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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口袋里的红苹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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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酒得按轻重摆,重的玻璃瓶装声音不高,却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我当新兵蛋子的时候搬弹药箱,比这沉多了,毛手毛脚不仅摔箱子,还可能伤战友。班长教我,做事先稳心,心稳了手自然就稳。”他一边说,一边把散落的酒归拢进箱子,指节因为用力微微泛白,虎口处还留着部队练格斗的疤。

“年轻人不怕错,我刚当兵那会儿叠被子都能弄歪,练了三天才学会捏棱角。”童凯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眼神里没有严厉,只有温和,“怕的是错了不琢磨怎么改,更怕因为一次错就不敢再伸手。来,你再试试。”黄毛按他说的方法重新摆酒,果然觉得箱子稳了不少。童凯看着他摆完,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看,做事跟走路一样,一步一步踩实了,就不会摔。”

后来收工的时候,黄毛跟莉莉提起这事,莉莉正用麂皮布擦着高脚杯,听着就笑了:“童哥一直都这样,从不会因为一点小事骂我们。我刚干活时把莫吉托调成玛格丽特,他先跟客人道歉请酒,等客人走了才教我‘记准每种酒的味道,就不容易错’;阿凯刚做安保时想硬架醉酒客人,童哥拉着他说‘咱们是护客人的,不是跟客人较劲,退一步比硬刚管用’。”

莉莉把擦得透亮的酒杯放在架子上,杯壁映出头顶的灯光:“童哥总说,他在部队里学的最有用的不是格斗技巧,是‘帮人’——战友练不好动作,他陪着一起练;炊事班忙不过来,他去搭把手。所以见着我们这群混日子的,没像别人那样躲着走,反而给我们指了条正经路。现在老周攒钱给儿子报补习班,还想租大房子接家人;我去年考了调酒师证,想以后开个小酒吧;阿凯交了幼儿园老师的女朋友,明年打算结婚——这些都是童哥给的。”

从那之后,黄毛再看见童凯来酒吧,总会多留意几分。童凯从不摆架子,每次来都穿得朴素,还常挽起袖子帮忙:早上跟老周凑在厨房门口,教他挑“尾部硬实”的萝卜,说“城西菜场早市青菜新鲜还便宜”;下午跟阿凯站在门口,指监控死角说“晚上人多,这得加个人盯,别让客人摔着”;傍晚收工前见保洁张姨搬清洁桶,会顺手接过:“这桶沉,下次喊年轻人帮你。”

有次周末晚上酒吧特别忙,黄毛端着托盘送酒路过角落,看见童凯坐在那儿。他面前放着一杯白开水,手里攥着个保温杯,应该是刚从外面回来。童凯没说话,只是看着满场的人:老周端着刚炒好的小吃笑着说“您慢用”,莉莉在吧台后跟熟客聊着天调酒,阿凯扶着醉酒客人耐心联系代驾,张姨在角落擦桌子,时不时给客人递纸巾。

暖黄的灯光落在童凯脸上,他嘴角带着淡淡的笑,眼神里满是温和。黄毛突然明白,这家酒吧能聚住这么多人,不是因为工资多高,也不是因为生意多好,是童凯把每个人都当成了“要帮的人”——他用拳头制止了大家的混日子,却用真心给了每个人过日子的希望。而那些曾经的“精神小伙”“精神小妹”,也终于在这里,找到了比街头打闹更踏实的日子,比“混社会”更珍贵的安稳。

晨光把小区废墟的轮廓照得愈发分明,两栋楼倾颓的墙体还凝着层薄霜,白花花的,像给破碎的砖瓦裹了层半融的糖霜,指尖轻轻一碰,就能捻起细白的粉末,落在手心里凉丝丝的。裸露的钢筋在灰砖间支棱着,锈迹斑斑的端头翘向天空,像冻僵后无力垂下的手臂,指节处还挂着半块开裂的墙皮,风一吹就晃悠悠地打颤,偶尔有碎渣掉下来,砸在下方的碎砖上,发出“嗒”的轻响。刘光攥着磨得发亮的撬棍,金属柄被夜里的寒气浸得冰凉,指节抵上去时,激起一阵细微的颤栗,连带着掌心的老茧都麻了——这撬棍他握了三天,杆身上早已磨出了贴合手掌的弧度,像是成了手的一部分。

他忽然想起前晚夏秋瑛递来的那杯姜茶。当时她刚从5号楼的废墟里爬出来,裤脚沾着湿泥,裤腿还被钢筋勾破了个小口,露出里面浅灰色的秋裤;睫毛上沾着星星点点的墙灰,额角沁着的汗珠子顺着脸颊往下滑,却笑着把搪瓷缸往他手里塞。缸沿还留着她指尖的温度,姜茶的热气裹着辛辣的香,扑面而来,她声音带着点哑,却透着股轻快:“再撑撑,收尾就快了,喝口热的暖暖身子,别冻着了——我特意多放了点红糖,你不是怕辣嘛。”

如今集合点的帐篷拆了大半,只剩最边上两顶还支着,蓝白相间的帆布被风扯得哗啦响,边角处磨出的毛边在风里翻飞,像极了老人皲裂的衣角。几面印着“志愿者”的红色旗帜插在临时堆起的土坡上,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旗面上沾着的灰迹,倒像是给这抹鲜亮的红添了几分厚重的故事感。刘光回头看时,夏秋瑛正蹲在警戒线外的石阶上,面前摆着个竹篮——那是昨天住在过渡房的张婶特意送来的,篮底垫着层油纸,上面码着十几个红苹果,个个圆滚滚的,表皮还泛着新鲜的光泽,凑近了能闻到淡淡的果香。

“这是自家果园里结的,没打农药,你们志愿者白天搬砖、晚上守夜的,辛苦得很,多吃点补补力气。”张婶当时塞完篮子就走,脚步虽慢,却透着劫后余生的踏实,走了两步还回头叮嘱,“苹果要趁新鲜吃,放久了就面了。”

夏秋瑛指尖冻得发红,指腹按在苹果上,能摸到冰凉的果皮,却没急着给自己拿,反而挑了个最大最红的——那苹果比她的拳头还大,表皮光滑得没一点斑点,她小心翼翼地往刘光口袋里塞,边塞边说:“你早上没吃早饭,我看见你在帐篷里啃了半块干面包,这个揣着,饿了垫垫,比面包顶饿,还能补点维生素。”苹果带着点凉,却把帆布马甲的口袋焐得发暖,连带着心口都热了几分。

“先从3号楼西侧单元开始,注意避开二楼悬着的预制板!那玩意儿看着悬,别硬碰,先用撬棍探探虚实!”领队老王的声音裹着风传过来,他嗓门本就大,此刻在空旷的废墟上更显洪亮,像敲起了一面无形的鼓,打破了清晨的沉默。

刘光应声扛起撬棍,金属杆压在肩上,带着熟悉的重量,杆身贴着脖颈,凉得他缩了缩脖子。脚步踩在碎砖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像是踩在一堆易碎的旧时光里——脚下说不定就压着谁家的瓷碗、孩子的绘本,或是老人珍藏了一辈子的老照片,每一步都得放轻,怕惊扰了这片土地上的过往。

没走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细碎的响动,帆布摩擦地面的沙沙声混着轻快的脚步声,回头一看,是夏秋瑛抱着一摞防尘口罩追上来。怀里的口罩用橡皮筋捆着,边角还沾着点灰,是昨天剩下的存货。

“昨天你咳了半夜,我起来接水都听见了,肯定是吸多了灰,这个得戴好,别嫌闷——我试过了,这个型号戴着不勒耳朵。”她把口罩往他手里塞,目光又落在他磨破的手套上,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那双手套是刘光自己带来的,食指和掌心的位置都裂了口,露出里面泛红的皮肤,指尖还沾着点没洗干净的水泥印,看着就硌得慌。

“下午换班我给你带双新的,我包里还有两双,是上次社区发的,防水还耐磨。”夏秋瑛的语气带着点不容拒绝的认真,伸手捏了捏他手套的破口,“这破手套挡不住断砖的尖茬,别再划着手了,感染了就麻烦了——咱们还得接着干活呢。”她说完,又从口袋里掏出个创可贴,往刘光手里塞:“你指尖那道口子还没好,先贴着,别沾灰。”

刘光点点头,看着她转身走向废墟的背影。晨光落在她身上,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藏青色的志愿者马甲上沾着不少灰,后背还有块明显的污渍——是昨天搬断梁时蹭上的水泥,干了之后泛着白,却显得格外利落。她走得不快,每一步都踩得很稳,偶尔还会弯腰把路上的碎玻璃踢到一边,怕后面的队友不小心踩到;遇到松动的砖块,还会伸手扶一把,嘴里念叨着“小心点,这砖不稳”。

刘光忽然觉得这晨光比往日更暖些,连带着空气里的霜气都散了几分,风刮在脸上,也没那么冷了。前两天搜救时,夏秋瑛总走在最前面,手里拿着探测仪,猫着腰在废墟缝隙里钻来钻去,有时空间太窄,就得侧着身子挪,马甲被钢筋勾出了小口子也不在意,只是随手扯了扯,继续往前走。有次被突出的钢筋划到手指,鲜血渗出来,染红了指尖,她只是随便扯了块创可贴裹上,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还笑着跟队友说“小伤,不碍事,过两天就好了”;可后来从5号楼的夹缝里抱出那位被困了两天的老太太时,她眼眶却红了,声音放得极轻,像怕吓着老人:“阿姨别怕,我们来了,这就带你出去,你女儿在外面等着呢,她昨天还来问了好几遍。”

刘光从前总觉得“安稳”是下班回家能喝口热汤,是沙发上摊着的绒毯,是窗外安安静静的夜色,没有嘈杂,没有意外,日子像温水一样平顺。可此刻,摸着口袋里沉甸甸的苹果,想起身后人那句“别再划着手了”,他忽然明白,这份在废墟上互相托底的踏实,这份有人记挂、有人并肩的温暖,也是另一种安稳——比热汤更烫,比绒毯更暖,比安静的夜色更让人安心。

他们跟着队伍钻进3号楼的废墟间隙,这里的空间比想象中更窄,抬头能看见倾斜的楼板,上面还挂着半截断裂的窗帘,米白色的布上沾着黑灰,边角卷着,像被揉皱的纸,风一吹就轻轻晃动。撬棍撬动断梁时,发出沉闷的“咚咚”声,震得指尖发麻,胳膊也跟着酸,每撬一下,都得屏住呼吸,怕用力过猛让上方的砖块掉下来。刘光正弯腰清理脚下的碎砖,忽然在一堆碎木地板下,摸到个带着塑料响的东西——硬邦邦的,还带着点弧度,不像砖石那样硌手,倒有点像孩子玩的玩具。

他心里一动,放慢了动作,小心翼翼地扒开碎木片和水泥块,露出来的是辆蓝白相间的玩具车:外壳裂了道斜斜的缝,像是被重物砸过,边缘还翘着点塑料碴,摸上去有点扎手;车顶的奥特曼贴纸还剩半边,红色的披风卷着,却还能看清“奥特曼”三个歪歪扭扭的彩色字,贴纸边角已经起了卷,却透着孩子特有的欢喜——想来这车子,从前定是被宝贝得不行。

这模样,像极了前几天在安置点听见的那个男孩的描述。那天他去安置点送物资,就看见个穿红棉袄的小男孩,帽子上缀着两个毛绒球,扎着两个小揪揪,正哭着拽着志愿者的衣角,眼泪鼻涕蹭在蓝色马甲上,抽噎着说:“我的奥特曼战车还在楼里,我睡前要抱的,它会不会被压坏了?我还没跟它说晚安呢……”当时刘光还蹲下来哄了两句,说“会找到的,叔叔们会帮你找”,却没敢打包票——废墟那么大,这么小的玩具车,想找回来太难了。

此刻握着这小小的玩具车,刘光的心软了软,小心地把它抠出来,指尖蹭到上面的水泥灰,凉丝丝的,还带着点潮湿,像是刚从睡梦里醒来。他转头递给身边的夏秋瑛,她愣了愣,随即从口袋里掏出块干净的蓝布——那是她特意带来擦探测仪屏幕的,边角还绣着朵小小的白菊,针脚很密,看得出来是精心绣的,布面洗得有些发白,却透着干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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