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2章 奥地利,维也纳:圆舞之都,光影深宫(2 / 2)
我点了一杯浓奶咖啡和一块传统巧克力蛋糕,坐在靠墙角落,翻阅随身携带的笔记本。旁边,一位戴呢帽的老人正低声朗诵着诗句。他看向我,忽然笑了:“年轻人,写什么呢?”
我答:“写这座城,也写自己。”
他点头,“这里适合沉思,也适合梦游。”
我望着窗外行人川流,心中默念:
“咖啡馆是维也纳最深的房间,不用通向窗外,而要通向内心。”
傍晚,我绕行至维也纳艺术史博物馆。外立面如宫殿般庄重,走进大厅,空气中弥漫着油彩与岁月交融的气味。
我驻足于布鲁盖尔的《雪中猎人》前,看那远山、犬群、火光中的人影,仿佛穿越入一个宁静而深沉的冬日世界。
我站得很久,仿佛整个人被画吸住,心跳开始跟着画布中的节奏缓慢律动。
我写下:
“伟大的画作,是时间凝固后发出的低语。”
黄昏时分,我步入热闹的纳许市场。摊贩此起彼伏叫卖,香肠的咸香、橄榄的油润、奶酪的醇厚在空气中交错。小孩奔跑、大人闲谈,耳边不是弦乐,却是生活本身的弦音。
我买下一串本地葡萄,在长椅上咬下一颗,汁水滑入喉间,微酸过后,竟是一阵甜润的回响。身旁一位老妇人递给我一张纸巾,轻声说:“天气好,葡萄就甜。”
我望着她微笑的脸,写下:
“真正的城市,不只是在展览馆,而是在一位老人递来纸巾的瞬间。”
夜晚,我走到多瑙河支流旁。河水轻柔拍岸,河畔灯光一串串倒映在水面上,像乐谱上跳动的音符。远处,一艘载满舞者的观光船正缓缓驶过,甲板上传来熟悉的圆舞节拍,裙摆飞旋,灯光起舞,整座城市仿佛回到了帝国夜宴之中。
我站在栏杆边,闭上眼,听风吹过耳畔,如同一段旅程未完的尾音。
我写下:
“维也纳不是一座走向未来的城市,它是一个把时间搅成圆舞的回旋场。”
清晨,我站在中央车站的站台上。列车还未驶来,阳光正缓缓洒落在玻璃顶棚之下,透过铁轨,斜斜地照进我手中的《地球交响曲》。
上一章的余音尚在,下一章的旋律已然响起。
我知道,我即将前往那位神童的故乡,那是一座山间的光影舞台,一座属于音乐、湖泊、阳光与盐矿的梦之城——
萨尔茨堡,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