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见君脱裤子(1 / 2)
姑且不说那宋粲魂游四海,没事干找星星寻月亮的去玩耍。
倒是那太原武康军节度使府现下且是个热闹的紧。
说那陆寅不思好好养那屁股上的枪棒疮,一心想着怎的带了听南赶紧的跑路。
旁越倒不是稀罕这两个惹事精。一心只想留了他养好了屁股上的伤,再送去银川砦将军坂上,去讨好了那病歪歪的将军去。
然,这伤不好便送了过去,与他也是个脸上无光。再怎么说这人也是在这太原府挨的打,见了宋粲的面也不好说个与他无关的话来。
两下倒是殊途同归,但也好比一个同床异梦。
如此便是一个不得安生。不安,便是一个生祸的根苗。
有人说了,那旁越也是个心闷。却好言与那陆寅说了,能费了几口唾沫去?
与那陆寅语气温和的说个明白便可,却又怎的?
这话麽……说出来倒是个容易,但让人信了去却是个为难。
想那陆寅什么人来?那就是个熟读《罗织经》、《度心术》之人,《枯荣经》他也能倒背如流。
你想啊,谁家好人看那书?
别说他旁越,即便是那杨戬、周亮之辈,童贯、黄门公之类,站在床榻前一番的苦口婆心,就是把嘴皮说秃噜了,与陆寅也是这个耳朵进那个耳朵出。还不如穿堂风,至少穿堂风还能吹个人伤风感冒的。
那这陆寅就是个油盐不进,谁都不信?
话也不能这样说。
也是看人下菜的。
若是宋粲、龟厌、宋博元等人且不用吱声,只是一眼目光所向,那前路便是一番刀山火海,阿鼻地狱,这厮也会拖家带口颠颠地闯了去,且是怕那些个人嫌他麻烦,不愿意带他玩而心生怨怼。
如此,那旁越的一番好意,在这陆寅的眼里,倒是连那驴肝肺也是个不如。饶是心心念念的苦思冥想了怎么跑路。
于是乎,这一个想走,一个想留的,且是让这节度使府变得热闹起来。
不是前天走了水,便是今天放了火烛,天天都有幺蛾子,还件件不重样。
倒也不是什么恶毒之举,都是些个小打小闹来引人耳目,但也闹的那旁越一刻也不得安生。
那旁越也是料定是这两人作妖,想借机跑路,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随便你去闹!即便是你们把这节度使府烧光了我也不会放你们俩走的!一切需等童贯令下方可定夺!
且不过半月的时间,这大半个节度使府且是个不能看了,那叫一个烟熏火燎,乌漆麻黑。
直气的旁越那大长脸上偌大个疤突突的一个乱颤。便是打了家将,骂了顾成也是个无济于事。
左思右想了,这是不能这样搞,且等不到童贯回来,这俩货就能把这节度使府给烧没喽。
根源且在陆寅、听南两人,便是将顾成活活的打死也换不来一个安生。
索性将心一横,搬了铺盖与那陆寅、听南同住。
心下发了狠,我倒要看看,在我的眼皮底下你们这对狗男女还能做出什么样的妖来!
好歹前些日得了京中的消息,说童贯得了中旨,即日便回府太原。算算这日子,回府也就是这两天的事。
先安定了这俩妖精,届时,把人全须全尾的往那童贯手里一交,便是一个万事大吉!
眼睁睁的看到那旁越卷了铺盖进的屋来,陆寅、听南这俩人都傻眼了。
这哪能行?男女授受不亲的!同居一室姑且先放下不说。你这老太监一言不合就来侍寝,让我俩怎的跑路!
于是乎,与那听南大眼瞪小眼的愣了半晌,便撅了屁股在床上哼嗨了抱拳道:
“中贵人何意?”
旁越听了这话来,心里那叫直骂娘!呵!你这俩不要脸的货!真他妈的好意思开牙啊!都逼着我这老太监耍流氓了,咱们要点脸成吗?再不整这出,节度使府的耗子都快跑干净了!
心下怨怼,嘴上却也不能这样的说。只能就地,贴了门展开了铺盖,扔了枕头,心平气和的洒扫了铺盖,道:
“近日这节度使府不甚安定,有胆大妄为之人深夜入府作乱,揭瓦烧房,不得安宁……”
说罢,便一屁股坐在铺盖上,道:
“标下恐伤及二位,且作贴身护之。”
好吧,轮到这陆寅和那听南傻眼了。
你这就是他妈德赤裸裸的监视行为啊?您还能再明显一点吗?这都不带避人了麽?
心道:想是这厮便是得了杨戬、周亮的消息,且将我等看死了,好让那两个恶人来此,亲手行那杀人灭口之事!
心下这样想来,倒也不敢多言,只得心下又加了些个小心。
虽是个焦急,然却也无甚良策对之,只剩下嘎嘎的挠墙去者。
如此便两下睡的一个“安稳”,彼此相安。
不过这静谧却不过半个时辰,半夜听那边旁越鼾声起,便见听南且是收拾了一个停当。
见她一身紧身的夜行,青布猛了口鼻,脚下鹿皮软靴,全身黑色丝绦,将那夜行衣上下一扎了一个干净利索。
陆寅也是捏了轻声,连叫了几声:
“贵人醒来”
然,几声过后,见旁越依旧是个鼾声如雷,便拉了听南过来,压了声音悄声问道:
“可拿对了药?”
听南听罢,从怀里掏出药包与那陆寅看了,扭头望了一眼且在“熟睡”的旁越,又压了声音悄声道:
“半斤的巴豆,又细细的磨了……”
陆寅看了那药粉点头,又四下看了看,压了声音道:
“莫要下在井里……”
说罢,又谨慎的扭头,看了看那边酣睡的旁越,回头又望了听南道:
“寻了存水的水缸,厨房的碗筷抹上些个即可……”
这歹毒!且是让假寐的旁越听得一阵脊背发凉,心下一个惊呼!
心道:我去,你们俩死不死啊!这歹毒!倒是让我等明日提了裤子,一路噼噼叭叭的窜了稀追你去?
这场景想想都美的不敢看!跟我说说你们俩究竟是什么样的心理历程呗?
心下埋怨了两人的歹毒,便是一个口气喘不匀,卡在喉咙。饶是呼喊了才喘匀了这口气!
这一声便是将那陆寅、听南两人镇住,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傻眼。
旁越一看这也装不下去了,只得伸了一个懒腰坐起身来,揉了脸喃喃自语道:
“好一场噩梦也,梦到合府上下跑肚拉稀的不得安生!”
说罢,扭头装作看到了听南,遂疑惑道:
“咦?小姑奶奶起夜麽?”
听南看了一眼自家这身上的装扮,便也觉得一个理亏,结巴了道:
“是,是啊!先生梦魇也?”
旁越听罢心中骂道:梦魇?!你们俩才是梦魇!我都这样看着,你们还能这般的作妖?而且还他妈的乐此不疲?
心下想罢嘴里也不敢如此说来。
便伸手握拳,往那厚重的木门狠敲了三下,高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