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我们白队长可是个强大的精神能力者(1 / 2)
“少爷,您回来了。”
管家李添盛立刻恭敬地上前迎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合体的高定西装、戴着金丝边眼镜的年轻男子,从大门外快步走进来。
他面容儒雅,步履沉稳,周身散发着一种长期身居上位者才有的从容气度。
正是陈家的二少爷,陈叙安。
将手中的公文包递给管家后,陈叙安走到陈李氏身边,俯身扶住祖母的胳膊,轻声安慰道:
“奶奶,医生说过您要多休息,别为这些事劳神了。”
他的言语虽然周到,动作却显得有些生硬。
那姿态更像是晚辈对长辈的例行公事,而非发自内心的亲昵。
林楚翘见状,不动声色地起身退开,走回到方诚身边。
方诚和她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了相同的判断。
这个家族内部,远比表面看上去要复杂。
“我有些乏了。”
陈李氏摆了摆手,脸上的疲惫更浓了几分:“叙安你回来了,招待客人的事,就交给你了。”
“好的,奶奶您放心。”
陈叙安点了点头,目送李添盛搀扶着老太太缓步走进内堂。
直到祖母的身影消失在门后,他才转过身,脸上带着歉意与客气,主动向方诚三人伸出手。
“三位,实在抱歉,公司有点事耽搁了。”
“我是陈叙安,眼下家里的事情,暂时由我负责,有任何需要,请尽管开口,不必客气。”
他的一言一行无可挑剔,完美符合一个世家子弟应有的教养与风度。
“没关系,陈公子。”
方诚礼貌地伸手与他交握了一下,语气平和地回应:
“我们也是刚到贵府,正好向老夫人了解一些情况。我叫小白,这两位是我的同伴,小楚和百灵。”
这是他在奈何桥接任务时,随手填的代号。
双方重新在沙发上落座。
陈叙安的目光在清丽脱俗的林楚翘和活泼灵动的百灵脸上一扫而过,最终落在了气场沉稳、明显是主事人的方诚身上。
“白先生,楚小姐,百灵小姐。”
陈叙安开口,语气诚恳地再次致歉:
“刚才我祖母态度有些冷淡,还请三位多担待。”
“实在是家中屡遭横祸,我们已经心力交瘁。而且在你们之前,家里已经请过许多能人异士,可最后都于事无补……”
他轻叹一声,语气略显无奈:
“所以,老人家难免有些心灰意冷,对旁人也少了些耐心。”
“我们能理解。”
方诚闻言微微点头,顺势接过话:
“只是不知道,在我们之前,府上总共请过几批人?”
“你们是第四批。”
陈叙安再次叹了口气,靠进沙发里,眉头微蹙着说道:
“其实在发布委托任务前,我们就怀疑家里人中了降头,曾动用家族关系,专程从暹罗请来一位素有盛名的白衣阿赞。”
“那位大师本就擅长处理这类邪术,可他来这里仅仅住了一夜,第二天就像人间蒸发一般,再无任何音信。”
“我们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远超预估,这才不得已,借助了奈何桥的力量。”
“后来,奈何桥那边也陆续派来两批人,只是……”
话到此处突然打住,陈叙安面色发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似乎是想借温热的茶水,压下某些令人不快的回忆。
“陈公子,您能否详细讲述当初发生的情况?”
林楚翘目光温和地望着他,眼神中带着些许心理引导的意味。
陈叙安放下茶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
他苦笑了一下:
“第二批来的,是一个自称‘猎狐’的佣兵小队,三人一组,据说在南洋一带处理过不少类似的灵异事件,经验丰富。”
“他们在我们家住了三天三夜,白天勘察,晚上设伏,看起来确实很专业。”
陈叙安停顿了一下,回想当时的场景,眸底不自觉地泛起一丝寒意:
“就在第四天晚餐的时候,小队里一个很强壮的男人,喝了一口我们佣人煲的肉汤。”
“刚咽下去没几秒,他突然捂着脖子倒在地上,全身皮肤迅速变得通红,就像被开水活生生煮过的虾子。”
“我们眼睁睁看着他身体里冒出白色的蒸汽,整个人在地上剧烈抽搐,不到一分钟就没了气息。”
“后来法医鉴定,他所有的内脏器官,都在极短时间内被高温煮熟了……”
百灵听到这里,脸色微微发白,下意识地抱紧了自己的胳膊。
“另一个人,死得就更加惨了。”
陈叙安嗓音压得更低了些,似乎带着一丝微颤:
“他没有喝汤,可就在同伴死后没多久,身上突然冒出大片红疹,接着红疹迅速化脓。”
“他说身体痒得很,不停地用手去抓挠,我们想阻止他,但根本拦不住,他力气大得惊人,像疯了一样,把自己的皮肤都撕了下来。”
“最后,他甚至……把自己的眼珠都抠了出来,嘴里还喃喃说着‘好多虫子’……”
“啊!”
百灵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呼,显然被这恐怖血腥的故事给惊吓到了。
方诚和林楚翘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
这些人的死法,居然远比情报上描述的陈家成员死亡方式,更加直接、更加惨烈。
林楚翘微吸一口气,冷静地分析道:
“以能力者的身体素质,寻常病毒、细菌根本不可能造成如此迅猛的感染,至于因为喝汤导致内脏被煮熟……”
“我觉得,这更像是某种诅咒被瞬间触发的媒介,很可能就是那个降头师的手笔,他在警告所有试图插手的人。”
“我们也是这么猜想的。”
陈叙安微微颔首,神情愈发沉重:
“第三批来的是一位茅山派的法师,带着几个随从,据说精通各种驱邪镇煞的符箓之术。”
“他来的当天,就在我家院子里开坛做法,罗盘、桃木剑、黄纸符摆了一地,阵仗很大。”
“可法事进行到一半,他突然停了下来,开始胡言乱语,说看到满天的金纸元宝飘下来。”
“然后……就在我们所有人注视下,一簇火团从火盆里飞了出来,瞬间把他整个人裹住,前后不过十几秒,人就烧成了一具焦炭。”
陈叙安说完,整个客厅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那看不见的敌人,似乎在用三场血腥的死亡事件,宣告“他”对这栋宅邸的绝对统治权。
“陈公子,我想问一下。”
方诚率先打破沉默,铿锵有力的声音瞬间驱散掉凝重的寒意。
“在这几批任务者中,有没有出现这样两个人?”
他简要地描述了一下:
“一个年纪在五十岁上下,戴着眼镜,气质斯文,另一个三十多岁,身材高瘦,脸型偏长,嘴唇上留着两撇胡子。”
这正是舅舅李定坚和教授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