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血色密钥撬开局长室(1 / 2)
我的血红色丝线悬在半空,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城市地图展现在我面前。
第十七层,局长所在的楼层。
我的gut一阵紧缩,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我们必须行动了。
夜晚的警察局就像一座冷清寂静的坟墓。
电梯上升时,我仔细观察着每一个细节,每一处都可能是线索。
一缕尼龙纤维的反光吸引了我的目光,它卡在金属衬里上。
一根0.1毫米的纤维。
和三年前那起被大家认为毫无头绪的案件中的纤维,编织方式和磨损痕迹一模一样。
这绝非巧合。
我狠狠地咬住嘴唇,嘴里满是铁锈味。
血滴了下来。
我把血抹在电梯控制按钮上。
局长办公室的门就像一座堡垒。
我的血触发了它,但结果却和我预想的不一样。
锁似乎……反转了,它的安保设计是为了防范我。
林疏桐动作敏捷而凶狠。
布料被撕开,克莱因瓶伤疤露了出来——那是一道参差不齐、不可思议的伤口。
一把手术刀闪过。
我惊呆了。
这种牺牲,这种绝望。
她蓝色的血液——我看着它流到门上,接着发出嘶嘶声,一道刺眼的光闪过。
一个“磷火漩涡”出现了。
门嘶嘶作响地打开了。
首先袭来的是寒意。
液氮的寒意。
整个楼层是一个量子显示屏,一块巨大而陌生的屏幕。
在正中央,悬浮着我父亲的笔记。
一股崇敬之情,夹杂着一种恶心的恐惧,涌上心头。
接着,真相如同一记重拳击中了我的gut。
笔迹完美无瑕。
太完美了。
是我自己的微观痕迹特征构成了这些字母。
“陈警监”。
我的敌人竟然是我深爱的人的模样。
屏幕边缘的冷凝水,有3摄氏度的温差——即使在这疯狂的情境中,也只有我会注意到这个细节。
林疏桐没有闲着。
她把光谱仪对准天花板。
仪器嗡嗡作响。
有了连接,和我脖子上的某个东西有了关联。
这一令人不寒而栗的确认表明,事情比我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接着,是那个瓶子。
一小瓶磷化物药剂,放在局长的桌子里。
标签上的日期——她母亲去世的日子。
痛苦的神情在她脸上一闪而过,很快被坚定的神情所取代。
瓶子底部是局长的警员证。
他是最终的背叛者吗?
我别无选择。
一块克莱因瓶碎片——这是唯一的办法。
注射的时候,我有一种投降和终结的感觉。
世界扭曲、变换。
然后,我看到了他。
一个幻影,我父亲的幽灵出现在局长椅子的阴影里。
接着,传来一声破裂声,一声碎裂声,打破了寂静。
我转过身。
是林疏桐。
她的左手——正在结晶,像冰一样,但几何形状十分精确,皮肤变得半透明。
在结晶的肉里刻着一系列数字。
一个0.1毫米的纤维序列号。
那幅由我的血液构成的冰冷星图,在死寂的空气中稳定地悬浮着,每一个光点都像一枚钉子,将我的目光牢牢钉在原地。
它没有名字,没有星座的划分,只有一个清晰得令人不寒而栗的指向——市警局大楼,第十七层。
那是整栋大楼的最高层,局长办公室的所在地。
一个我只在档案照片里见过的地方,一个象征着本市最高执法权力的心脏。
“走。”林疏桐的声音打破了我的思绪,她的声音里没有丝毫犹豫,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决绝。
我们几乎是奔跑着冲出这片废墟,夜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
警局大楼在午夜的城市中像一头沉默的巨兽,每一扇窗户都像是它紧闭的眼睛。
我们没有走正门,而是从侧面的员工通道潜入。
深夜的警局安静得可怕,只有我们两人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被无限放大,仿佛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的心跳上。
电梯间里,金属门反射着我们苍白而紧绷的脸。
我下意识地扫过电梯按钮,那是我多年养成的习惯,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就在最下方的紧急按钮边缘,一个微弱的反光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蹲下身,几乎将脸贴在冰冷的金属面板上。
那是一根不到0.1毫米的尼龙纤维,被巧妙地卡在按钮的缝隙里,只有在特定的角度下才会反射出幽光。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一股熟悉的寒意从脊椎窜上头顶。
“是它。”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和三年前那桩误判案的密室里发现的纤维,磨损模式完全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