寓言故事52（2 / 2）
阿楚恍然大悟：“所以《渔夫和金鱼》里的老太婆，还有那条狗看到的影子，都是他们搞的鬼？”
“不全是，”赫耳墨斯叹了口气，“影族只是放大了原本就有的念头，就像给火星添了把柴。”
他看了看天色：“我该走了，你们多加小心，影族对‘外来者’很感兴趣。”
说完，他化作一道金光消失了。
樵夫还在愣神，阿楚走过去拍他的肩膀：“大爷，您赶紧回家吧，您妻子的病要好了。”
樵夫这才回过神，千恩万谢地拿着斧头走了。
晏辰看着赫耳墨斯消失的方向：“影族，金鱼，黑狗，猎人的靴子……这些线索串起来，感觉像个巨大的网。”
阿楚捡起一块石头丢进河里：“而且赫耳墨斯说我们是‘外来者’，他们为什么会对我们感兴趣？”
水面荡起涟漪，映出他们的影子，阿楚突然发现，自己的影子边缘，似乎有一丝极淡的黑色在蠕动。
她吓了一跳，连忙后退：“晏辰，你看！”
晏辰凑过来，刚想细看，那丝黑色就消失了。
“看来我们已经被‘盯上’了，”晏辰握紧她的手，“不过别担心，我们有‘现代科技三件套’，还有‘剧情先知’外挂。”
阿楚白了他一眼：“你这乐观主义精神，不去卖保险真是屈才了。”
晏辰从背包里拿出压缩饼干：“先补充能量，不管是神还是影族，都得等我们吃完饭再开打。”
远处的树林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树叶沙沙作响，像有人在窃窃私语。
阿楚咬了口饼干：“你说，赫耳墨斯给樵夫的奖励，会不会也是一种‘标记’？用来监视影族的活动？”
晏辰望着树林深处：“有可能，这世界比我们看到的复杂多了，就像洋葱，剥一层还有一层，而且每一层都可能辣眼睛。”
他们收拾好东西，决定跟着樵夫回家看看，顺便确认一下赫耳墨斯的“奖励”到底是什么。
毕竟，谁也不想错过“神话与现实碰撞”的后续剧情。
雪花像碎玻璃一样砸在脸上，疼得阿楚龇牙咧嘴。
她裹紧羽绒服，对着晏辰抱怨：“从希腊神话片场直接切到冰雪奇缘，这温差比坐过山车还刺激，我的皮肤都在抗议‘水土不服’了。”
晏辰正在调试温度计：“零下27度，比南极科考站的冬季平均气温还低，建议开启‘龟缩模式’，非必要不外出。”
阿楚踹了脚旁边的雪堆：“不行啊大哥，格尔达正在找凯伊呢，我们得去当‘人形导航’，不然她得在这冰天雪地里绕到明年春天。”
他们顺着雪地上的脚印往前走，果然看见一个穿着红棉袄的小姑娘，正抱着一块面包，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
“是格尔达！”阿楚激动地拉着晏辰，“快看她的红棉袄，在雪地里像个移动的信号灯，这造型设计太符合‘希望象征’的定位了。”
晏辰举起相机：“经典画面必须记录，这比迪士尼动画里的场景真实多了，连呼出的白气都带着冰晶。”
格尔达似乎听到了动静，警惕地回头：“你们是谁？”
阿楚露出友善的微笑：“我们是……迷路的探险家，正好和你同路，一起走？”
格尔达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我在找我的朋友凯伊，他被白雪皇后带走了。”
“我们知道，”晏辰接口，“他眼睛里进了魔镜碎片，心里也有一块，所以才会跟着白雪皇后走。”
格尔达惊讶地睁大眼睛：“你们怎么知道？”
阿楚挠挠头：“呃……我们听村里的老人说的，传说嘛，总是传得很快。”
他们跟着格尔达往前走，路上遇到了会说话的乌鸦、花匠的老婆婆，还有强盗姑娘。
每次格尔达遇到困难，阿楚和晏辰就偷偷帮忙，比如在乌鸦夫妇的窝里放些面包屑，在老婆婆的花园里藏个指南针，给强盗姑娘的驯鹿喂点高能量饲料。
“你发现没，”阿楚趁着格尔达和驯鹿说话的间隙，对晏辰说，“魔镜碎片好像不止影响凯伊，路边的积雪里也有闪光的碎片，而且温度越低，碎片就越亮。”
晏辰拿出特制的镊子，夹起一片雪花里的碎片：“这玩意儿成分不明，但能量反应很强，像是……某种能放大负面情绪的催化剂。”
他把碎片放在保温盒里：“说不定白雪皇后收集这些碎片，不是为了好玩，而是在做某种‘能量储备’。”
格尔达突然指着远处的冰城堡：“那是白雪皇后的宫殿！凯伊一定在里面！”
阿楚心里一紧：“重头戏来了，‘冰雪女王的迷宫’副本开启，难度系数五颗星。”
他们跟着格尔达走进冰城堡，里面冷得像个巨大的冰柜，墙壁上镶嵌着各种各样的冰雕，仔细一看，全是冻住的人。
“这些都是被魔镜碎片影响，被白雪皇后抓来的？”阿楚小声问。
晏辰用热成像仪扫过冰雕：“还有生命体征，像是被‘暂停’了，不是‘删除’。”
他们在城堡深处找到了凯伊，他正坐在冰桌上，用冰块拼图案。
他的眼睛像结冰的湖面，一点神采都没有。
“凯伊！”格尔达冲过去，抱住他，“跟我回家吧！”
凯伊没反应，像个精致的木偶。
阿楚急得跺脚：“快哭啊格尔达！你的眼泪能融化他心里的碎片！这是‘剧情杀’的关键步骤！”
晏辰拉住她：“别催，情绪到位了自然会哭，这不是演电影，得有个过程。”
果然，格尔达抱着凯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掉下来，落在凯伊的脸上。
奇迹发生了，凯伊眼睛里的碎片慢慢消失，他眨了眨眼，看着格尔达：“格尔达？你怎么来了？”
阿楚激动得差点跳起来：“成功了！这比看烟花还让人感动，眼泪果然是‘万能溶剂’，连魔法碎片都能溶解！”
晏辰刚想拍照，城堡突然剧烈摇晃起来。
一个穿着冰蓝色长袍的女人从冰雾里走出来，长得极美，眼神却冷得像冰。
“白雪皇后！”阿楚倒吸一口凉气，“气场太强了，比制冷空调还厉害，我感觉我的睫毛都要结冰了。”
白雪皇后看着相拥的凯伊和格尔达，又看向阿楚和晏辰：“外来者，你们不属于这里。”
晏辰上前一步：“我们只是路过，顺便见证‘友情战胜魔法’的经典时刻。”
白雪皇后的目光落在晏辰手里的保温盒上，那里面装着魔镜碎片。
“把它给我，”她的声音像冰块碎裂，“那是我的东西。”
“才不是，”阿楚反驳，“那是魔镜的碎片，魔镜都被你打碎了，这些碎片早就该消失了。”
白雪皇后冷笑一声：“你们知道什么？魔镜是‘影族’制造的，用来收集人类的负面情绪，我把碎片收集起来，是为了阻止他们。”
阿楚和晏辰都愣住了。
“影族？”晏辰皱眉，“和海边的黑影、森林里的窃窃私语是一伙的？”
白雪皇后点头：“他们靠负面情绪为生，魔镜碎片就是他们的‘接收器’，凯伊只是被他们选中的‘宿主’之一。”
格尔达和凯伊听得一脸茫然。
阿楚突然明白过来：“所以你不是坏人？你带走凯伊，是为了取出他身体里的碎片？”
“不完全是，”白雪皇后的眼神柔和了一点，“我需要这些碎片研究影族的弱点，但我的方法……确实错了。”
城堡摇晃得更厉害了，冰墙上开始出现黑色的裂缝。
“他们来了，”白雪皇后脸色一变，“影族不想让你们知道真相。”
裂缝里伸出黑色的触手，像油腻的海藻，朝着格尔达和凯伊抓去。
晏辰一把将两人护在身后，掏出随身携带的强光手电筒：“启动‘物理防御’模式，光对影子应该有效！”
强光照射下，黑色触手果然退缩了一下。
白雪皇后一挥袖子，冰墙上射出无数冰箭，刺穿了那些触手。
“快走，”她对格尔达和凯伊说，“从密道走，这里我来应付。”
阿楚看着白雪皇后决绝的背影，突然觉得鼻子发酸：“原来她不是反派，是‘背锅侠’，这剧情反转比过山车还刺激。”
晏辰拉着她跟在格尔达和凯伊后面：“影族的目标可能不止魔镜碎片，还有我们这些‘外来者’，得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密道里漆黑一片，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和脚步声。
格尔达突然问：“白雪皇后说的影族，是什么？”
阿楚叹了口气：“是一群靠别人的坏情绪活着的东西，就像……就像喜欢吃剩饭的苍蝇，但比苍蝇讨厌一万倍。”
凯伊小声说：“其实，跟着白雪皇后的时候，我有时候会听到她对着碎片说话，说要保护这个世界什么的。”
晏辰若有所思：“看来每个故事里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就像冰山，露在水面上的只是一小部分。”
他们走出密道，外面已经是春天了，积雪融化，小草冒出绿芽。
格尔达和凯伊相拥着欢呼。
阿楚看着远处渐渐消失的冰城堡，心里五味杂陈。
“你说，白雪皇后能打赢影族吗？”她问晏辰。
晏辰望着天空：“不知道，但至少她让我们知道，事情不是非黑即白的，有时候看起来最冷的人，心里可能藏着最热的火。”
阿楚突然指着天空：“那是什么？”
天空中，一片雪花慢慢飘落，在阳光下闪着金光，落到地上就变成了一颗透明的水晶。
晏辰捡起来看了看：“里面好像有影子……是影族的碎片？被白雪皇后封印在里面了？”
阿楚接过水晶，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
她突然笑了：“看来我们的‘寓言世界探秘之旅’，还没结束呢。”
晏辰揉了揉她的头发：“走吧，下一个故事，希望能暖和点，我可不想再当‘人形冰雕’了。”
他们告别了格尔达和凯伊，朝着新的目的地走去。
至于那个水晶，阿楚把它放进了特制的保温盒里，也许有一天，它会成为解开所有秘密的钥匙。
至少，她是这么希望的。
草地上的露珠还没干，沾在阿楚的帆布鞋上，凉丝丝的。
她蹲在蒲公英丛旁边，看着不远处的兔子和刺猬，笑得直不起腰。
“你看兔子那嚣张的样子，”她指着一只耳朵特别长的兔子，“叉着腰说‘我跑得比风还快’，这自信程度，不去参加脱口秀可惜了。”
晏辰正在用慢镜头摄像机拍刺猬：“注意看刺猬的表情，表面淡定，爪子却在偷偷蓄力，这叫‘扮猪吃老虎’，战术大师级别的。”
那只兔子果然开始挑衅刺猬：“你敢跟我赛跑吗？慢吞吞的家伙，我让你先跑一百步都能赢你！”
刺猬慢悠悠地说：“好啊，明天早上，就在这里。”
兔子笑得前仰后合：“你输定了！”
等兔子跳着离开，阿楚立刻冲过去：“刺猬先生，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武器？比如穿了‘暴走鞋’？”
刺猬瞥了她一眼：“我有个双胞胎弟弟，长得一模一样。”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阿楚拍着大腿，“经典的‘替身战术’，比《碟中谍》的套路还老，但就是好用！”
晏辰蹲下来和刺猬平视：“明天比赛，你先跑，跑到半路藏起来，然后你弟弟从终点附近冒出来，对吗？”
刺猬点了点头：“兔子太骄傲了，从来没想过我会赢，这是他最大的弱点。”
阿楚竖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这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比兔子的‘盲目自信’高级多了。”
第二天一早，草地上围了好多小动物，有松鼠、田鼠、还有昨天那只兔子，正得意洋洋地做热身运动。
阿楚和晏辰挤在观众席（其实是一堆蒲公英）里，拿着望远镜当“解说员”。
“各位观众朋友们，欢迎收看‘森林奥运会特别赛事——兔子VS刺猬’，我是解说员阿楚。”
“我是解说员晏辰，目前双方选手状态良好，兔子选手的肌肉线条非常明显，一看就是‘速度型选手’，刺猬选手则保持着‘佛系备战’状态，深藏不露啊。”
裁判（一只老乌龟）慢悠悠地说：“各就各位——预备——跑！”
兔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刺猬则慢悠悠地往前挪了几步，然后钻进了草丛。
阿楚激动地拍晏辰：“看！刺猬弟弟从终点那边的草丛里钻出来了！走位精准，时机恰到好处！”
兔子很快跑到了终点，却看见刺猬已经在那里等他。
“不可能！”兔子尖叫，“你怎么可能比我快？”
刺猬弟弟淡定地说：“我早就到了。”
兔子不服气：“再来一次！”
于是他们又比了一次，结果还是一样。
第三次、第四次……兔子跑得上气不接，浑身是汗，刺猬却每次都“先到”终点。
阿楚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兔子这是被‘复制粘贴’战术搞崩溃了，心态崩了，比赛还怎么打？”
晏辰拿出心率监测仪（对着兔子的方向）：“数据显示，兔子的心率已经超过极限值，属于‘运动过量’，建议立刻停止比赛，否则可能引发‘兔子版心梗’。”
最后，兔子瘫在地上，喘着粗气说：“我认输……你跑得比我快。”
刺猬（这次是哥哥）从草丛里走出来，和弟弟站在一起。
所有小动物都欢呼起来。
阿楚突然发现，兔子的耳朵后面，有一丝黑色的影子一闪而过。
她碰了碰晏辰：“你看兔子那边，影族的痕迹。”
晏辰仔细一看，果然：“看来兔子的‘过度骄傲’，也是被影族放大了的，就像老太婆的贪婪、凯伊的冷漠一样。”
刺猬兄弟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对视一眼，然后对阿楚和晏辰说：“谢谢你们来看比赛，但这里不安全，你们最好尽快离开。”
阿楚点头：“我们知道，影族在搞事，他们想利用动物的负面情绪。”
“不止，”刺猬哥哥压低声音，“他们想收集所有生物的‘情绪能量’，用来打开‘影子之门’，让更多影族进来。”
晏辰皱眉：“那你们的比赛……”
“是为了阻止他们，”刺猬弟弟接口，“骄傲的情绪能量最不稳定，容易失控，我们让兔子认输，是为了削弱影族的力量。”
阿楚恍然大悟：“原来你们不只是为了赢比赛，还是在‘暗中对抗影族’？这剧情深度可以啊，比单纯的‘寓言故事’复杂多了。”
兔子慢慢站起来，眼神恢复了些清明：“我……刚才好像有点不对劲，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了。”
老乌龟叹了口气：“影族一直在影响我们，只是我们以前不知道。”
远处的天空突然暗了下来，像被一块巨大的黑布盖住。
晏辰抬头：“看来‘大boss’要亲自出场了。”
阿楚握紧保温盒里的水晶：“不知道这个能不能派上用场。”
刺猬兄弟挡在他们前面：“你们是外来者，也许你们的世界有对付影族的办法。”
阿楚看着晏辰，晏辰也看着她。
他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知道能不能对付影族，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离开这个世界。
但此刻，看着身边的小动物们，看着远处渐渐逼近的黑暗，阿楚突然笑了。
“晏辰，”她说，“不管怎么样，咱们也算是参与过‘跨世界对抗赛’了，值了。”
晏辰握住她的手，阳光下，他的笑容格外清晰：“嗯，值了。”
至于结局会怎样，谁知道呢？
毕竟，故事总是在最精彩的地方，留下一点悬念，才更让人回味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