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记中记(2 / 2)
“糟糕!”阿楚爬起来一看,晏辰袖中的照妖镜摔成了两半!
“这质量也太差了吧!”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面面相觑,而后捧腹大笑起来……
火焰山的风裹着热浪吹来,阿楚拽着晏辰的手,望向远处熊熊燃烧的山峰。
她不知道铁扇公主会不会拿芭蕉扇拍他们,也不知道晏辰的口袋里还藏着多少歪点子,但至少此刻,他们在携手并肩前行。
而这条路的前方,总有意想不到的惊喜在等着他们……
阿楚拽着晏辰踩过滚烫的沙砾时,鞋底忽然冒出股青烟。
她惊叫着甩脱鞋子,赤脚踩在焦黑的岩石上,却听见晏辰闷哼一声——他袖中摔碎的照妖镜正滋滋冒火星,两半镜面里的监劫仙像被点了炮仗,红着脸嚷嚷:“限你们三炷香内找到铁扇公主!否则罚你们去兜率宫洗炼丹炉!”
“洗炼丹炉?”阿楚吓得蹦起来,脚尖正好踢到块会冒火的石头,“晏辰你快想想办法!我最怕油烟味了!”
晏辰蹲在地上拼凑照妖镜碎片,指尖凝出仙泽试图粘合,却见镜面突然映出个披头散发的女妖——铁扇公主正叉腰站在火焰山半山腰的石洞里,手里的芭蕉扇“呼”地扇出股火苗,把洞口的桃树烧成了炭。
“她在发脾气!”阿楚指着镜面惊呼,“快看!她把牛魔王的画像烧了!”
晏辰顺着镜面望去,果然见铁扇公主将张画着牛脸的符纸抛进火里,符纸刚燃尽,洞外忽然传来巨响。
一头身披铠甲的巨牛撞开石门,牛角上还挂着串鞭炮——正是牛魔王带着聘礼来赔罪。
“机会来了!”晏辰拽起阿楚,“我们去当和事佬!”
两人连滚带爬跑到洞口,正听见铁扇公主怒吼:“你又去玉面狐狸那里了!这婚书我不签!”
牛魔王甩着尾巴跺脚:“夫人误会!我是去给她送休书的!”
阿楚见状,立刻从袖中摸出晏辰之前变的假扇子——那是用芭蕉叶和竹片粘的,还贴着“道歉专用”的字条。
她踮脚将扇子递过去:“公主息怒!我家夫君特意给您做了把新扇子!”
铁扇公主低头一看,忽然扑哧笑出声:“这扇子连个扇骨都歪了,也好意思拿出来?”
晏辰尴尬地咳嗽两声,指尖悄悄往扇子上施法,想让它变出花纹,却不料手滑打了个响指。
假扇子“嘭”地炸开,喷出漫天金粉,正好撒在牛魔王的牛角上。
“你敢用法术暗算我?”牛魔王暴怒,甩角撞向晏辰。
晏辰拉着阿楚躲开,却见金粉在牛角上聚成字——“玉面狐狸亲启”。
铁扇公主见状,气得举起真芭蕉扇就扇:“好你个牛魔王!果然还想着那个狐狸精!”
狂风裹着火焰扑面而来,阿楚和晏辰被吹得倒飞出去,撞在山壁上。
晏辰急忙掏出剩下的半块照妖镜,镜中监劫仙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干得好……触发‘夫妻反目劫’……积分加二十……”
“这也算劫难?”阿楚揉着腰爬起来,看见牛魔王和铁扇公主正追着彼此打,火焰山的火势被扇子扇得越烧越旺,远处的唐僧师徒正骑着白马往这边跑。
孙悟空踩着筋斗云赶来,看见满山大火,急忙掏出定风丹:“师父快走!这火不对劲!”
猪八戒扛着钉耙边跑边喊:“猴哥!你看那两个小妖怪又惹祸了!”
阿楚听见喊声,慌忙拽着晏辰躲进石缝。
晏辰从袖中摸出颗糖渍青梅,刚想递给她,忽然看见石缝里埋着个铁盒——和之前在平顶山捡到的一模一样。
“别碰!”阿楚想拦却没拦住,晏辰已打开铁盒。里面躺着枚燃烧着的金丹,丹火映得他脸色通红:“这是……太上老君的炼丹炉心火?怎么会在这里?”
金丹突然爆发出强光,整座火焰山剧烈震动起来。
铁扇公主和牛魔王吓得停手,看着从地底钻出的炼丹炉——炉盖打开,里面跳出只浑身冒火的小兽,正是当年看守丹炉的火麒麟。
“不好!”晏辰拉着阿楚后退,“这火麒麟逃出兜率宫了!”
火麒麟甩着尾巴喷出烈焰,正好点燃了牛魔王的铠甲。
牛魔王疼得满地打滚,铁扇公主急忙用芭蕉扇去扇,却越扇火越大。
孙悟空见状,举起金箍棒就砸:“孽畜!还不回炉!”
火麒麟张口一吸,竟把金箍棒吞进了肚子。
众人皆惊,阿楚忽然想起晏辰袖中的半块照妖镜,急忙摸出来往火麒麟身上照——镜面映出火麒麟的真身,却也映出远处飞来的监劫仙。
监劫仙飘在半空挥舞《劫难簿》:“阿楚晏辰!成功触发‘火麒麟下凡劫’,现奖励大礼包!”
礼包从天而降,砸在阿楚头上。她晕乎乎打开,里面掉出颗“灭火糖豆”和张纸条:“此糖可灭丹炉心火,限三炷香内使用。”
“快给火麒麟!”晏辰推了她一把。
阿楚捏着糖豆冲出去,趁火麒麟张嘴喷火时丢进它嘴里。
火麒麟嚼了嚼,忽然打了个响嗝,喷出的火变成了彩色烟雾。
孙悟空趁机夺回金箍棒,一棒敲在火麒麟头上:“还不跟俺老孙回兜率宫!”
火麒麟委屈地甩着尾巴,跟着孙悟空飞走了。
牛魔王和铁扇公主面面相觑,忽然同时指向阿楚和晏辰:“都怪你们!”
晏辰见状,立刻拉着阿楚往山下跑:“快跑!他们要找我们赔炼丹炉!”
两人跑到山脚下时,唐僧师徒正好赶来。
猪八戒看着他们身后追来的牛魔王夫妇,忽然咧嘴一笑:“猴哥你看!”
孙悟空无奈地摇头,挥棒拦住牛魔王:“牛大哥,有话好好说……”
阿楚拽着晏辰躲到白马身后,忽然听见怀里的礼包又响了。
她掏出里面的纸条翻面一看,背面写着:“下一站——盘丝洞。温馨提示:蜘蛛精新学了织毛衣,记得带毛线团。”
“盘丝洞?”阿楚抬头看向晏辰,“我们不是刚从那里出来吗?”
晏辰从袖中摸出颗新的糖渍青梅,塞进她嘴里:“无妨。反正我们的任务就是把劫难搅成一锅粥。”
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阿楚含着青梅,看着远处追打不休的牛魔王夫妇和劝架的孙悟空,忽然噗嗤笑出声:“晏辰你看,我们这和事佬当得真称职,直接把人家夫妻吵成了仇人。”
晏辰捏了捏她的脸颊,眼底笑意如火焰山的星火般跳跃:“下次给他们送本《夫妻和睦经》如何?”
“得了吧,”阿楚拽着他往盘丝洞方向走,“我看还是送两团毛线实在,至少蜘蛛精不会拿我们织毛衣。”
火焰山的风裹着烟尘吹来,阿楚看着晏辰袖中又开始冒火星的照妖镜碎片,忽然觉得这取经路上的意外,就像手里的青梅一样,酸甜交织,却又让人忍不住期待下一口的滋味。
不知过了多久,阿楚和晏辰总算到达盘丝洞。
她光着脚踩在凉飕飕的青石板上,忽然想起怀里的礼包纸条,忙扯住晏辰的袖子:“等等!你说蜘蛛精学织毛衣,哪来的毛线?”
晏辰从袖中抖落出团五彩丝线,线团上还挂着片瑶池的云锦:“我用半块照妖镜跟织女换的。她说这是‘乱心线’,织出来的毛衣能让人说反话。”
“说反话?”阿楚接过线团捏了捏,忽然尖叫着甩甩手,“线里有虫子!”
线头蹦出只巴掌大的花蜘蛛,正吐着丝绕着阿楚的手腕爬。
晏辰眼疾手快捏起蜘蛛,却见它肚子上绣着朵桃花——正是盘丝洞七蛛女的标记。
“是她们的信使!”阿楚盯着蜘蛛肚子,“上面写着‘带毛线来换胭脂’?”
晏辰挑眉将蜘蛛抛向盘丝洞方向,洞门忽然“吱呀”打开。
七个头戴花簪的女子探出头,每人手里都举着件半成品毛衣:“是送毛线的小郎君吗?”
阿楚看着她们织到一半的龙纹毛衣,忽然想起牛魔王的铠甲:“你们这是给妖怪织战甲?”
为首的蛛女摇摇头,举起件粉嘟嘟的毛衣:“给山下的没有爹妈的小猴子织的。前几日见它冻得发抖,便想……”
她话未说完,猪八戒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猴哥快看!盘丝洞的妖怪在织肚兜!”
孙悟空踩着筋斗云赶来,金箍棒往地上一顿:“妖孽!又想害我师父!”
晏辰慌忙挡在蛛女身前,却见阿楚已把乱心线团抛向猪八戒:“呆子接好!给你织件新钉耙套!”
线团砸中猪八戒的鼻子,他忽然抱着钉耙大喊:“俺老猪最讨厌吃东西了!尤其是西瓜和烧鸡!”
众人皆惊,蛛女们却笑得前仰后合。
晏辰趁机拽着阿楚躲到织锦架后,看见架上挂着件织到一半的八卦袍——正是给唐僧织的禅衣。
“她们在做好事?”阿楚摸着柔软的锦缎,忽然听见洞外传来巨响。
一只浑身长满绒毛的巨猴撞开洞门,手里还攥着半块烧焦的饼。
“是红孩儿?”晏辰掏出仅剩的照妖镜碎片,镜中却映出只迷路的火猿。
火猿看见织锦架上的毛衣,忽然扑过去抱住件紫色的不放,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
蛛女们见状,连忙围上去给火猿披上毛衣。火猿蹭着她们的袖子,忽然喷出股火星,点燃了阿楚脚边的线团。
乱心线遇火竟变成了金丝,缠绕着火猿织成件防火铠甲。
“这是……”晏辰捡起段金线,忽然听见脑海里监劫仙的声音:“触发‘火猿护衣劫’,奖励大礼包!”
礼包砸在火猿头上,掉出颗“顺毛糖”。火猿嚼着糖,忽然蹲下来让蛛女们给它织尾巴套。
孙悟空看得目瞪口呆,金箍棒差点掉在地上:“这猴子咋不闹了?”
阿楚趁机拽着晏辰往洞外跑,却被蛛女们拦住:“小郎君等等!还没换胭脂呢!”
晏辰从袖中摸出颗糖渍青梅递过去,蛛女们却摇摇头,指向阿楚的发间:“想要你头上的桃花簪。”
阿楚摘下瑶池桃花簪递给她们,却见簪子刚入手就变成了毛线球。
蛛女们欢呼着拿起毛线球,开始给火猿织头盔。
“原来她们要毛线是为了这个。”晏辰看着忙忙碌碌的蛛女们,忽然笑出声,“我们这劫难,怕是又歪打正着了。”
阿楚看着洞外渐渐平息的火猿,又看看怀里新到的礼包纸条:“下一站:小雷音寺。温馨提示:黄眉大王新买了麻将桌,缺俩搭子。”
“麻将桌?”晏辰挑眉,从袖中抖落出副象牙麻将,“我就知道天庭的监劫仙好这口。”
两人离开盘丝洞时,夕阳正给远山镀上金边。
阿楚看着晏辰袖中叮当作响的麻将,忽然想起在天庭时,他总是板着面孔整理典籍,哪像现在这样,会带着麻将去妖怪洞当搭子。
“晏辰,”她忽然停下脚步,“你说我们回去后,还能记得这些事吗?”
晏辰伸手替她拂去发间的蛛丝,指尖划过她耳垂时微微一顿:“自然记得。毕竟……”
小雷音寺的钟声遥遥传来,阿楚听见晏辰低声笑了笑,说:“若是输了麻将,便把你的桃花酿拿来抵债如何?”
“才不要!”阿楚笑着捶他肩膀,“要赌也是赌你袖中的糖渍青梅!”
两人的笑声飘向远方,惊起林中宿鸟。
他们不知道黄眉大王的麻将桌下藏着什么机关,但至少此刻,他们肩并肩走在铺满落霞的山路上,每一步都踩出了专属于他们的、歪歪扭扭的热闹劫难。
而这条路的尽头,或许不是回天庭的仙门,而是某个长着槐树的凡间小院。
阿楚拽着晏辰冲进小雷音寺时,檐角铜铃正叮铃哐啷响得慌。
她盯着前殿摆着的紫檀木麻将桌,桌腿雕着四大天王的鬼脸,桌边坐着个穿杏黄旗的胖子,手里正捻着张“九筒”啃得咔咔响。
“黄眉大王?”晏辰把象牙麻将往桌上一磕,“听说您三缺一?”
胖子抬头露出金牙,吐掉九筒上的漆皮:“来得好!本大王刚赢了弥勒佛三串糖葫芦,正愁没人接招。”
阿楚瞅见他身后的莲花座上捆着假唐僧,忍不住踢了踢晏辰的草鞋:“你瞧那稻草人,比上次我们扮的还丑。”
黄眉大王洗牌的手猛地一停,牌面突然冒出黑烟。
晏辰眼疾手快抽出张“东风”挡在阿楚面前,牌面竟化作只扑棱翅膀的乌鸦,叼走了阿楚鬓边的桃花瓣。
“这是……”阿楚摸着头发,忽然听见牌堆里传来呼噜声。
只见十三张“一筒”滚到桌下,变成十三只打瞌睡的蟾蜍,蟾蜍背上还趴着只举着“白板”的小猴子。
“是通天河的火猿!”晏辰掏出最后半块照妖镜,镜中监劫仙正搓着手记劫难:“触发‘麻将成精劫’,奖励‘歪打正着’通关文牒!”
通关文牒啪地砸在阿楚头上,牒文上写着:“可凭此牒让任意妖怪替你们打一局麻将。”阿楚眼珠一转,悄悄把文牒塞给火猿。
火猿抓耳挠腮瞅了瞅,忽然跳到牌桌上,用尾巴卷着“红中”往黄眉大王脸上拍。
“好你个泼猴!”黄眉大王掏出人种袋就想罩,却见火猿喷出的火星点燃了麻将牌。
牌面化作漫天纸鸢,每张纸鸢上都写着“南无阿弥陀佛”。
唐僧的稻草人被纸鸢缠住,竟飘飘悠悠飞到房梁上。
“师父!”猪八戒扛着钉耙撞进门,却被纸鸢糊了满脸。
孙悟空跟在后面笑得前仰后合,金箍棒挑着串糖葫芦晃悠:“呆子!没看见妖怪在开茶话会?”
阿楚趁机拽着晏辰躲到供桌下,却踢翻了个铜香炉。
炉子里滚出颗金丹,丹上刻着“瞌睡虫”三字。
晏辰刚想捡,黄眉大王已扑过来:“偷丹贼!”
混乱中火猿抓着通关文牒蹦到阿楚怀里,文牒突然化作条锦鲤,甩着尾巴跳进香炉。
香炉里顿时冒出七彩烟雾,烟雾中竟浮现出弥勒佛的笑脸:“黄眉!又拿我的麻将胡闹!”
黄眉大王吓得瘫在地上,麻将桌“咔嚓”碎成两半,露出底下埋着的真唐僧。
唐僧揉着眼睛坐起来,看见阿楚手里的锦鲤,合十道:“阿弥陀佛,女施主这鱼……”
“是通关文牒变的!”晏辰话刚说完,锦鲤突然张口一吸,把所有麻将牌都吞进了肚子。
火猿见状,抱着锦鲤就啃,却被喷出的牌面砸中脑袋,晕乎乎地倒在阿楚脚边。
孙悟空看得直摇头,拎起黄眉大王的耳朵:“还不把师父解开?”
阿楚趁机把瞌睡金丹塞进火猿嘴里,火猿打了个哈欠,尾巴一甩将人种袋勾到晏辰怀里。
晏辰摸着袋子里圆滚滚的东西,忽然听见监劫仙的声音:“恭喜!成功触发‘弥勒收徒劫’。”
“耶~太棒了!”阿楚跳起来,草鞋差点踢翻香炉。
晏辰拽着她往寺外跑,怀里的人种袋突然咕咕作响,倒出一堆被啃过的麻将牌,牌面上全是火猿的牙印。
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投在寺门上,阿楚看着晏辰袖中晃荡的麻将牌,忽然想起在天庭时,他连骰子都没摸过。“晏辰,”她踢了踢路上的石子,“你说最后一难会不会是让我们请如来喝茶?”
晏辰从袖中摸出颗糖渍青梅,塞进她嘴里:“若是请如来,定要带你的桃花酿。”
阿楚看着晏辰手中泛着微光的通关文牒,忽然觉得这取经路就像手里的青梅,酸中带甜,每一口都咬出意想不到的滋味。
远处的山坳里飘来新的妖气,阿楚听见晏辰低声笑了笑,说:“下一站若是撞见白骨精,便用你的桃花簪跟她换胭脂如何?”
阿楚笑着捶他肩膀,“要换也是换你袖中能变锦鲤的麻将!”
暮色渐浓,他们肩并肩踩着落霞,每一步都踩出了专属于他们的、歪歪扭扭的热闹劫难。
次日,阿楚和晏辰来到白骨岭。
阿楚盯着远处山坳里飘出的磷火,吸着鼻子说:“你闻,这味儿咋像瑶池的桂花糕?”
晏辰拿出照妖镜,镜面映出个穿蕾丝裙的白骨精——她正抱着粉底盒往骷髅脸上抹胭脂,骨节分明的手指还夹着张宾客名单:“第十三难化妆舞会,缺俩戴面具的。”
“化妆舞会?”阿楚摸着自己光秃秃的发髻,忽然想起盘丝洞蛛女送的毛线发卡。
她刚别上发卡,远处传来猪八戒的嚎叫:“猴哥!白骨精拿粉饼砸俺老猪!”
孙悟空踩着筋斗云赶来,金箍棒上挑着个蕾丝面具:“呆子!没看见人家在开派对?”
晏辰趁机把通关文牒塞给阿楚,文牒突然化作羽毛笔,在宾客名单上画出俩歪歪扭扭的名字。
白骨精见状,挥舞着粉底刷冲过来:“来得好!本王正缺人试新口红!”
阿楚尖叫着躲到晏辰身后,却见他从袖中摸出糖渍青梅——青梅落地化作面具,面具上的桃花纹竟渗出真的花蜜。
白骨精舔了舔面具,忽然把粉底刷往地上一扔:“不化妆了!改做青梅酱!”
“啥?”阿楚看着白骨精扛起石臼就捣青梅,忽然听见照妖镜里监劫仙的声音:“触发‘白骨酿酱劫’”
晏辰拽着阿楚躲到墓碑后,却踢翻了个骨灰坛。
坛子里滚出颗水晶骷髅,骷髅眼窝里还插着朵塑料玫瑰。
阿楚捡起玫瑰,花瓣突然簌簌掉落,露出里面裹着的纸条:“天庭特供‘假死糖’,吃了能装三百年死。”
“装死?”晏辰刚想接,白骨精已举着青梅酱扑过来:“尝尝本王的新酱料!”
混乱中阿楚把假死糖塞进白骨精嘴里,白骨精立刻僵直不动,手里的酱罐砸在地上,溅了猪八戒一身紫酱。
猪八戒抹了把脸,忽然指着白骨精大喊:“猴哥!她诈尸了!”
孙悟空笑得前仰后合,金箍棒挑着酱罐晃悠:“呆子!没看见人家在摆造型?”
阿楚趁机拽着晏辰往密林跑,却被树根绊倒,摔进个满是蛛网的地窖。
地窖中央摆着口水晶棺材,棺材里躺着个穿着婚纱的骷髅,手里还攥着张请柬:“第十四难婚礼闹剧,缺俩撒花瓣的。”
“婚礼?”晏辰掏出最后半块照妖镜,镜中监劫仙正戴着礼帽记劫难。
阿楚看着棺材里的蕾丝婚纱,忽然想起自己在天庭当花神时织的云锦,忙从袖中抖落出半匹残锦。
残锦落地化作花瓣雨,却惊飞了棺材里的蝙蝠。蝙蝠群撞翻了墙角的蜜蜡罐,蜜蜡流出来裹住晏辰的草鞋。
阿楚刚想拽他,棺材里的骷髅突然坐起来,手里的请柬变成了喜糖盒:“恭喜!触发‘骷髅婚礼劫’,奖励‘歪打正着’喜酒一壶。”
喜酒壶砸在阿楚头上,壶盖打开竟流出桃花酿。
晏辰眼疾手快接住,却见白骨精拎着酱罐冲进来:“谁喝了我的青梅酱?”
混乱中喜酒洒在骷髅婚纱上,蕾丝竟化作真的桃花,绕着骷髅开出满枝繁花。
孙悟空看得直摇头,金箍棒敲了敲棺材:“白骨夫人,该送我师父过去了。”
阿楚趁机把通关文牒塞进棺材,文牒化作戒指套在骷髅指骨上。
骷髅忽然合十行礼,棺材里冒出的桃花竟缠住了唐僧的袈裟。唐僧揉着眼睛醒来,看见满窖的桃花,合十道:“阿弥陀佛,此乃何地?”
晏辰拽着阿楚往窖外跑,怀里的喜酒壶突然咕咕作响,倒出一堆粘着蜜蜡的喜糖。
数日后,阿楚和晏辰来到了百花洞,晏辰盯着洞外挂满的诗笺,忽然拽住阿楚的袖子:“你看那落款,咋全是‘黄袍怪亲笔’?”
晏辰从袖中抖落出半块照妖镜,镜面映出个穿杏黄旗的妖怪——他正抱着《唐诗三百首》啃书页,龙椅上堆满了花瓣笺:“第十五难百花诗会,缺俩念诗的书童。”
“书童?”阿楚摸着盘丝洞蛛女织的毛线发卡,忽然听见洞内传来猪八戒的嚎叫:“猴哥!妖怪让俺老猪念‘锄禾日当午’!”
孙悟空踩着筋斗云赶来,金箍棒上挑着张皱巴巴的诗笺:“呆子!没看见人家在办文化沙龙?”
晏辰趁机把通关文牒塞给阿楚,文牒突然化作狼毫笔,在花瓣笺上涂鸦出歪歪扭扭的“床前明月光”。
黄袍怪见状,挥舞着诗卷冲过来:“来得好!本王正缺人对下联!”
阿楚尖叫着躲到晏辰身后,却见他从袖中摸出糖渍青梅——青梅落地化作诗筒,筒中滚出的竟是瑶池仙娥的情诗。
黄袍怪读着情诗,忽然把诗卷往地上一扔:“不办诗会了!改开相亲大会!”
“啥?”阿楚看着黄袍怪扛起横幅就挂,忽然听见照妖镜里监劫仙的声音:“触发‘黄袍相亲劫’”
晏辰拽着阿楚躲到诗碑后,却踢翻了个花瓣罐。
罐子里滚出颗水晶花,花心里还嵌着张便签:“天庭特供‘忘情糖’,吃了能忘三百年情。”
“忘情?”晏辰刚想接,黄袍怪已举着情诗扑过来:“尝尝本王的新情诗!”
混乱中阿楚把忘情糖塞进黄袍怪嘴里,黄袍怪立刻抓耳挠腮,忘了自己要干啥,手里的诗笺砸在地上,溅了沙僧一身花汁。
沙僧抹了把脸,忽然指着黄袍怪大喊:“大师兄!他把诗稿吃了!”
孙悟空笑得前仰后合,金箍棒挑着情诗晃悠:“沙师弟!没看见人家在消化灵感?”
阿楚趁机拽着晏辰往洞深处跑,却被门槛绊倒,摔进个满是绣绷的偏殿。
殿中央摆着架七香车,车上堆满了未完工的嫁衣,车辕上还挂着张请柬:“第十六难嫁衣闹剧,缺俩缝补的绣娘。”
“绣娘?”晏辰掏出最后半块照妖镜,镜中监劫仙正戴着顶针记劫难。
阿楚看着车上的凤凰绣样,忽然想起自己当花神时织的云锦,忙从袖中抖落出半匹残锦。
残锦落地化作绣花针,却惊飞了车底的彩蝶。蝶群撞翻了染缸,彩墨流出来裹住晏辰的裤脚。
阿楚刚想拽他,车上的嫁衣突然立起来,针线自动穿梭,竟在嫁衣上绣出朵会动的桃花。
“这是……”晏辰捡起掉落的线头,忽然听见脑海里监劫仙的声音:“触发‘嫁衣成精劫’,奖励‘歪打正着’绣绷一个!”
绣绷砸在阿楚头上,绷面展开竟织着“永结同心”。
黄袍怪拎着诗卷冲进来:“谁动了本王的嫁衣?”
混乱中绣绷飞到黄袍怪怀里,绷面的桃花竟变成真的,绕着他开出满襟繁花。
孙悟空看得直摇头,金箍棒敲了敲七香车:“黄袍贤弟,该送我师父上路了。”
阿楚趁机把通关文牒塞进绣绷,文牒化作金剪子,“咔嚓”剪断了嫁衣的线头。嫁衣忽然合十行礼,车上的花瓣竟缠住了唐僧的禅杖。
唐僧揉着眼睛醒来,看见满殿的绣样,合十道:“阿弥陀佛,此乃何意?”
晏辰拽着阿楚往洞外跑,怀里的绣绷突然咕咕作响,绷面抖落出一堆粘着彩墨的绣花针。
阿楚看着针上的桃花纹,忽然想起在天庭时,晏辰连绣帕都没碰过。“晏辰,”她踢了踢洞门口的花瓣,“你说最后一难会不会是让我们缝婚纱?”
晏辰从绣绷上摘下朵真桃花,插在她发间:“若是缝婚纱,定要用你攒的瑶池云锦。”
阿楚和晏辰一溜烟来到平顶山。
阿楚盯着山坳里冒黑烟的石洞,忽然拽住晏辰的袖子:“你看那洞口挂的,咋全是破铜烂铁?”
晏辰从袖中抖落出半块照妖镜,镜面映出个穿金镶甲的妖怪——他正抱着破酒壶往铜炉里倒醋,炉边堆着的紫金葫芦上贴着“收废品”字条:“第十七难废品大会,缺俩收破烂的。”
“收破烂?”阿楚摸着盘丝洞蛛女织的毛线发卡,忽然听见洞内传来猪八戒的嚎叫:“猴哥!妖怪让俺老猪啃铜炉!”
孙悟空踩着筋斗云赶来,金箍棒上挑着个豁口的玉净瓶:“呆子!没看见人家在搞环保?”
晏辰趁机把通关文牒塞给阿楚,文牒突然化作秤杆,在废品堆里称出块歪歪扭扭的“定风珠”。
金角大王见状,挥舞着破扇子冲过来:“来得好!本王正缺人辨真假!”
阿楚尖叫着躲到晏辰身后,却见他从袖中摸出糖渍青梅——青梅落地化作磁铁,吸得满洞废品叮当作响。
金角大王看着乱飞的铜盆,忽然把破扇子往地上一扔:“不辨真假了!改开废品拍卖会!”
“啥?”阿楚看着金角大王扛起木板就写价签,忽然听见照妖镜里监劫仙的声音:“触发‘金角拍卖劫’”
晏辰拽着阿楚躲到废铁堆后,却踢翻了个锈铁箱。
箱子里滚出颗琉璃丹,丹身上还刻着“胡言乱语”四字。
阿楚捡起丹药,丹壳突然裂开,露出里面裹着的纸条:“天庭特供‘真话丹’,吃了能把假话变笑话。”
“真话丹?”晏辰刚想接,金角大王已举着破葫芦扑过来:“尝尝本王的新仙丹!”
混乱中阿楚把真话丹塞进金角大王嘴里,金角大王立刻手舞足蹈,指着废铁堆大喊:“这些全是俺捡的破烂!根本不是法宝!”
众人皆惊,孙悟空笑得前仰后合,金箍棒敲了敲破葫芦:“原来你这葫芦是捡的?”
阿楚趁机拽着晏辰往洞深处跑,却被废铁绊倒,摔进个满是蛛网的偏殿。
殿中央摆着口破铜钟,钟身上贴满了“招财进宝”的符纸,钟摆上还挂着张请柬:“第十八难破钟闹鬼,缺俩敲钟的道士。”
“敲钟?”晏辰掏出最后半块照妖镜,镜中监劫仙正戴着安全帽记劫难。
阿楚看着钟上的裂纹,忽然想起自己当花神时补花的手艺,忙从袖中抖落出半匹残锦。
残锦落地化作铜钉,却惊飞了钟里的蝙蝠。蝙蝠群撞翻了符纸堆,黄符飘下来裹住晏辰的头。
阿楚刚想拽他,破铜钟突然摇晃起来,钟鸣竟变成了《霓裳羽衣曲》。
“这是……”晏辰摘下头上的黄符,忽然听见脑海里监劫仙的声音:“触发‘破钟成精劫’,奖励‘歪打正着’铜锤一个!”
铜锤砸在阿楚头上,锤头展开竟刻着“开张大吉”。
金角大王拎着破扇子冲进来:“谁动了本王的钟?”
混乱中铜锤飞到金角大王手里,锤头的字竟变成真的,绕着破钟转出满殿金光。
孙悟空看得直摇头,金箍棒敲了敲铜钟:“金角贤弟,该送我师父过去了。”
阿楚趁机把通关文牒塞进铜钟,文牒化作钟绳,“咚”地撞出一声响。破钟忽然合十行礼,钟身上的裂纹竟渗出花蜜,滴在唐僧的钵盂里。
唐僧揉着眼睛醒来,看见满殿的废铁,合十道:“阿弥陀佛,此乃何劫?”
晏辰拽着阿楚往洞外跑,怀里的铜锤突然咕咕作响,锤头抖落出一堆粘着锈迹的铜钱,两人的笑声惊飞了梁上的蝙蝠……
阿楚和晏辰不知不觉来到了号山,他们被正午的日头烤得直冒汗。
阿楚盯着半山腰冒热气的山洞,忽然拽住晏辰的袖子:“你闻,这味儿咋像瑶池的麻辣锅底?”
晏辰从袖中抖落出半块照妖镜,镜面映出个穿红肚兜的小妖怪——他正抱着火锅底料往石锅里倒,锅边堆着的辣椒串上挂着“八折优惠”幡旗:“第十九难火锅盛宴,缺俩涮肉的食客。”
“涮肉?”阿楚摸着盘丝洞蛛女织的毛线发卡,忽然听见洞内传来猪八戒的嚎叫:“猴哥!妖怪让俺老猪当肥牛卷!”
孙悟空踩着筋斗云赶来,金箍棒上挑着片冻豆腐:“呆子!没看见人家在开火锅店?”
晏辰趁机把通关文牒塞给阿楚,文牒突然化作漏勺,在汤锅里捞出块歪歪扭扭的“万年玄冰”。
红孩儿见状,挥舞着火尖枪冲过来:“来得好!本王正缺人试新锅底!”
阿楚尖叫着躲到晏辰身后,却见他从袖中摸出糖渍青梅——青梅落地化作花椒,呛得满洞食客连连咳嗽。
红孩儿看着打喷嚏的小妖,忽然把火尖枪往地上一扔:“不涮肉了!改开火锅食材拍卖会!”
“啥?”阿楚看着红孩儿扛起木板就写价签,忽然听见照妖镜里监劫仙的声音:“触发‘红孩拍卖劫’。”
晏辰拽着阿楚躲到菜筐后,却踢翻了个冻肉柜。柜子里滚出颗水晶丸子,丸子上还刻着“麻辣鲜香”四字。
阿楚捡起丸子,丸子突然裂开,露出里面裹着的纸条:“天庭特供‘熄火糖’,吃了能把辣锅变甜汤。”
“熄火糖?”晏辰刚想接,红孩儿已举着火锅勺扑过来:“尝尝本王的麻辣仙丹!”
混乱中阿楚把熄火糖塞进红孩儿嘴里,红孩儿立刻蹦跳着,指着火锅大喊:“这锅是甜的!俺骗你们的!”
众人皆惊,孙悟空笑得前仰后合,金箍棒敲了敲火锅盆:“原来你小子不吃辣?”
阿楚趁机拽着晏辰往洞深处跑,却被冻豆腐绊倒,摔进个满是蒸笼的偏殿。
殿中央摆着口三层火锅,锅身上贴满了“开业大吉”的红帖,锅沿上还挂着张请柬:“第二十难火锅成精,缺俩掀盖的食客。”
“掀盖?”晏辰掏出最后半块照妖镜,镜中监劫仙正戴着厨师帽记劫难。
阿楚看着锅里冒仙气的食材,忽然想起自己当花神时酿的花蜜,忙从袖中抖落出半罐桃花蜜。
花蜜落地化作汤匙,却惊飞了锅里的蒸汽。蒸汽撞翻了调料架,花椒面飘下来裹住晏辰的脸。
阿楚刚想拽他,三层火锅突然摇晃起来,汤底竟唱起了《采蘑菇的小姑娘》。
“这是……”晏辰抹去脸上的花椒面,忽然听见脑海里监劫仙的声音:“触发‘火锅成精劫’,奖励‘歪打正着’漏勺一个!”
漏勺砸在阿楚头上,勺柄展开竟刻着“包治百病”。红孩儿拎着火锅铲冲进来:“谁动了本王的火锅?”
混乱中漏勺飞到红孩儿手里,勺身的字竟变成真的,绕着火锅转出满殿甜香。
孙悟空看得直摇头,金箍棒敲了敲火锅:“红孩贤侄,该送我师父过去了。”
阿楚趁机把通关文牒塞进火锅,文牒化作汤勺,“咕嘟”搅了搅锅底。
火锅忽然合十行礼,锅里的食材竟跳出汤面,在唐僧的钵盂里堆成小山。
唐僧揉着眼睛醒来,看见满殿的火锅,合十道:“阿弥陀佛,此乃何味?”
晏辰拽着阿楚往洞外跑,怀里的漏勺突然咕咕作响,勺头抖落出一堆粘着糖霜的花椒。
阿楚看着花椒上的桃花纹,忽然想起在天庭时,晏辰连辣椒都没碰过。“晏辰,”她踢了踢洞口的辣椒串,“你说我们以后会不会开火锅店?”
晏辰从漏勺上刮下点甜汤,塞进她嘴里:“若是开火锅店,定要煮你攒的糖渍青梅锅底。”
又过了数日,阿楚和晏辰来到了丘国。
她盯着城门上挂着的婴儿摇篮,忽然拽住晏辰的袖子:“你看那摇篮里,咋全是糖葫芦?”
晏辰从袖中抖落出半块照妖镜,镜面映出个穿鹿皮袄的妖怪——他正抱着《育儿经》啃书页,城楼上堆满了写着“求子”的红绸:“第二十一难婴儿糖劫,缺俩发糖的喜娘。”
“发糖?”阿楚摸着盘丝洞蛛女织的毛线发卡,忽然听见城内传来猪八戒的嚎叫:“猴哥!妖怪把俺老猪当糖葫芦串了!”
孙悟空踩着筋斗云赶来,金箍棒上挑着串山楂:“呆子!没看见人家在办满月酒?”
晏辰趁机把通关文牒塞给阿楚,文牒突然化作糖画勺,在石板上画出歪歪扭扭的“长命百岁”。
鹿精见状,挥舞着奶瓶冲过来:“来得好!本王正缺人扮送子观音!”
阿楚尖叫着躲到晏辰身后,却见他从袖中摸出糖渍青梅——青梅落地化作奶嘴,呛得满城婴儿哇哇大哭。
鹿精看着乱跑的摇篮,忽然把奶瓶往地上一扔:“不发糖了!改开婴儿用品拍卖会!”
“啥?”阿楚看着鹿精扛起木板就写价签,忽然听见照妖镜里监劫仙的声音:“触发‘鹿精拍卖劫’,剩余劫难:四难。”
晏辰拽着阿楚躲到摇篮后,却踢翻了个糖罐。
罐子里滚出颗水晶奶嘴,奶嘴上还刻着“百毒不侵”四字。
阿楚捡起奶嘴,奶头突然绽开,露出里面裹着的纸条:“天庭特供‘止哭糖’,含了能让妖怪变乖宝宝。”
“止哭糖?”晏辰刚想接,鹿精已举着拨浪鼓扑过来:“尝尝本王的乖乖丹!”
混乱中阿楚把止哭糖塞进鹿精嘴里,鹿精立刻抱着奶瓶晃悠,指着摇篮大喊:“这些全是俺捡的糖葫芦!根本不是婴儿!”
众人皆惊,孙悟空笑得前仰后合,金箍棒敲了敲摇篮:“原来你小子拿糖葫芦骗香火?”
阿楚趁机拽着晏辰往城内跑,却被摇篮车绊倒,摔进个满是拨浪鼓的偏殿。
殿中央摆着口婴儿床,床上堆满了写着“状元”的虎头鞋,床沿上还挂着张请柬:“第二十二难状元闹剧,缺俩喂奶的书童。”
“喂奶?”晏辰掏出最后半块照妖镜,镜中监劫仙正戴着尿不湿记劫难。
阿楚看着床上的金饭碗,忽然想起自己当花神时攒的花蜜,忙从袖中抖落出半罐桃花蜜。
花蜜落地化作奶瓶,却惊飞了床底的糖蛾。蛾群撞翻了奶粉罐,糖粉飘下来裹住晏辰的脸。
阿楚刚想拽他,婴儿床突然摇晃起来,床头竟唱起了《三字经》。
“这是……”晏辰抹去脸上的糖粉,忽然听见脑海里监劫仙的声音:“触发‘床榻成精劫’,奖励奶瓶一个!”
鹿精拎着拨浪鼓冲进来:“谁动了本王的状元床?”
混乱中奶瓶飞到鹿精手里,瓶身的字竟变成真的,绕着婴儿床转出满殿书香。
孙悟空看得直摇头,金箍棒敲了敲床沿:“鹿精贤弟,该送我师父过去了。”
阿楚趁机把通关文牒塞进婴儿床,文牒化作奶嘴,“咕嘟”喂了床沿一口。
婴儿床忽然合十行礼,床上的虎头鞋竟跳进唐僧的钵盂里,堆成座小山。
唐僧揉着眼睛醒来,看见满殿的婴儿用品,合十道:“阿弥陀佛,此乃何意?”
晏辰拽着阿楚往城外跑,怀里的奶瓶突然咕咕作响,瓶身抖落出一堆粘着糖粉的奶嘴。
阿楚看着奶嘴上的桃花纹,忽然想起在天庭时,晏辰连婴儿都没抱过。“晏辰,”她踢了踢城门的糖葫芦串,“你说我们什么时候当爹妈?”
晏辰从奶瓶上刮下点花蜜,塞进她嘴里:“若是当爹妈,定要喂你攒的糖渍青梅奶。”
两人开怀大笑起来……
当第八十一难的金光如碎钻般洒在通天河的芦苇荡时,阿楚正蹲在岸边给一只三条腿的螃蟹包扎蟹钳——那是她和晏辰用瑶池云锦边角料做的绷带,上面还绣着歪歪扭扭的“平安”二字。
晏辰站在不远处的桃树下,袖中最后半块照妖镜正滋滋冒火星。
镜面里,监劫仙的白胡子被金光烫得卷成了油条,手里的《劫难簿》像被风吹的蒲公英,哗啦啦翻到最后一页,墨迹未干的“圆满”二字正滴溜溜转着圈,变成两颗糖渍青梅掉进阿楚的竹篮里。
“结束了?”阿楚捏着青梅抬头,看见晏辰袍角沾着的桃花瓣被河风一吹,竟化作真的蜜蜂,嗡嗡绕着他发冠飞。
晏辰没说话,只是走到她身边,指尖轻轻拂过她鬓边的蛛网——那是盘丝洞蛛女送的毛线发卡,此刻正缠着根亮晶晶的金线,线的另一端系着通天河底漂来的、刻着“归”字的玉牌。
突然,玉牌猛地发烫,阿楚惊得松手,玉牌却“扑通”跳进河里,惊起一群衔着金叶子的锦鲤。
锦鲤跃出水面时,阿楚看见鱼腹上绣着天庭的云纹——那是她当花神时最讨厌的规矩图腾。
“天庭在催我们回去了。”晏辰弯腰捡起一片漂到脚边的金叶子,叶子上用朱砂写着“文曲星归位,花神复职”。
他指尖一捻,叶子竟变成了颗剥好的青梅,果肉上还凝着露水般的仙泽。
阿楚盯着河面上自己和晏辰的倒影,忽然发现两人草鞋上的泥点都泛着金光——那是无数次歪打正着的劫难里,沾染上的凡间烟火气。
她想起在盘丝洞外的老槐树上倒挂着看晏辰摔得灰头土脸,想起在火焰山脚下两人捧着破葫芦笑到肚子疼,想起用桃花酿换落胎泉时,晏辰偷偷往她水囊里加的糖渍青梅汁。
“回去吗?”她忽然拽住晏辰的袖子,指尖蹭到他袖中那个总也掏不完宝贝的窟窿——此刻里面正往外掉着铁扇公主送的、能扇出凉风的破芭蕉叶,和黄眉大王输光后抵押的、刻着“再来一局”的麻将牌。
晏辰低头看她,夕阳把他眼底的笑意染成了通天河的波光。
他没回答,只是从袖中摸出个巴掌大的桃木匣子,匣子里躺着他们一路走来收集的“战利品”:半块化了一半的灭火糖豆、红孩儿火锅里捞出的水晶辣椒、鹿精拍卖会上捡的婴儿拨浪鼓,还有一枚用通关文牒碎片磨成的、刻着“阿楚”二字的桃核戒指。
“你看,”他把桃核戒指套在阿楚无名指上,戒指竟像活物般长出了嫩芽,“土地公说,凡间有种桃树,花开时能接住神仙的心愿。”
通天河突然掀起巨浪,浪头里浮出个扛着钉耙的猪头——猪八戒正举着块写着“谢礼:半筐蟠桃”的木牌,牌子上还沾着没擦干净的火锅油渍。
孙悟空的金箍棒从云里探下来,挑着个油纸包丢到阿楚怀里,纸包上歪歪扭扭写着:“给你们的新婚喜糖——你孙爷爷赠”。
阿楚打开纸包,里面滚出的竟是她之前误当迷魂香撒的桃花酿,酒坛上还贴着晏辰的字迹:“醉倒在凡间,也算圆满。”
河风突然变大,吹得晏辰的紫袍和阿楚的月白襦裙缠在一起,像极了他们一路走来歪歪扭扭的劫难路。
阿楚看见晏辰眼中映着自己的样子,鬓角沾着芦苇絮,鼻尖蹭着泥点,却笑得比瑶池的桃花还灿烂。
“要不,”她忽然抓起一把芦苇抛向空中,苇絮纷飞里,她看见天庭的南天门在云后若隐若现,“我们在通天河畔开家小店吧?”
晏辰接住一片落在她发间的苇絮,指尖凝出仙泽,让它变成了朵永不凋谢的青梅花。
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牵着她的手往河对岸走,草鞋踩在湿泥上,留下一串金光闪闪的脚印。
身后,通天河的水哗哗流着,不知是在送他们归天,还是在迎他们入凡。
而远处的山峦间,似有新的妖气在蒸腾——那是属于下一段未知旅程的惊喜。
阿楚回首时,云絮正从南天门的琉璃瓦隙漏下来,将那座琼楼玉宇织成半透明的银箔,在暮色里明明灭灭。
刹那间她忽然读懂了风里的纹路:那些在天庭规训里生长的云纹图腾,与凡间灶台腾起的葱姜热气,原是在他们交握的指缝间悄然融成了同一种温度。文曲星案头的朱砂墨与花神圃中的露华霜,怎及此刻他掌心传来的暖意?
河风掀起她鬓边的芦苇絮,却吹不散两人交叠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