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勇气堡的怯懦与无畏的觉醒(1 / 2)
勇气堡的怯懦与无畏的觉醒
“旋律号”朝着勇气堡航行时,卡尔正对着一个能感应“无畏脉动”的铁皮鼓敲打。这铁皮鼓是他从纯真乡的“赤子广场”换来的,鼓面蒙着“果敢兽”的皮革,当人鼓起勇气直面恐惧时,鼓面会发出“咚咚”的雄浑声响,鼓身还会亮起金色的纹路;若遇事退缩、被怯懦裹挟,鼓声就会变得细碎无力,最后只剩“嗡嗡”的闷响,像只受惊的蚊子。卡尔试着挑战自己从没试过的“蒙眼打靶”——他深吸一口气,凭着感觉扣动扳机,虽然打偏了靶心,铁皮鼓却“咚”地一声炸响,金色纹路像火苗般窜起;可当露西说“勇气堡的人连出门都得揣着护身符,见了只野狗都要绕着走”,他突然缩了缩脖子:“小心点总没错,被咬了多疼”,铁皮鼓“嗡”地蔫了下去,金色纹路瞬间熄灭,看得他直撇嘴。
“这破鼓是胆量测量仪吧?”卡尔用鼓槌敲了敲鼓边,“我爷爷说‘怕啥来啥,越躲越糟,直面硬刚,反而踏实’。上次在纯真乡,我们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自己的错,鼓声震得广场上的树叶都掉了,我这顶多算谨慎!”
量子火焰林风正用童心泉的泉水调制“无畏酱汁”——这种酱汁混着“豁出去”的味道,烤出来的肉带着股让人想“怕也得上”的冲劲,闻言嗤笑一声:“就你这‘走夜路总回头看’的怂样,到了勇气堡怕是得被当成‘怯懦标本’锁在‘胆小笼’里。上次在赤子广场,你被只毛毛虫吓得跳上桌子,被艾莉丝用星尘把虫子挪走还笑你‘比虫子还怕’,铁皮鼓的闷响差点把自己震散架,忘了?”
“那是……那是我怕虫子身上有细菌!”卡尔梗着脖子反驳,却偷偷拿起鼓槌,对着空气比划“就算有老虎来,我也得开枪试试”,铁皮鼓“咔哒”震动了一下,鼓面泛起一丝微弱的金光,像在说“这还差不多”。
艾莉丝的星尘琴流淌出一段激昂顿挫的旋律,像冲锋号的嘹亮,像破釜沉舟的决绝,像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豪迈,有犹豫的低回,有奋起的高亢,有直面的铿锵,每个音符都藏着“怕也要上”的勇气:“勇敢就像琴弦的张力呀,拉到极致才够劲,缩手缩脚的,弹不出震慑人心的调子。没了勇气,就像琴弦松垮垮,啥曲子都软趴趴,听着让人泄气。”
他们穿过一片“怯懦星云”,星云中的星体都裹着厚厚的壳,遇到一点星光就往壳里缩,据说里面的彗星连靠近别的星都不敢,生怕撞出火花,看得人浑身不得劲。勇气堡终于出现在眼前。这座被称为“敢为之城”的城堡,本该像柄出鞘的利剑:城堡中心的“无畏塔”直插云霄,塔顶的“勇气之火”能点燃人的胆量——有人怕黑,对着火焰站一晚,从此敢走夜路;有人怕水,对着火焰练游泳,最后成了弄潮儿;堡里的居民懂“直面恐惧”,孩子学走路摔了跤,大人说“自己站起来,下次更稳”;猎人遇着猛兽,不躲不逃,想好对策再出手;大家见面不说“好可怕”,只说“试试呗”“我帮你”,连吵架都吵得有血性——“你不敢上我上”“谁不敢了,比就比”,吵完一起挑战难事,整个城堡都飘着“不服输”的硬朗气。但此刻,城堡像只缩成一团的刺猬,无畏塔的勇气之火早已熄灭,塔身爬满了“避险符”,贴得密密麻麻,连窗户缝都没剩;堡里的人个个像惊弓之鸟,走路贴着墙根,说话细声细气,见了生人就躲,有个壮汉看到只老鼠,吓得爬上房梁,半天不敢下来;一个孩子学骑自行车摔了一跤,父母赶紧把车扔了,说“太危险,以后再也不骑了”;城门紧闭,据说外面有条野狗徘徊,大家就吓得三天不敢开城门,靠存粮度日。
“这地方……比纯真乡的虚伪还让人心里发堵。”露西操控着“旋律号”在无畏塔旁降落,飞船的引擎声吓得几个路人钻进垃圾桶,露出半截屁股瑟瑟发抖。
“旋律号”停在无畏塔旁边的“敢闯广场”——这里本该是“挑战台”,人们比拼谁能克服新恐惧,现在却成了“避险课堂”,一个裹着十层棉袄的“怯懦长老”正哆哆嗦嗦地讲:“第111条保命经:看见啥都躲远点,宁可错躲一千,不可硬刚一个;第112条保命经:承认自己胆小不丢人,硬撑才会送命……”台下的人抱着脑袋听,有人吓得直咬手指,有个孩子问“那野狗来了咋办”,长老说“装死,说不定它嫌你瘦”。几个穿着“怯懦制服”的“怯懦教派督察”正巡逻,制服上印着“安全第一”,手里拿着“勇气检测仪”,能测出“直面恐惧的决心”,超过10%就会被带去“冷静室”,用“多少英雄死在冲动上”的话浇灭那点血性。
为首的督察是个矮胖的男人,他的检测仪永远显示“0%勇气”,据说他连自己的影子都怕,总觉得影子会扑上来咬他,现在正用检测仪对着卡尔扫描,声音抖得像筛糠:“检检检测到‘危险冲劲’,建建议立即躲躲躲起来,越越远越好,省得惹祸上身。”
“你你你们……是来送命的吗?”男人说话时牙齿打颤,指着紧闭的城门,“三三个月前,‘怯懦教派’来了,他们说‘勇气是催命符,胆小才是护身符,啥都敢试的人迟早死得惨’,他们用‘恐惧能量’浇灭了勇气之火,给每个人发了‘避险手册’,说‘躲一时,保一世’……从那以后,没人敢硬刚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个“怯懦勋章”,上面刻着“保命冠军”,据说是因为他“看见一片落叶都能躲三分钟”而颁发的。“我靠这个在堡里当上‘避险王’,”男人抖着勋章,得意中带着恐惧,“上上周有个傻子想打开城门赶走野狗,我把他捆在柱子上,现在他捡了风都怕,你说我是不是在帮他捡回一条命?”
卡尔看着那个爬房梁的壮汉,壮汉抱着房梁哭:“我以前敢跟熊瞎子对峙的呀,现在咋连老鼠都怕”。“你们这叫捡命?这叫把人活成耗子!”卡尔气得铁皮鼓在怀里发烫,鼓面“咚咚咚”乱响,却全是闷声,金色纹路时明时灭,像在挣扎,“我爷爷说‘人活一口气,树活一张皮,啥都怕,活着跟死了没区别’,上次在勇气堡,哦不,上次在平衡城,我们挑战新作息,鼓声震得天平都晃,我这顶多算……算还没准备好!”
“不是他们不想勇,是‘怯懦茧’在缠绕。”男人的检测仪对着无畏塔,屏幕上跳出无数个“好可怕”的波形,像团湿棉花,把“直面硬刚”的念头捂得喘不过气,“怯懦教派给每个人的心里缠了湿棉花,越想‘别怕’,棉花越沉,最后连‘大声说话’都觉得‘会引来灾祸’。时间长了,无畏塔得不到‘果敢能量’的滋养,自然就灭了。”
蒸汽朋克版林风拿出“敢为检测仪”,对着广场扫描,屏幕上的“勇气值”像只被踩扁的蚂蚱,动都动不了,连“我能行”这种简单的自我鼓励都检测不到,只有“躲起来”“太危险”“我不敢”的波段在哆哆嗦嗦地重复:“‘果敢能量’已经被怯懦吞噬了!无畏塔本来能通过‘直面恐惧的血性’保持燃烧——你怕黑就去闯夜路,才能发现夜景真美;你怕水就去学游泳,才能体会戏水的快乐;孩子摔了跤再爬起来,才能学会走路,这些‘不服输的劲头’让火苗越来越旺。现在大家把‘躲’当成‘智’,把‘勇’当成‘蠢’,连壮汉都被吓成软脚虾,塔自然就灭了。”
正说着,无畏塔的塔身突然“咔嚓”作响,贴满的避险符化成黑色的雾气,雾气凝成无数个“恐惧影子”——有人怕狗的样子,有人怕黑的样子,有人怕高的样子,这些影子像无形的锁链,把每个人的手脚捆得死死的,让人动弹不得。男人的“避险手册”突然变得像块烙铁,烫得他嗷嗷叫,第一次慌了神,想扔却甩不掉,嘴里喊“怎怎怎么回事,躲躲着不该这么疼”。
果然,那个想开门赶狗的傻子被影子缠住,他刚挣脱绳子想往城门跑,就被影子按在地上,影子在他眼前幻化出野狗扑咬的假象,吓得他直翻白眼;那个摔了跤的孩子被父母抱在怀里,孩子指着自行车说“还想骑”,却被影子捂住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有户人家的屋顶漏了,男主人想爬上去修,刚踩上梯子就被影子拽下来,影子在他眼前晃悠“摔下来会断腿”,吓得他再也不敢碰梯子。
“必须让他们重新敢直面恐惧!”林风的结晶利刃出鞘,刀身不再是内敛的光,而是带着锋芒的锐气,像劈砍荆棘的砍刀,刀刃上流动着“别怕”“直面它”“我能行”的符号,“怯懦不是智慧,是把自己困死的枷锁。就像卡尔虽然怕虫子,但他刚才还想跟老虎试试——这股‘没彻底认怂’的狠劲,才是勇气的火种。”
他操控着利刃飞向无畏塔的塔顶,光暗能量像根带着决绝的火柴,“噌”地一声擦过塔顶,火星溅落在熄灭的火芯上,燃起一小簇火苗——那是没被完全浇灭的果敢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