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2 / 2)
阴冷的白。
面上却是潮红的。
他探出舌尖,舔了一下唇,原本便猩红的唇,当下一片水光潋滟。
他微眯着一双上挑凤眼,隔着夜色望她,手还在底下并不安分。
花灼听到他在笑。
他声音轻轻的,近乎耳语,“舒不舒服?”
花灼呼吸不住发着颤,他潮红的脸贴近了她,花香脂粉寸寸缕缕的钻入花灼鼻腔,赵玉京吐气如兰。
“我伺候你,好不好?”
不好。
不好。
花灼几乎快要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
可赵玉京一直在和她说话。
和她......做那种事情。
他这个人,给人的感觉便似一直站在深渊底下,随时等着路过的人,便伸出冰冷的手将人往深渊里拽。
他就是深渊。
深不见底的黑洞一般。
在那种事情上,他也会给人这种感觉。
欢.愉到近乎欲生欲死的地步。
“好灼儿......好灼儿......”
他总与她亲吻,她若睡过去了,他便把她给弄醒,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话变得很多。
之前,他也会与她闲聊,可就算闲聊都戴着面具,如今不一样了,他像是真真切切的,将心里话,将曾经,将一切都和花灼说。
“不舒服吗?”他声音含带轻抖细喘,“可是我好舒服,好舒服......”
“好灼儿,我应该可以要你舒服的啊,”他声音温柔的往她耳朵里钻,似他二人有多深的情意一般,一口一句好灼儿,“明明有好多人,都想将我拉到床榻上,行床笫之欢的。”
他指尖爱怜的摸着她的脸,抚着她无力的唇,“好多人,有男人,有女人,都想这么对我,也想我这么对他们,还有人求我,躺到我榻上,是因为我看上去很会让人舒服吗?那你舒服吗?”
“我不想让他们舒服,他们不配,”他指尖一点点往花灼唇里探,“我只想和你,好灼儿,只有你,我只想要你舒服,要你欲生欲死……”
花灼几乎软成了一滩水。
冷。
却热。
体内的火烧出来,成了汗,晕了满床,每日都有宫人来给她擦身,她身体越来越敏感,能感觉得到,可白天,她睁不开眼,也说不出话。
夜里,赵玉京便会要她醒过来。
他偶尔会换一张脸,有两次用许如意的脸试图和她做,花灼哭声太大,用自己无力的身体拼了命的抗拒,他才算了,又用自己的脸。
他说,他得了一个画皮鬼,得到了画皮鬼的一张人皮,画皮鬼能将这世间所有人的脸都画出来。
“灼儿喜欢哪张脸,”他偶尔,最喜欢趴在她身上,侧耳贴着她的胸膛,听她的心跳声,“我就要那小鬼给灼儿画哪张脸,好不好?”
花灼听到这个,倒是心安大半。
原来是画皮鬼。
多日以来,她一直以为是许如意出了事,被赵玉京上了身。
可她听着赵玉京的话,心里又总觉得怪异。
有几夜了?花灼分不清。
可她能感觉得到,赵玉京好像在讨好她。
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在讨好。
少年冰冷的指尖绕着她的墨发,趴在她身上,像是满含眷恋,听着她胸腔内的心跳声。
有些时候,花灼竟觉得他真像个小孩子。
长不大一样。
无理取闹,不计后果,为了一个目的,能使尽一切手段。
欺骗她,强迫她,如今又讨好她。
——好卑微。
卑微二字浮上心头时,花灼都愣了愣。
卑微?
“好灼儿,”他蹭吻她的指尖,将她的指尖含住,不住舔舐,温柔的声音显得痴痴的,“我的乖灼儿,好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