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鹤*谢敏之(1 / 2)
放鹤*谢敏之
“看就看,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回不能骗人出尔反尔。”谢敏之郑重严肃道。
“行!”
放鹤迫不及待弯腰凑近,没待阴影投下呢,结果谢敏之慌忙用腰腹抵着抽屉,叫放鹤转身把书房门关上。
秘籍嘛,肯定要偷偷看。
放鹤麻利关好,随着砰的一声,光线乍暗,放鹤毫无防备的热切让谢敏之心跳开始砰砰乱了起来。
不待放鹤催促,他腰腹便微微后仰,抽屉拉出一丝缝隙,掏出那本泛黄发旧的书籍。
原本顺滑的抽屉此时也嘎吱滞涩。谢敏之低头一看,刚刚他忙乱塞书进抽屉,此时书角纸张卡在了抽屉缝隙上,露出书上一只赤脚白皙的大腿。
放鹤立即凑到谢敏之身旁探近脑袋,谢敏之像是被凑近的气息和浅浅触碰的肩膀惊吓的侧身,眼里满是纠结犹豫的望着放鹤。他深呼吸一口气,默默控制住逐渐紊乱的呼吸和心跳。
“确定?”
回答他的是一响亮巴掌拍在肩膀上。
谢敏之被打的肩膀左右晃动,趁乱中吞咽了下口水,在放鹤灼热的目光下,缓缓翻开了书籍。
“咦……这秘籍好奇怪。”
谢敏之没看书上面的东西,眼神闪烁止不住东躲西闪,但又极力忍耐一直盯着放鹤的反应。
放鹤嫌弃他磨磨蹭蹭,从谢敏之胸前抽出书籍,自己快速翻动起来。
“这上面,怎么画的两个人,还都没穿衣服?”
“……因为修炼此秘籍需要心身合一,才能吸收天地精华。”
“可他们姿势好怪异,一会儿上一会儿下的,扭打一块,有这样练功的?”
“……有啊,你没看过不代表没有,这就是关系我侯府兴荣的秘籍。”
“原来如此。”
“这是双人的吧,那你想跟我练?”
谢敏之喉结微动,紧张而僵硬的点头。
啪的一声,书籍被砸在桌子上哗哗翻页,画中两人像是活过来似的,不断在静谧暗淡中交换流动着姿势动作。
本是面红耳赤的香艳场面。但谢敏之被吓得来不及后仰,放鹤拳头就迎面落下了。
“你当老子是白痴啊!拿淫图骗我是秘籍。”
谢敏之擒住放鹤的拳头,顺手腕禁锢着他胳膊,辩解道,“你又出尔反尔,没有这个春宫秘籍,如何繁衍子孙后代,本来这就是关乎我侯府存亡的秘籍。”
“你还狡辩!”
放鹤一只手被束缚,另一只手回防抡拳,可胳膊肘刚擡起来,双手就被交叠在胸前,整个人被紧紧抱在谢敏之的怀里。
谢敏之用力控制住放鹤的挣扎,“我只说这是我侯府的秘籍,是你自己抢着要看,你现在又耍赖。”
放鹤双手被紧压在胸前,腰也被抵在书桌方寸之间不得动弹,被制服于弱势的处境激起放鹤浑身的逆骨。
他挣扎间,余光扫到谢敏之的脖子,像是找到突破口似的,扭头就咬去。
唔!
放鹤刚扭头仰着突袭的嘴角,谢敏之却快准狠的叼住他的嘴巴。
放鹤不可置信睁大眼睛,唇上的触感温软又带着酥麻的力道,太陌生奇怪了。
放鹤飞快想要推开谢敏之截胡的嘴巴,但谢敏之咬着不松口,还把他的腰身往怀里压的更紧了。
放鹤挣扎凶瞪谢敏之,但谢敏之不仅不怕,还腾出一只手扶着放鹤的后脑勺,让他仰头贴着自己脖子。
谢敏之微微喘气道,“咬吧,反正我也取了利息。”
放鹤嘴巴被吮吸的鲜红,电流还麻痹着头皮,脑袋乱哄哄的只剩下意识凶道,“你耍流氓!”
谢敏之心跳急乱,被放鹤望的口干舌燥难以呼吸,尤其是放鹤那水润泛红的唇色是他弄出来的。
他脑子也飘飘然,不得不紧紧扒拉在放鹤身上,不然他可能要飞上天了。
“什么叫耍流氓?这叫礼尚往来!就只许你咬我,不许我咬你?”
“放鹤你耍赖我也耍赖。”
不待放鹤反驳,谢敏之又满是嫌弃道,“哼,刚刚算一局的话,放鹤你已经输了,被我亲的毫无挣扎力气。”
放鹤现在手脚还有些发麻发软,也不满意自己刚刚的表现,他梗着脖子不服输道,“刚刚是你偷袭,当然你占上风,再来一局!”
谢敏之道:“来就来谁怕谁!”
“这回我让你先发制人!”
放鹤毫不客气仰头就朝谢敏之的嘴巴咬去,两人牙齿碰的清脆震的耳朵发懵。
放鹤只会咬着谢敏之嘴皮不知道如何动作,谢敏之得意道,“看吧,你又输了,我能赢你就是因为我看了秘籍。”
谢敏之说着,开始了猛烈的进攻。
灼热的气息在温软的口腔中一触即发,爆炸在放鹤脑海中炸开又波荡着激烈的余韵。谢敏之横扫千军的攻势令放鹤头皮发麻又莫名亢奋。
他想要反攻,但身体被缩在谢敏之怀里不得动弹,四肢腰身也像是被谢敏之舌尖吸走力气一般,逐渐软绵乏力。
可放鹤不甘被压制着,最后所有力道都聚集与唇舌间,隐蔽而温热的战场里,纠缠交锋不断,战况越发激烈。
最后战势蔓延到了敞亮的身体上,谢敏之目光灼灼的望着怀里气喘吁吁的放鹤,手伸到了他的腰间,轻轻扯动了腰带。
“谢!敏!之!”
黑夜里,放鹤猛然睁开双眼,急促的心跳在熟悉的黑暗蚊帐中砰砰余韵不断,他下意识摸着身上的衣服,全须全尾。
庆幸一闪而逝,更多是挫败烦闷。
放鹤抓着脑袋挠头不断,梦境里的画面太过离谱和面红耳赤,都怪谢敏之骗他看淫图。
他越想驱逐梦里大胆香艳的画面,但梦里和谢敏之交缠亲吻的画面越发清晰。他甚至还觉得口舌发麻,胸前莫名的炙热悸动。
放鹤气的想半夜爬侯府,揪着谢敏之暴打一顿。
尤其在梦里,放鹤被谢敏之嘲笑多次,还被亲的毫无还手之力任由谢敏之双手作乱,这显然不符合他的性子。
虽然是梦里,但憋屈处于被动的处境令他气愤不已。他像一条不得动弹的鱼一样被敞着肚皮放在书桌上,身上游走的手指一件件的剥掉他身上的衣服,这简直就是屈辱。
放鹤翻来覆去睡不着,望着蚊帐虚空,最后在被子里对谢敏之拳打脚踢好一番。
直到黑暗的被子里被踢的冒出了星光,放鹤才满意慢慢睡去。
第二天,饭桌上。
放鹤神情怏怏,无精打采又时不时狠狠捏一把筷子,眼里流出誓不摆休的狠劲儿。
宴绯雪道,“昨晚没睡好?”
放鹤下意识擡头朝宴绯雪看去,但眼珠子转一半,却咻地止住又垂下睫毛遮掩探究而来的视线。
慌里慌张,还带着欲盖弥彰的心事。
“嗯,不碍事,就是夜里蚊子多。”
宴绯雪看了放鹤一眼,这借口他也不戳穿,只道,“那你叫下人多点些驱蚊香。”
宴绯雪刚说完,一旁谷雨放下了碗筷,说他吃饱了。
谷雨面色也神思不属,心思都不在食膳上。
白微澜看谷雨道,“谷雨房间也蚊子多?”
谷雨立马擡头,眼神飘忽不止,他余光看向白微澜宴绯雪两人,见两人意味深长的神色,神色讪讪还有些躲避般的羞涩。
得了,一个两个的,都开始思春了。
宴绯雪两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笑而不语中。
饭后,谷雨和放鹤两人在教场上进行每日不断的射箭。
最近练习的尤为勤奋,还有一个原因是谢敏之邀请放鹤一同去京郊大营观摩拉练。
到时候军营大比,谢敏之要特邀放鹤参赛。
教场上,放鹤盯着箭靶像看谢敏之脑袋一般,箭无虚发连中十环。
而一旁谷雨摸着手里的弓箭,慢吞吞的拉弓放箭。动作轻飘飘软绵绵的,但箭羽却快准狠的直直射进靶心。
放鹤扭头看向谷雨,见他手里的弓箭不是他惯用的那把枫木弓。这把新的牛角弓一看便久经打磨,弓背上雕刻着猛抓猎鹰,油漆剥落反而露出桑柘木包浆的纹理。整个弓小巧又张力十足,射程一点都不比放鹤手里那把短。
放鹤走近好奇道,“什么时候得了一把新弓?”
谷雨下意识把手里的弓往背后藏了下,但弓没藏住被放鹤单手夺了过去。
放鹤掂量着手里的弓,还来不及伸手弹弹这鱼鳔做的弓弦,见谷雨急的皱眉满是珍惜之意的欲言又止,放鹤瞧了谷雨一眼,改双手捧着。
“这么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