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魔鬼复活,够孝顺(1 / 2)
惊呼声打破了法会庄严肃穆的氛围,围观焚尸的人群顿时产生一阵骚动。
最先开口的是一个身高体壮的佣人,他本就站在火堆旁,专门负责添柴加火。
此刻却直勾勾盯着火里的棺材,声音发颤,没敢喊太大声。
旁边几个陈家族人跟着探过头来,伸长脖子朝那一人多高的柴火堆上张望。
当看清棺材里面的景象,几人刹时瞪圆了眼睛,身体不约而同地往后缩,神情如同见鬼般。
这阵骚动很快引来了其他族人,大家三三两两地围过来,上前观望,窃窃私语。
“怎么回事?棺材怎么还好好的?”
“不知道啊,烧了这么久,按说就算是楠木,也该有动静了……”
陈叙安正站在法坛旁跟方诚等人说话,听见动静,脸色不禁一沉。
他压下心头那股不安,快步穿过骚动的人群,走到火堆前,问道:
“什么情况?”
守在火堆边的佣人连忙低下头,咽了口唾沫:
“二少爷,我们加了三回柴,还泼了汽油,可这棺材就跟不怕烧似的。”
“而且,老太爷他……他的尸体好像没什么变化……”
陈叙安闻言,猛地抬起头,目光直直投向火堆顶端的黑漆棺材。
随后,他瞳孔骤然一缩,也是倒吸一口凉气。
方诚和林楚翘对视一眼,默契地走到人群外围,同样紧盯着火中的异象。
熊熊烈焰将那口棺材包裹着,跳动的火舌足有两层多楼高。
木柴劈啪暴响,火星子不断往上飞窜。
即便隔着数米远,脸庞肌肤也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灼热。
如此凶猛的火势下,普通木材这会早该碳化焦黑。
可那口棺材却异常坚韧,只在边角处泛着淡淡焦色。
最多就是棺身外层的黑漆大片皲裂,露出下方暗红的木质。
“这是楠木棺。”
林楚翘轻声说着,向方诚解释:
“有钱人常用这种木材做棺木,密度比普通木材高得多,硬得像铁,还带着天然的防腐成分,寻常柴火堆的温度,本来就难把它烧透。”
方诚微微颔首,这点他也知道。
可眼下的情况显然不止“难烧透”这么简单。
柴火堆积的火势已经覆盖大半个棺身。
数道橙红色的火舌正顺着棺材口,不断往里钻,蹿进棺材内部。
而棺中的陈鸿业,却像是置身事外,与这场大火隔绝般。
自从身体属性接连突破60点大关后,方诚的身高已经长到一米八五,比周围大多数陈家族人都高出一截。
旁人需要踮起脚尖才能勉强瞥见棺材内部景象,他却能清楚看见里面的全貌。
此刻,陈鸿业身上的寿衣在火舌炙烤下,颜色变得焦黄,边角微微卷曲,却始终没有被引燃。
乌黑的发丝也只是以缓慢的速度扭曲枯萎,并未化为灰烬。
更离奇的是,他的皮肤完好无损,没有丝毫被火焰炙烤的焦痕,甚至连一丝烟熏火燎的迹象都找不到。
反而在跳动的火光里,隐隐透着一股诡异的莹润,像蒙了层薄蜡。
方诚于是将自己见到的景象,转告给林楚翘听。
“连寿衣都烧不着?”
林楚翘闻言眸光亮了亮,声音里带着难掩的震惊:
“这根本不是楠木能做到的隔绝程度……他身上,怕是还有别的东西护着。”
“真是活见鬼了!”
潘文迪这时也凑到两人身边,一脸惊奇中又带着几分刺激感。
“这老头身体用什么材料做的,难道练成了传说中的金刚不坏之身?”
百灵紧随其后,小声询问:
“小楚姐姐,这该不会又是一种邪门的降头术吧?”
林楚翘没有说话,只是柳眉紧锁,若有所思。
方诚心中蓦然一动,像是抓住了某个模糊的念头。
他往前走上半步,再次定睛凝神,仔细观看火堆。
瞳孔中隐约闪烁着红色光芒,“清道夫之眼”随之悄然开启。
在这层暗红色的视觉滤镜下,原本被火焰和浓烟遮蔽的细节瞬间清晰起来。
方诚赫然发现,陈鸿业整个身躯此刻正被一层淡淡的光晕笼罩住。
那并非火焰映照的效果。
应该是尸体内部涌动着的某种异常能量,正从毛孔里缓缓散发出来。
这种景象……
如同透过夜视仪看到的热源成像,清晰地表明尸身内部存在着高度凝聚的生物能。
而且,这股能量如同实质化的气场,紧密包裹住尸身,形成一层无形的壁障,将火焰的高温牢牢挡在外面。
甚至,部分能量还在缓慢向外逸散,附着到寿衣和周围棺材板上,像给它们也裹了层保护膜。
似乎正是因为如此,棺木的燃烧效率被一定程度上降低,导致它难以被快速烧透。
方诚凝神观察,心中做着猜测。
与此同时,陈家族人们也纷纷交头接耳,惊疑不定。
尸体烧不着这种事,在他们的认知里,根本是闻所未闻,实在太过离奇。
不安的氛围迅速弥漫开来,连那些和尚的念经声似乎都无法镇压住。
“这是我们陈家血脉能力在发挥作用!”
一个苍老的声音忽然从人群中响起,打破了这阵骚动。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长老陈德海拄着拐杖,走上前来。
他先扫了眼神色惶恐的族人,又抬头望向火堆中的棺材,才继续开口说道:
“鸿业是我们陈家百年一遇的绝世天才,他生前本就天赋异禀,修炼家族血脉能力‘固化’已臻化境,死后身体更是坚逾金石。”
陈德海顿了顿,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些:
“如今病故三年时间,这种血脉之力尚有残余,保护着他的尸身,实属正常现象,大家不必惊慌!”
这番话像颗定心丸,让不少族人悄悄松了口气,交头接耳的声音也小了下去。
可仍有人皱着眉,目光落在棺内。
尸体残留能量保护肉身,勉强说得过去。
但连寿衣和头发都烧不掉,还是显得太过诡异,根本不是“正常现象”能够解释的。
陈叙安站在火堆前,紧盯着棺内那具尸体,想起祖母也曾说过类似的话,心中忽然有些动摇。
难道自己错了?
他脸色变幻不定,一会儿发白一会儿发沉。
随后双眼微微闭阖,深深吸了一口气。
再次睁开眼时,那点犹豫已被狠厉与决绝取代。
事情已经做到这个程度,烧都烧了,族人也看着,根本没有回头路。
他不可能就此收手作罢。
“你们几个,去把库房里剩下的汽油全都搬过来!”
陈叙安随即转过身,指着不远处的佣人命令道,语气里带着不容违抗的强硬。
他要将这把火烧得更旺,更猛烈,彻底焚尽眼前所有的诡异!
片刻之后,几名佣人扛着油桶,气喘吁吁地陆续赶回来。
陈叙安上前一步,亲自接过一桶油。
拧开盖子时,汽油的刺鼻气味瞬间散开,混着柴火的焦味飘在空气里。
他沿着柴堆的缝隙往下浇,动作干脆利落。
汽油顺着木柴的纹路慢慢渗进去。
刚碰到火苗,就“轰”地一声腾起两米多高的橙红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