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孤城铁血朱文正(2 / 2)
将领们立刻领命而去,城头上的士兵们也顾不上休息,纷纷投入到备战之中。
有的士兵开始修补城墙,
有的则在熔化铁器,
有的则扛着铁锹,冒着被敌军侦察兵发现的危险,悄悄出城挖掘壕沟。
傍晚时分,夕阳终于穿透乌云,洒在布满尸体的战场上,将一切都染成了血色。
但平静并未持续多久,城外的鼓声再次响起,张士诚的大军发起了夜袭。
这一次,他们没有大规模的攻城梯队,而是派出了数千名敢死队,趁着夜色,试图悄悄爬上城墙。
“敌军夜袭!点燃火把!”
朱文正一声令下,城头上的火把瞬间全部点燃,熊熊火光将城墙上下照得如同白昼。
敢死队的士兵们刚靠近壕沟,就纷纷掉进陷阱,被底部的尖木桩刺穿身体,发出凄厉的惨叫。
侥幸越过壕沟的士兵,刚摸到城墙根,就被城头上的火铳队盯上。
“火铳队,射击!”
随着华云龙的号令,数十支火铳同时开火,火光闪烁,铅弹呼啸着飞向敌军。
敢死队的士兵们纷纷倒地,剩下的人想要后退,却被后面的督战队用刀逼着继续前进。
“火罐准备!”
朱文正高声喊道。
士兵们立刻点燃火罐,朝着城下的敢死队和云梯扔去。
火罐摔碎在地上,煤油瞬间燃烧起来,形成一片火海,将云梯和敢死队的士兵们包围。
惨叫声、火焰燃烧的噼啪声、兵器碰撞的铿锵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惨烈的夜战悲歌。
夜袭被打退,但张士诚的大军并没有善罢甘休。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采取了“日夜轮攻”的战术,
白天用火炮轰击、云梯攻城、攻城锤撞门,晚上则派敢死队偷袭、挖地道、放火箭焚烧城楼。
每一天,镇江府的城墙都要承受数十次的猛攻,双方在城墙上下展开了惨烈的拉扯战。
清晨,天刚蒙蒙亮,敌军的火炮就开始轰鸣,炮弹如同雨点般落在城墙上,
砖石飞溅,城头上的士兵们只能躲在垛口后面,趁着火炮间隙反击。
上午,敌军的云梯和攻城锤同时发起进攻,数百架云梯靠在城墙上,
密密麻麻的士兵如同蚂蚁般往上爬,攻城锤则狠狠砸在城门上,
“轰隆”声震得城楼上的士兵耳膜生疼。
朱军士兵们则用滚石、擂木、火铳、火罐交替反击,
每一次都要付出巨大的伤亡才能将敌军打退。
中午,敌军稍作休整,城头上的士兵也抓紧时间补充体力,吃几口干粮,喝几口水,简单处理一下伤口。
但刚过午时,敌军的新一轮攻势又开始了,
这一次,他们甚至派出了一批身披重甲的“铁浮屠”,试图冲破城墙缺口。
朱文正亲自坐镇缺口处,手持长剑,斩杀了数名爬上城头的铁浮屠士兵,
在他的激励下,士兵们奋勇抵抗,用长枪、短刀、甚至拳头,将铁浮屠士兵硬生生逼了回去。
傍晚,夕阳西下,敌军的攻势依旧没有停歇。
他们的弓箭手射出带着火焰的火箭,试图焚烧城头上的防御工事和粮草。
朱文正立刻下令士兵们用湿布覆盖粮草,同时组织弓箭手反击,压制敌军的火箭攻击。
战斗一直持续到深夜,敌军才再次撤退,城头上的士兵们已经疲惫到了极点,
许多人直接躺在血泊中睡着了,手中还紧紧握着武器。
在这日复一日的惨烈战斗中,朱文正的智谋发挥到了极致。
敌军挖地道,他就下令在城墙内侧挖掘深沟,一旦发现地道入口,就往里面灌水、扔火把,
将地道里的敌军活活淹死或烧死;
敌军集中兵力攻打北门,他就在东门、西门部署疑兵,竖起大量旗帜,
让敌军误以为主力在东西两门,不敢全力进攻北门;
敌军用火炮轰击城墙缺口,他就下令士兵们用装满泥土的麻袋堵塞缺口,
同时派火铳队,近距离射击敌军炮手,干扰他们的射击精度。
一次,敌军集中了五十门火炮,对着北门城墙的同一位置猛烈轰击,很快就炸开了一个丈余宽的缺口。
张士诚的大军见状,立刻派出数千名士兵,朝着缺口涌来。
危急时刻,朱文正沉着应对,
下令将城内的马车、木箱全部推到缺口处,组成临时防线,
同时让火炮队和火铳队集中火力,对着缺口处的敌军猛烈射击。
他亲自带领数百名精锐士兵,守在缺口后面,与敌军展开了殊死搏斗。
刀光剑影中,朱文正的玄铁甲胄被砍得布满划痕,身上也添了好几处伤口,
但他依旧眼神坚定,挥舞着长剑,斩杀了一名又一名敌军士兵。
士兵们见将军身先士卒,士气大振,纷纷奋勇杀敌,用身体挡住敌军的进攻。
战斗持续了整整三个时辰,缺口处的尸体堆积如山,鲜血顺着缺口流淌,形成了一道血河。
最终,朱军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朱文正的正确指挥,成功守住了缺口,将敌军打退。
战斗中,古代的守城装备悉数登场。
除了火炮、火铳、弓箭、滚石、擂木、火罐、煤油之外,
还有撞车、夜叉擂、飞钩、狼牙拍等。
夜叉擂是一种巨大的滚轴,上面布满了尖刺,悬挂在城墙内侧,
敌军爬上城头时,就松开绳索,夜叉擂带着呼啸声滚下,将敌军士兵砸得血肉模糊;
飞钩则被用来钩住敌军的云梯,将其拉倒;
狼牙拍是一种上面布满铁钉的木板,悬挂在城头,
敌军靠近时,就放下狼牙拍,将其砸伤或钉在云梯上。
张士诚的大军也动用了各种攻城装备,
除了云梯、攻城锤、火炮之外,
还有吕公车、井阑、巢车等。
吕公车是一种高达数丈的攻城车,上面可以容纳数十名士兵,
车顶装有木板,用来抵挡城上的箭雨和滚石,试图直接将士兵送到城头;
井阑则是一种高耸的了望塔,上面的士兵。可以居高临下地射击城头上的敌军;
巢车则是一种可以移动的高台,用来观察城内的防御部署。
但这些先进的攻城装备,在朱文正的智谋和士兵的顽强抵抗下,都未能发挥出预期的效果。
吕公车刚靠近城墙,就被朱军的火炮和火罐击中,车顶的木板被烧毁,车内的士兵纷纷葬身火海;
井阑和巢车则被朱军的火箭和火铳瞄准,上面的士兵刚探出头,就被射杀。
日子一天天过去,镇江府的城墙变得千疮百孔,城头上的士兵也越来越少,
近两万守军到最后只剩下不到五千千人,每个人都带着伤,疲惫不堪。
但他们的眼神依旧坚定,只要朱文正一声令下,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冲向战场。
城外,张士诚的大军伤亡更加惨重,数万大军死伤过半,尸体堆积如山,连城外的壕沟都被尸体填满。
士兵们的士气越来越低落,连续数十日的猛攻,让他们身心俱疲,却始终无法攻破这座小小的镇江府。
许多士兵开始畏惧攻城,每次发起进攻时,都畏缩不前,
被督战队斩杀了不少人,却依旧无法改变颓势。
第十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在镇江府的城头上时,城外的鼓声突然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