着她的手，在静谧的夜色中，继续守护着他的整个世界。

月光将他的身影拉长，投在温暖的地面上，坚定而温柔。

“让让，让让！”

轻快的声音从白墨家方向传来。

小影端着个托盘穿过回廊，来到云蝶和白歆坐着的石桌前，她放下托盘，上面摆着刚蒸好的灵米糕，“少爷特意让后厨多放了糖，他说记着夫人和小姐喜欢吃甜的。”

涂周在一旁，望着主院热闹的景象，摸出腰间的酒壶抿了一口。

酒液下肚，暖意在腹中散开，他望着天上的月亮，想起路上小影说的：“回了寅客城，才算真正的回家。”

小凌坐在窗前，月光透过窗纸照在桌上的糖桂花上。

她摸出银哨轻轻吹了吹，远处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小影的声音隔着窗棂响起：“怎么还不睡？我去了趟后厨，我都以为你已经睡了。”

她笑着摇头，忽然觉得，无论离开多久，有些东西始终没变——就像这月光，无论照在姑苏城的河面上，还是寅客城的青瓦上，都一样温柔。

她打开门，小影发间还沾着云蝶夫人给她别上的玉簪。

两人并肩坐在窗前，望着主院的灯火次第熄灭，唯有白威书房的灯还亮着，窗纸上映出他踱步的影子。

小凌忽然握住小影的手，指尖触到她腕间的银链——那是她们离开时，白明管家偷偷塞给她们的盘缠。

“突然感觉回来了，真好。”

小影轻声说，窗外的柳絮不知何时飘了进来，落在糖桂花上，像撒了把碎雪。

远处，更夫敲着梆子走过，“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喊声里，带着说不出的安稳。

“快睡吧，明天还要去伺候洛洛小姐呢。”

小凌望着天上的星，想起姑苏城石桥上的繁华，忽然觉得，那些都不如眼前的灯火温暖——因为这里，有她们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