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寓言故事2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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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楚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正站在一片陡峭的山脚下,空气里弥漫着泥土和草木的气息。

晏辰正低头检查着他那个鼓鼓囊囊的登山包,拉链上挂着的迷你手电筒还在微微发亮。

“看来这次是山区啊,”阿楚伸了个懒腰,顺手从自己的帆布包里摸出一副墨镜戴上,“信号格都没了,晏辰,你猜我们掉进哪个故事里了?”

晏辰抬起头,目光扫过远处几个正在吃力凿山的身影,又看了看旁边一块被凿出“太行”二字的石壁,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

“‘太行、王屋二山,方七百里,高万仞’,”他慢悠悠地背起包,“阿楚,我们这是到了《愚公移山》的前传?不对,看这进度,应该是正篇刚开始。”

阿楚摘下墨镜,眼睛瞪得溜圆,顺着晏辰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正拄着拐杖,指挥着几个年轻人搬运石块。

“我的天!是愚公本人!”阿楚激动地拉了拉晏辰的袖子,声音都有些发颤,“他看起来比课本插画里有精神多了,这肌肉线条,说是退休健身教练我都信。”

晏辰轻笑一声,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巧的望远镜递给阿楚:“仔细看看,那边那个穿青色短打的年轻人,是不是有点眼熟?”

阿楚接过望远镜,调了调焦距,很快锁定了目标。

那年轻人动作麻利,搬运石块时却时不时回头看向愚公,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抵触。

“这不是愚公的儿子吗?”阿楚放下望远镜,恍然大悟,“我记得故事里说他子孙三代都在移山,可看这小伙子的表情,明显是‘我太难了’的现代社畜既视感啊。”

晏辰从包里掏出一瓶矿泉水递给阿楚:“别大惊小怪,哪个故事里的角色没有自己的小情绪?走,我们过去打个招呼,顺便试试能不能‘曲线救国’。”

两人整理了一下衣服,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突兀,朝着愚公一行人走去。

刚走没几步,就听到愚公中气十足的声音:“汝心之固,固不可彻,曾不若孀妻弱子!虽我之死,有子存焉;子又生孙,孙又生子;子又有子,子又有孙;子子孙孙无穷匮也,而山不加增,何苦而不平?”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兴奋。

这可是《愚公移山》里最经典的台词!

阿楚忍不住压低声音,跟着愚公的节奏小声复述:“汝心之固,固不可彻……”

晏辰也凑近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接道:“何苦而不平?”

就在这时,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插了进来:“甚矣,汝之不惠!以残年余力,曾不能毁山之一毛,其如土石何?”

阿楚和晏辰同时转头,看到一个穿着绸缎衣服,手摇折扇的中年男人正站在不远处,脸上满是讥讽。

“智叟!”阿楚脱口而出,随即又捂住了嘴,“他来得还真及时。”

晏辰点点头,拉着阿楚往旁边退了退,准备看戏。

愚公听到智叟的话,放下拐杖,转过身来,目光沉静地看着他:“汝亦太甚矣!”

接下来的对话,完全按照阿楚和晏辰记忆中的剧情进行。

愚公驳斥智叟的短视,智叟被说得哑口无言,只能悻悻然地扇着扇子。

阿楚看得津津有味,还不忘跟晏辰吐槽:“你看智叟那扇子,一看就是拼多多九块九包邮的质量,还好意思装文人。”

晏辰轻笑:“说不定在这个世界,这已经是奢侈品了。”

“也是哦,”阿楚点点头,忽然眼睛一亮,“晏辰,你说我们要不要去跟愚公解释一下,其实不用这么费劲移山?”

“怎么解释?”晏辰挑眉,“告诉他们可以修隧道?还是说可以搬家?”

“搬家多简单啊!”阿楚理所当然地说,“干嘛非要跟两座山较劲?”

“你忘了我们的‘任务’了?”晏辰提醒她,“每次我们想改变剧情,结果都是什么?”

阿楚撇撇嘴:“还能是什么?越帮越忙呗。”

话虽如此,她还是拉着晏辰往前走了几步。

“那个……愚公爷爷,”阿楚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友善,“我们有个不成熟的小建议。”

愚公和周围的人都愣住了,显然没料到会突然冒出两个穿着奇装异服的年轻人。

智叟更是上下打量着他们,眼神里充满了警惕:“你们是谁?从哪里来?”

阿楚刚想回答,晏辰抢先一步开口:“我们是远方来的旅人,路过此地,见各位在此劳作,心生敬佩,故而想献上一计。”

愚公捋了捋胡须,神色温和:“哦?不知二位有何妙计?”

阿楚清了清嗓子,开始她的“劝说”:“愚公爷爷,您看啊,这两座山这么大,搬起来多费劲啊。”

“可不是嘛,”智叟在一旁煽风点火,“我就说他们异想天开。”

阿楚没理他,继续说道:“其实啊,您完全可以带着家人搬到山外面去住啊,那里交通便利,视野开阔,多好啊。”

她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拿出手机,点开一张风景优美的现代小区照片(虽然没信号,但照片还是能看的):“您看,就像这样的地方,住起来多舒服。”

愚公和周围的人都伸长脖子看着手机屏幕,脸上满是困惑。

“这是什么法器?竟能将景象收于其中?”一个年轻人忍不住问道。

阿楚这才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了,忘了这是古代。

她尴尬地笑了笑,把手机收起来:“呃,这是我们家乡的一种……一种图画。”

智叟哼了一声:“故弄玄虚!我看你们就是来捣乱的!”

愚公却摆了摆手,示意智叟安静:“姑娘的意思是,让我们放弃移山,转而迁徙?”

“对啊对啊!”阿楚赶紧点头,“您想啊,搬家只需要一次,移山却要子子孙孙无穷匮也,多不划算啊。”

愚公沉默了片刻,然后摇了摇头:“姑娘有所不知,这两座山挡在此处,不仅挡住了我们出行的路,也挡住了山下村庄的水源。”

阿楚和晏辰都愣住了。

课本里可没说还有水源这回事!

愚公继续说道:“每年雨季,山上的洪水都会因为这两座山的阻挡而泛滥,淹没村庄的田地。我们移山,不仅仅是为了通路,更是为了让山下的百姓能过上安稳日子。”

阿楚和晏辰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

原来《愚公移山》背后还有这样的隐情。

智叟显然也不知道这件事,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但很快又恢复了不屑:“哼,说得比唱的好听,我看你们就是想借此扬名立万!”

愚公没再理他,而是看向阿楚和晏辰:“多谢二位的好意,但这山,我们必须移。”

阿楚还想再说些什么,晏辰轻轻拉了拉她的手,对愚公笑了笑:“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说完,他拉着阿楚转身离开了。

走了一段路,阿楚才懊恼地说:“你看,我就说会越描越黑吧,不仅没劝成,还暴露了我们的‘法器’。”

晏辰安慰道:“没关系,至少我们知道了故事背后的秘密,也不算白来。”

“也是哦,”阿楚的心情很快又好了起来,“哎,你说智叟真的只是单纯的杠精吗?我总觉得他看我们的眼神怪怪的。”

晏辰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了一眼,智叟还站在原地,正朝着他们的方向张望。

“不好说,”晏辰道,“这个世界,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喧哗声。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好奇地朝着声音来源走去。

穿过一片树林,他们看到一群人正围着一个穿着破烂衣服的小男孩,指指点点。

那小男孩手里拿着一个破碗,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

“这不是《卖火柴的小女孩》里的场景吧?”阿楚小声问晏辰,“不对啊,这是中国寓言故事世界,怎么会有外国童话角色?”

晏辰皱了皱眉:“不一定,你看他的打扮,更像是中国古代的乞丐。而且,你仔细听他们说什么。”

只听一个妇人说道:“这孩子真可怜,大冬天的就穿这么点衣服。”

另一个男人接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听说他爹娘就是因为他不听话,才把他赶出来的。”

小男孩听到这话,猛地抬起头,眼里含着泪水:“我没有!我没有不听话!是他们……是他们……”

他话没说完,就被一个壮汉打断了:“哼,还敢顶嘴!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阿楚看不下去了,刚想上前,却被晏辰拉住了。

“等等,”晏辰低声道,“这个场景,有点眼熟。”

阿楚疑惑地看着他。

晏辰道:“你还记得《曾子杀猪》的故事吗?虽然那个故事被排除了,但这个小男孩的处境,让我想到了另一个故事——《鞭打芦花》。”

“《鞭打芦花》?”阿楚想了想,“哦,我记起来了!就是说闵子骞小时候受后母虐待,冬天穿的棉衣里塞的是芦花,后来他父亲发现了,要休掉后母,闵子骞还替后母求情的故事。”

晏辰点点头:“没错,你看这个小男孩穿的衣服,虽然破烂,但看起来很蓬松,很可能里面塞的就是芦花。”

阿楚仔细一看,果然如此。

“那我们要不要帮他?”阿楚问道。

晏辰道:“先看看情况再说,别又像刚才那样,好心办坏事。”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男人快步走了过来,看到小男孩,脸色一沉:“孽障!还在这里丢人现眼!跟我回去!”

小男孩看到这个男人,吓得浑身发抖,却还是倔强地站在原地:“我不回去!回去你又要打我!”

男人怒道:“反了!反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他说着,就从路边捡起一根树枝,朝小男孩打去。

“不要!”阿楚忍不住喊了一声,冲了过去,挡在了小男孩面前。

男人没想到会突然冒出一个人,愣了一下。

阿楚瞪着他:“你怎么能这么打孩子?他还这么小!”

男人怒道:“这是我家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赶紧让开!”

晏辰也走了过来,平静地说道:“不管是不是你家的事,动手打人总是不对的。”

周围的人也开始议论纷纷。

“是啊,就算是自家孩子,也不能这么打啊。”

“这两个外乡人说得对。”

男人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还是放下了树枝:“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阿楚刚想说话,小男孩却拉了拉她的衣角,小声说:“姐姐,谢谢你,我跟他回去。”

阿楚看着小男孩眼里的恐惧和无奈,心里很不是滋味。

晏辰对男人说:“我们只是路过的旅人,见不得孩子受委屈。如果你有什么难处,或许我们可以帮你。”

男人冷哼一声:“我家的难处,你们帮不了。”

说完,他拉着小男孩就走。

小男孩回头看了阿楚和晏辰一眼,眼神复杂。

阿楚看着他们的背影,叹了口气:“看来我们又没能改变什么。”

晏辰道:“至少我们让他少挨了一顿打,也算有点收获。”

“但愿吧,”阿楚道,“你说那个男人真的是他父亲吗?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晏辰道:“不管是不是,这个小男孩的处境都很危险。我们得想办法再帮帮他。”

就在这时,他们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二位请留步。”

阿楚和晏辰回头,看到一个穿着书生打扮的年轻人正站在他们身后。

那年轻人拱手道:“在下孔丘,字仲尼。刚才见二位义举,心生敬佩,不知二位高姓大名?”

阿楚和晏辰都惊呆了。

孔丘?

这不是孔子吗?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阿楚反应过来,连忙拱手(虽然动作不太标准):“在下阿楚,这位是晏辰。久仰孔先生大名!”

晏辰也跟着拱手:“孔先生客气了。”

孔子笑了笑:“二位不必多礼。看二位打扮,不像是本地人,不知从何处而来?”

阿楚刚想回答,突然意识到不能暴露自己是穿越者的身份,赶紧说:“我们……我们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四处游历。”

孔子点点头:“原来如此。方才二位为那孩童出头,实属难得。只是此地民风彪悍,二位行事还需谨慎。”

阿楚道:“多谢孔先生提醒。只是那孩子实在可怜,我们想帮帮他,却不知该从何入手。”

孔子叹了口气:“那孩子名叫闵损,字子骞。他父亲闵世恭是个屠夫,性情暴躁。他的生母早逝,后母对他十分刻薄。唉,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果然是《鞭打芦花》的故事!

“那我们能做些什么呢?”阿楚问道。

孔子道:“如今之计,只能先找到机会,让闵世恭知道他后妻的所作所为。只是闵世恭对他后妻十分信任,恐怕不易。”

晏辰道:“孔先生可有良策?”

孔子沉吟片刻:“再过几日,便是腊祭。到时候闵家会举行家宴,或许我们可以趁此机会……”

他话没说完,就听到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队人马正朝着这边赶来,为首的是一个穿着官服的人,气势汹汹。

孔子的脸色微微一变:“是县里的县尉,他来这里做什么?”

阿楚和晏辰也紧张起来,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事。

县尉的人马很快到了近前,他勒住马,目光在人群中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孔子身上。

“孔丘,”县尉冷冷地说道,“有人告你蛊惑民心,跟我回县衙一趟!”

孔子一愣:“县尉大人,此言差矣!我何时蛊惑民心了?”

县尉道:“休要狡辩!有人亲眼所见,你在此地聚集百姓,宣扬异端邪说!”

阿楚忍不住喊道:“你胡说!孔先生是在跟我们讨论学问!”

县尉看向阿楚,眼神不善:“你是什么人?竟敢干涉公务?”

晏辰上前一步,挡在阿楚身前:“县尉大人,凡事都要讲证据。你说孔先生蛊惑民心,有何证据?”

县尉被问得一噎,随即怒道:“我说是就是!来人,把孔丘和这两个来历不明的人都给我抓起来!”

士兵们立刻围了上来。

孔子叹了口气:“不必了,我跟你们走。”

他又看向阿楚和晏辰:“二位,此事与你们无关,速速离开此地吧。”

阿楚急道:“孔先生……”

晏辰拉了拉她的手,对孔子道:“孔先生放心,我们不会袖手旁观的。”

说完,他拉着阿楚,趁士兵们不注意,悄悄往后退去,很快就消失在了树林里。

看着县尉的人马押着孔子离开,阿楚焦急地说:“怎么办?孔先生被抓走了!”

晏辰道:“别慌,我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再想办法救他。”

两人在树林里找了一个隐蔽的山洞,暂时安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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