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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1章 两个完美主义者的互相解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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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燕京夜风已带刀削般的寒意,与觅园单位宿舍门口暖橘灯笼的柔光形成鲜明对比。

吴楚之搂着肩头微微颤抖的秦莞,快步穿过庭院上楼。

刚关上厚重的入户门,将喧嚣与寒冷彻底隔绝,玄关那盏造型简约的壁灯散发出微醺的光晕,勾勒出秦莞被风吹得微红的面颊上难以抑制的飞扬神采。

“楚楚,我今天真的好开心…”

秦莞的声音带着一丝未曾平复的悸动,尾音消失在吴楚之骤然覆盖下来的唇齿之间。

她的双臂攀上他的脖颈,指尖无意识地穿过他后脑勺被风吹得微乱的短发,热烈地回应着。

这个吻来得汹涌而急切,带着从室外一路累积的灼热温度和他们之间无需言说的浓烈爱意。

呢子大衣、围巾、西装外套……

一件件承载着寒意的衣物被随手剥离,如同褪去白日的盔甲,凌乱地遗落在光洁的地板上,无声诉说着主人的迫不及待。

纠缠着从玄关移动到客厅中央,吴楚之托着她的腰臀,轻而易举地将人抱起,秦莞的双腿本能地环住他精瘦的腰身。

两人没有停歇,在热吻的间隙里,凭着对空间的高度熟悉,跌跌撞撞地向主卧的浴室移动。

昂贵的定制西装与柔软的高领羊绒衫交织在一起,被踢到波斯地毯的一角,无人理会。

氤氲水汽很快弥漫了磨砂玻璃门内的世界。

强劲的花洒喷涌下温热的水流,冲刷着两人身上的寒意,也模糊了彼此的身影。

……

不知过了多久,水流停歇。

吴楚之用宽大的浴巾将浑身发软的秦莞仔细裹好,又胡乱擦了擦自己滴水的头发,才将她抱回那张宽大柔软的欧式四柱床上。

暖黄色的床头灯映照着被翻红浪的凌乱床铺,也柔和了她如桃花初绽般妍丽的面容。

她慵懒地蜷伏在羽绒枕上,墨黑的长发半湿,铺散在枕畔,眼睛如浸了水的黑曜石,水汪汪地凝望着正俯身为她整理被角的男人。

吴楚之掀开被子一角钻了进去,结实的手臂立刻将这朵诱人的桃花揽入怀中,严丝合缝地贴合。

他的手掌带着不满足的慵懒在她曲线玲珑的腰臀处流连,带着薄茧的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刮蹭着丝滑睡裙下细腻的肌肤,惹得秦莞身体轻轻一颤。

“嗯?”她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带着满足和娇嗔的鼻音,手指在他光裸的胸肌上画着圈,

“还闹?坏楚楚……”

“开心吗?”

“开心!”

“开心就对了,”

他低头,鼻尖蹭了蹭她散发着馨香的颈窝,声音低沉带着事后的沙哑磁性,大手包裹住她肩头,不安分的向下滑了滑,坏心眼地捏了捏,

“我的莞莞,就得一辈子这么开心下去。”

秦莞扭身想躲开他不知餍足的贱爪子,

“哼!说得轻巧,你这坏蛋的开心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可以分担…”

她语带幽怨,眼波流转间却并无多少指责,更多是无可奈何的甜蜜负担。

吴楚之低笑起来,胸腔震动,连带着秦莞也感受到那份促狭的愉悦。

他非但没停手,反而更放肆了些,埋首在她肩窝啃了一口才闷笑着回答,

“秦理事长这话说的,要是就你一个,你真吃得消?别口是心非了。”

一股红霞腾地从秦莞的脖子蔓延到耳根,她没好气地在那只作恶的手背上拍了一下,

“死变态!还不都怪你!”

话虽这么说,她内心却是一片澄明。

现在她才真正明白,这头精力过剩的人形凶兽是怎么养成的。

从小被小舅楚天舒这个顶级兵王当新兵蛋子操练的童子功,底子打得无比牢固。

再加上自己老妈提供的便利……

本来是给呼吸系统有问题的孔昊解决问题,顺带带上他们两个,动不动就带去找名医调理身体、煲各种功效显着的温补药膳。

她妈的初衷是让他们身体强健无病无灾,没想到对吴楚之而言,结合楚天舒的操练,竟无意中精准复刻了古人“穷文富武”中“富练武”的一切核心要素。

而这货,偏偏还是个根骨上佳,且极其自律,生生把高强度锻炼刻进骨子里的怪物,刮风下雨、天寒地冻,雷打不动。

再加上现在好地搜罗各种顶级滋补品:长白山的野山参、顶格的海马鹿茸、整箱的虫草……像不要钱似的送。

还有雄小鸽、杨诩这些“狐朋狗友”,时不时弄点市面上罕见的虎骨酒、三鞭酒…

至于家里……

秦莞脸颊更烫了。

姜素素那丫头,似乎觉得她那小吴学弟在“为国为民”耗尽心力,生怕他亏空,总变着法儿煲些“十全大补牛骨汤”、“巴戟杜仲羊肉煲”之类的汤汤水水,悄咪咪地给她楚楚哥进补……

好吧,秦莞必须承认,她自己其实也爱干这事。

看着他处理庞大集团事务,应对惊心动魄的商场博弈甚至枪林弹雨,基金会、家庭琐事也占去他不少心神,她也心疼得紧,怕他亏着累着。

自家厨房的药膳砂锅从没冷过,当归黄芪乌鸡、虫草花炖乳鸽……

总是变着花样炖给他吃。

恨不得把这头猛兽养得更加……龙精虎猛?

这算不算某种意义上的助纣为虐?

就在她思绪翻飞,为自己这矛盾的心态感到哭笑不得时……

“嗯?!”

秦莞惊得身子一缩,旋即面红耳赤地侧身回瞪他,“同学,我劝你安分点!”

她薄嗔着。

却媚眼如丝,不仅没什么威力,反而在吴楚之眼里是一种邀请。

“这才哪到哪?”

“臭楚楚!明天早上我还有正事的!

莞玥基金会那边有三个重要项目评审会要主持,教育集团的学前教育资源调配方案也得我签字。

楚楚!不是闹着玩的!我明天真有正事!”

“下午再说,明天你睡个懒觉。”

吴楚之说得斩钉截铁,气息更重地喷在她敏感的耳后,另一只手已经试图掀开她的睡裙下摆,

“有什么正事能比给莞莞分忧解难、为国家民族大计添砖加瓦、开枝散叶繁衍人口更重要?

我说了,天大地大莞莞最大!

项目明天审后天审都一样,儿子女儿可是时不我待……”

他的歪理一套一套。

秦莞被他这番胡说八道又带着点歪理的话弄得又好气又好笑,身体被他撩拨得发软,但理智尚存,无奈地挣扎着,

“可是…别闹…唔…小月牙儿那边呢?我要是真、真立刻怀上了,你怎么跟她家里交代?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

萧玥珈及其家庭的存在始终是一个绕不过去的现实考量。

“交代啥交代的?”

吴楚之含糊地吮吻着她的锁骨,试图用行动打断她的逻辑,

“没啥好交代的。船到桥头自然直…先把咱们的百年大计基础夯实了再说…”

“臭楚楚~!!!不行!!!”

秦莞的挣扎,在他绝对的力量优势和娴熟的撩拨下显得徒劳无功。

最终防线终告失守。

“乖,趴好!”

“才不要!我要骑马马!”

……

世界重归平静。

留下的是慵懒到骨子里的疲惫与灵魂仿佛交融后的澄澈宁静。

吴楚之的手掌依旧搭在她光裸的背脊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拍抚着,如同安抚一只餍足的猫儿。

窗外的月光透过未完全拉拢的窗帘缝隙,斜斜地投在地板上,切割出一小片清冷的光域。

屋内只剩床头灯那一点点暖黄的光晕,勾勒着他们亲密的剪影。

那道狭窄的光带在地板上缓慢移动,是时间无形脚步的见证者。

远处隐隐传来的城市底噪——

或许是末班公交驶过柏油路的低沉摩擦,或许是无轨电车滑过线缆的轻微嗡鸣……

此刻都被这厚厚的双层玻璃窗过滤掉了大部分声浪,只余下极细微的、几乎要融入寂静本身的背景音。

室内外形成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一个是被冬夜寒气统治的广袤都市,另一个则是被体温、呼吸和他们共有的气息温柔包裹的方寸巢穴。

暖黄的灯光像一层柔和的罩子,将他们与外界隔开,灯光下的空气仿佛也凝滞了,浮动着细微尘埃的影子,一切声响都被放大。

枕边人悠长而略显疲惫的呼吸声,棉絮受压时几不可闻的沙沙声,甚至是他自己胸腔内心脏缓慢而有力的回响……

这种极致的宁静,如同风暴过后的港湾,带着劫后余生的慵懒与满足。

短暂的沉默后,吴楚之低声开口,声音比平时低沉沙哑许多,

“最近…有什么特别为难的地方吗?基金会?教育集团那边?”

他了解她,再累再难,她在他面前也总是报喜不报忧。

只有在真正放松的私人时刻,才会偶尔流露一丝脆弱或犹豫。

秦莞在他胸口轻轻蹭了蹭,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手指无意识地在他胸肌上画着小小的圈。

她的声音带着疲惫的沙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撒娇:“倒也没那么严重,为难谈不上……就是……”

她顿了顿,微微叹了口气,

“事情太多了,总觉得做不完美。

尤其看到你的压力那么大,做的都是关系到产业根基、国家未来的大事,我就更怕自己这边……

拖你后腿,或者把事情搞砸了。”

这句话里包含了太多太多。

对他事业的理解与敬重,对自己角色的认知,对“完美”这个概念的恐惧与执着。

吴楚之闻言,胸腔震动,发出一声低沉短促的笑。

他低头,在她发顶落下一个极轻极珍重的吻。

发丝间残留着他熟悉的、带着栀子花香的洗发水味道,混着她独有的体香,让他心神安宁。

“傻瓜,”他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轻抚她后背的手微微用力,

“做不完美才是正常的。正是因为你做不完美,这才是最真实的莞莞啊。

某人貌似从一年级开始主科就没拿过100分吧?”

“嗯?!哼!!”

秦莞不满地哼了一声,立刻抬起头,佯装生气地伸过去扯了扯他轮廓分明的耳朵,

“臭楚楚!嘴巴又贱兮兮地讨打是不是?”

虽然做着凶狠的动作,但眉梢眼底却分明是笑意。

吴楚之由着她揪,反而咧嘴笑了起来,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

他捉住她揪自己耳朵的柔荑,拉到唇边亲了亲她的指尖,

“怎么会是贱?这是大大的实话。你看,我家莞莞啊,”

他开始掰着手指数,语调认真又带着点促狭,

“从小美到大,智商高情商高,能力超强,管理着偌大的基金会和教育集团,让万千孩子受益。

为人妻贤惠体贴,煲得一手好汤,懂得心疼我。

关键是在外面能镇得住场子,在家里……”

他意有所指地故意停顿,眼神暧昧地扫过她凌乱的睡裙和领口下的春色,

“更是能降妖伏魔,勇猛非凡。

你说,这样的小娘子,是不是完美得让老天爷都嫉妒?

所以啊,老天爷也是公平的,总不能把所有好处都占尽了吧?

得留点‘不完美’的地方,给别人也留点活路。

比如……做事偶尔搞砸那么一点点?”

他这一番歪理邪说,硬是把秦莞听得一愣一愣的,原本想继续“惩戒”他耳朵的手也僵住了,脸上表情又是哭笑不得又是隐隐的甜蜜。

这坏蛋,夸人也能夸出这种让人又羞又喜的境界。

“全是歪理!”

她又啐了一口,“邪说!”

但那双大杏眼里的光芒却亮了起来。

身上那股沉甸甸的压力,似乎被这不着调的赞美冲淡了不少。

秦莞翻身趴在他身上,伸手把他的脸揉成猪头,说了一句丑后,又凑过去在他唇上ua了一下,然后咯咯咯的笑着,

“臭楚楚,现在嘴巴就跟抹了蜜一样。”

“那你多尝尝呗!”

吴楚之凑过去便是一阵热吻。

吻罢,看她脸色多云转晴,吴楚之趁机将人往上提了提,让她能与他额头相抵。

他收敛了几分玩笑,眼底闪烁着一种通透的、近乎智慧的光芒,

“莞莞,来,我告诉你我最近摸索出来的一个独门秘诀,包治你的完美主义焦虑症!”

“快说!”

秦莞一听就来了兴趣,乖乖的趴在他身上。

“做任何事,都抱着‘Fxxkup’,也就是搞砸的心态去做!

其实我现在做事情便是如此,全部搞着搞砸的心态去做,fxxkup或者是fxxkgup,anyway,我不care!”

“啥?”

秦莞瞬间瞪大了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眼神里充满了惊诧和一丝担忧,

“楚楚你……你没事吧?”

她甚至下意识地探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你现在肩上担着那么大的责任,国家把振兴半导体这么大的担子交给你,你可千万不能有这种自暴自弃的想法啊!

你……你这玩笑开不得哈!”

她语气急促起来,眼神也凝重了。

吴楚之看着她紧张的小模样,反而“噗嗤”一下笑出声,捉住她按在自己额头上的小手,拉到唇边又啄了一口,

“亲爱的莞莞理事长,放轻松。

我当然不是开玩笑,也不是自暴自弃。我是认真的。”

他缓缓坐直了些,让秦莞靠在自己臂弯里,神色变得异常认真。

“给你举个例子,就比如我这次大赚了一笔的安然事件。

我们平心而论,莞莞,你想想,安然的那些高层,玩弄金融手段,搞出那么复杂精妙的财务报表和‘特殊目的实体’来掩盖亏损,把华尔街的投资者和分析师都耍得团团转十几年。

他们应该都是阿美莉卡产业界和华尔街的最顶尖精英吧?

这份‘聪明才智’,谁能说他们是傻子?”

吴楚之的眼中带着洞察一切的冷静,“可结果呢?

最终还是搞砸了,砸在一个微小的漏洞上

当然你可以说,这是庞氏骗局,假的永远是假的,最后撑不住只能轰然倒塌。

但是……那么大的商业帝国灰飞烟灭,高管入狱。

你说他们是失败者?

从结果上看是。

但这个过程中,十来年,他们已经赢了太多,对吧?”

秦莞听得入神,微微点头,眼神里的担忧渐渐被思索取代。

“再看一个更大的例子,一个国家的例子——我们北边的那头已经入土十年的老熊,”

吴楚之微微一顿,眼神有些复杂,“我知道拿这个比喻不太好,但这是活生生的历史事实。

统治那个庞大疆土最后几十年的头头们,从苏勋宗到苏哀宗……

别管天之涯论坛里那群喷子键盘侠说得有多损说得他们有多不堪,但是一个基本事实是:

这些人,哪个不是在精英密集型的严酷体制下爬上来的精英中的精英?

说是精英中的战斗机也不为过吧?

真把这群键盘侠重生回去,他们半章都活不下去。

这些精英制定的方针政策,其复杂度和目标性远超我们的基金会,说是关系整个星球走向都不为过。

可结果呢?”

他摊了摊手,“还是搞砸了。而且砸得惊天动地,老熊这头巨兽都搞没了。”

“我不是说他们做的事值得效仿,而是想说明一个道理:

安然的精英、老熊的权贵,他们都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资源和智力,也投入了巨大的努力。

但失败——搞砸,依然是人生、是历史的重要组成部分,甚至是必经之路。

连他们都无法避免‘搞砸’,连那种庞然大物都会‘搞砸’,何况我们两个普通人?”

吴楚之伸手点了点秦莞的鼻尖,又点了点自己的胸口,

“你,秦莞,还有我,吴楚之。我们都是芸芸众生里的两个普通人而已。”

“所以,”

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

“事,搞砸了是很正常的,砸了就砸了呗。

就像我现在做的事,”

他眼神望向前方虚空,仿佛穿透了卧室的墙壁,看到了芯片车间、会议室、世界地图……

“把半导体这么重的担子交给我这样一个‘小地方来的草根’,你们在旁边看,觉得很高大上,压力山大。

难道把这么大责任交给我的那些国家层面的人,他们脑子里就真的一丁点都没想过‘吴楚之可能会失败’、‘吴楚之会搞砸’这种可能性?

别傻了莞莞。”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清醒,“他们肯定有后手。

在交给我这个任务的同时,甚至之前,无数个替代方案、应急预案和最终兜底的PnB、PnC早就秘密制定好了,只是你不知道、我看不到罢了。”

他看着秦莞震惊又若有所悟的眼神,继续说道,

“国家层面的大战略家们,比任何人都明白‘不能把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

所以我吴楚之,既没有承担世界的重量,也不需要为想象中的失败背负泰山压顶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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