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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诡异童谣 夜半哭声(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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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忘川没松劲,反而把绷带结再拉紧些,眉峰微蹙,声音里带着一丝发哑:“快好了。”

角落的张太岳听得直笑,往池里探了探身:“你瞧瞧这些后生,硬气是真硬气。想当年咱们,有点伤早疼得直咧嘴,哪像他们,疼都藏着掖着。”

墨沧溟抖了抖手里的水,把热气从脸侧拨开道:“咱们当年在山沟里冻一夜,第二天不还照样能扛刀下山。”

诸葛玄喉里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笑:“你少装。你自己身子骨成什么样,你心里还不清楚。要不是这池水够深,你能坐得住?”

热雾贴着几人的呼吸往上涌,池水被这些声气搅得更暖。

浴池另一厢,灯火压得很低,帘影把水光剪成碎纹,贴在石壁上晃来晃去。

金锦儿站在南星身后,俯身替她拢发,指尖从发根一路抹到颈后,把一绺湿发拨到肩前。

发梢带着水意扫过皮肤,她指肚微微一顿,一朵浅浅的梅花印子在颈侧露出来。

她忍不住压低了声线,贴着水汽笑道:“星姐,你这梅花印子什么时候纹的,还挺好看的。”

南星肩背微微一紧,手掌按在池沿,目光垂进水面。昏蒙水汽里,颈侧只有团淡红虚影,被水波揉得发虚。

金宝儿侧过脸,拧干手中布巾,沉声道:“先前在温泉洞里就见过这个胎记,只不过那时没这么深,也没这么显。”

婆婆虞春花坐在池阶上,身上披着干巾,手里捻着巾角,把纱线一缕缕捋平。

她的视线先在水里南星影上停了一瞬,又抬到颈根那朵印子上,喉间压出一句稳声:“那浮出来的印子,并非你肉身带出的胎记,而是另一个‘寄魂’留下的‘灵印’。”

帘内的水声静了一瞬,热雾贴在皮肤上又缓缓退开。金宝儿与金锦儿对视一眼,把眼神落回南星,三人的呼吸在同一拍里收住。

虞春花把干巾叠好搁到身侧案沿,嘴角挑起一个浅弧,慢悠悠道:“我知道你这丫头不信我。婆婆年纪大了,能做的不多,一会儿让菀儿给你送些艾草魂梦香,你放在床头,便会明白婆婆说的是什么。”

青菀在旁边应了一声,抬手把水面几缕浮沫拨开:“好,星姐,一会儿给你送过去。”

金锦儿摸到南星的手背,指尖在她掌心里扣了扣,又抬眼去看金宝儿。金宝儿没有接话,只是盯着虞春花,唇线绷得笔直。

虞春花披好干巾,抬脚上阶,边走边道:“我与那两位郡主并不相熟,只有菀儿这一个孙女。我手里的巫术,是替你们挡事用的,不拿来害人,你们放宽心。”

青菀跟在身后,嘴角泛起浅浅的笑:“奶奶的引魂溯梦香很管用,每每受了惊吓,撞见怪事,奶奶都用这个帮我。”

洗毕回楼时,走廊的潮气随风扯散,靴底水痕在灯下浅浅收干。

青菀送的香药包揣在袖中,带着淡淡的艾草气,南星凝望着床榻,思虑片刻,便将它收进了柜角。

房内窗纸透进淡金,火盆枯炭暗响伴着呼吸,南星躺进软褥,颈侧那朵淡红印子似还在隐隐发烫。

她攥了攥枕角,虞春花的话在脑子里转了两圈,终究被渐浓的困意裹住,衣袍褶皱松开,帘内只剩鼻息轻响。

光从窗棂退到檐下时,院里只剩一层灰亮,厨房那边刀砧的声音透楼而来,短促拍点忽然压重,余音沿梁柱滑向廊道。

汤面的热香顶起,酱汁与油气在风口处搅成一股厚味。

门闩轻响在廊间此起彼伏,帘影接连动了动。南星理好衣领,指尖在颈侧那朵梅花印上停了停,随手将发丝往外拨了拨,把那团纹样掩住。

推门而出,楼下便有杯盏相碰的清声顺着梯井顶上来,划拳的口令被笑声压成一截一截的尾音,酒酸同热汤的厚味一股脑拢到面门。

下得堂来,长案已摆好两壶浊酒与几样热菜,蒸气把案面烘得潮润。

张太岳捧盏而坐,指腹在盏沿上一圈一圈地推,法令纹里压着笑意。

诸葛玄以筷背在案上一点,口令缓着节拍往前催,瓷沿轻擦只响一记脆声。墨沧溟侧身靠坐,袖口挽到前臂,握盏抬落都慢半拍,指骨在盏身上停一停才把盏口送到唇边。

谢忘川就近执起公筷,夹了一箸热菜分到三老碟中,抬腕虚引与张太岳、诸葛玄示意。皇甫流云自火边取来细口小杯,袖口压住杯沿的热意,依次递在三老手边。陆青峯提着酒壶,壶嘴贴盏沿一倾再倾,顺着众人的口令把席上的声气往上推。

“哥俩好!”诸葛玄指背再点案面,张太岳接他“好上加好”,瓷沿相碰带出一串清响。

墨沧溟握着素盏摸了摸温度,喉头动一下才抿了一口,盏面蒸汽薄薄一层,在他掌心的热里稳住不散。

谢忘川把公筷横回案侧,抬了抬手腕应和着三老的节拍,陆青峯顺手又替众人添了一圈,皇甫流云把菜箸横搁案角,半步立在后侧护着三老起落。

楼梯上脚步声近了又收住,虞春花拢着衣襟在栏侧站定,声线不高却像压了块石头:“几位伤还在身上,酒到这儿就罢。醒骨用热汤,护脏腑要清口,莫叫身子再吃力。”

席上声气猛地一收,谢忘川顺势执起私箸,皇甫流云顺手把那壶酒往外挪了半尺。

陆青峯仍提着酒壶,侧身要给墨沧溟添,壶嘴刚挨上盏口,鼻端先撞上一缕清苦,哪有半分酒酸?

他心里咯噔一下,手腕一转,把盏面抬到眼前照了照:汤色金黄,细沫挂成一圈,盏壁只留茶痕不见酒印。

“嘿!”陆青峯低笑一声,把壶往案上一顿,“三老喝的,原来是茶水啊!”

虞春花眉峰不动,沿着栏边下了两阶,走到案侧,把那壶酒提在手里,斟进一只粗碗里半碗。

她把碗口抬到鼻端,轻轻一嗅,又用指腹在碗沿上一扣,碗面细沫一圈圈贴着内壁往回收。

她把碗推回案中,眼尾压出两道细褶,像笑又像恼:“几个老东西,还当自己是当年那副身板?气蕴都虚成这模样了,还撑着不歇,再折腾,就真折到阴风底下去。”

话音未尽,院口忽抽进一线凄厉的哭声,尖锐得像竹片刮过铜线,从门缝直钻进堂。

那声一落,案上汤面泛起细浪,烛焰抖开一寸高的白心。

众人齐齐止气,连热气都像被人掐住,盏中气泡翻到半途又缓缓坠下。

门帘忽的被风吸开半寸,梁下的影子被风折断一截,静得能听见汤里的气泡破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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