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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历史军事 >医道蒙尘,小中医道心未泯 > 金戒珀光:图坦卡蒙的地中海秘语(上卷)

金戒珀光:图坦卡蒙的地中海秘语(上卷)(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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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队继续向南走,沙漠的景色渐渐变了——沙丘变成了草原,草原上开着淡紫色的花,远处出现了河流。卡利姆知道,他们快要走出小亚细亚,接下来要渡过地中海,去往埃及的亚历山大港。他再次摸了摸怀里的琥珀,驼铃的声音在风里飘着,像在为琥珀的西渡,唱一首漫长的歌。

第三回地中海航:波心载珀向埃及

从安条克港登上商船时,卡利姆的靴子上还沾着小亚细亚的沙。商船的船长是个络腮胡的希腊人,名叫狄俄尼索斯,船上装满了橄榄油、葡萄酒,还有来自东方的瓷器,目的地是埃及的亚历山大港——那是地中海贸易的枢纽,也是琥珀抵达埃及的最后一站。

卡利姆把装琥珀的锦盒放在船舱的木箱里,木箱里垫着丝绸,旁边放着一小罐橄榄油,用来保持船舱的湿度,免得琥珀干裂。每日清晨,他都会打开木箱,把琥珀拿出来,放在船舷边的阳光下。地中海的阳光比沙漠的柔和,落在琥珀上,泛着蜜色的光,内里的细沙在光里清晰可见,像一颗被封存的星星。狄俄尼索斯路过时,总会停下脚步,盯着琥珀看:“这是北方来的石头吧?我听说,这种石头在埃及能换等量的黄金。”卡利姆笑着点头:“它比黄金更珍贵,因为它来自遥远的波罗的海,带着大海和阳光的气息。”

航行的日子里,大海并不总是温顺。有一次,商船遇到了风暴,海浪像小山一样扑向船身,船板“咯吱”作响,仿佛随时会断裂。水手们都在甲板上忙碌,用绳索固定货物,狄俄尼索斯站在船头,大声指挥着,声音盖过了海浪的咆哮。卡利姆冲进船舱,第一时间抱住装琥珀的木箱——木箱在摇晃中撞到了船壁,他用身体挡住,肩膀被撞得生疼,却死死不肯放手。

风暴过后,商船的桅杆断了一根,船舱里进了些水。卡利姆打开木箱,丝绸有些潮湿,但琥珀依旧完好。他把琥珀放在阳光下晒干,指尖抚过表面,忽然觉得,这枚琥珀像一个坚韧的旅人,从波罗的海的海岸出发,穿越沙漠的酷热,又渡过海洋的风浪,从未受过一丝损伤,仿佛真的有神灵在护佑它。

航行第十五天的清晨,狄俄尼索斯指着远方,对卡利姆说:“看,那是亚历山大港的灯塔!”卡利姆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远处的海面上,一座高大的白色灯塔矗立着,塔顶的火焰在晨雾里泛着红光,像一颗指引方向的星。商船慢慢靠近港口,卡利姆看见岸边挤满了人——有商人、水手、奴隶,还有穿着华丽长袍的贵族,港口里停满了来自世界各地的商船,桅杆像一片森林。他知道,琥珀的西渡之路,终于要抵达终点了。

第四回王宫工坊:匠心初琢金戒胚

琥珀被送到底比斯王宫时,正值初冬,尼罗河的水位渐渐降了下来,河岸上的芦苇泛着浅黄,像给河流镶了层边。内侍官阿蒙霍特普捧着镶金的木匣,穿过王宫的走廊——走廊两侧的壁画上,画着法老狩猎、祭祀的场景,色彩依旧鲜艳,仿佛昨日才画成。他脚步轻快,心里想着:这枚来自北方的琥珀,定能让法老满意。

王宫的工匠坊设在西侧,靠近尼罗河,坊内飘着檀香和青铜的气息。工匠内菲勒正坐在桐木案前,打磨一块黄金——他要为王后打造一支发簪,簪头要刻上莲花纹,莲花的中心镶嵌一颗绿松石。听见脚步声,他抬起头,看见阿蒙霍特普走进来,手里捧着木匣,脸上带着笑意。

“内菲勒,法老有旨。”阿蒙霍特普打开木匣,琥珀的光立刻漫出来,落在内菲勒的黄金上,像给黄金镀了层蜜色。内菲勒放下手里的工具,小心翼翼地接过琥珀,指尖触到的瞬间,他忽然屏住了呼吸——这琥珀比他见过的任何宝石都特别,暖黄色的质地里,藏着一粒细沙,像藏着一段远方的故事,阳光穿过它时,会折射出温柔的光,不像钻石那样刺眼,也不像翡翠那样清冷。

“法老说,要用这琥珀打造一枚黄金戒指,”阿蒙霍特普的声音带着严肃,“戒指的底座要用纯金,刻上荷鲁斯之眼,保佑法老永生;琥珀要镶嵌在中央,大小要正好,不能有一丝缝隙。三个月后,要送到法老的寝殿,不能延误。”内菲勒点点头,把琥珀放在案上的绢帕上,心里已经开始构思戒指的样式——荷鲁斯之眼要刻得精致,眼尾的线条要流畅,琥珀的镶嵌槽要精准,既不能太紧把琥珀压裂,也不能太松让琥珀晃动。

接下来的几日,内菲勒几乎住在了工匠坊。他先找来一块纯金,放在火里熔炼——青铜炉里的火焰舔着黄金,黄金慢慢变成液态,像熔化的阳光,散发出灼热的气息。他把液态黄金倒进模具里,模具是用滑石做的,里面刻着戒指的雏形。等黄金冷却后,他取出戒指底座,开始用青铜刻刀细细打磨——先把底座的边缘磨得光滑,再在正面刻荷鲁斯之眼。刻刀划过黄金的声音,像蝉翼擦过树叶,细微却清晰,内菲勒的眼睛盯着刀尖,连呼吸都放得很轻,生怕一不小心刻错了线条。

刻好荷鲁斯之眼后,内菲勒开始琢磨琥珀的镶嵌槽。他用极细的青铜针,在戒指底座的中央慢慢挖槽——琥珀的硬度不高,槽的深度和宽度必须刚刚好。他每隔一会儿,就把琥珀放在槽上比对,看是否合适。有一次,他不小心挖深了一点,槽的边缘出现了一道细痕,他立刻停下来,用细砂纸轻轻打磨,磨了整整一个时辰,才把细痕磨掉。

阿蒙霍特普来查看进度时,内菲勒正拿着琥珀,往镶嵌槽里比划。“怎么样了?”阿蒙霍特普问。内菲勒把戒指底座和琥珀递给他:“荷鲁斯之眼已经刻好,镶嵌槽也快完成了,再过几日,就能把琥珀镶进去,然后打磨抛光。”阿蒙霍特普看着戒指上的荷鲁斯之眼,线条流畅,眼神威严,又看了看琥珀,暖光映在黄金上,美得让人惊叹。“做得好,”他拍了拍内菲勒的肩膀,“法老定会满意的。”

内菲勒望着阿蒙霍特普离开的背影,又拿起琥珀——阳光从工坊的窗子里照进来,落在琥珀上,内里的细沙仿佛在轻轻跳动。他忽然觉得,这枚琥珀不仅仅是一块宝石,它是从北方来的信使,带着波罗的海的风、地中海的浪、沙漠的星,来到埃及,要与黄金结合,成为法老永生的信物。而他,就是这场跨越山海的相遇的见证者,用自己的刻刀,把远方的故事,刻进黄金与琥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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