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4章 面具窥真（1 / 2）

第一节·赤爪悬锋

赤红巨爪悬停于赤霄后心三寸处，爪尖热浪灼得衣料焦卷。塌陷的骸骨祭坛突然浮起细密金纹，地面裂隙渗出黏稠金液。姜清雪甩出的星叶藤蔓触及金液瞬间，藤条尖端竟绽放出玉质莲花。

退后！老乞丐扯着赤霄倒掠三丈。金液漫过焦黑指骨残骸时，指骨表面监察司徽记如冰雪消融。整座祭坛响起细碎剥落声，覆盖地面的幽蓝蚀文成片脱落，露出底下青玉砖石。

赤霄额间晶角忽明忽暗。青铜面具残片在怀中震颤，左眼窟窿射出虚影光柱。光柱扫过玉砖裂缝时，砖隙渗出更多金液，空中凝结出蝌蚪状符文。朱厌在他识海发出低吼，银红血脉竟与金液产生拉扯感。

姜清雪指尖凝出星芒探向金液。光点没入的刹那，金液中浮出半阙残缺诗句：封妖柱下骨成沙，血咒原是...未显的后半句随金液流动不断变形。莲花状玉光顺着她指尖脉络向上攀升。

老乞丐左眼骤现琉璃色。他踉跄扶住龟甲残片，龟甲裂纹里渗出与地砖同源的金液。

第二节·善念残照

老乞丐左眼琉璃光掠过金液诗痕，地面青砖突然映出扭曲人影。虚影中白袍修士挥剑斩向自己眉心，半缕清辉被剑风削落尘寰。金液裹着那缕清辉沉入地脉，化作符水流淌千年。

原来是你...老乞丐按着剧痛左眼半跪在地。赤霄怀中面具碎片腾空而起，右眼窟窿射出的光柱与琉璃光影重叠。祭坛四角升起雾气屏风，显出初代监察使剜目的完整影像——他指尖蘸血在柱础写满忏悔诗文。

符水漫过赤霄鞋履。金液顺银纹攀附至晶角，朱厌血脉发出愉悦轻鸣。三丈外金液池沸腾翻涌，姜清雪慌忙抽回右手，整条衣袖已浸透玉质莲纹。

地面忏悔诗忽然流动重组。后两句在池中凝聚成形：...悔将天道铸枷锁，留取金符照本心。玉砖应声翻转，露出底下深不见底的镜面通道。

符水池里浮出龟甲虚影。老乞丐望着虚影中年轻时的自己栽种星叶草，右眼突然淌下血泪。

第三节·镜渊初现

镜面通道倒映出赤霄佩戴青铜面具的虚影。通道深处十二道天柱虚影缓缓旋转，每根柱体缠绕着山脉粗的锁链，锁链尽头没入混沌雾气。朱厌血脉在赤霄体内剧烈冲撞，晶角迸发银芒射向镜渊。

别看天柱根基！老乞丐掷出龟甲挡在镜前。龟甲截断银芒的刹那，镜中锁链突然显化实体——玄铁链节竟由亿万蜷缩的人形浮雕拼接而成！浮雕眼窝处闪着幽蓝蚀文，与祭坛脱落痕迹完全一致。

姜清雪袖间莲纹骤亮。玉光在镜面铺出光桥，通道深处传来锁链崩裂声。符水池急速下降，金液渗入地缝形成发光脉络，祭坛废墟浮现完整的北斗星图。

赤霄面具虚影突然抬手。镜中的指尖穿透光幕，真实触感抵住赤霄眉心。青铜面具在怀中彻底碎裂，额间晶角暴涨至五尺。

星图中心升起玉碑。碑文灼烧着老乞丐曾斩落的善念记忆：囚众生者永堕镜渊。

第四节·金痕蚀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