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8章 苍生梦（2 / 2）

再无任何过去的痕迹！

做完这一切，颜沁雪眼中的怒火并未熄灭，反而更盛！她身影再次消失，下一刻，已出现在阴阳家圣地之外！

“月尊！滚出来！”

一轮清冷的月光浮现，月尊的身影显现，面色复杂：“颜宫主，节哀……此事……”

“与你阴阳家脱不了干系！”

颜沁雪根本不听解释，抬手便是一道足以冻结时空的冰魄神光轰向月尊！

她需要发泄，需要复仇，而身为焱尊同门的月尊，便成了她首要的目标！

月尊无奈，只得迎战。

两位绝世女子于九天之上展开激战，寒月与冰魄碰撞，光华璀璨，法则崩碎，震动四方！

最终，颜沁雪因修为未竟，未能彻底压下月尊，但月尊亦被其决绝的疯狂所慑，不愿死战，退守圣地。

颜沁雪毫不恋战，转身便走。

数日后，冥夜深渊与人间交界处的缓冲地带，传来惊天动地的恐怖波动，两道强横的圣尊级诡异气息骤然爆发，又与一道疯狂决绝的冰寒气息激烈对撞，最终……那两道诡异气息彻底寂灭！

一道浴血的湛蓝身影，拖着残破的躯体，周身缠绕着浓郁的冥夜死气，踉跄地从裂缝中归来。

她浑身是伤，气息萎靡到了极点，眼神却依旧冰冷而疯狂，手中提着两颗狰狞的、仍在不断蠕动的诡异头颅！

她将头颅扔在阴阳家圣地门前，一言不发，再次化作冰虹，返回北境。

整个天下，为之失声！

……

书院。

儒祖手持书卷，独立于清风明月之中。遥望着佛门净土的方向，最终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

这声叹息，回荡在学宫每一位大儒、先生、学子的心间，带来无尽的沉重与悲凉。

颜书静立于儒祖身后，神色复杂，轻声问道：“老师……他……真的死了吗？”

儒祖沉默良久，缓缓道：“修罗魔宗传来的消息，药师佛与无尘仙主亲眼所见，轮回剑意彻底消散……证据，确凿。”

颜书闭上了眼睛，身体微微晃动了一下，书院内，朗朗读书声早已停止，浩然正气海波澜涌动，却带着悲怆的韵律。

玉虚峰。

承禹静静侍立在道祖身旁，这位心性坚韧沉稳的道门天才，此刻脸上也布满了阴霾与困惑。

他望着云卷云舒，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师尊……如他这样的人，也会死吗？”

道祖手持拂尘，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天地尚不能久，而况于人乎？”

然而，他话锋微顿。

“只不过……执剑者是不是真的死了，恐怕……没有人可以真正知道。”

承禹微微一怔，看向道祖。

道祖的目光，却已越过重重云海，望向了那高悬于九重天之上、始终寂静无声、超然物外的人皇殿。

执剑者乃人皇亲定，视为人间最后的锋刃。如今锋刃折损，人皇殿却……毫无动静。

除非真如外界传言所说，人皇的全部心力与力量，早已投入维系圣火长城之中，无暇他顾。

……

孤峰之巅。

纵横双剑，厉庄与云聂，并肩而立，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

厉庄目光锐利如鹰，扫过下方仿佛永无休止的纷扰山河，声音冷峻：“这样动荡不安的世界，命如飘萍，身不由己。”

“没有人能真正选择自己的命运，即便拥有通天彻地的力量，也无法绝对阻挡死亡的征途。”

他看向云聂。

“我是答应支持你，但……你的理想，又能在这残酷的现实中，支撑多久呢？”

云聂沉默良久。

“有些理想，固然遥远，但并非不可实现。只要你我足够的强，只要执剑者足够的强。”

“纵横交错兮天下之局，谁能参悟兮世事如棋！棋局未终，棋子便未定生死。”

“一时的陨落，未必是终局。或许……这只是另一盘更大棋局的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