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佛陀降临（2 / 2）

他试图燃烧神魂，引爆化神元婴，做最后抗争！然而，他惊恐地发现，连自爆的念头都被一股更强大的意志强行压制了下去！他就像琥珀中的虫子，连选择死亡的权利都没有！

摩诃佛陀脸上无悲无喜，似乎早已料到如此。他微微摇头：“冥顽不化。”腰间一个看似普通的黑色布袋自动飞起，袋口张开，发出一股无法抗拒的吸力。辛夷子连同他周身被禁锢的空间，瞬间缩小，化作一道流光，被收入袋中。那黑色布袋微微鼓荡了一下，便恢复原状，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炼虚对化神，不是战斗，是收割。是法则层面的绝对奴役。

摩诃佛陀收起纳芥袋，继续漫步。下一刻，他出现在一个凡俗小国的都城上空。这座城池已然半毁，哀鸿遍野。佛陀的目光扫过下方，最终落在城中最肮脏混乱的囚牢深处。一个披头散发、浑身污秽的囚犯，正蜷缩在角落，气息与凡人囚徒无异。

佛陀哂笑一声，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那囚犯耳中：“玄冥宗主，堂堂化神修士，藏头露尾，做这阶下囚徒，不觉得有失身份么？”

那“囚犯”身体猛地一僵，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谄媚到极致的脸，正是中州一个大派玄冥宗的宗主，化神初期的幽泉老祖！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上师明鉴！上师明鉴！小的幽泉，愿皈依！愿皈依佛主！只求上师饶小的一命，小的愿为上师效犬马之劳！”

他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侥幸，以为自己变幻凡囚、收敛气息的天衣无缝，没想到还是被一眼看穿。此刻，什么宗主尊严，什么化神威严，在生死面前皆可抛。

摩诃佛陀看着他，眼神依旧淡漠，无好无恶，如同看着一块石头。他抛出一枚非金非木的戒牒，悬浮在幽泉老怪面前：“放开神魂防御，逼出一缕本命元神，烙印其上。”

幽泉老祖毫不犹豫，立刻照做。一缕黯淡的元神本源融入戒牒，戒牒光芒一闪，将精血魂光吸入，表面浮现出模糊影像和真名。佛陀伸手一招，戒牒飞回手中。

“此后，你便是我佛门在此界的护法之一，听候调遣，戴罪立功。”摩诃佛陀收回戒牒，不再看他一眼，身影再次消失，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幽泉老怪瘫软在地，大口喘着粗气，脸上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苦涩。他从一方霸主，变成了失去自由的奴仆。

摩诃佛陀的步伐并未因收取辛夷子与幽泉老祖而有丝毫迟滞，他如同行走在自家后花园，中州广袤的山川大地，诸多隐秘的洞天福地，在其炼虚期的神念扫视下，如同暗室中的明珠，无所遁形。

一处位于地心熔岩深处的隐匿之地，被他一指点破，以火系神通闻名，脾气暴烈如火的化神散修炎君怒吼着冲出，漫天烈焰化作九条火龙扑向佛陀。摩诃佛陀只是轻轻吹出一口气，那九条足以焚山煮谷的火龙便如同烛火般熄灭，炎君周身沸腾的元炁瞬间冰封，连同他惊怒的表情一起，被收入纳芥袋。

又一处依托于千年古树构建的木灵结界，内藏一位与世无争的草木精灵得道者，已至化神。结界在佛陀佛光普照下，如春雪消融。那精灵面露悲戚，却未做反抗，只是化作点点绿光，主动投向纳芥袋，留下一声叹息：“愿我本源，能滋养一方净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