寓言故事14(1 / 2)
空气里弥漫着松烟墨和陈旧木料混合的味道。
阿楚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座古朴寺院的回廊下。
青灰色的瓦片在头顶交错,廊柱上斑驳的红漆隐约能看见繁复的雕花。
“晏辰,look,这画风,这质感,妥妥的古早味啊。”阿楚拽了拽身边人的衣袖,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
晏辰正低头检查他那个被塞得满满当当的登山包,闻言抬起头,目光扫过不远处一群穿着宽袍大袖的人。
那些人正围着一面雪白的墙壁指指点点,墙壁前站着个手持画笔的中年男子,神情专注。
“看那墙壁,看那画师,再看这围观群众的架势。”晏辰的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阿楚,我们这次的运气不错,是《画龙点睛》。”
“oG!”阿楚低呼一声,下意识捂住了嘴,“是那个张僧繇画龙,点了眼睛龙就飞走的那个?”
晏辰点头,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
“没错,梁朝,金陵安乐寺,名场面预定。”
阿楚立刻兴奋地拉着晏辰往人群边缘凑,一边走一边压低声音念叨。
“我跟你说,小时候听这个故事,我一直以为是张僧繇用了什么魔术,后来才知道这是说他画技高超,形神兼备。”
“但你不觉得奇怪吗?”晏辰配合地放低声音,“就算画技再好,龙怎么可能真的飞走?这里面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隐情。”
两人挤到人群外围,刚好能看清墙壁上的画。
只见雪白的墙壁上已经勾勒出四条龙的轮廓,鳞爪分明,栩栩如生,只是都没有画上眼睛。
那画师正是张僧繇,他此刻正放下画笔,对着墙壁凝神思索。
“啧啧啧,这线条,这神韵,果然名不虚传。”阿楚看得眼睛发亮,“比课本上的插画带感多了。”
“注意看他的手法,”晏辰的目光落在张僧繇的运笔上,“手腕发力很特别,不像是单纯的绘画技巧。”
旁边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文士模样的人突然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解。
“张画师,您这龙画得如此精妙,为何独独不画眼睛?”
张僧繇转过身,对着那人拱手一礼,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诸位有所不知,这龙的眼睛万万不能轻易点上。”
“一旦点上,它们便会破壁飞去。”
阿楚和晏辰在旁边听得激动不已,互相交换了一个“来了来了”的眼神。
“我就知道他会这么说!”阿楚悄悄对晏辰说,语气里满是与有荣焉的兴奋。
晏辰忍着笑,用眼神示意她小声点。
那文士显然不信,哈哈大笑起来。
“张画师真会说笑,不过是墙上的画,怎会有如此神通?”
“就是就是,”旁边立刻有人附和,“我们看张画师是画累了,想找个由头歇息吧?”
人群里响起一阵低低的哄笑。
张僧繇却不恼,只是摇了摇头,重新拿起画笔。
“诸位若不信,待我点上两只眼睛,大家便知分晓。”
阿楚立刻来了精神,拉着晏辰的胳膊晃了晃,撒娇道:“晏辰晏辰,快,拿出我们的‘神器’,记录下这历史性的一刻!”
晏辰无奈地笑了笑,从背包里掏出一个伪装成古代手炉模样的高清摄像机,悄悄打开了录像功能。
这是他们总结多次穿越经验后特意准备的装备,既能拍下珍贵画面,又不容易引起怀疑。
张僧繇走到其中一条龙的头部,凝神片刻,笔尖饱蘸浓墨,迅速在龙眼的位置点了两点。
就在墨点落下的瞬间,异变陡生。
原本安静的回廊里突然刮起一阵狂风,吹得人睁不开眼睛。
墙壁上的那两条被点了眼睛的龙,身上的鳞片仿佛活了过来,在光影中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
“我去,这特效,比好莱坞大片还带感!”阿楚忍不住低呼,下意识抱紧了晏辰的胳膊。
晏辰也紧紧握住她的手,目光紧紧盯着墙壁。
他能感觉到,这股风并非寻常的自然现象,里面似乎蕴含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力量。
狂风之中,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墙壁竟真的裂开一道缝隙。
那两条龙猛地从墙壁上挣脱出来,盘旋着向上飞升,龙尾一甩,带起的气流几乎要将回廊的瓦片掀翻。
围观的人群早已吓得四散奔逃,尖叫声、哭喊声此起彼伏。
只有张僧繇依旧站在原地,神色平静地看着两条巨龙冲破寺院的屋顶,消失在云层之中。
“卧槽……是真的……居然是真的……”阿楚看得目瞪口呆,嘴里下意识蹦出一句英文,“unbelievable!”
旁边一个还没来得及跑远的小和尚听到这句奇怪的话,一脸茫然地看向她,仿佛在看一个疯子。
晏辰轻轻拍了拍阿楚的背,示意她冷静。
“别激动,我们不是早就知道会这样吗?”
“知道是一回事,亲眼看到是另一回事啊!”阿楚的声音还有些发颤,“这哪里是画技高超,这分明就是超能力吧!”
张僧繇这时转过身,目光在一片狼藉的回廊里扫过,最终落在了没有随人群逃走的阿楚和晏辰身上。
他的眼神带着一丝探究,似乎对这两个衣着古怪却异常镇定的年轻人产生了兴趣。
“两位施主不怕?”张僧繇开口问道,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阿楚这才回过神,连忙拉着晏辰拱手行礼,努力模仿着古装剧里的样子。
“张画师好,我们……我们是您的粉丝,哦不,是仰慕者,久仰大名,特地来一睹风采。”
晏辰在旁边补充道:“我们相信张画师的技艺,所以并不觉得奇怪。”
张僧繇挑了挑眉,显然对“粉丝”这个词感到陌生,但还是客气地点了点头。
“两位施主胆识过人,倒是难得。”
就在这时,寺院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群穿着铠甲的士兵冲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面色威严的中年男子。
“张僧繇!你可知罪!”那男子一见到张僧繇,便厉声喝道。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
“这谁啊?剧本里没这个角色啊。”阿楚小声嘀咕。
晏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张僧繇看到来人,脸上的平静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但还是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
“不知下官何罪之有,竟劳动王大人亲自前来?”
被称为王大人的男子冷哼一声,指着墙上的破洞和散落的瓦片。
“你在安乐寺墙壁上画龙,点眼后致使龙破壁飞走,毁坏寺院,惊扰百姓,此乃妖术惑众,按律当斩!”
阿楚听到这话,忍不住替张僧繇抱不平。
“喂,你这人怎么回事?”她往前站了一步,“张画师这是艺术,是才华,怎么能说是妖术呢?”
王大人显然没把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姑娘放在眼里,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哪里来的黄毛丫头,也敢在此胡言乱语?来人,把张僧繇给我拿下!”
士兵们立刻上前,就要抓捕张僧繇。
晏辰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
“王大人且慢。”
王大人皱起眉头,看向晏辰:“你又是什么人?”
“我们只是路过的旅人,”晏辰不慌不忙地说,“但我们刚才看得清楚,那两条龙飞走时,并非毫无征兆。”
“它们身上似乎缠绕着一股黑气,倒像是被什么东西驱使着,并非单纯是张画师点了眼睛那么简单。”
这话一出,不仅王大人愣住了,连张僧繇也惊讶地看向晏辰。
阿楚也有些意外,她刚才光顾着激动了,没注意到这些细节。
“晏辰,你看清楚了?”她小声问。
晏辰点点头,眼神示意她配合自己。
“没错,”阿楚立刻接口道,“我也看到了,那黑气阴森森的,看着就不是好东西,说不定是有什么妖怪在作祟,利用了张画师的画呢?”
王大人显然有些犹豫了。
他本来是接到举报,说张僧繇用妖术毁坏寺院,想趁机治他的罪,但现在听这两个陌生人一说,似乎事情并非那么简单。
古代人多少都有些迷信,对于鬼神妖怪之说还是比较忌惮的。
张僧繇也适时开口:“王大人,在下作画多年,从未有过如此异事,今日之事确实蹊跷,还请大人明察。”
王大人沉吟片刻,最终挥了挥手。
“也罢,此事暂且记下。”
“张僧繇,你随我回府问话,若真有冤情,本大人自会还你清白,若是你敢欺瞒,休怪本大人不客气!”
张僧繇拱手应道:“下官遵命。”
士兵们收了手,押着张僧繇跟在王大人身后离开了。
回廊里只剩下阿楚、晏辰,还有那个一脸茫然的小和尚。
“这就完了?”阿楚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有些懵,“剧情好像有点跑偏啊。”
晏辰收起摄像机,若有所思地说:“看来这个故事背后,确实有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那个王大人一看就不是好人,肯定是想陷害张僧繇。”阿楚愤愤不平地说,“还有你说的那个黑气,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好说,”晏辰摇摇头,“但可以肯定的是,事情没那么简单。”
他看了看天色,“我们先找个地方落脚,再慢慢打听消息吧。”
阿楚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拉了拉晏辰的袖子。
“晏辰,你刚才好厉害啊,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么好的理由,把那个王大人唬住了。”
晏辰笑了笑,刮了下她的鼻子。
“不然怎么保护我的阿楚和我们的偶像呢?”
阿楚脸颊微红,娇嗔道:“讨厌啦。”
两人收拾好东西,跟着那个还没缓过神来的小和尚,去了寺院安排的客房。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离开后,回廊角落里,一缕淡淡的黑气悄然消散,仿佛从未出现过。
夜幕悄然降临,金陵城笼罩在一片寂静之中。
阿楚和晏辰躺在寺院客房的硬板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晏辰,你说张画师现在怎么样了?”阿楚小声问,“那个王大人会不会为难他啊?”
晏辰侧过身,看着她担忧的样子,伸手握住她的手。
“别担心,张僧繇能在朝廷里当画师,肯定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
“而且,我们不是已经提醒他们黑气的事了吗?那个王大人就算想动手脚,也得掂量掂量。”
阿楚叹了口气:“话是这么说,但我还是有点不放心。”
“我们明天想办法去王府附近打听一下消息吧?”
晏辰点点头:“可以,但要小心点,别暴露了身份。”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用指甲刮擦窗户纸。
阿楚吓了一跳,连忙往晏辰身边靠了靠。
“什么声音?”
晏辰示意她别出声,悄悄起身,走到窗边,小心翼翼地掀开一条缝隙往外看。
外面月光朦胧,庭院里空荡荡的,看不到任何人影。
但那刮擦声还在继续,而且越来越清晰。
晏辰皱了皱眉,从背包里拿出一把多功能瑞士军刀握在手里,这是他们为了应对突发情况准备的。
“谁在外面?”他沉声问道。
外面的声音戛然而止。
过了一会儿,一个细细的、尖尖的声音响起,听起来有些诡异。
“两位……可是……看到了……黑气?”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
这声音不像是人类的声音,倒像是某种动物在说话。
晏辰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警惕地问:“你是谁?”
窗外沉默了片刻,然后那个诡异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是……守护这寺院的……灵鼠……”
“我知道……黑气的秘密……”
阿楚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好奇。
“灵鼠?你真的知道黑气是什么?”
“是的……”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那是……被封印在地下的……恶龙的气息……”
“恶龙?”晏辰敏锐地抓住了这个词,“什么恶龙?”
“是……很久以前……被一位高僧……封印在金陵城下的……孽龙……”
“它一直想……挣脱封印……重现人间……”
“张画师的龙……被它的气息……污染了……才会……失控飞走……”
阿楚和晏辰都惊呆了,他们没想到事情竟然牵扯到这么古老的传说。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晏辰问道,他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因为……只有你们……能看到……它的气息……”
“其他人……都看不到……”
“我感觉……你们……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阿楚和晏辰再次对视,这次是彻底的震惊。
这个灵鼠,竟然知道他们是穿越过来的?
“你想让我们做什么?”晏辰定了定神,问道。
“我想……请你们……帮忙……”那声音带着一丝恳求,“孽龙的封印……快要松动了……”
“它在……利用各种机会……吸收能量……想要冲破封印……”
“张画师……只是……被它利用了……”
“如果……它真的出来了……整个金陵城……都会……遭殃……”
阿楚的心提了起来,她没想到自己只是想来看看经典场面,竟然卷入了这么大的危机。
“我们……我们只是普通人,怎么可能对付得了恶龙?”她有些慌乱地说。
“不……你们……有……特别的东西……”灵鼠的声音听起来很肯定,“就在……你们的……包里……”
阿楚和晏辰下意识地看向他们的登山包,里面除了一些现代装备,也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啊。
“你说的是什么?”晏辰问。
“是……能发出……奇怪光线的……盒子……”灵鼠的声音有些犹豫,“还有……能记录……影像的……手炉……”
阿楚和晏辰明白了,它说的是手电筒和摄像机。
这些现代科技产品,在这个时代确实算是“特别的东西”。
“那些东西……能对付……孽龙的气息……”灵鼠补充道。
晏辰沉思片刻,他觉得这个灵鼠虽然诡异,但说的话似乎有几分可信。
而且,如果真的有恶龙要冲破封印,那后果不堪设想。
“我们可以帮你,但你要告诉我们更多关于孽龙和封印的事。”晏辰说道。
“好……”灵鼠的声音听起来松了一口气,“明天……子时……我在……寺院后面的……古井旁……等你们……”
说完,窗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就彻底安静了下来。
晏辰走到窗边,再次掀开缝隙往外看,庭院里依旧空荡荡的,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但他知道,那不是幻觉。
“晏辰,我们真的要去吗?”阿楚有些担心地问,“这个灵鼠听起来好诡异啊,万一它是骗我们的怎么办?”
晏辰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
“不管是不是骗我们,我们都得去看看。”
“如果它说的是真的,那我们不能坐视不理。”
“而且,这也许是我们了解真相的机会。”
阿楚虽然还是有些害怕,但她相信晏辰的判断。
“那我们明天小心点。”她点了点头。
这一夜,两人都没怎么睡好,心里都装着事。
他们不知道,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悄然向他们逼近。
第二天一早,阿楚和晏辰就换上了从包袱里找出来的、尽量符合这个时代风格的衣服,虽然还是有些不伦不类,但至少不会太扎眼。
他们向小和尚打听了王大人的府邸位置,然后就离开了安乐寺。
金陵城果然不愧是都城,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非常热闹。
阿楚看着路边各种新奇的摊位,眼睛都快不够用了。
“晏辰晏辰,你看那个糖画,好可爱啊!”
“还有那个皮影戏,好像很有意思的样子。”
晏辰笑着拉着她,生怕她跑丢了。
“好了,先办正事,办完了再回来给你买。”
“好吧。”阿楚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乖乖地跟着晏辰往前走。
王大人的府邸位于城中心的位置,看起来气派非凡,门口有士兵把守,戒备森严。
两人不敢靠得太近,就在附近的一家茶馆里坐了下来,点了两杯茶,假装喝茶,实则在观察王府的动静。
“看起来防守很严啊,我们根本进不去。”阿楚小声说。
晏辰点点头:“硬闯肯定不行,得想个办法。”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粗布衣服、背着一个药箱的老头走到王府门口,和守卫说了几句话,然后就被放进去了。
阿楚眼睛一亮:“是郎中!我们可以扮成郎中的学徒混进去啊!”
晏辰想了想,觉得这个主意可行。
“但我们没有药箱,也不会医术啊。”
阿楚指了指他的登山包:“可以把登山包伪装成药箱啊,至于医术……我们可以随机应变嘛,实在不行就说我们是来打杂的。”
晏辰无奈地笑了笑:“也只能这样了。”
两人付了茶钱,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把登山包外面套了一层从茶馆借的粗布,看起来勉强像个药箱。
然后晏辰假装是郎中,阿楚跟在他后面,假装是学徒,大摇大摆地走向王府门口。
“站住!你们干什么的?”守卫拦住了他们。
晏辰模仿着刚才那个老郎中的样子,拱了拱手。
“在下是城里的郎中,听闻王大人府上有人不适,特地前来诊治。”
守卫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显然有些怀疑。
“王大人府上有专门的御医,怎么会请你这种野郎中?”
阿楚连忙接口道:“这位大哥有所不知,我家先生虽然名气不大,但有一手独门绝技,专治各种疑难杂症,说不定能帮上王大人的忙呢?”
她一边说,一边偷偷给晏辰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放点“大招”。
晏辰会意,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温度计,故作高深地说:“在下诊病,不用把脉,只需用这个‘测温玉’一测,便知病情轻重。”
守卫们哪里见过温度计这种东西,都好奇地围了过来。
“这是什么玩意儿?真有这么神奇?”
晏辰假装演示了一下,把温度计放在自己腋下,过了一会儿拿出来,指着上面的刻度说:“你看,这上面的刻度就能显示出人的体温,体温异常便是有病。”
守卫们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半信半疑。
就在这时,王府里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跑了出来,焦急地说:“快去请御医!夫人的病情又加重了!”
守卫们一听,也顾不上盘问晏辰和阿楚了,连忙让开道路。
晏辰和阿楚对视一眼,趁机跟着那个管家跑了进去。
管家一心想着夫人的病情,也没注意到这两个不速之客。
两人跟着管家穿过几重院落,来到一间装饰华丽的房间外。
房间里传来女人痛苦的呻吟声。
管家推门进去,晏辰和阿楚也想跟着进去,却被一个丫鬟拦住了。
“你们是谁?谁让你们进来的?”
晏辰反应很快,立刻说:“我们是外面来的郎中,听说夫人病重,特来帮忙。”
丫鬟皱了皱眉:“夫人有御医诊治,不需要你们,快出去!”
就在这时,房间里传来一声尖叫,然后是御医惊慌的声音。
“不好!夫人晕过去了!”
管家和丫鬟都吓了一跳,连忙冲进房间。
晏辰和阿楚也趁机跟了进去。
房间里,一个穿着华丽服饰的中年女子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呼吸微弱。
一个白胡子御医正手忙脚乱地给她施针,但看起来没什么效果。
王大人站在一旁,脸色铁青,不停地踱步。
“怎么样了?到底怎么样了?”他冲着御医吼道。
御医满头大汗,摇了摇头:“回大人,夫人脉象紊乱,气息微弱,下官……下官无能为力啊。”
王大人一听,顿时暴怒,一脚踹翻了旁边的药柜。
“废物!都是废物!”
阿楚看着床上的王夫人,突然想起了什么,拉了拉晏辰的袖子。
“晏辰,你看她的脸色,是不是有点像我们上次在纪录片里看到的急性过敏症状?”
晏辰仔细看了看,点了点头:“有点像,而且房间里好浓的花香,说不定是对某种花过敏。”
房间里确实摆放着很多盛开的鲜花,香气浓郁。
晏辰来不及多想,上前一步说道:“王大人,或许我们能救夫人!”
王大人正处于暴怒之中,看到突然冒出来的两个陌生人,更加生气。
“你们是谁?滚出去!”
“大人,我们真的有办法!”阿楚也急了,“夫人可能是对这些花过敏,快把花搬走,保持空气流通!”
“过敏?”王大人和御医都是一脸茫然,显然没听过这个词。
“就是对花里的东西不适应,会导致昏迷甚至死亡!”晏辰简单解释道,“再耽误下去,夫人就真的危险了!”
王大人虽然半信半疑,但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快!把花都搬走!”他冲着管家喊道。
管家不敢怠慢,立刻指挥下人把房间里的花全部搬了出去,然后打开窗户通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