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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欧庇克莱歌剧院的审判(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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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说明会?”荧和派蒙都愣住了。这个词听起来太新鲜了。

“没错。”左钰打了个响指,脸上又恢复了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轻松表情。

“地点我都想好了。就去欧庇克莱歌剧院。那里够大,够气派,也够安静。最重要的是,那里是‘审判’的舞台,很有仪式感。”

“我们把芙宁娜叫来。还有刺玫会的娜维娅小姐。她作为枫丹民众的代表,也有权力知道真相。我们所有人,当着她的面,把预言的石板一块块摆出来,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个明白。”

那维莱特听到这个提议,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这个方法太过直接,甚至可以说是粗暴。完全不符合他一贯的、讲究程序和证据的行事风格。把神明和民众代表召集到审判的舞台上,这本身就是一种极大的压力。

但仔细一想,这似乎又是眼下唯一可行的方法。

用常规的手段去试探,只会被芙宁娜用她那娴熟的演技一次次挡回来。他已经试过太多次了。只有将所有的证据和人证都摆在面前,形成一个无法逃避的舞台,才有可能让她卸下那副沉重的面具。

而且,左钰的提议里,有一个关键点打动了他。那就是让娜维娅也到场。

娜维娅代表着枫丹的民众。让民众的代表亲眼见证这一切,亲耳听到真相,这本身就是一种公平。预言关系到每一个枫丹人,他们有权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

“好。”

那维莱特最终点了点头。他的眼神重新变得坚定。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仿佛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又扛起了一个更重的责任。

“就按你说的办。我立刻派人去请芙宁娜女士和娜维娅小姐。”

他的行动力极强。他按响了桌上的铃,一个美露莘卫兵很快就走了进来。

“塞德娜,请你立刻去一趟芙宁娜大人的住所,就说我有万分紧急的要事,请她务必移步欧庇克莱歌剧院。记住,态度一定要恭敬。”

“是,那维莱特大人。”名叫塞德娜的美露莘行了个礼。

“另外,再派人去白淞镇的刺玫会据点,邀请娜维娅小姐前来歌剧院。告诉她,是关于我们昨天发现的石板的后续。”

“明白。”美露莘卫兵领命后,立刻转身快步离去。

办公室里又安静了下来。

“走吧。”左钰看着众人,脸上露出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容。

“好戏,就要开场了。”

欧庇克莱歌剧院今天没有安排任何审判。它显得异常空旷。它也很安静。巨大的穹顶的回音。阳光透过彩色的玻璃窗照了进来。光线在空无一人的观众席上投下了斑驳的光影。这给这里增添了几分不真实的肃穆感。

娜维娅也很快过来了。她走得很快,看起来行色匆匆。她的脸上还带着处理白淞镇后续事宜的疲惫。但是她的眼神却很亮。她看到了那维莱特。她也看到了荧和派蒙。他们都在场。她马上就意识到,将有大事要发生。

“那维莱特大人。”娜维娅先向那维莱特打了招呼。然后她看向荧和派蒙,“旅行者,派蒙。”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左钰身上。她的视线多停留了一秒钟。“还有左钰先生。”这个男人在遗迹里的表现,已经彻底颠覆了她的认知。她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人,只觉得他非常强大,而且神秘。

“娜维娅小姐,感谢你的到来。”那维莱特的声音很沉稳。他看着娜维娅,表情非常严肃。“今天请你来,是有一件关乎枫丹未来的事情。这是最重要的事情。需要你作为民众的代表来见证。”

娜维娅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她能感觉到空气里的紧张气氛。她点了点头。她没有多问什么问题。她只是安静地站到了一旁,等待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没过多久,歌剧院那扇沉重的大门再次被推开了。

芙宁娜在一群美露莘卫兵的“护送”下,戏剧性地登场了。她穿着一身极其华丽的礼服。裙摆拖在地上,像盛开的花朵。她的下巴抬得高高的。脸上挂着那种属于舞台明星的笑容。那笑容看起来很夸张。它也显得很自信。

“哦嚯嚯嚯!”芙宁娜的声音在空旷的歌剧院里回荡。她的声音充满了咏叹调般的起伏,好像正在表演一出歌剧。“这是何等盛大的场面!难道是有什么惊喜的庆功派对吗?是要为我举办的吗?我可是拯救了枫丹的伟大水神,芙宁娜大人!”

然而,她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她看到了那维莱特。那维莱特的脸很严肃。她看到了娜维娅。娜维娅的表情很凝重。她还看到了荧和派蒙。她们的眼神里带着几分同情。芙宁娜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间。她觉得气氛不太对劲。

“嗯?气氛怎么这么严肃?”她很快又调整好了表情。她故作轻松地挥了挥手。她的动作很优雅,像是在对她的观众致意。“难道是我的哪位狂热粉丝,为了能见到我一面,不惜动用了最高审判官的权力吗?哎呀呀,我当然很理解你们的心情。但是下次可不许这样了哦。”她试图用开玩笑的方式来掌控住场面的节奏。她想让气氛重新变得轻松起来。

但是没有人回应她的玩笑。所有人都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歌剧院里一片寂静。只有她刚才的话音还在空旷的大厅里留着一丝回响。

芙宁娜的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了上来。她看到了站在角落里的左钰。那个男人在遗迹里凭空变出了石板。他是个神秘的男人。他现在正用一种饶有兴致的眼神打量着她。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出即将开演的好戏。那眼神让她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慌。

“你、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芙宁娜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颤抖。这丝颤抖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左钰笑了笑。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只是不紧不慢地抬起手。他打了个响指。

“嗡——”

一声轻微的嗡鸣声响了起来。那声音很难被察觉到。紧接着,整个欧庇克莱歌剧院的门窗都自动关闭了。一道肉眼看不见的屏障瞬间笼罩了整个建筑。那屏障是金色的。它是透明的。外界的光线和声音被彻底隔绝了。歌剧院内部仿佛变成了一个与世隔绝的独立空间。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芙宁娜彻底慌了神。她脸上的高傲面具终于出现了裂痕。

“这是什么?!结界?”她尖叫起来。她的声音变得尖利。“你们想干什么!你们想谋杀神明吗?这可是重罪!那维莱特,你快阻止他!快让他停下!”她一边尖叫着,一边后退了两步。她的高跟鞋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脸上的表情不再是高傲和自信。那张脸现在充满了惊恐和不安。

“芙宁娜女士,请冷静。”那维莱特的声音依旧平稳。但是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力量。“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接下来的谈话,内容至关重要。我们不希望被任何人打扰。”

他走上前去。他将一个巨大沉重的箱子放在了审判庭的中央。他打开了箱子。他将那几块从古代遗迹中带回来的石板,一块一块地取了出来。他把它们整齐地摆放在地上。

每一块石板落地,都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那声音“咚”的一声,仿佛是敲在了芙宁娜的心上。她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她的身体也开始微微发抖。她看着那些石板,一种无法言说的恐惧攫住了她。

“这些是……”娜维娅看着那些散发着古老气息的石板。石板上面的图案让她感到一阵心悸。那些画面看起来非常不祥。

“这是我们在白淞镇附近的一处古代遗迹里发现的。”荧轻声解释道。她的声音很平静。“上面,记载着枫丹的预言。”

“预言?”芙宁娜的瞳孔猛地一缩。她像是听到了什么最可怕的词语。但她很快又强作镇定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什么预言?那种东西,不过是无稽之谈!我,水神芙宁娜,就是枫丹的预言!只要有我在,枫丹就绝对不会有事!”她挺起胸膛,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有威严。

“是吗?”那维莱特的声音冷了下来。他走到了第一块石板前。他指着石板。那上面描绘着初代水神厄歌莉娅用原始胎海之水创造枫丹人的场景。

“那么,芙宁娜女士,你能解释一下这个吗?”他质问道。“枫丹人由纯水精灵转化而来。他们一旦接触到原始胎海之水就会被溶解。这个‘原罪’,你打算如何解决?”

芙宁娜的嘴唇动了动。她想反驳。但是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那维莱特没有等她回答。他又指向了第二块石板。石板上面是厄歌莉娅向着天空岛跪拜认罪的画面。

“还有这个。你的前代水神,为何要向天理认罪?她犯了什么罪?这个罪,又和预言有什么关系?”他的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把锤子,敲打着芙宁-娜脆弱的防线。

“我、我不知道!”芙宁娜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她几乎是在尖叫。“我怎么会知道几千年前的事情!我不是她!”

“好吧。”那维莱特似乎预料到了她的反应。他深吸了一口气。他走向了第三块石板。他的脚步很沉重。

那块石板上,描绘的正是芙宁娜自己。她站在审判席上。她被愤怒的民众包围着。审判席上的法官,正是那维莱特。

“那这个呢?芙宁娜女士。”那维莱特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痛苦。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也不忍心这样逼迫她。“石板上的预言显示,枫丹的民众,甚至是我,最终会将你推上审判席。告诉我,为什么?你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你为什么会引发这样的未来?”

“不……这不是真的!”芙宁娜看着那块石板。她仿佛看到了自己最恐惧的噩梦。那个画面她每天晚上都会梦到。她崩溃地大叫着。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这是伪造的!是你们的阴谋!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

“我每天都在努力扮演一个合格的神明!”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哭腔。“我参加每一场审判。我回应民众的每一次欢呼。我为了枫丹尽心尽力!我从来没有休息过一天!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的哭喊声在空旷的歌剧院里回荡。那声音充满了无助。它也充满了委屈。她感觉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

娜维娅看着她这个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她的父亲也是在这个审判庭上。他走向了生命的终点。这个地方充满了悲伤。她走上前,声音放得很轻。“芙宁娜大人,我们不是想审判你。”

“只是,白淞镇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娜维娅继续说道。“海水随时可能淹没一切。大家都很害怕。我们只是……想知道真相。我们想找到拯救大家的方法。”

“我就是方法!相信我就够了!”芙宁娜歇斯底里地喊道。她根本听不进任何话。

荧也走上前。她的眼神很平静。她的眼神里带着一种能看透人心的力量。“芙宁娜,在遗迹里,我们还看到了第四块石板。”

“上面画着,枫丹最终被淹没。所有人都溶解了。只剩下你一个人,坐在神座上哭泣。”

荧停顿了一下,然后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你所做的一切,如果最终是这个结局,那意义又在哪里?”

荧的这句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它彻底压垮了芙宁娜的心理防线。她所有的伪装,所有的坚强,在这一刻都碎了。她瘫坐在地上。她抱着自己的膝盖。她失声痛哭起来。哭声从压抑的抽泣,变成了无法抑制的嚎啕大哭。五百年的伪装。五百年的孤独。五百年的恐惧。在这一刻彻底决堤。她再也扮演不下去了。她只是一个害怕的小女孩。

那维莱特看着她崩溃的样子,心中充满了苦涩。他知道,他们正在将预言变成现实。他们正在亲手把她推向那个悲剧的结局。他感到一阵无力。

就在这时,一直在一旁看戏的左钰,终于慢悠悠地走了过来。他脸上没有同情,也没有严肃。他只是带着一种看完了前情提要的表情。

他拍了拍手,那清脆的响声在死寂的歌剧院里显得特别突兀,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好了好了,哭也哭够了,前戏差不多得了。”左钰脸上挂着那种让人有点火大的轻松笑容,好像刚才那让人喘不过气的气氛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演员的情绪也酝酿到位了,该办正事了。”

他迈着悠闲的步子,从角落里走到了舞台的正中央,然后抬起头,看着那个悬在审判席上方,巨大又冰冷的谕示裁定枢机。

“我说,正主儿,你也躲在那个铁壳子里看了五百年的戏了,就不觉得腻味吗?”左钰的声音不大,但在这安静得可怕的地方,每个字都清清楚楚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别再藏着了,出来吧。总让你那个可怜的人类分身替你扛着所有的事,你好意思吗?”

他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懵了。

“正主儿?人类分身?”派蒙最先反应过来,她绕着左钰飞来飞去,小脸上全是问号,“左钰,你在说什么胡话呢?什么分身啊?”

那维莱特原本紧锁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锐利的目光在左钰和谕示枢机之间来回移动,试图理解这番话的含义。娜维娅也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她张了张嘴,想问点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问起。

只有瘫坐在地上的芙宁娜,在听到“人类分身”那四个字的时候,撕心裂肺的哭声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一样,猛地停了下来。芙宁娜其实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来的,她只是努力扮演自己要扮演的角色罢了。

左钰根本没理会其他人的疑问,他还是看着那个巨大的机器,继续用那种聊家常的语气说道:“芙卡洛斯,我知道你在里面。别再装死了,你要是再不出来,你辛辛苦苦准备了五百年的计划,可就要被我彻底搅和黄了哦。”

芙卡洛斯?

这个名字像一颗炸雷,在众人脑子里轰然炸开。

那不是初代水神厄歌莉娅死后,继承了神位的现任水神的名字吗?可是,水神不就是芙宁娜吗?

就在所有人都陷入巨大混乱的时候,那台沉默了许久的谕示裁定枢机,突然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嗡鸣。

紧接着,机器的每一个缝隙里都开始透出耀眼的蓝色光芒。

光芒越来越亮,越来越刺眼,很快就盖过了从彩绘玻璃窗透进来的阳光。整个歌剧院都被这纯粹得不含一丝杂质的水元素光辉给淹没了。那光芒带着一种神圣又悲伤的气息,让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

一道粗壮的光柱从谕示枢机的核心位置笔直地射了下来,不偏不倚地落在了舞台的中央。

光柱里,一个模糊的人影慢慢地凝聚成型。

先是一个轮廓,然后渐渐有了颜色和细节。她穿着一身和芙宁娜相似,但款式更加简洁的蓝色礼服,一头银白色的长发在光芒中微微飘动。

当光芒稍微散去一些,看清她面容的瞬间,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长着一张和芙宁娜一模一样的脸。

但是,她的气质却和芙宁娜完全不一样。她的脸上没有芙宁娜那种戏剧化的夸张表情,也没有那种故作坚强的脆弱。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神情里有一种经历了漫长时间才沉淀下来的、属于神明的悲悯和沉静。

她的眼神,深邃得像一片看不见底的大海,里面充满了智慧,也充满了无尽的、化不开的哀伤。

在她出现的那一刻,那维莱特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了。他感受到了一股无比熟悉,却又无比陌生的神圣威压。那是纯粹的水之权柄,是属于水神的力量,比他见过的任何元素力都要强大,都要古老。他的身体猛地一震,瞳孔在一瞬间缩到了极致。

派蒙的小嘴张得能塞下一个苹果,完全说不出话来。娜维娅也呆住了,她看着舞台上那个和芙宁娜一模一样,却又截然不同的身影,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

瘫坐在地上的芙宁娜,抬起头,看着那个从光芒中走出的自己。她的眼神无比复杂,有解脱,有恐惧,但更多的,是一种终于不必再独自一人的、无声的哭泣。

“这股气息……”那维莱特的声音有些干涩,他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他一步步地向那个身影走去,每一步都走得无比艰难。“这股力量……你才是……真正的水神,芙卡洛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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