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2章 乱涂乱画的逆子!(2 / 2)
袖揽三秋霜月冷,剑藏九阙玉龙吟。
笑引沧波倾作酒,醉吞天地卧云岑。
《江湖志》
蓑衣未解鬓先霜,醉拍吴钩说旧伤。
夜雨曾浇孤驿火,秋风又冷故人裳。
匣中锈蚀封侯印,衣上尘埋射虎章。
莫问当年龙血事,江湖自古尽沧桑。
这一顿江湖行,给陶巅自己都看恶心了。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是这样的热爱那个江湖?
不行不行。当时自己是任督二脉通了吗?为什么就盯着这一个题材不放了?
好不容易向下看,这才看到了不是江湖行的诗。为此他不由得大舒了一口气。
而且这回不是写在人家院墙上的了,而是写在一处八角亭旁墙上的,左面一首:《残阳即景》
一抹残阳万缕红,双行碧草小桥东。
三弯石栈通幽处,八角云亭立晚风。
九派流霞浮碎影,千层细浪卷轻篷。
十寻堤岸闲行遍,数点归鸦落远空
右面一首:《狂风即景》
风卷残红乱似麻,浓阴四野草初遮。
千林怒响翻涛浪,一径狂澜走赤霞。
弱柳频摇难定影,夭桃尽落不成花。
苍茫暮色浑如墨,漫向遥空散暮鸦
走了一会儿,又到一口井旁,这井壁上写了首:
《井观逸兴》
金甍鸱吻摩青穹,落英掷井摇霞红。
飞檐倒插银河水,碎玉轻翻琥珀宫。
一泓恍接蓬莱浪,片瓣疑来阆苑风。
醉拔龙泉探幽处,欲骑星斗破虚空
然后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在前面会客厅的外墙上写了一首
《别友吟》
一剑孤光冷,千山落日斜。
云垂三界外,风啸九霄涯。
此去八荒阔,重来四海赊。
丈夫轻别泪,万古任飞沙!
一首《风骨行》
金乌堕羽,玉树凋柯。
权门竞侈,寒士蹉跎。
曲笔媚世,直节消磨。
谁持霜刃?剖此沉疴!
朱门夜宴,素幄笙歌。
黔首啼饥,白骨填壑。
铜臭蚀骨,诗礼成魔。
安得巨阙?斩尽邪柯!
好吧,欢迎各位爷爷奶奶伯父伯母叔叔婶婶尽情来参观,估计看完了风骨也就有了。然后一送别,完美、
接着就是马厩旁边得一首《塞垣吟》
玄穹压塞星芒黯,古戍凝霜画角哀。
磷火夜窥金仆姑,阴风晓啸铁连?。
雕弓冷浸祁连月,龙剑寒侵瀚海苔。
莫怨玉门春不到,血书题处是轮台。
看到最后,陶巅自己都开始捂脸了。然而文忠苦着张脸地道:“侯爷,还有呢,在前面苔阶馆(丞相府门客幕僚平日里聚集的地方)里。您不但写,您还画了呢。
“啊?我还画了?”陶巅闻言还真是很好奇,他跟随文忠快步地赶到了苔阶馆那里,进门一看墙上,我的妈耶~~~~整个一面墙上,画的都是各式各样立体感十足的鸡!!!好多好多只鸡!!!
不但有鸡,那鸡窝鸡舍里的蛋都给画的纤毫毕现的。
而且画旁边还题着一首词:
《满庭芳·题百鸡图》
一径莎青,千竿竹密,百禽聚绕幽坊。双冠耀日,五采焕衣裳。三两只偎暖树,七八只、啄碎残阳。闲中趣,六翮轻展,九域遍寻芳。
疏篱横短墙,四围烟翠,十亩稻粱。看孤雏戏影,群羽分翔。半引清风度柳,全凭信、唤出晨光。丹青里,万情融聚,岁岁乐无疆。
“哈哈哈哈!!!你这是讽刺你爹是只鸡?哎你爹是个鸡~吧?你爹的幕僚门客也都是鸡,你这是得有多爱鸡?刚才光顾着想孵小鸡了吧?哈哈哈哈!”清灵一下就喷笑了出来,接着就在空间里一顿拦都拦不住的狂笑。
“这……”陶巅看着那一墙惟妙惟肖的鸡。真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文忠还在问:“侯爷,都涂了吗?”
“我哪儿知道啊?我还有点儿事先走了,你让左相看着办吧。”说着,陶巅不顾文忠在后面的追赶,一个飞纵上了房顶就跑了。
“哼。孽子!”站在远处书房院中的程渊本来还等着陶巅,此时视野中一个人影突然蹿越上屋脊,为此他就是目光一凛。那不是陶巅还能是谁?这飞贼一般的逆子!
眼看着陶巅逃跑了,他也果断地转身回了屋。
没过多久,文忠又赶了回来:“老爷,您看侯爷的这些字画……”
“都给他留着!他不是能写吗?以后他但凡惹祸了我就带他去看他祸害过的那些地方,然后问他,这些都是谁画的?
他有钱就让他给我赔!没钱就让他给我跪着!这个祸害!”程渊终日里一副始终不变的表情终于裂开了,而且裂开后还炸了。
孽畜!这就是个十足的孽畜!皇上还有事儿要找他,他却在这里酗酒给我满府邸的乱涂乱画。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蠢货!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是老爷……”文忠转身冒着冷汗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