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假的研究报告(2 / 2)
洛保避开她的目光,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别人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她顿了顿,补充道,“副作用而已,阴雨天会痛,忍忍就过去了。”
“忍忍?”贝姐的声音陡然拔高,又强行压下去,“那是用生命力换的愈合速度!你疯了?!”
“没疯。”洛保看向小兰手里的出院单,“走了,去见那个医生。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别人死。”
她刚迈出一步,就被小兰按住肩膀:“你的身体……”
“没事。”洛保拍了拍她的手,转头对护士站的方向扬声说,“麻烦给个轮椅。”
护士愣了愣,连忙推来一把轮椅。洛保坦然坐下,对一脸不解的众人解释:“总不能这样出去——不然被哪个研究所的人看到,怕是要把我拉去当研究样本。”
新一皱着眉挡在她面前:“你要亲自去?太危险了。”
“危险也得去。”洛保转动轮椅绕过他,声音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冷静,“那个医生知道的比我们想的多,而且……”她看向窗外,“他老师手里,可能有组织早期的资料。”
贝姐跟上她的轮椅,红色的指甲掐进掌心:“我陪你去,
“那个医生叫什么?他老师又是谁?现在在哪?”洛保坐在轮椅上,转头问向身后的赤井秀一——他不知何时已跟了上来,手里还拿着一份刚打印出的资料。
赤井秀一递过资料:“医生叫艾伦·科尔,他的老师是马库斯·怀特,前帝国研究所的研究员。我们查到马库斯现在在郊区的私人疗养院,情况很不乐观。”
洛保快速浏览着资料,指尖在“帝国研究所”几个字上停顿了片刻,抬眼对小兰说:“推我去警局。”
“去警局?”小兰愣了一下,“艾伦不是被保安带走了吗?”
“是被警方接走了。”赤井秀一解释道,“他涉嫌非法闯入和故意伤害,暂时被扣押在辖区警局。”
轮椅刚推进警局大厅,负责看守的警员看到洛保,立刻起身通报。艾伦被带出来时,双手还戴着手铐,看到坐在轮椅上的洛保,整个人像被雷劈中,眼睛瞪得滚圆,失声用英文叫道:“You'renot...dead?Youweredygtheward!”(你不是……死了吗?你在病房里明明快死了!)
“让你失望了。”洛保用英文回敬,语气平淡,“带我去见马库斯·怀特。”
“我凭什么带你去?”艾伦的情绪激动起来,挣扎着想要上前,被警员按住,“You'realiar!Yousaidthereagentwasatrap,butyteacherisdygbecaeofyou!”(你是骗子!你说试剂是陷阱,可我老师因为你才快死的!)
“becaeheeditwithoutuandgit.”(因为他根本没看懂就乱用。)洛保转动轮椅直面他,眼神锐利如刀,“马库斯研究的是基因编辑,对吗?他以为我的论文能帮他突破伦理限制,却没看到数据里的反向编码——那是我父亲当年埋下的安全锁,专门用来阻止你们这种急功近利的人。”
艾伦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要么带我们去,要么永远别想知道你老师的病因。”洛保的声音冷得像冰,“选一个。”
警员看向一旁的赤井秀一,得到默许后解开了艾伦的手铐。他踉跄了几步,最终还是咬着牙,用英文低吼:“Follow.”(跟我来。)
疗养院坐落在半山腰,四周被茂密的树林环绕,
洛保抬手按住冰凉的铁门,指尖传来金属的寒意:“你不是说他一直躺着?那门后那个蹲下的黑影是谁?”她侧耳听了听,里面静得异常,“而且,床上根本没人。”
艾伦这才如梦初醒,脸色瞬间煞白:“不可能!我早上来的时候他还在……”
“先别开门”洛保打断他,眼神锐利地扫过门缝,“你再确定一遍——你老师是三天前开始出现器官衰竭?皮肤下的紫色斑块,是从指尖开始蔓延的?”
艾伦被她问得一愣,仔细回想了片刻,迟疑着点头:“是……是的,第一天只是指尖有点发青,第二天就蔓延到手腕了……”
“那就更不对了。”洛保的声音沉了下去,“安全锁的反噬症状,是从心脏向四肢扩散,最先出现的是胸腔积液,而不是指尖淤青。”她后退半步,对身后的赤井秀一使了个眼色,“里面的人有问题。”
赤井秀一立刻会意,悄悄摸出枪,用手势示意警员守住走廊两端。小兰也下意识挡在洛保身前,摆出空手道的架势。
艾伦彻底慌了,声音发颤:“怎……怎么会这样?那里面是谁?我老师呢?”
洛保没理会他,只是盯着铁门,用英文低声说:“里面的人,自己出来,还是我们进去请?”
门内一片死寂,过了几秒,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在移动。紧接着,一个沙哑的男声用英文响起:“没想到宫野博士这么敏锐。”
铁门“吱呀”一声被拉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走了出来,脸上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阴鸷的眼睛。他手里拿着一个针管,针尖闪着寒光。
“你是谁?”艾伦厉声质问道。
男人没理他,只是盯着洛保,用英文笑道:“毕竟,能解开‘银色子弹’最终代码的,只有你这个天才。”
“组织的人。”洛保的眼神冷得像冰,“看来你们还没死心。”
“死?”男人笑了起来,“只要能拿到解药的配方,我们就能永远活着。”他忽然举起针管,朝洛保扑了过来,“跟我走一趟吧,宫野博士!”
洛保侧身避开男人扑来的势头,胸口的刺痛让她闷哼一声,却依旧用英文冷笑着开口:
“Youletyourapprenticerehere—whatfor?”(你让你徒弟引我过来,是为了什么?)
她步步逼近,眼神像淬了冰的刀:“Sceyoucatofd,I’heretoseeyou.Youaskedtosaveyou,butyou’retrygtokillstead?”(既然来找我,我也来见你了。你让我来救你,结果却想杀我?)
男人踉跄着站稳,重新举起针管,洛保却忽然提高音量,英文的每个音节都带着嘲讽:“Ifyoukeeprefgyhelp,you’lleitherdieforreal,orturntoaonster.whatelsedidyouitoyourself?Areyouihisisn’tevenyresearch!”(你再不让我帮你,你可能真死了,或者变成怪物。你又给自己注入了什么?你是疯了吗?这些根本就不是我研究的!)
“Youseesothgandassuit’sthetruth,don’tyou?”(你是不是看到什么就觉得是什么?)她猛地攥住对方持针管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thoughtthiswouldletyouliveforever?You’resick.I’only19!”(觉得这样就能让你长生不老?你有病。我今年才19岁!)
“didyouevencheckShihoiyano’srealage?”(你就没查过宫野志保的真实年龄?)她甩开他的手,对洛溪扬声用中文道:“姐,身份证给我!”
洛溪立刻递过身份证,洛保一把抓过,狠狠拍在男人面前的桌子上,用英文怒喝:“Lookatthis!yId!’tyoureadthenubers?doIoshowyouyhoehistertoo?Youdon’tevenhavetochecktheyear—jtlookathowoldIa!”(自己看!我的身份证!数字总看得懂吧?要不要我把户口本也给你看?不用看年份,也该知道我多大!)
“,publishgpapersatoyearsold?”(我两岁发表论文?)她笑了起来,笑声里全是冰冷的讥诮,“Youidiots’tevebasiforatiht,andyoudaretosswithgenereagents?Nowonderyou’redyg.”(你们这群蠢货连基本信息都弄不对,还敢碰基因试剂?难怪会死。)
男人盯着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瞳孔骤缩,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像是第一次被如此直白的现实砸懵。洛保看着他瞬间惨白的脸,忽然收起笑意,用英文一字一顿地说:
“Lastce.tellwhatyouied.orI’llwatchyourothere.”(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你注射了什么。否则我就看着你烂在这里。)
“Speak!wheredidyougetthisstuff?don’ttellyouboughtitonthebckarket?”(说!这些东西是从哪来的?你不会是在黑市里买的吧?)
她抓起桌上散落的资料,狠狠摔在他面前:“Everythgpublishedthereisfake!Ididpublishapaper,butIsplitit—thestfewpagesarepletelyreversed!they’readey,partoftheission!”(黑市上发表的全是假的!我确实发表过一篇论文,但被我拆分成了几部分——最后几页完全是反方向的!那是诱饵,是任务的一部分!)
男人的嘴唇哆嗦着,眼神涣散地扫过那些纸张,喉咙里发出含混的气音。
洛保俯身逼近,指尖戳向资料的某一页,声音因愤怒而发颤:“onlytheiddleseise!didn’tyouseethewarngopage?!”(只有中间那一小段是我的!最后一页的警示你没看到吗?!)
她忽然抓起一支笔,在空白处画出那个特殊符号——正是之前在病房里提到的警告标记,用英文低吼:“this!Acircleddeltawithacrossbar!Itans‘lethalstability’!Youskippedit,didn’tyou?Jtlikeyouskippedthesaplesizenotes,skippedtheriskfactors—yousawwhatyouwantedandigherest!”(这个!带横杠的圆圈三角!意思是‘致命不稳定’!你跳过了,对不对?就像你跳过样本量说明,跳过风险因素——你只看了自己想看到的,剩下的全当没看见!)
男人的脸彻底失去血色,突然瘫坐在地上,用英文语无伦次地嘶吼:“thebrokersaiditlete...hesaidthestpageswerejtredundant...Itocureygeicdisease...ydaughteriswaitgfor...”(中间商说那是完整的……他说最后几页只是多余的……我需要它来治我的遗传病……我女儿还在等我……)
“cure?”(治病?)洛保笑了,笑声里全是绝望的嘲讽,“Yougrabbedagrenadeandcalleditdie.thebckarket’sfullofvulturessellgscrapsofyresearch—theydon’tcareifitkillsyou,aslongastheygetpaid.”(你抓了颗手榴弹还当是药。黑市上全是秃鹫,倒卖我研究的残片——他们才不管会不会害死你,能赚钱就行。)
她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冷得像冰:“Nowtell—whosoldittoyou?thehelocation,everythg.beforeyourcellsstartlpsgpletely.”(现在告诉我——谁卖给你的?名字,地点,所有信息。趁你的细胞还没彻底崩溃。)
男人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皮肤下隐隐浮现出紫色的纹路。他看着自己颤抖的手,终于用英文挤出一个名字,声音微弱得像耳语:“the...thebroker...theolddockarea...hehasoresaples...”(那……那个中间商……在旧码头区……他还有更多样本……)
“怎么能蠢到这个地步!”洛保猛地踹了一脚旁边的铁架床,胸口的起伏因愤怒和决绝变得剧烈,“早些年学术会议上我就说过,我的研究绝不能用在活人身上!你们只知道我是天才,却没人听我后面的话——这东西的核心配方,是我的动脉血!”
她抬手按住自己的手腕,眼神里是破釜沉舟的狠厉:“这才是最终的解毒剂。没有它,任何抑制剂都撑不过三个小时。”
“你疯了!”洛溪一把抓住她的手,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用你的血?你刚从鬼门关爬回来,这么折腾会死的!”
“死不了。”洛保甩开她的手,目光扫过地上抽搐的男人,“但他再不救,就真的成怪物了。”她转向洛溪,语气陡然放软,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姐,拿刀来。割手腕,我不是自杀,是救他。或者你选个动脉位置也行,但会喷血——我教你们止血的方法。”
“我反对!”有希子冲过来抱住她的胳膊,眼泪直流,“这混蛋死不足惜!你犯不着用自己的命去换!”
“干妈……”洛保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恳求,“他女儿还在等他。就当……积点德。”
她深吸一口气,开始快速讲解:“动脉割伤后,立刻用无菌纱布按压伤口近心端,力度要大,保持持续压迫,同时抬高患肢。等出血减缓,用止血带在伤口上方五厘米处捆紧,每隔二十分钟松一次,避免组织坏死。”
“调药的话,”她看向安室透,眼神锐利如电,“我的血和之前的抑制剂按1:3混合,必须在十分钟内注入静脉,超过时间会失效。”
小兰站在一旁,脸色苍白得像纸,看着洛保决绝的侧脸,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洛保,冷静得像在解剖别人的身体,却忘了自己也是血肉之躯。
“小兰,不怕。”洛保忽然转头看她,嘴角竟扯出一抹极淡的笑,“吻我一下,然后出去好不好?”
小兰的眼泪瞬间决堤,她扑过去按住洛保的肩膀,狠狠吻在她的唇上,带着颤抖的力道,像是要把所有的担忧和不舍都揉进这个吻里。“我不出去。”她贴着洛保的唇,声音哽咽,“我看着你。”
洛保没再劝,只是对赤井秀一使了个眼色:“把我姐带出去。”
赤井秀一沉默地抓住还在挣扎的洛溪,不顾她的哭喊,强行将她拖出病房。洛保又看向有希子和工藤优作,声音轻得像叹息:“干妈,干爸,你们也出去。别看。闭上眼睛,算我求你们。”
有希子还想说什么,却被工藤优作拉住。他深深看了洛保一眼,最终还是拽着妻子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病房里瞬间只剩下洛保、小兰、安室透,以及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
洛保抬眼看向安室透,眼神里是全然的信任:“安先生,拜托了。快点。”
安室透的脸色凝重如铁,他从急救箱里拿出手术刀,指尖因用力而泛白。“确定要这样?”
“嗯”洛保闭上眼,将手腕伸到他面前,“快点”
安室透的动作快如闪电,刀锋划开皮肤的刹那,殷红的动脉血瞬间喷涌而出,带着强劲的搏动,溅在无菌容器里发出“嗒嗒”的轻响,像小石子砸在水面。
“按紧!”洛保疼得浑身一颤,额头上瞬间布满冷汗,声音却咬得极紧。
小兰立刻用无菌纱布死死按住伤口近心端,指尖能清晰感受到血管的剧烈跳动,那股向外冲的力道几乎要挣开她的按压。“这样可以吗?”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泪模糊了视线,却不敢移开分毫。
“再用力……对……”洛保的呼吸变得急促,每说一个字都像被抽走了力气,“动脉割伤的痛……像有把烧红的刀在骨头里搅……一下下往神经上钻……”她的指尖死死抠着床单,指节泛白,“忍过这阵就好……”
安室透已经接了小半管血,立刻喊道:“够了!”
小兰几乎是凭着本能反应,猛地将止血带在伤口上方五厘米处勒紧,力道大得让洛保闷哼一声。她又迅速取来新的无菌纱布,叠成厚厚的方块压在伤口上,另一只手死死按住,同时将洛保的手臂抬高过心脏。
“嗒嗒”的喷血声渐渐变成微弱的渗血,最后彻底止住。小兰看着纱布上迅速晕开的深色血迹,眼泪掉得更凶,却忽然俯下身,轻轻吻在洛保汗湿的额头上,又顺着脸颊吻到她的唇角,声音哽咽却温柔:“忍一忍,马上就好……我给你吹吹,就像小时候磕到膝盖那样,吹吹就不疼了……”
她真的对着洛保的手腕轻轻吹着气,温热的呼吸拂过皮肤,带着徒劳却真诚的安慰。洛保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痛意的颤抖:“傻丫头……这又不是磕破膝盖……”
安室透已经将血液和抑制剂按比例混合好,透明的液体染上淡红,在针管里轻轻晃动。“可以注射了。”
洛保点点头,看向地上的男人,声音微弱却清晰:“推吧。”
药剂缓缓注入静脉时,小兰始终握着洛保没受伤的手,将自己的体温一点点渡过去。她不停地说着话,语无伦次却温柔:“等你好了,我们去吃你喜欢的草莓蛋糕,去看新上映的电影……我给你做你爱吃的蔬菜蛋卷,放很多很多鸡蛋……”
洛保闭着眼听着,唇角始终挂着一丝浅淡的笑意,直到监护仪的声音渐渐平稳,她才彻底松了口气,在小兰的怀里缓缓失去了意识。
“洛保?”小兰轻轻晃了晃她,声音里满是恐慌。
“她只是累了。”安室透收拾着器械,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赞许,“止血很及时,失血不多,休息一下就好。”
小兰这才敢低头,看着洛保苍白却平稳的睡颜,终于放心地将脸颊贴在她的手背上,泪水无声地滑落,带着后怕,更带着失而复得的庆幸,
洛溪冲了进来,眼眶通红却眼神凌厉,直勾勾地盯着刚从地上坐起来的艾伦,用英文厉声喝道:
“Yourteacherisfe!butarkywords—ifhesouchasbreathesawordaboutysister,ordarestoyafgeronher,I’llakebothofyretbegborn!”(你的老师没事了!但你给我记着——要是他敢对我妹妹说一个字,动任何心思,我会让你们俩后悔来到这世上!)
她几步走到艾伦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里的寒意几乎要凝成冰:“don’teventhkaboutgherforexperints,herblood.Yourteacher’s疯狂isalreadyclearenough.don’tletysister’ssacrificebeva.”(别试图拿她做实验,抽她的血。你老师的丧心病狂已经够明显了。别让我妹妹白救他。)
工藤优作跟着走进来,目光扫过艾伦,用英文沉声道:“berealistic.She’sese—didyoureallythkherblooduldbeedlikesoodity?Youhavenoideahowdangeroyreedis.”(现实一点。她是中国人——你们真以为她的血能像商品一样被利用?你们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贪婪有多危险。)
有希子站在洛溪身边,捂着胸口,声音因愤怒而发颤:“that’sright!Youhavenoideawhatyou’ressgwith!herbloodisn’tatoolforyour疯狂dreas—stayawayfroher,forever!”(没错!你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碰什么!她的血不是你们实现疯狂梦想的工具——离她远点,永远!)
洛溪没再看艾伦一眼,转身走到病床边,小心翼翼地扶起还在昏睡的洛保,对小兰说:“我们走。刚才的止血方法只是临时的,必须让医生彻底处理。我已经让人联系了相熟的医生,不会出问题。”
小兰点点头,轻轻将洛保打横抱起。洛保在她怀里动了动,眉头微蹙,像是感受到了颠簸,小兰立刻放慢动作,用中文低声安抚:“没事了,我抱着你呢,我们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