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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山间雪(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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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个女孩。】

【靠啊,小黑也太会挑地方了,这么大地方哪哪儿不坐偏偏坐尸体上。】

【不然哪有这个幸运值携手小美人私奔呢。】

【这种运气给你你要不要啊?】

【看起来年龄不大,难怪会选这种死亡芭比粉……】

【跟年龄有什么关系,审美问题好伐,我小学就会选低饱和度的水草搭配了。】

那条裙子的主人,是个小女孩。

小女孩站起来了。

小女孩转过身了。

小女孩……没有头。

*

昆特和麦汀汀目瞪口呆看着无头女孩。

严格来说也不是没有头,是头长得不是人类、类人、或者动物的模样。

她的脖子上面,开了一朵……花。

多重花瓣沾着晶莹剔透的细雪,有点儿像莲花,但却是灰扑扑的。

这朵花很大,光花苞就足足有一个人类的头颅那么大,现在花瓣没有全部展开,不过可以想像到盛开后有多么壮观。

穿裙子的灰色花目前看起来应该是正面对着不速之客们。

丧尸男孩们陷入一种非常纠结的境地:跑,还是不跑?

就在他俩试图眼神交流但屡屡失败时,花儿开口说话了。

声音娇滴滴的:“喂,干嘛坐我身上呀?很疼的!”

的确是小姑娘的声音,听着不大,年龄大概介于卢克和麦汀汀之间,十三四岁,上中学的年纪。

明明连五官都没有,怎么还真会说话啊!

昆特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还是麦汀汀在旁边悄悄扯了一下他的袖子,后者才反应过来道歉:“对、对不起!”

昆特还模糊地记得自己在文明时代受到过的教育,跟人道歉时应该看着对方的眼睛。

可……可是,这朵花儿的眼睛在哪里呢?

“哼。”那花儿说,“你们是谁,干嘛跑到这里来?我讨厌吵闹的人类。”

“呃,可是你……”

昆特想说你看起来也有一部分是人类啊,再一次被麦汀汀拽住了。

他有点伤心,小美人似乎很嫌弃自己的情商。

“我怎么啦?”

“没、没什么。”昆特灵机一动,问了一个保险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花儿想了想:“不记得啦。”

“那,那你现在是什么?”

“这都看不出来,真笨。”尽管没有眼睛,男生们仿佛还是看见了她不屑地翻白眼,“我是朵雪莲花呀。”

雪莲花……?

麦汀汀咬了咬嘴唇,小声地问:“我可以,叫你雪莲吗?”

花儿转向他。

花苞上上下下移动了下,就像人在晃着脑袋打量人。

“你看起来很有礼貌,那么,你可以这么叫我。”

昆特像个小学生一样举手:“我呢,我呢?”

雪莲:“不能。你长得没有他好看。”

被无情拒绝的昆特:“……”

青年撇撇嘴:“我以为我长得也还挺帅的。”

雪莲没接茬。

如果她长了眼睛,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

小姑娘又转向麦汀汀,重申了一遍自己的问题:“你们究竟来这里做什么?”

昆特本来想抢答,想起她对自己的嫌弃,还是闭嘴。

麦汀汀说:“我们、需要呼吸。”

“呼吸?”

“这里……氧气不够。”

“你们不是死了吗?为什么还要呼吸?”

麦汀汀和昆特面面相觑。

他们看起来特征这么明显吗?

见男孩儿们傻呆呆的,雪莲像是撇了撇嘴:“你们闻起来一点儿活味都没有诶。这颗星球到处是这种死气沉沉的味道……咦?”

花儿凑近他们。

这时候麦汀汀才发现,女孩并不是用双腿走路的,她的粉裙子

只不过她的根系并非扎根于土壤深处,可以在雪层上移动。

一朵会滑冰的花。

雪莲来到麦汀汀面前,花瓣微微张开,离得极近。

“你身上有活物的气味。但不是你的。你还藏着什么?”

麦汀汀没料到她的感官竟然如此敏锐。

他解开前襟的绳子,人鱼的小脑袋钻出来,笑眯眯:“么~~!”

乖宝要自我介绍——是崽崽哟!

“呵!”花儿发出粗犷的、不像小女孩的声音,好像看穿麦汀汀的斗篷,看见了麦小么的鱼尾巴,既惊讶,又厌恶,“怪东西!”

到哪儿都是招人喜欢第一名的麦小么可从来没这么被说过,他的大眼睛立刻蓄起了泪水,委屈极了。

昆特本来是很怕这个小东西的,但他一哭,自己也忍不住跟着难受。

他不大高兴对雪莲道:“你干嘛这样说话啊?他哪里怪了,多好玩儿啊?”

麦汀汀让崽崽靠在自己身上,轻轻拍着他的背,即便不动用蓝,现在也可以很熟练地安抚小家伙了。

小女孩抖了抖花瓣:“我怎么啦,我实话实说而已。哪里有人长着鱼尾巴的嘛?”

自己长着花脑袋怎么好意思说别人啊!

昆特腹诽,不过这回学会了委婉:“这样很不礼貌。”他理直气壮,“你刚才还说他长得礼貌,你自己为什么不礼貌?”

雪莲一噎。

昆特乘胜追击,指着哭唧唧的小幼崽:“你看,他长得多可爱呐。头发,眼睛,鼻子,嘴巴。哪里都超好看的。”~

指着麦小么,其实说的是麦汀汀。

当然,只放在心里说。

人鱼幼崽听见夸奖的话,转过脸,还是一副委委屈屈的小模样,嘴角向下,小眉毛也失意地耷拉下来。

他冲她咿咿呀呀,仅有的两颗小牙牙都在据理力争。

崽崽才不是怪东西呢哼!

人鱼的眼泪是不会变成液体的,掉下一颗颗小晶珠,再飘进冷空气里消失不见。

雪莲客观地评价:哭起来倒是比刚才笑嘻嘻的好看。

“那行吧。”花儿说,“我勉强相信他可爱好啦。”

“那你得跟他道歉。”昆特得寸进尺,“道歉……还要赔礼!”

这话连麦汀汀听着都觉得有点儿过了,没想到小女孩竟然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女孩抖了抖,从她的头……呃,不,花苞上掉下来两朵浅灰色的花瓣。

“你们刚才不是说缺氧气吗,吃掉这个就能在山上呼吸了。”

昆特捡起来,其中一瓣递给麦汀汀。

花瓣跟他们在森林见到的质感很不一样,坚硬、粗糙,纹路也很规律。

比起花儿,更像是……鸟的羽毛。

昆特拿到就要往嘴里塞,还是麦汀汀比他想的多一点儿:“为什么,你知道……它,可以呼吸?”

雪莲嘻嘻一笑:“当然是因为在你们之前也有人想在这里呼吸啊。”

昆特一听,都有别的猛士尝试过了,那肯定没啥问题啊。

放心地嚼了嚼,脸都皱起来了——好苦啊!

麦汀汀没有动,眨了一下眼:“……然后呢?”

雪莲仔细地盯了他一会儿,才慢慢回答:“然后,都长出了花脑袋。和我一样。”

昆特鼓着腮帮正咀嚼呢,傻了。

雪莲又悠悠地追加了一句:“可惜他们适应不了变成花,都没活下去,通通变成了我的花泥哟。”

恐怖故事。

昆特赶紧吐出来呸呸呸:“你、你怎么不早说啊!想害死我是不是!”

他的黑脸都绿了,生怕自己已经吞下汁水,马上就要长出花脑袋。

麦汀汀还没被他这么大声吼过,抖了一下,下意识后退一步,看着手上的花瓣心有余悸:“我也是才知道……”

昆特才反应过来他误会了:“不不不、不是说你!我我我说的是她!”

小姑娘笑得花枝乱颤——字面意义上:“你真好骗。哎,你怎么跟他讲话就结巴,不会是喜欢他吧?”

昆特的脸由绿转红:“别乱说!!”

他一边朝雪莲吼,一边眼神乱瞟麦汀汀,既希望他没听见,又希望他听见。

幸运,或者不幸的是,少年的确没对这句话做出回应,可能是压根没听见,也可能是听到了不在意。

他的注意力仍旧放在女孩说的那些话上:“是……真的吗?”

“真的啊。我骗你干嘛?”

“你说了……骗他。”

他没漏掉雪莲嘲笑昆特时说的第一句话。

雪莲倒是有点儿刮目相看了,这个小家伙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没主见,没想到逻辑性还挺强。

他怀里的小婴儿仍然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自己。

婴儿是活物,比丧尸们更需要氧气,再加上被她说“怪东西”之后委屈巴巴地哭了一会儿,这时候愈发缺氧,小脸蛋涨出一丝不自然的红。

不知怎么的,她看见小孩难受的模样,就不想再继续欺负他们下去了。

她再次从脑袋上抖落两瓣花:“好啦,不诓你们了,真没劲儿。我说的是真的,你们把这个吃掉,就能在山上正常呼吸了。”

昆特显然已经对她

失去了信任感,不过麦汀汀却再一次捡起了花瓣,蹙眉看了几秒钟,果断吃了下去。

花瓣真的很苦,小美人的眉间显出痛苦,吞咽得很艰难,连着咳了好几声,我见犹怜。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当他咽下后,再呼吸时完全没了先前那种受到阻碍的紧迫,和在山下的顺畅没了差别。

担心的昆特见他没事儿,且看起来比之前更好,松了口气,也视死如归地重新吃了一瓣。

果然,花儿只骗昆特一人,对麦汀汀说的话都是真的。

丧尸们恢复了呼吸,尽情享受着沐浴在充足氧气中的安全感。

大人们有活力了,还有小朋友呢。

崽崽太小,牙都没长齐,是没法嚼碎花瓣的。

麦汀汀拿出榨汁机,结果发现这里温度太低,机器罢工了。

这要怎么办才好?

雪莲花的根茎从雪堆上挪过来,上半部分平稳,让女孩儿看上去就是飘着移动的:“让开。”

姑娘挤了一点花的汁水,麦汀汀用杯子接住,递给崽崽。

崽崽皱起小鼻子嗅了嗅,闻起来苦苦的,不想喝。

小朋友可不能挑食呀。

监护人打开盖子,用手指沾了一点花汁,抹在幼崽的唇边。

这是婴儿独有的条件反射,会像追寻妈妈的喂食来源一样下意识跟随碰触在嘴巴周围的东西。

崽崽“情不自禁”地舔了舔花汁。

……诶?

小人鱼眼睛亮了亮。

好喝!

像是……水草的味道!

成年丧尸们吃惊地看着小幼崽竟然像尝到什么甜甜的蜜一样,开心地喝下一整杯,甚至还觉得不够。

雪莲大约也是头一回见到有生物这么喜欢苦苦的花瓣味,心想着透明的小家伙的确与众不同,又给他挤了一点儿。

“花汁没有花瓣的效果好,会大打折扣。能维持多久,我可不能保证。”小姑娘生硬道,“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你们可不能怪——”

“谢谢你。”麦汀汀说。

他在跟人道谢时总是格外认真,专注地看着对方,小鹿眼圆而亮,对本人是否真诚相当有说服力。

小姑娘看了看那烟一样的蓝,竟然别扭地转过头去:“……别跟我瞎客气。”

麦汀汀在跟雪莲的沟通中意外得掌握了绝对的主动权,这让本来自我定位要做好家长和保镖的昆特态度一改再改,看向小美人的眼神除了爱慕,还多了几分崇拜。

他小声地问:“她一开始说,吃了花瓣也会变成花人,你怎么知道她在骗人啊?”

麦汀汀:“……直觉。”

其实不完全是直觉。

他能看见她身体里的色彩,浓到发黑的绿。

绿色在情绪中代表愉快,正常人的快乐都是点到即止的,只有孩子才会兴奋过头;如果愉悦程度浓郁得过分,就有点变态了。

大概率不是好事儿,肯定在谋划什么东西。

麦汀汀这才多了个心眼。

不过,就算是帮他训练的乌弩也只是知道他可以通过开花来镇静他人,并不晓得「蓝」与「红」「白」「绿」之间的关系,或者说不清楚原理。

麦汀汀没打算跟别人说自己的小秘密。

讲那么多句话好累嘛……

“哎,你们要去哪里?”花儿问。

“去平原。”昆特说,“就是高山区的另一边。”

“平原区啊,我知道。”她高深莫测地点点花苞,“从这里走的动物们,都想去平原。”

“那他们都顺利到达了吗?”

“应该到了吧,就是挺难走,很容易死掉的。”

“……”

小姑娘非常享受男孩儿们被自己的话吓到,慢条斯理用手抚平粉裙子上的褶皱:“嘻,要不这样,咱们做个交易好了,我可以帮你们安全下山。”

“还有这种好事?”昆特将信将疑,“那你要什么?”

灰雪莲的下半身分出一条细一点儿的根,绕过昆特,径直伸到麦汀汀的面前。

或者说胸`前。

它的尖端仅有成年人手指粗细,带着一点儿小而柔软的绒毛,戳了戳婴儿的小脸蛋。

痒酥酥的,逗笑了麦小么。

小姑娘说:“把这个小东西借我玩玩儿。”

昆特看向麦汀汀,这件事自己可没有发言权。

麦汀汀第一反应肯定是拒绝,花女孩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

没想到的是,麦小么对此提议很感兴趣——或者说对她那些可以卷成任意形状、任意角度的根很感兴趣。

小幼崽用小手抓啊抓,偏偏花儿在靠近他的刹那哗啦收回,不让碰。

崽崽心急了,从斗篷里探出身,像是决定对陌生“人”投怀送抱。

“你们别这样一脸防备好吗?”雪莲不高兴,“他比你俩好玩儿多了,我不会伤害他的啦。”

麦汀汀时刻注意着她的情绪颜色是否保持在正常值,勉强答应了。

经过与蛇鳐的那一战,他明白了一件事:安全的时候,崽崽是需要自己保护的。

但面对强大的危险时,也许是自己被崽崽保护才是。

见监护人松了口,雪莲兴致盎然又多伸出几脉根系,轻松地将已经做出要抱抱姿势的小幼崽从麦汀汀的斗篷里抽出来。

她的根可以随意更改形态,比如当下好几股拧在一块儿,编成三弯折的滑梯状。

小幼崽一点儿也不怕,从高处俯冲下来,再滑向另一个坡度,发出兴奋的尖叫和笑声。

崽崽还从来没玩过这个呢!

见小么这么开心,雪莲也没有要伤害他的意思,麦汀汀安心了些。

不过还是友情提醒:“不要碰他的……奶嘴。”

“奶嘴?”小姑娘暂停游戏,用根举起婴儿,抱到面前来,盯着他嘴里含着的珍珠,用手指了指,“是说这个东西吗?”

麦汀汀紧张地看着她:“不要……”

上一次蛇鳐拿走奶嘴后小么暴走历历在目,他可不想毁了这座山。

好在,雪莲也就做做样子,没打算真碰。

但她接下来做了一件更骇人的事。

她把小人鱼放进了自己的……花苞里。

此时的花瓣已经比他们刚见面时要舒展不少,层层叠叠地包裹着幼崽,后者的小手轻轻地搭在花瓣边缘上,快乐地从新鲜的视角观察同样新鲜的世界。

那些花瓣恰到好处地托举着,崽崽好似穿了一条灰色纱质的蓬蓬公主裙。

看见妈妈,还高兴地摆摆小手打招呼:“唔么~!”

昆特震惊地嘀嘀咕咕:“那玩意儿不是她的脸、还是头吗,怎么有人让别人坐自己脸上的啊……”

小姑娘耳朵很灵,生气道:“你真没礼貌,我这样能让他呼吸得更顺畅。”

她说完这句话哼了一声,转身就“飘”,裙摆漾出一片扎眼的粉。

麦汀汀迟疑片刻,摇摇头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被留在原地的昆特懵懵地挠了挠头发:“啊,我、我又说错话了?”

*

—欢迎来到【□□】(*限制级)直播间—

[当前观众:3516673]

[请遵守发言规范,创造良好平台环境]

【我就说吧,弩哥回来肯定会大发雷霆。】

【是不是比预计回来得早啊?】

【估计路上哪里露馅了。按理来说,弩哥打架受了伤,行动速度会有所下降才是。】

【哦吼,沈砚心要倒大霉了。】

【何止他啊,估计一众筹划的都得拉下水。】

【别的不重要,希望对我女神轻一点。】

【完了完了,嫂子已经被他拖进屋里了。】

【建议换个更精准的词:薅。】

【真的是拽着头发进去的,我也看到了……代入一下好痛啊……】

【还好啦其实,人类的头发没有人鱼那么坚固,很容易脱落的。】

【哎我去今天这个码打的,什么也看不见了。】

【怎么我这边连声音都没了啊?兄弟们还有吗?】

【我也没了。估计是太惨了被平台遮罩了吧。】

【咱这不已经是限制级了吗?怎么还有遮罩机制啊?】∴

【好像之前有小学生偷偷看,而且看的是弩哥处刑的现场,被家长举报了。】

【草啊,关爱成年人,远离未成年,给成年人留点空间行不行啊!】

【啧啧,跟着嫂子那小胖娃娃被吊起来绑在工厂外面了,哭得哇哇惨,啧啧啧。】

【啊??】

【孩子有什么错啊……】

【弩哥不一向这样吗。】

【现在一个个装圣母,□□杀别人的时候你们不都是叫好的么?】

【都一个直播间的,谁不是冲着弩哥下手狠才看的,搁这装什么理中客呢?】

【弩哥发火发大法了。唉,早知道这样,嫂子别把那小孩儿送走就好了。】

【就是啊,得不偿失嘛,送走了他又不会回来救他们。】

【别用人鱼的思维去衡量人类的想法,啊不,丧尸的想法。】

【哈哈,说不定嫂子想玩一回英雄救美呢?】

【不得不说那个小孩长的是漂亮,要是求我,我也会心软。】

【行了行了,大白天的做什么梦呢。】

【说起来有人知道那个小漂亮哪儿去了吗?】

【啊,我有关注他的直播间,被眉钉那小子带到高山区了。】

【眉钉谁啊?】

【天天跟着嫂子的那个小狗腿。】

【啊?卢克吗?】

【不是,年纪大一点的,皮肤很黑的那个。】

【哦哦哦想起来了,叫昆特对吧。】

【高山区???那边不都是雪山吗,能活下来?】

【我记得丧尸好像进化之后会恢复呼吸功能的,高的地方氧气也不够用吧。】

【他们遇到一朵花,吃了花瓣好像可以自如呼吸了。】

【啥花啊?】

【严格来说不是花,是长着花脑袋的小女孩。反正还蛮诡异的,看了要做噩梦。】

【???弃星还有这种东西吗?】

【原产生物?】

【不太像,我印象中γ-CC-09应该是个很规矩的星球,没有奇形怪状的生物。那个小东西大概率是女孩儿死后被灰雪莲寄生的。】

【呃,寄生也不能有人的思维吧。】

【丧尸都进化了,凭啥动植物不能进化啊,再说了,万一当时寄生的时候小孩还没死透,移植了一部分人类意志也说得通。】

【可是它为什么要帮丧尸?】

【不清楚,它的语言太稀有了,系统翻译不了,全靠猜。】

【好像是因为很喜欢小美人带着的那个残疾小孩。】

【妈滴乖宝,谁能不喜欢我们乖宝呢!】

【你们这群麦粉宝妈的差不多得了,回自己地盘讨论不行吗,非在这蹭弩哥热度,有完没完啊?】

【仗糊行雷是吧,也就是弩哥粉多不care你们叽叽喳喳几句,换个小主播的直播间进入一通嚷嚷看别人骂不骂你们就完事。】

【呕,互联网乞丐。】

【握草你们别吵了,开门了开门了!】

【嫂子是不是断了条胳膊啊,我的妈,弩哥这次是真狠下心了……】

【好像大腿上都是血。弩哥对他都做了什么

我不敢想了。】

【哭死了,我的心心啊,】

【我去,弩哥找人给他上了铁链,手脚都有。】

【以前嫂子自己逃跑被抓回来也没这样啊,□□这次到底为什么这么生气啊?】

【天哪,连行动的自由都没有了,我还是第一次同情沈砚心。】

【自由?笑话,被□□抓到身边的那天起,他就再也没有自由了。】

【又何止是沈砚心呢。整个丧尸族群,从他们被病毒绑架在生和死的中间带开始,再也没有资格谈什么“自由”了吧。】

*

那条锁链曾经是用来捆野兽的。

乌弩驯服过一匹变异的白狮,异常凶猛,挣断过好几条不同质地、粗细的链子,直至试到这种材质。

人类原本就不是狮子的对手,更何况变异后的狮子又强大了数十倍,连狮子都无法挣脱的锁链用来拴一个没有任何异能、本身力量也不大的人类,跟大炮轰蚊子有什么差别。

沈砚心在戴上镣铐后,重得几乎没法行走。

他又无法忍受在他人面前爬行,只能蜷缩在角落里动都不动。

有两次老管家还给他送饭时,都以为他已经死了。

他清楚为什么乌弩要如此大材小用,比起肉※T上的惩罚,更像一种精神上的侮辱——他对他来说,就是养的一只小兽。

驯养的兽,是不能反抗主人的。

“不说,是吗?”乌弩阴沉沉看着他,“好。很好。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找到他的。我会把他带回来,当着你的面,一片片剜出他的心脏,亲手喂你吃下去。”

沈砚心双眸失焦任人宰割,像一具枯木。

男人的手指游走在他大腿上已经干涸的血迹:“你不是爱他吗?你不是疼他吗?那就让我见识一下吧。”

乌弩在盛怒到极点是没有表情的,平静地处罚了每一个经手放走麦汀汀的丧尸,包括才十一岁的小卢克。

这平静之下的暗流,全都倾泻在沈砚心一个人身上。

好在,他早就感觉不到痛了。

乌弩动了这样大的怒,连夜派人去找麦汀汀,几天后仍一无所获。

沈砚心得知这个消息时,露出了这些日子来的第一次笑意。

昆特那个孩子虽然平时看起来脑子不太灵光,真要交代他做什么事儿,还是很尽心尽力的,他没看错人。

再多的海啸吞食他也没关系,反正麦汀汀跟着昆特远走高飞,不会再回来。

锁链能绑住什么,也有什么是困不住的。

他的心已经自由了。

*

北极星的另一端的制高点,来自三个种族的四人,全然不知发生在部落里的哀嚎,忙着翻山越岭。

麦汀汀和昆特最初计划沿着半山腰走,多绕点儿路。

不过灰雪莲不这么认为。

“既然你们都能自由呼吸了,还是跟着我好了,我对这里比你们熟悉多了吧?走山顶能节省至少一半的时间。”她的用花瓣摸了摸小孩子软软的头发,“我也说过了,我不能保证花汁对小朋友的效果,你们也不想他憋死在半路吧?”

话说得不怎么好听,却也都是客观事实。

男孩儿们觉得她说得有道理。

茫茫雪原,连绵山峦,不信本地“人”又能怎么办呢?难道信他们不靠谱的直觉?

灰雪莲走在最前面,婴儿早就困得在花瓣的拥抱中睡着了,昆特跟在她身后,牵着麦汀汀,小心避开碎石。

愈是接近顶峰,路途愈是陡峭,连身强体壮的昆特走起来都困难,更别说向来身娇体弱的小美人。

小姑娘用根系移动,方便得如履平地。

隔一段路停下来,边等边嘲笑男孩子们。

麦汀汀一个没站稳,差点摔下去,幸好昆特扶住了他:“要、要要不还是我我背、背着你吧?”

小美人摇摇头,然后迟疑了一下:“你有没有觉得……晃?”

昆特愣了愣。

好像还真有点儿。

从脚底传来的,雪山那隐约、却必定存在的律动。

它如同脉搏一样跳跃,又像似呼吸般起伏,愈发明显,直到四周陡然跟着震颤,石头哗啦啦向下坡滚去。

昆特满脸惊恐:“地、地震?”

不,如果发生在高山区,更有可能是……雪崩。

之前还嘲笑麦汀汀路都不会走的小姑娘也停下来。

雪莲所有的花瓣都立了起来,全方位捕捉声源和动静。

“不是地震,也不是雪崩。”她那总是成熟得像个小大人似的声线,第一次呈现出符合年龄的惊慌失措,“——是‘它’苏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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