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五章,千里驰援上杉宗雪!(2 / 2)
需要大隅川爆金币做炸药的组织……不太像啊!
上杉宗雪随之将目光投向了那把刀。
德国双立人尖厨刀。
嗯,他记得这应该是双立人厨刀第三次出场了。
杀人解剖分尸剖腹产,只用双立人!红色金丝雀和杀人魔西条康惠权威认证!刀刀烈火,居家旅行杀人越货常备双立人!
不过双立人大概可能也许不想要这种认证吧。
而当上杉宗雪和柏木仁出来的时候,杉下右京搜查一课长,穿着他一丝不苟的西装,端着一杯红茶,静静地站在单向玻璃前,聆听着审讯室内田口淳之介对其罪行的“高谈阔论”。
田口脸上带着殉道者般的傲慢,用清晰而狂热的语调总结道:“……所以,你们不明白吗?黑川一家,就是腐朽体制的化身!我们清除的不仅仅是一个女人和一个未成形的胎儿,我们清除的是旧世界肮脏的血脉!这是‘无产阶级’对‘资产阶级’最彻底、最正义的执行!是革命的必要之恶!”
年轻的刑警气得脸色发白,正要拍案而起,审讯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了。
杉下右京走了进来,步伐平稳,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镜片后那双眼睛,如同冬夜的寒星,冷静地映照着田口的身影。
他挥手示意年轻的刑警先出去。
室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杉下没有立刻坐下,而是先将自己那杯红茶轻轻放在桌角,然后才在田口对面落座,双手指尖轻轻相对,置于桌上。
“田口君,”杉下的声音平稳得像是在陈述一个数学定理,“你刚才的发言,我听到了。请允许我,基于逻辑和事实,对你的‘正义执行’理论进行几点分析。”
田口嗤笑一声,刚想反驳,杉下右京却已继续说了下去,语速不快,但每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
“第一。”杉下右京比出了一根手指:“关于‘阶级’的误用。”
“你将黑川议员定义为‘资产阶级’,将你自己定义为‘无产阶级’。那么,请问,黑川议员支付给你父亲的薪酬,是否低于市场标准?他资助你的学业,提供远超于一个‘雇主’范畴的关怀,这种行为,在任何一个理性的社会模型分析中,是‘压迫’,还是‘善意的溢出’?你利用这份善意所获取的信息和便利来实施犯罪,这并非阶级斗争,而是最卑劣的背信弃义。你的行为,玷污了‘阶级’这个社会学分析词汇,它只是你个人怨恨的一块遮羞布。”
“第二。”杉下右京比出了第二根手指:“关于‘革命’。”
“革命的目标无论是什么,其底层逻辑都是为了构建一个更美好、或至少是其信奉者认为更‘好’的社会。,你的‘革命’带来了什么?一具被残忍分割的尸体,一个被制成标本的胎儿,一个破碎的家庭,这不是革命,这是恐怖主义,是纯粹为了发泄仇恨而进行的毁灭。历史上所有伟大的革命家,若泉下有知,都会为与你共享‘革命’二字而感到耻辱。”
“第三。”杉下右京比出了第三根手指:“关于‘正义’。”
“你最荒谬的论点,在于自称‘正义’。”杉下的声音依旧平稳,但其中的冷意足以让空气凝结。“‘正义’的核心要素之一,是程序与比例的公正。即使是在最极端的战争状态下,虐待战俘、屠杀平民也被视为非正义。而你,对一个与你自幼相识、对你并无直接恶意的女性,对一个尚未出生的、绝对无辜的生命,施加了远超任何文明底线所能想象的残忍。你将这种反人类的行为冠以‘正义’之名,这不仅是对被害者的二次伤害,更是对人类理性和道德底线的公然践踏。你的‘正义’,不过是为你内心那头名为‘嫉妒’与‘自卑’的野兽,披上了一件自欺欺人的意识形态外衣。”
杉下右京微微前倾身体,目光如同实质般压在田口身上。
“所以,田口君,请停止你用华丽辞藻进行的自我美化。你不是一个革命者,你是一个罪犯。不是一个思想家,是一个杀人鬼。你的行为无关乎任何崇高的理想,它只关乎你个人无法处理的、扭曲的失败感与恶意。”
“你所执行的,不是正义。”
“你所代表的,也不是无产阶级。”
“你,以及你的‘红色金丝雀’,仅仅是人性之恶在失去理性约束后,所呈现出的、一种极其丑陋和可悲的具体形态罢了。”
“像你这样的犯人,永远,永远,永远也不值得原谅!请等待法律给予你应得的制裁吧!”
说完,杉下右京缓缓站起身,端起他那杯已然微凉的红茶,再没有看僵在原地、脸色由狂傲转为青白的田口一眼,如同完成了一次例行的逻辑推演般,平静地离开了审讯室。
门在他身后关上,只剩下田口一个人和他那套刚刚被彻底解构、击碎,露出内部苍白与空洞的“信仰”。
杉下右京没有怒吼,没有威胁,但他那基于绝对理性的批判,比任何情绪化的斥责都更具毁灭性,他的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得田口无言以对。
“我们走吧。”杉下右京对着上杉宗雪和柏木仁低声说道:“接下来事,毫无疑问会由公安警察全面接手。”
“还有,上杉,柏木……办完了这么大的案子,你们两位,可能都要避一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