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冰与火 ◎雪族的危机◎(2 / 2)
扑面而来的风雪太冷,他们一直运转元力虽然很好,能够抵御,但对于元力也是有所消耗的,况且,他们并不适应极寒之地,若真是打起来,实力上也会有所折扣。
沈翊鸣想了个法子,他拿出一些材料,在他的周围设下了一个能移动的阵法,这个阵法的作用便是抵挡寒风飘雪,离他几尺远。
阵法的阵眼其绘制在木牌上,挂在自己的腰间。后又炼制三块木牌,让傅枝他们挂在腰上。
傅枝传音:“多亏了有师弟,差点人要没了。”
这风吹在他的脸上,他只觉自己的脸都僵住,手指要不灵活了。
雪族领地的寒风,非比寻常,这是常人所不能立足的地方,也只有雪族这样特殊的种族,才会在这等极寒之地,犹鱼得水。
沈翊鸣笑笑,没有说什么。只是瞧向傅枝的眼眸倒映着陆七扇扇翅膀,缩进傅枝胸前衣服里的场景。
一路上,几人都没有说话,不多时便走到了雪族的领地。
此刻,冰雪铸造的城墙上,走动着不少身影,他们正在巡逻。看到这一幕后,傅枝等人眼中有所异色。
“雪族的事不简单,”沈翊鸣传音同他们交言。
月冥:“雪族地精锐不少,都来到了外城,他们在防备着什么,像是在戒严,手中拿着兵器,这是要打仗?”
沈翊鸣:“他们遇到我危机了。”
还是不小的危机。
沈翊鸣仔细地观察着城墙上的雪族,虽然有不少人裹着黑袍,但从他们露出的手指,紧握着兵器来看,他们遇到了不小的麻烦,甚至是——领地之争。
唯有领地被冒犯,才会派遣诸多精锐守卫城墙,虽然看不到他们的面容,但随便一猜,便知他们的情况不太好。
不然,师父也不会特意派遣他们前来支援,只是不知,这雪族有何东西是师父所需要的。
“有强敌来犯,师父是认为我们能够解决?”傅枝沉下心,他多想了一会,也没有想出,是什么情况,他们能够解决的。
他可是感受到,雪族内强者的气息不少。
不说道尊境,只单论洞虚境强者,便不下两数,有如此多的洞虚境,不可能没有隐元境。而他们修为最高也不过是洞明镜巅峰。
师父,到底是何用意?
“我可是感受到有隐元境的气息,”月冥幽幽道,他眼神暗暗,一个有隐元境强者的种族,却无法解决他们遇到的危机。
这让他对即将遇到的东西,产生一丝紧迫感,也不由猜测道:“有没有可能,师父让我们前来援助是假,实则是雪族有他需要的东西,我们真正的任务,是替师父带回去那件东西。”
闫如明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他打量着雪族里的一切,观察着他们的举止,发现雪族内的人,似乎像是和他们一样,在防着什么,他们防的是极寒,雪族又会防什么?会有什么对他们不利?
还没有等他们想出来,他们已经走进了雪族的领地中,一路上见到不少身披黑袍的人。
雪无涯带着他们走进领地后,心底也松了一口气,他取下兜帽,露出姣好的容貌。一路上,有不少雪族人向他问好。
雪无涯一一回应,等进了冰屋后,他给四人倒了一杯水。
“尝尝,雪族独有的,入口微凉。”
傅枝几人落座。
听闻他的话后,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入口冰凉凉的,像是极寒之地的风霜都包裹在嘴中,后又带有浅浅的温热,十分的奇异。
但这种独特的东西,不是他们能够消受得了的。
雪无涯见他们喝了后,眉眼如月牙一样笑了起来,后又收敛几分,问道:“你们可知晓是为了何事而来?”
傅枝看向沈翊鸣。
沈翊鸣微微思索一二,摇摇头:“师父未告知我等,尚且不知。”
“哦?”雪无涯轻佻眉头,像是在诧异他们居然不知晓,话到嘴边想要说出来,却又不知从何而起。
最终,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后,才缓慢开口道:“其实这次请前辈出手,是为了雪族千百年来难得遇上一次的危机。”
雪无涯刚要开口往下说,屋外传来一道急切的呼喊声:“殿下,他们又来了。”
他瞬间变了脸色,重重放下杯子后,捞起兜帽盖住脸,急切地朝外面走去。
傅枝四人自然跟随他起身而动。
“殿下,”那人刚说一句。
周围呼啸的风雪猛然一滞,像是遇到了强敌一样。
点点白雪消无,呼啸不止的风声衰弱,流星似的火球从天而降。
傅枝走出冰屋,便看到天降流火的一幕,他吃惊地张大嘴。
这等范围的流火,从天而降,他还是头一次遇见,难怪,对于雪族是一次难以渡过的危机。
流火与极寒相碰,竟是那流火隐隐胜出。也难怪雪族需要身披黑袍,他们所要防备的,怕就是这天上的一幕。
月冥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真心赞叹着这一幕说道:“好生壮观。”
冰与火的碰撞。
流火像是撕毁冰蓝色的画卷,留下属于自己得痕迹。这让月冥,兴趣高涨。
立马拿出纸笔,当场作画,画出眼前这一幕,而经由他描绘的流火,瞬间消失,永远停驻在他的画中。
这一幕,也让傅枝等人惊叹。
“画道,居然有如此的奇效。”
“这只是画道的皮毛罢了,若是师弟愿意,他可以虚化真,所绘之物,皆能真实的存在。这也是师父所言,师弟一人可抵千军万马。”
“什么都能画,岂不是可以以画为囚牢,从而杀人……”
“自然,大成者,所画之物自成一界,还可以将人收入画中,让其一直活在画里。”
“嘶……”傅枝倒吸一口凉气,比起他们,还是师弟的招式骇人。
在一旁的雪无涯也露出惊讶之色,他没想到,前辈的徒弟居然还会画道,还如此的强悍,对他们来说,无法对抗的流火竟寥寥几笔画入画中。
见到此,雪无涯也彻底放心下来,或许他们雪族之祸,凭借前辈的徒弟,定能化险为夷。
他收回精力,专注救下族民,以防他们被流火所伤。
而这一场流火来势汹汹,去也匆匆。一会儿便没了踪迹,可不等雪族的人放下心来。就见天边一抹庞大的身影遮天蔽日,那是一只散发着金色神光的大鸟,其羽毛烨烨生辉,像火一样跃动。
所到之处,大量的白雾升起,然而,傅枝看到那一抹庞大的身影后,低头与陆七的双眸对上,他挠挠头道:“小七,你有没有觉得,天上的和你很像。”
只是和小七比,天上的那只模样凄惨无比,大半的羽毛脱落,就连皮肉都没有,露出光秃秃森白的骨头,像是被蚕食的大鸟。
而这种露出白骨的模样,倒是和牧泽川有几分相似,天上的那只大鸟也是如此,他完好的地方,依旧神光采采。能从其中瞧出,他曾经是何等的令人惊艳。
陆七黄豆般的眼珠盯着天上滑过的大鸟,在那只鸟的身上,他并没有感知到血脉相连的气息,疑惑地歪歪头。
他也有点迷茫了,那只鸟身上的羽毛,还有那多出来的一只脚明明和他一模一样,还有那羽毛上燃烧的太阳真火,一切的一切都可以证实,天上飞过的是金乌。
可他却不能感受到血脉的气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又来了,又来了。”
旁边的雪族惊慌的躲避,他们纷纷躲在冰屋的旁边,就连雪无涯也没有例外,他站在冰屋的面前,仰头看着那遮天蔽日庞大的鸟,脸上厌恶的神情一闪而过。
没有哪一位雪族,愿意同这等热乎乎的东西打交道,这会让他们十分的难受。
沈翊鸣:“这鸟经常来吗?”
雪无涯:“千年来一次,若是和从前一样也就罢了,躲躲也还能够忍受,如今不过过去两三月,他又来了一两次,像是在寻找某样东西,比以往要频繁。”
“寻找,”还是最近两三个月内发生的事情,稍微推一下,和他们来到帝路的时候相差无几,所以,这只鸟如此异常,是他们的缘故。
这也能解释得通,师父为何让他们前来雪族,一切的事情皆因他们而起。只是不知,他到底在寻找着什么。
有一个猜测萦绕在沈翊鸣的心中,但他却不能够确定,若天上飞过的真是金乌,似乎也能理解,师父为何会让大师兄前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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