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前尘（19）（2 / 2）

于是莫存一脸莫名的和晏听澜坐在屋檐上，望着头顶的星星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你也睡不好？”莫存问。

晏听澜轻点头“最近有一些事困扰着我，想的多了，夜里就难入睡。”

莫存轻笑“还有什么是能困扰你的...说出来听听？”

莫存今晚心情还算可以，加上对晏听澜抱有那种隐秘的心思，对他的探究之心也就强烈的很多。

而且他是真的想要知道还有什么事情是可以让晏听澜也感到困扰的。

晏听澜闻言，目光落在他身上，望了他许久...

莫存最后只听到晏听澜幽幽地一声叹息。

“算了，你不愿意说就不说，我又不强迫你。干嘛摆出这么一副无奈的样子。”莫存撇嘴道。

“不是不愿意，是难以说出口。也罢，这些烦心事，也不该说给你听。”晏听澜像是说给莫存听的，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莫存不懂这些话里面的意思，见晏听澜没有要和他谈心的意思，索性就不说了，往屋檐上一躺，姿势很是潇洒。

“说起来，晏听澜，你是不是一开始就发现我不对劲的？”莫存忽然有点好奇晏听澜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他的真实身份。

晏听澜依旧沉默。

莫存忽地有些烦躁，这个也不能说，那个也不想说，这晏听澜还有什么是能说的。

他闭上眼睛，不再等晏听澜的回答。

谁知这时候晏听澜忽然开口了。

“没有发现，我一开始是真的把你当成一个普通的小孩，真心想要收你为徒。”

“那发现我身份之后就不是真心的了？”莫存听到晏听澜的回答，心中烦躁稍微消散些许，抓住晏听澜话里的一个词追问道。

“一直都是真心的。”晏听澜轻声说“没有想过要杀你也是真的。到现在为止也只是想要引导你一心向善。”

“引导我一心向善？”

这话一出，刚刚还算是和谐的氛围忽然变得压抑。

莫存平常隐于人前的紫眸此刻显露初拉力，他望着漫天繁星，唇角勾着冰冷的笑“晏听澜，别说的那么好听，你不就是想要一个听话的弟子吗？再说了，你是真心想要我当你的徒弟吗？现在只要知道我名号，知晓我干过什么事情的人都想要杀了我，怎么偏偏就你不想，就只有你知道我所杀之人都是该杀的？”

“晏听澜，你这么菩萨心肠啊，我这种杀人如麻的魔头都想要渡？”莫存双眸微眯，眼中满是杀意。

晏听澜忽地一笑，脸上的笑意很是陌生，其中一位更是复杂。

“菩萨心肠，呵...”

晏听澜自语道“我连自己的心思都有些不明白了。”

“莫存，其实我大可以杀了你的...你说的没有，杀人无数的魔头确实该杀...可是每当我...”

说着，晏听澜忽地止住了话茬。

莫存忍不住追问“你什么？”

晏听澜又不说话了，莫存忍不住靠近一点，想要逼他回答。

可他一凑近，就闻到晏听澜身上的酒味，皱眉“你喝酒了？”

抬眼，撞进晏听澜微醺的眼眸中，莫寸一顿。

是了，今晚的晏听澜格外的失态，都不像他了。

若是喝醉了，倒是一切有了解释。

可晏听澜身上的酒味很淡，不凑近闻根本闻不到。所以晏听澜是喝了多少把自己喝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