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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说(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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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楚说:“这是牛仔裤,耐磨!现在女人穿什么都行,想怎么动就怎么动!”

赵合德眼睛一亮:“真好。不像我们,穿得再漂亮,也不过是笼子里的鸟。”

她站起身,理了理裙摆:“时辰到了。替我给姐姐带句话,下辈子,别再入宫廷,做个普通女子,好好跳她的舞吧。”

说完,她转身走进镜子,身影消失时,空气中仿佛还留着淡淡的脂粉香。

阿楚说:“姐妹俩都挺惨的,明明是生存战,被写成了宫斗剧……”

晏辰说:“接下来这位,是汉武帝的宠妃,‘倾国倾城’这个词,就是从她开始的——李夫人。”

阿楚说:“哦!‘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她是不是因为生病,到死都不让汉武帝看她的脸?”

第十二位嘉宾:李夫人(西汉)

镜面的光芒这次带着点琉璃般的璀璨,一个身影半倚半靠地“浮”出来,仿佛随时会随着光影消散。

李夫人的美,是那种带着易碎感的极致艳丽,像一朵在夜色里盛放的昙花,美得让人不敢呼吸。

她穿着一身明黄色的纱罗舞衣,上面用金线银线绣满了缠枝牡丹,衣料薄得能看清里面同色的亵衣,行走时衣袂翻飞,像有无数流光在上面跳跃。

身材是恰到好处的纤秾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却又不是赵飞燕那种极致的瘦,而是骨肉均匀,透着健康的丰腴,尤其是脖颈到肩头的曲线,圆润又利落,带着舞者特有的柔韧。

容貌更是担得起“倾国倾城”四个字:眉是精心晕染的黛色,眉尾微微上挑,带着点不经意的媚;

眼型是标准的杏眼,眼波流转时像含着一汪春水,瞳仁是极深的黑,看人时带着点怯生生的勾人,仿佛受惊的小鹿,却偏要往人心里撞;

鼻梁小巧挺翘,鼻尖带着点天然的红晕;唇是饱满的樱桃唇,唇色是娇艳的朱砂红,不笑时带着点倔强,笑起来则露出小小的梨涡,纯欲交织。

皮肤是那种养在深闺的冷白,透着玉石般的光泽,连指尖都泛着淡淡的粉。

她落地时脚步轻缓,带着点病后的虚浮,却依旧努力挺直脊背,目光怯生生地扫过客厅,最后落在阿楚手里的口红上,眼神亮了亮:“这胭脂……颜色真鲜。”

阿楚赶紧把口红递过去:“这是口红,比您那时候的胭脂方便!李夫人,您可算来了,‘倾国倾城’说的就是您吧?”

李夫人接过口红,指尖轻轻摩挲着外壳,声音细软却清晰:“不过是我弟弟延年编的曲子罢了,当不得真。”

她在沙发上坐下,姿态依旧带着点小心翼翼的矜持,仿佛怕惊扰了这现代的安宁。

晏辰说:“李夫人,史书说您病重时,汉武帝多次想探望,您都以‘形貌毁坏’为由拒绝,直到去世都没让他见最后一面,这是真的吗?”

李夫人握着口红的手指紧了紧,眼底闪过一丝精明:“是真的。我出身倡家,能得皇上宠爱,靠的是什么?不过是这张脸,这身舞技。病重时我形容枯槁,哪里还能见人?”

她抬起眼,眼神里没有怨怼,只有清醒:“皇上喜欢的,是那个能为他跳舞、能让他赏心悦目‘倾国倾城’的李夫人。若是见了我病中的丑态,往日的恩情怕是要淡去大半。我不见他,是想在他心里留个念想——念想在,我李家人才有活路。”

阿楚说:“您是说……您是为了家族?”

“不然呢?”李夫人轻笑一声,那笑声里有无奈,也有通透,“我早逝,没留下子嗣,皇上的恩宠说断就断。我弟弟李广利虽是将军,可在朝堂上根基浅。我若让皇上见了病容,他一旦厌弃,李家怕是要落得个飞鸟尽、良弓藏的下场。”她顿了顿,“后来皇上果然追封我为孝武皇后,对李家也算照拂,虽然后来李广利自己不争气……那就是后话了。”

晏辰说:“后世说您‘聪明一世’,懂得‘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弛’的道理,您觉得这是对您的褒奖吗?”

“褒奖?”李夫人摇摇头,指尖划过口红的盖子,“不过是说我懂得做玩物的本分罢了。我若有的选,谁愿意靠‘色’活着?可我是倡家女,除了这张脸、这身舞技,我还有什么?”她看向阿楚,“你们现在的女子,不用靠这些,也能活得风光?”

阿楚用力点头:“能!靠脑子、靠本事!您看这口红,您喜欢就能自己买,不用等着别人赏!”

李夫人眼睛亮了,把口红捧在手里,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真好……我那时候,一支好胭脂,都要托人从西域带,还得看皇上的脸色。”

她站起身,理了理舞衣的褶皱,动作依旧优雅:“我这辈子,活得像场梦,醒得早,却也算值了。至少在皇上心里,我永远是那个‘倾国倾城’的模样,没成了他眼里的‘残花败柳’。”

走到镜子前,她回头笑了笑,那笑容明艳得像初升的太阳:“替我告诉后世,李夫人不是只会靠脸的傻子,我只是个想让家人活下去的姐姐。还有……这口红,真好看。”

身影消失在镜面里,阿楚捏着那支被李夫人碰过的口红,小声说:“这才是清醒的大女主吧?美貌是武器,不是枷锁。”

晏辰说:“接下来这位,是与李夫人不同的类型——以贤德和才学闻名的班婕妤。”

阿楚说:“哦!那个辞谢了成帝‘同辇’邀请,说‘圣贤之君皆有名臣在侧,亡国之主才会有嬖女相随’的班婕妤!才女啊!”

第十三位嘉宾:班婕妤(西汉)

镜面光芒这次带着点书卷气的温润,一个身影端端正正地走出来,步态沉稳,透着股书香门第的端庄。

班婕妤的美,是那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知性美,像一本被精心收藏的古籍,初看平淡,细读却字字珠玑。

她穿着一身石青色的深衣,衣料是厚实的棉麻,上面用暗线绣着简单的回纹,没有多余的装饰,却显得素雅大气。

身材中等,不胖不瘦,肩背挺直,透着读书人的风骨,既没有赵飞燕的纤弱,也没有赵合德的丰腴,是那种让人看着就觉得安心的体态。

容貌算不上惊艳,却透着股清正:眉是自然的淡褐色,眉形平直,带着点书卷气的严谨;

眼是细长的丹凤眼,眼神清澈明亮,透着聪慧和坚定,看人时温和却有力量;

鼻梁挺直,唇瓣薄而端正,唇色是自然的淡粉,不笑时带着点疏离的严肃,笑起来会露出整齐的牙齿,透着温和的善意。

皮肤是那种常年在室内读书的白皙,细腻却不苍白,带着健康的光泽。

她走进来,对着阿楚和晏辰拱手行礼,动作标准而从容:“班氏见过二位。”

阿楚说:“班婕妤姐姐!您的《怨歌行》我读过!‘常恐秋节至,凉飙夺炎热。弃捐箧笥中,恩情中道绝。’写得太扎心了!”

班婕妤微微一笑:“不过是一时感怀罢了。”她目光落在书架上,眼神柔和了许多,“这里有这么多书?”

晏辰说:“班婕妤,史书说您才德兼备,成帝曾想与您同乘一辇,您以‘圣贤之君’的道理劝诫,被后世赞为‘贤妃’典范,您怎么看这份评价?”

班婕妤在沙发上坐下,姿态端正,双手放在膝上:“‘贤妃’?不过是世人给女人套的另一层枷锁罢了。他们赞我‘贤德’,是因为我懂规矩、守本分,不像赵飞燕姐妹那般‘逾矩’。可女人为什么非要用‘贤德’来定义?”

她拿起桌上的一本诗集,指尖轻轻拂过封面:“我自幼读书,通《诗》《书》《论语》,我想的不是如何做‘贤妃’,而是如何做我自己。成帝邀我同辇,我拒绝,不是为了‘贤德’,是觉得君臣有别、男女有别,同辇而行确实不妥。可后来他宠信赵氏姐妹,我失宠,世人又说我‘过于端方,不懂承欢’——横竖都是他们的道理。”

阿楚说:“那您失宠后,退居东宫,写了那么多哀怨的诗,是真的难过吗?”

“难过是真的。”班婕妤坦诚道,“谁不渴望被理解、被珍视?成帝虽非明君,但初时对我也算敬重,我们曾一起读书论史。后来他被赵氏姐妹迷惑,我不是怨他变心,是怨他辜负了自己的才华,也辜负了天下。”她顿了顿,“但我不后悔。退居东宫后,我陪太后读书,整理典籍,反而落得清净。比起在后宫争风吃醋,我更愿意与笔墨为伴。”

晏辰说:“后世把您与赵飞燕姐妹对比,褒您贬她们,您觉得公平吗?”

“不公平。”班婕妤摇头,“赵氏姐妹有她们的无奈,我有我的坚守,不过是在后宫这个泥沼里,选择了不同的活法。她们靠美色求生,我靠才德立足,没有高低之分。那些酸儒捧我踩她们,不过是想树立一个‘女德’榜样,让天下女人都乖乖听话罢了。”

她看向阿楚手里的电子书:“这小小的方块里,能装下多少书?”

阿楚演示给她看:“能装下成千上万本!想看什么搜一下就有!”

班婕妤惊叹地睁大眼睛:“竟有此等奇物!若是我那时候有这个,整理典籍就不用那么辛苦了……”她轻轻抚摸着电子书的屏幕,“这个时代,真好。女子既能读书,又能自由议论,不用再被‘贤德’二字捆住手脚。”

她站起身,对着两人深深一揖:“多谢二位让我见此奇景。我班氏一生,不求‘贤妃’之名,只愿做个爱读书的女子。后世若记得我,记得我的诗便好,不必记得那些‘贤德’的标签。”

身影没入镜面时,仿佛还能闻到淡淡的墨香。

阿楚感慨:“原来‘贤德’也是枷锁……历史对女人,真是苛刻。”

晏辰说:“接下来这位,是三国时期的‘闭月’——貂蝉。”

阿楚眼睛瞪得溜圆:“貂蝉!四大美女里最神秘的一位!《三国演义》里说她连环计杀董卓,是真的吗?”

第十四位嘉宾:貂蝉(东汉末年)

镜面的光芒这次带着点刀光剑影的冷冽,一个身影敏捷地跃出来,落地时轻得像片柳叶,带着江湖儿女的利落。

貂蝉的美,是那种带着英气的媚,像一朵带刺的玫瑰,能勾魂,也能扎人。

她穿着一身改良过的短打,上身是月白色的紧身襦衣,下身是藏青色的长裤,外面罩着一件黑色的披风,裙摆和裤脚都绣着暗银色的花纹,方便行动。

身材高挑矫健,肩窄腰细,四肢修长有力,不像深闺女子那般柔弱,一看就是练过些拳脚功夫的,肩背挺直,带着股不服输的韧劲。

容貌确实担得起“闭月”:眉是剑眉,却在眉尾处微微软化,添了几分柔媚;

眼是大而亮的杏眼,眼尾上挑,瞳仁漆黑,看人的时候带着点警惕的锐利,笑起来却又眼波流转,媚态天成;

鼻梁挺直,带着点英气;唇是饱满的菱唇,唇色是自然的红润,不笑时抿着,像藏着秘密,笑起来则露出小虎牙,透着狡黠。皮肤是健康的蜜色,细腻却有光泽,是风吹日晒后的结实,而非温室花朵的娇嫩。

她落地后,迅速扫视四周,手悄悄按在腰间(那里本该有把短剑),见没危险,才松了口气,对着两人抱拳行礼,动作带着江湖气的洒脱:“在下貂蝉,见过二位。”

阿楚说:“貂蝉姐姐!您真的存在啊!我还以为您是《三国演义》编出来的呢!”

貂蝉挑了挑眉,拿起桌上的苹果,用指甲在上面划了个圈:“编出来的?若不是我,董卓那老贼说不定还在祸害洛阳呢。”她咬了一大口苹果,吃得豪迈,不像其他女子那般小口慢嚼。

晏辰说:“史书里对您记载很少,《后汉书》只提到吕布与董卓的婢女私通,没说您的名字。您能说说‘连环计’的真相吗?”

“婢女?”貂蝉嗤笑一声,“那是他们史官不敢写。我本是王允府中的歌姬,不是普通婢女。董卓乱政,王允想除他,可满朝文武都是缩头乌龟,没人敢动。”

她放下苹果,语气带着点愤愤不平:“最后没办法,他找到了我。说董卓和吕布都好色,让我去离间他们。我一个弱女子,能说不吗?王允待我不薄,府里的歌姬,要么被乱兵抢走,要么饿死街头,我能活下来,全靠他。”

阿楚说:“那您……真的对吕布动过心吗?”

貂蝉沉默了一下,摇摇头:“动心?在那个乱世,活命都难,哪有功夫动心?吕布是勇猛,可他有勇无谋,反复无常。我对他,是利用,是演戏。对董卓,是厌恶,是憎恨。那老东西,糟蹋了多少女子,我不过是让他尝尝众叛亲离的滋味。”

她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动作利落:“连环计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在董卓身边要装乖顺,在吕布面前要装委屈,每天都像走在刀尖上,生怕露了破绽。有一次差点被董卓的侍女发现,我硬是凭着一点拳脚功夫躲过去了——别以为歌姬只会跳舞。”

晏辰说:“那董卓死后,您跟着吕布,后来吕布被曹操所杀,您结局如何?”

“不知道。”貂蝉耸耸肩,“乱世嘛,人命如草芥。吕布死的时候,我趁乱跑了,隐姓埋名,在一个小村子里嫁给了个猎户,生了两个孩子,活到了五十多岁。不像戏文里说的,要么自尽,要么被曹操抢走——那些文人,就喜欢编些悲情戏码。”

阿楚说:“那您觉得,后世把您写成‘四大美女’,赞您‘舍身救国’,您受用吗?”

“不受用。”貂蝉干脆地说,“我不是救国,我是自救,顺便帮了王允一把。说我‘舍身’,好像我多伟大似的,其实我就是想活下去,不想被董卓那种人糟蹋。”她指了指电视里正在放的武侠剧,“你们现在的女子,也能像我这样舞刀弄枪?”

阿楚说:“能!不仅能,还有女子特警、女子特种兵呢!比您厉害多了!”

貂蝉眼睛一亮:“真的?那太好了!我们那时候,女子学武要么是为了卖艺,要么是为了防身,哪敢想什么‘特警’?”

她走到镜子前,回头挥挥手:“替我告诉那些写戏文的,别把我写得那么苦情。我貂蝉,活得好好的,没那么多悲情故事。还有,吕布那家伙,根本配不上我!”

身影消失后,阿楚摸着下巴:“果然,正史里没记载的,戏文里编得最欢……”

晏辰说:“接下来这两位,是三国时期的江东双璧——大乔和小乔。”

阿楚说:“‘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终于等到这对姐妹花了!”

第十五、十六位嘉宾:大乔、小乔(东汉末年·三国)

镜面这次的光芒带着江南水乡的温润,两道身影并肩走出,像一幅流动的水墨画。

大乔和小乔,是两种截然不同却又相得益彰的美,仿佛一朵白莲配一朵粉荷,清雅与娇艳相映成趣。

大乔走在左边,身着一袭月白色的曲裾,料子是上好的云锦,裙摆上用银线绣着细密的水波纹,行走时仿佛有月光在上面流淌。

她的美是端庄沉静的,带着长姐的温婉。

眉眼细长,眼尾微微下垂,瞳仁是温润的黑,像浸在水里的墨石,看人时带着包容的温和,却又藏着不易察觉的坚韧。

鼻梁挺直,唇瓣薄而端正,唇色是自然的淡粉,不笑时带着长嫂的端庄,笑起来眼角会泛起浅浅的细纹,透着烟火气。

身材高挑丰腴,肩背舒展,不是那种纤弱的瘦,而是骨肉均匀的饱满,站在那里,像一株临水的玉兰,沉静却有力量。

皮肤是江南女子特有的冷白,细腻得像上好的宣纸,透着淡淡的光泽。

小乔则在右边,穿着一身桃粉色的襦裙,裙摆上用金线绣着零星的桃花,更衬得她娇俏灵动。

她的美是明媚活泼的,带着少女的娇憨。

眉眼弯弯,是标准的笑眼,眼波流转时像有星光在里面跳跃,瞳仁比姐姐更亮,带着点好奇的狡黠。

鼻梁小巧挺翘,鼻尖带着点天然的红晕,唇是饱满的樱桃唇,唇色是娇艳的粉红,不笑时也像含着笑意,笑起来会露出两颗小小的梨涡,甜得像刚摘的蜜桃。

身材比姐姐略娇小些,腰肢纤细,却又不是弱不禁风的单薄,透着少女的轻盈,站在那里,像一枝初绽的桃花,明媚却不张扬。

皮肤是那种被江南水汽养出的暖白,透着健康的粉晕,比姐姐多了几分活泼的光泽。

两人落地后,都带着江南女子的拘谨,小乔好奇地打量着客厅的吊灯,拉了拉大乔的衣袖:“姐姐,这灯好生奇怪,不用烛火也能亮?”大乔则目光温和地看向阿楚和晏辰,微微屈膝行礼:“二位有礼,我是大乔,这是舍妹小乔。”

阿楚眼睛都看直了,小声对晏辰说:“果然是‘江东二乔’!这颜值,难怪曹操都想‘锁’到铜雀台!”

小乔耳朵尖,听到“铜雀台”三个字,顿时瞪圆了眼睛:“曹操?那老贼又惦记我们姐妹了?”她语气带着点娇嗔的不满,像只被惹到的小雀儿。

晏辰赶紧解释:“是唐代诗人杜牧写过‘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说若是赤壁之战周瑜输了,你们可能会被曹操掳走。”

大乔轻轻拍了拍小乔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自己则接过话头,声音温和却清晰:“那不过是诗人的想象罢了。我嫁与孙策,妹妹嫁与周瑜,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与曹操何干?”

她拿起桌上的一块桂花糕,放在鼻尖轻嗅,眼神里闪过一丝怀念:“孙策将军英年早逝,我守寡多年,一心抚养子女;妹妹与周郎琴瑟和鸣,却也只相伴了十余年。乱世之中,能安稳度日已是奢望,哪有功夫想什么‘铜雀台’?”

阿楚:“史书说你们姐妹‘国色天香’,是江东最美的女子,孙策和周瑜娶了你们,是不是也算‘英雄配美人’?”

“英雄配美人?”小乔撇了撇嘴,拿起一颗草莓丢进嘴里,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小松鼠,“说好听点是英雄配美人,说难听点,我们不过是江东的‘战利品’罢了。那时候袁术兵败,我父亲乔公带着我们投奔孙策,说白了,就是依附强者。孙策和周瑜来提亲,我们能说不吗?”

大乔补充道:“孙策将军待我敬重,周郎待妹妹宠爱,已是乱世中难得的福气。但我们姐妹,从来不是他们建功立业的‘点缀’。我守寡后,帮着打理孙家内务,稳定后方;妹妹懂些医术,常在军中帮着照看伤员——这些,史书可没写。”

晏辰:“后世总把你们和‘赤壁之战’绑在一起,说曹操南下是为了掳走你们,你们觉得可笑吗?”

“可笑至极!”小乔放下草莓,语气带着点愤愤不平,“曹操那老贼,打江东是为了一统天下,跟我们两个女子有什么关系?男人打仗输了,就说‘冲冠一怒为红颜’;赢了,就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怎么好事坏事都要拉上女人?”

大乔叹了口气:“他们写我们‘国色天香’,写我们‘倾国倾城’,却没人问我们想不想被‘倾’。我只想安安稳稳带大孩子,妹妹只想陪周郎多弹几年琴,可乱世容不得我们选。”

她看向窗外的高楼大厦,眼神里带着向往:“你们这里,女子不用被当作‘战利品’?可以自己选夫君,自己过日子?”

阿楚用力点头:“当然!不仅能选,还能自己赚钱买房,不想嫁人也没人逼!”

小乔眼睛亮了,拉着大乔的手:“姐姐你看!我说过吧,总有一天,女人能自己说了算!”

大乔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对阿楚和晏辰微微颔首:“多谢二位让我们见到这样的世道。若后世再提‘二乔’,莫要只说我们的容貌,记得我们也是两个想好好活下去的女子便好。”

两人相携走进镜子,身影消失时,仿佛还能听到小乔清脆的笑声和大乔温和的叮嘱。

阿楚感慨:“原来美女不仅要美貌,还要当后勤、当医助,史书真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晏辰推了推眼镜:“接下来这位,是三国时期另一位传奇美人,曹丕的皇后,曹植《洛神赋》里的‘洛神’原型——甄宓。”

阿楚:“甄宓!‘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说的就是她吧?她跟曹植到底有没有故事啊?”

第十七位嘉宾:甄宓(三国·魏)

镜面的光芒带着点洛神出水般的朦胧,一个身影缓缓走出,自带一种遗世独立的清冷。

甄宓的美,是那种带着书卷气的雍容,像一幅被时光沉淀过的古画,淡雅却极具穿透力。

她穿着一身烟紫色的襦裙,料子是细腻的纱罗,上面用银线绣着缠枝莲,行走时裙摆轻扬,像有云雾在周身缭绕。

身材高挑匀称,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却又不是单薄的瘦,而是透着贵气的丰腴,尤其是脖颈修长,像天鹅般优雅。

容貌担得起“洛神”二字:眉是远山黛,细长而舒展,带着淡淡的忧愁;

眼是杏眼,眼波流转时像含着一汪秋水,瞳仁是剔透的黑,看人的时候带着悲悯的温和,却又藏着历经宫廷斗争的疲惫。

鼻梁挺直,鼻翼小巧,唇是饱满的菱唇,唇色是自然的淡红,不笑时带着疏离的端庄,笑起来则像冰雪初融,透着难得的暖意。

皮肤是那种养在深闺的冷白,细腻得像上好的羊脂玉,连耳垂都泛着淡淡的粉。

她落地后,目光平静地扫过客厅,最后落在茶几上的一本《洛神赋》上,指尖轻轻拂过封面,声音清冷如玉石相击:“子建(曹植)的文章,果然流传千古。”

阿楚:“甄宓姐姐!《洛神赋》写的真是您吗?‘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这形容也太绝了!”

甄宓拿起书,翻开几页,眼神里闪过复杂的情绪:“不过是他一时兴起的比喻罢了。我本是袁熙之妻,邺城破后,被曹丕所纳,与子建不过是叔嫂关系,哪来那么多风月故事?”

晏辰:“史书说您初嫁曹丕时备受宠爱,后来失宠被赐死,甚至‘被发覆面,以糠塞口’,这是真的吗?”

甄宓握着书的手指紧了紧,指节泛白,声音却依旧平静:“是真的。曹丕初时待我尚可,可帝王的宠爱,本就薄如蝉翼。后来他宠信郭女王,我渐渐失宠。说我怨怼,说我诅咒,不过是郭氏的构陷——这些,他都信了。”

她顿了顿,语气里没有恨,只有释然:“赐死那天,我穿着嫁给他时的衣服。‘被发覆面,以糠塞口’,是怕我到了阴间告状吧?真是可笑,我若有那本事,何至于落得这般下场?”

阿楚:“那您和曹植……真的一点私情都没有吗?后人都觉得《洛神赋》里藏着故事呢!”

“私情?”甄宓轻笑一声,那笑声带着点嘲讽,“他是我小叔子,我是他嫂子,乱世之中,见过几面,说过几句话,便被编出这么多故事。子建是有才,可他写《洛神赋》,怕不是写我,是写他自己的失意吧?他争不过曹丕,便把我写成‘求而不得的洛神’,既博了同情,又暗讽了曹丕——男人的权谋,连文章都要利用。”

她看向阿楚桌上的护肤品,拿起一瓶面霜,对着光看了看:“这膏子倒细腻,比我们那时候的面脂滋润多了。”

晏辰:“后世赞您贤德,说您劝曹丕多纳妃嫔以广子嗣,您真的愿意吗?”

“愿意?”甄宓放‘贤德’是唯一的生存之道。我若妒嫉,死得更快。不过是踩着刀尖跳舞,假装自己甘之如饴罢了。”

她站起身,理了理裙摆:“我这一生,被袁熙纳为妻,被曹丕纳为后,被子建写进赋里,从来都是别人笔下的符号。他们赞我‘贤德’,骂我‘怨妇’,怜我‘薄命’,却没人问我甄宓自己想活成什么样。”

走到镜子前,她回头看了一眼那本《洛神赋》:“告诉子建,不必为我惋惜。若有来生,我不想做什么洛神,只想做个普通女子,嫁个农夫,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平安一生。”

身影消失在镜面里,空气中仿佛还留着她身上清冷的香气。

阿楚叹了口气:“又是一个被男人的权谋和笔墨毁掉的美人……历史这杆秤,对女人也太不公平了。”

晏辰:“接下来这位,是西晋时期的‘石崇宠妾’,传说中为了她,石崇杀了绿珠——哦不,她就是绿珠。”

阿楚:“绿珠!‘落花犹似坠楼人’说的就是她吧?为了石崇跳楼殉情?”

第十八位嘉宾:绿珠(西晋)

镜面的光芒带着点玉石碎裂般的凄艳,一个身影抱着一支玉笛,缓步走出,每一步都像踩在易碎的琉璃上。

绿珠的美,是那种带着破碎感的清雅,像一枝被狂风骤雨打过的茉莉,明明弱不禁风,却偏要挺着脊梁。

她穿着一身碧色的纱质舞衣,裙摆上用银线绣着细密的竹叶,腰间系着同色的流苏,行走时流苏轻摆,像有无数碧色的蝴蝶在身边飞舞。

身材是舞者特有的轻盈柔韧,肩窄腰细,四肢修长,却不是干瘪的瘦,而是骨肉匀停,透着常年练舞的紧实,尤其是脖颈到肩胛的线条,流畅得像一首无声的诗。

容貌清丽得让人心头发紧:眉是淡扫的远山黛,眉尾微微下垂,带着化不开的忧愁;

眼是细长的凤眼,眼波清澈却藏着惶恐,瞳仁是浅褐色的,像浸在水里的琥珀,看人时带着点怯生生的依赖,却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倔强;

鼻梁小巧挺翘,鼻尖带着点天然的苍白;唇是单薄的淡粉色,不笑时抿着,像含着未说出口的委屈,笑起来也只是嘴角微扬,转瞬即逝。

皮肤是那种养在深闺的冷白,细腻得像上好的宣纸,却透着长期压抑的脆弱,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留下红痕。

她落地后,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玉笛,目光怯生生地扫过客厅,最后落在茶几上的玻璃杯上,指尖轻轻碰了碰,声音细弱却清晰:“这琉璃盏……比石崇家的还透亮。”

阿楚心里一紧,赶紧说:“绿珠姐姐,您别害怕,我们就是想跟您聊聊。史书说您……为了石崇从金谷园楼上跳下去了?”

绿珠握着玉笛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眼圈瞬间红了:“跳下去?我有的选吗?”

她走到沙发边坐下,姿态拘谨得像只受惊的小鹿,声音带着哽咽:“石崇那厮,把我从交趾买来,教我吹笛跳舞,说多宠我,其实不过是把我当成炫耀的宝贝。他跟孙秀斗富,跟权贵争风,哪次不是把我推出去当幌子?‘看,这是我的绿珠,天下独一份’——我是他的藏品,不是人。”

晏辰说:“史书说孙秀向石崇索要您,石崇不肯,孙秀便诬陷他谋反,石崇被捕时,您说‘愿效死于君前’,然后跳楼而死,这是真的吗?”

“愿效死于君前?”绿珠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掉了下来,“那是他编的!他被捕时,指着我说‘我是因你才获罪’,那语气,哪是惋惜?分明是怨恨!孙秀的人堵在楼下,石崇的人拿着刀逼我,说我若不死,就是连累主人的罪人。”

她擦了擦眼泪,举起玉笛,指尖轻轻抚摸着笛身上的纹路:“我不是为他死的。我是没得选。跳下去,还能落个‘忠贞’的名声;不跳,要么被孙秀抢走糟蹋,要么被石崇的人杀了,落个‘祸水’的骂名。”

阿楚说:“那您……恨石崇吗?”

绿珠沉默了很久,摇摇头:“谈不上恨,也说不上爱。他给了我锦衣玉食,教我技艺,却也把我锁在金谷园,从来没问过我想不想要。就像这玉笛,他觉得好看,就塞给我,可我其实更想学织布——这些,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她看向窗外的车水马龙,眼神里带着向往:“你们这里,女子可以自己选学什么,嫁给谁,不用被人当成‘藏品’?”

阿楚点头:“当然!不仅能选,还能自己赚钱买房子,跟谁好、跟谁分,自己说了算!”

绿珠的眼泪又掉了下来,这次却带着笑:“真好……若是早生几千年,我或许能做个普通的吹笛人,在街头卖艺,赚了钱就去买块布,织件自己喜欢的衣裳。”

她站起身,理了理舞衣的褶皱,将玉笛抱在怀里:“替我告诉后世,别再写什么‘绿珠坠楼殉情’了。我不是烈女,我只是个被逼到绝路的可怜人。石崇的荣华富贵,我不稀罕;他的‘宠爱’,我受不起。”

身影消失在镜面时,仿佛还能听到玉笛的呜咽声。

阿楚叹了口气:“历史总把女人的死写成‘佳话’,可谁问过她们愿不愿意死?”

晏辰说:“接下来这位,是南朝齐的钱塘名妓,才貌双绝,留下‘何处结同心?西泠松柏下’的——苏小小。”

阿楚眼睛一亮:“苏小小!‘钱塘苏小是乡亲’,她可是古代版的‘白富美’才女吧?”

第十九位嘉宾:苏小小(南朝齐)

镜面的光芒带着江南烟雨的朦胧,一个身影撑着一把油纸伞,缓步走出,像从唐诗宋词里走出来的仕女。

苏小小的美,是那种带着风尘气的清雅,像一朵开在秦淮河畔的白莲,明明生在俗世,却偏有出尘的风骨。

她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襦裙,外面罩着一件淡青色的纱衫,裙摆上用墨色丝线绣着疏朗的兰草,行走时纱衫轻扬,像有云雾在周身缭绕。

身材是江南女子特有的娇小匀称,肩若削成,腰如束素,却不是弱不禁风的单薄,透着常年漫步西湖的灵动,尤其是脚踝纤细,踩着一双绣着莲花的软鞋,每一步都像在水上漂。

容貌是那种“艳若桃李,冷若冰霜”的矛盾统一:眉是弯弯的新月眉,眉尾带着点俏皮的上挑,却又被眼底的疏离中和;

眼是大而亮的杏眼,眼波流转时像含着一汪西湖水,瞳仁是剔透的黑,看人的时候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打量,仿佛世间万物都入不了她的眼,却又在瞥见好书时瞬间亮起来;

鼻梁小巧挺翘,鼻尖带着点天然的红晕;唇是饱满的樱桃唇,唇色是娇艳的粉红,不笑时带着点拒人千里的清冷,笑起来则露出两颗小小的梨涡,甜得像刚剥壳的荔枝。

皮肤是那种被江南水汽养出的暖白,细腻得像上好的丝绸,透着健康的光泽,不像深闺女子那般苍白。

她收起油纸伞,随意靠在沙发边,目光落在阿楚书架上的诗集上,挑眉笑道:“没想到千年后,还有人读《玉台新咏》。”

阿楚说:“小小姐姐!您的诗我读过!‘妾乘油壁车,郎骑青骢马。何处结同心?西泠松柏下’——太浪漫了!您跟阮郁的故事是真的吗?”

苏小小拿起一本纳兰词,指尖轻轻划过封面,声音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软糯,却又藏着点洒脱:“阮郎?不过是露水情缘罢了。他是名门公子,我是钱塘名妓,本就不是一路人。他来寻我,图的是新鲜;我陪他游湖,图的是他懂我的诗。他走的时候,我没哭,也没留——妓院里的女子,早该明白‘聚散离合本是常’。”

晏辰说:“史书说您‘家本姑苏,父为仕宦,早亡,遂移居钱塘,沦为妓’,您觉得自己的命运可悲吗?”

“可悲?”苏小小放下诗集,拿起一颗杨梅,用指尖捏着,轻轻咬了一口,鲜红的汁水沾在唇上,更添几分媚色,“比起那些被锁在深闺、连出门都要报备的大家闺秀,我自由多了。我能乘油壁车游西湖,能与文人墨客吟诗作对,能自己赚银子养活自己——她们能吗?”

她挑眉看向阿楚:“你们现在说‘妓女’是骂人的话吧?可在我那时,‘妓’分两种,一种是卖身的,一种是卖艺的。我是后者,靠诗、靠笛、靠才学吃饭,不比那些靠男人过活的女子体面?”

阿楚说:“那后世说您‘年十九咯血而亡’,还说您死后葬在西泠桥畔,很多文人都去凭吊,您怎么看?”

“十九岁死,是真的,咳血病重,没办法。”苏小小耸耸肩,语气带着点对生死的豁达,“葬在西泠桥,也是真的——我自己选的地方,‘生于西泠,死于西泠,埋骨于西泠,庶不负我苏小小矣’。至于文人凭吊?他们哪是吊我,是吊他们自己那点‘怀才不遇’的酸气。”

她指了指阿楚手机里的西湖照片:“这是现在的西湖?断桥还在吗?雷峰塔没塌?”

阿楚说:“都在!比您那时候还热闹,好多人去旅游呢!”

苏小小眼睛亮了:“真好!我就喜欢热闹。生前游遍西湖,死后能看着它越来越热闹,也算没白来这世上一趟。”

她站起身,理了理纱衫的褶皱,对阿楚和晏辰挥挥手:“替我告诉那些酸文人,别再写什么‘苏小小魂断西泠’了。我活得痛快,死得坦然,比他们扭扭捏捏的强。还有,我不是什么‘痴情烈女’,我就是苏小小,爱诗,爱酒,爱西湖,爱自由——就这么简单。”

身影消失在镜面时,仿佛还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酒气和墨香。

“这才是真·独立女性吧!千年前就活得这么通透!”

“接下来这位,是北齐后主高纬的宠妃,传说中‘玉体横陈’的——冯小怜。”

“冯小怜!‘小怜玉体横陈夜,已报周师入晋阳’!史书说高纬为了她,连打仗都不管了,真的假的?”

第二十位嘉宾:冯小怜(北齐)

镜面的光芒带着点奢靡的金色,一个身影裹着一件狐裘披风,懒洋洋地走出来,每一步都带着被宠坏的娇憨,却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

冯小怜的美,是那种带着侵略性的艳,像一颗被蜜饯包裹的辣椒,明明看着甜腻,咬下去却能辣得人舌尖发麻。

她穿着一身石榴红的罗裙,裙摆上用金线绣满了缠枝牡丹,上面还缀着细碎的珍珠,行走时珠翠叮当,像有无数金铃在耳边作响。

身材是那种丰腴却不臃肿的“人间富贵花”型,肩圆腰润,臀部挺翘,四肢饱满却不笨重,透着常年被精心养护的柔软,尤其是腰肢,看似丰腴却柔韧,据说高纬曾让她在朝堂上跳舞,裙摆翻飞时,连老臣都忍不住红了脸。

容貌是标准的“亡国妖姬”配置,却偏带点孩子气的狡黠:眉是浓艳的八字眉(北齐时兴的妆容),眉尾刻意加粗上扬,带着点跋扈的媚;

眼是大而圆的杏眼,眼波流转时像含着一汪蜜糖,瞳仁是深黑色的,看人时带着点恃宠而骄的无辜,却又在眼底藏着看透世事的精明;

鼻梁挺直,鼻翼小巧,带着点娇憨的肉感;唇是饱满的樱桃唇,涂着最艳的胭脂红,不笑时嘟着,像受了委屈,笑起来则露出两颗小虎牙,甜得发腻,却又带着点算计。

皮肤是那种养在深宫的暖白,细腻得像刚剥壳的鸡蛋,透着被宠爱的光泽,连指尖都泛着淡淡的粉。

她落地后,嫌弃地推开身上的狐裘,随手扔在沙发上,目光落在茶几上的草莓蛋糕上,眼睛一亮,直接伸手抓了一块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这糕子比高纬给我弄的‘玉露团’还甜!”

阿楚看得目瞪口呆,小声对晏辰说:“这……这就是传说中‘玉体横陈’的冯小怜?怎么看着像个爱吃甜食的小姑娘?”

冯小怜吞下蛋糕,拿起纸巾(无师自通地擦了擦嘴角),挑眉看向两人:“‘玉体横陈’?你们也信那鬼话?”

晏辰说:“冯小怜女士,史书说高纬为了您,连晋阳城被北周军队围攻都不管,还说他让您躺在朝堂案几上,让大臣们排队观赏,美其名曰‘玉体横陈’,这是真的吗?”

“放屁!”冯小怜把蛋糕叉往盘子上一拍,声音陡然拔高,随即又意识到失仪,拢了拢裙摆,语气带着点不屑,“高纬那蠢货是昏庸,可还没蠢到让我在朝堂上‘横陈’!他是让我去看过几次朝会,无非是想炫耀‘看,我的女人比你们的奏章好看’,可什么时候让大臣‘观赏’了?”

她拿起一块芒果,用银叉叉着,慢悠悠地吃着:“至于晋阳城被围?那时候我正在陪他打猎!他说‘小怜不爱看打仗,等我们猎完这只狐狸再回去’——这蠢货的决定,关我屁事?我劝过他‘敌军都快进城了,还猎什么猎’,他骂我‘妇人之仁’,转头就把我这话当成‘小怜心疼我’的证据四处炫耀!”

阿楚说:“那……史书说您‘慧黠能弹琵琶,工歌舞’,高纬对您言听计从,甚至为了您废了皇后,您就没劝过他好好治国吗?”

“劝?我劝他别天天打猎,他说‘小怜陪我猎,比治国有趣’;我劝他别滥杀大臣,他说‘那些老东西看我的眼神不对,肯定想抢你’;我劝他收收赋税,他说‘国库的钱不给小怜买珍珠,留着发霉吗’?”冯小怜翻了个白眼,那白眼都翻得娇俏,“你跟一个脑子里只有玩乐和女人的蠢货讲道理,就像对着驴弹琴——哦不,驴还能拉磨,他连磨都不会拉!”

她顿了顿,语气沉了些:“北齐亡了,不是因为我冯小怜,是因为高纬本来就是个亡国之君。他爹高湛、他哥高殷,哪个不是荒淫无道?轮到他,不过是刚好有我这么个‘美人’,就把所有脏水都泼过来。男人亡国,总得找个‘妖姬’背锅,我就是那个倒霉的‘锅’。”

晏辰说:“后世说您后来被北周武帝掳走,又赐给代王宇文达,最后被杨坚赐死,结局凄惨,您恨吗?”

“恨?”冯小怜笑了,笑得有点悲凉,“我恨高纬那个蠢货把我拖进这摊浑水,恨那些史官把我写成‘玉体横陈’的荡妇,可最恨的是,我明明只是想活下去,却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被高纬宠着,是棋子;被宇文达抢去,是战利品;被杨坚赐死,是前朝余孽——我冯小怜,什么时候是我自己了?”

她指着阿楚手里的手机,好奇地戳了戳屏幕:“这小方块能照人?比铜镜清楚?”

阿楚打开相机:“能!还能录像呢!您看,这是您现在的样子。”

冯小怜凑过去看,看到屏幕里那个艳光四射的自己,眼睛亮了:“哟,这颜色比铜镜鲜亮多了!高纬要是见了,肯定又要发疯似的给我买这方块!”她顿了顿,突然对着镜头做了个鬼脸,“给后世看看,冯小怜不是什么妖姬,就是个被蠢货连累的倒霉蛋!还有,高纬那厮睡觉打呼比雷响,跟他同床,还不如跟我那只波斯猫睡!”

她站起身,理了理披风上的狐狸毛:“时辰到了。替我告诉那些写历史的,别再编排‘玉体横陈’了,老娘的身体,轮得到他们看?要写就写清楚——北齐亡于昏君,非关美人!”

身影消失在镜面时,仿佛还能听到她嘟囔“早知道不穿这么沉的裙子,累死老娘了”。

阿楚咋舌:“这冯小怜,战斗力够强!果然能在昏君身边活下来的,都不是简单角色。”

晏辰推了推眼镜:“接下来这位,是四大美女里的‘羞花’,也是被骂了千年的‘祸水’——杨贵妃。”

阿楚说:“杨贵妃!‘环肥燕瘦’的‘环’!‘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她跟唐玄宗的爱情,到底是真爱还是祸国?”

第二十一位嘉宾:杨贵妃(唐朝)

镜面的光芒这次带着盛唐的雍容华贵,像打翻了胭脂盒,泼洒出一片明艳的红。

一个身影踩着细碎的步点走出,裙摆扫过地面时,仿佛有花瓣在上面簌簌飘落。

杨贵妃的美,是那种泼天的富贵与娇艳,像一朵盛开在华清池畔的牡丹,丰腴、热烈,带着压倒一切的生命力,却又在花瓣深处藏着一丝风雨欲来的脆弱。

她穿着一身改良过的霓裳羽衣,外层是半透明的绯色纱罗,上面用金线银线绣满了展翅的凤凰和流动的云纹,行走时纱衣轻扬,露出里面杏色的抹胸和同色的月华裙,裙摆上缀着细碎的珍珠,一步一响,像把盛唐的繁华都穿在了身上。

身材是教科书级别的“环肥”——丰腴却绝不臃肿,肩圆胸满,腰肢丰柔却不拖沓,带着恰到好处的曲线,据说她的腰围比赵飞燕宽了近一倍,却偏偏丰腴得匀称,透着盛唐“以肥为美”的健康与富贵,尤其是脖颈圆润,肩头饱满,站在那里,像一尊被脂粉浸润过的玉像,艳光四射,却又不显得轻浮。

容貌是那种让人一眼难忘的明艳:眉是精心描画的“却月眉”,弯如新月,眉尾微微上挑,带着慵懒的媚;

眼是大而圆的杏眼,眼波流转时像含着华清池的温泉水,瞳仁是深黑色的,看人时带着被宠坏的温柔,却又在眼底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惑;

鼻梁挺直,鼻翼带着点娇憨的圆润,透着健康的血色;唇是饱满的“樱桃小口”,涂着最正的“绛唇朱樱”,不笑时唇线清晰,像画出来的一般,笑起来则嘴角上扬,露出小小的梨涡,甜得能溺死人,却又带着点浑然不觉的天真。

皮肤是那种被温泉和脂粉养出的暖白,细腻得像刚蒸好的米糕,透着水润的光泽,连耳后颈侧都泛着淡淡的粉,据说唐玄宗曾形容她“肤如凝脂,吹弹可破”,此刻看来,竟半点不夸张。

她落地后,目光先被客厅的空调出风口吸引,伸出纤纤玉指感受了一下凉风,惊奇地睁大眼睛:“这东西倒比华清池的冰盆还凉快,不用费劲凿冰了?”

阿楚赶紧递上一颗冰镇荔枝:“贵妃娘娘!尝尝这个!现代的荔枝,不用快马加鞭也能吃到新鲜的!”

杨贵妃接过荔枝,指尖捏着那层粗糙的红壳,熟练地剥开,露出晶莹剔透的果肉,轻轻咬了一口,冰凉的甜汁在舌尖炸开,她舒服地眯起眼睛,声音软糯得像:“嗯……比岭南快马送来的还甜,还带着凉气,真好。”

晏辰说:“贵妃女士,史书说您深得唐玄宗宠爱,‘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甚至为了您,重用杨国忠,荒废朝政,最终引发安史之乱,您觉得……这是您的错吗?”

杨贵妃刚咽下荔枝,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淡了淡,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动作优雅得仿佛练习过千百遍):“我的错?这话问得真有意思。玄宗宠爱我时,我不过是个贵妃;他重用杨国忠,是因为杨国忠会钻营,会讨他欢心——难道我能拦着?他晚年懒于朝政,沉迷享乐,是从我入宫才开始的吗?”

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点自嘲:“我入宫时,他已经快六十了。年轻时他是励精图治的明君,开创了开元盛世;老了,他想歇一歇,想找点乐子,我不过是恰好出现在他想‘歇一歇’的时候。说我‘迷惑君王’,不如说他自己‘心猿意马’。”

阿楚说:“那……‘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这是真的吗?为了让您吃口新鲜荔枝,劳民伤财?”

“荔枝是真的爱吃,快马送来也是真的。”杨贵妃坦然点头,拿起第二颗荔枝,“但要说‘劳民伤财’,倒也未必。岭南本就有进贡荔枝的惯例,不过是玄宗特意嘱咐‘要最新鲜的’,加了几匹快马罢了。比起他修华清宫、造龙舟的花费,这点荔枝钱,不过是九牛一毛。”她笑了笑,“后人写这句诗,哪是骂我贪吃?是借我骂玄宗晚年的奢靡——可骂就骂,偏要拉上我这颗‘荔枝’当靶子,好像他奢靡全是为了哄我开心似的。”

晏辰说:“安史之乱爆发后,您在马嵬坡被赐死,‘君王掩面救不得,回看血泪相和流’,您恨唐玄宗吗?”

杨贵妃剥荔枝的手指停了停,指甲掐进果肉里,挤出一点晶莹的汁水。她沉默了片刻,声音低了些:“恨?或许有过吧。恨他在江山和我之间,选了江山——虽然我知道,他没得选。禁军哗变,不杀我和杨国忠,就会动摇军心,他这个皇帝,总不能真为了一个女人,让李家的天下改姓。”

她把那颗被掐坏的荔枝扔进垃圾桶,动作干脆:“但更多的是无奈。我本是寿王妃,被他接入宫中,从儿媳变成贵妃,这身份本就尴尬。我能做什么?除了陪他唱歌跳舞,弹琵琶,我连朝政的边都摸不到。杨国忠跋扈,我劝过,他不听;安禄山谋反前,有人告他状,玄宗不信,我又能怎样?”

阿楚说:“后世说您‘祸国殃民’,把您和妲己、褒姒并称‘亡国妖姬’,您觉得公平吗?”

“公平?”杨贵妃笑了,那笑声里有悲凉,也有看透世事的豁达,“男人写历史,总爱给亡国找个‘红颜祸水’。夏朝有妹喜,商朝有妲己,西周有褒姒,轮到唐朝,就轮到我杨玉环了。他们怎么不说说,夏桀本就残暴,商纣本就多疑,周幽王本就昏庸,玄宗本就晚年糊涂?”

她指了指电视里正在播放的唐代乐舞复原视频,眼睛亮了:“这是《霓裳羽衣舞》?比我跳的还热闹!”

阿楚说:“是复原的!现在还有人专门研究您那时的舞蹈呢!”

杨贵妃的目光软了下来,带着点怀念:“我其实不爱当什么贵妃,就爱跳舞,爱弹琵琶。要是能生在你们这个时代,不用被锁在宫里,不用被人指着鼻子骂‘祸水’,就当个普通的舞姬,赚了钱自己买荔枝吃,该多好。”

她站起身,理了理纱衣上的珍珠,那些珍珠在灯光下闪着光,像她没掉下来的眼泪:“替我告诉后世,杨玉环不是什么‘妖姬’,就是个爱吃荔枝、爱跳舞的女人。唐玄宗宠我,是真的;他对不起江山,也是真的——但这两件事,别总绑在一起说。”

走到镜子前,她回头对阿楚挥挥手,手里还捏着半颗没吃完的荔枝:“这冰镇荔枝真不错,替我谢谢种荔枝的人——比快马送的强多了!”

身影消失时,仿佛还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荔枝香和脂粉气。

阿楚叹了口气:“盛唐的繁华,最后让一个女人背锅,也太欺负人了。”

晏辰推了推眼镜:“接下来这位,是唐朝真正的‘顶流’,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女皇帝——武则天。”

阿楚猛地坐直身体:“武则天!‘政启开元,治宏贞观’的那位!她可是唯一的女皇帝,气场肯定两米八!”

第二十二位嘉宾:武则天(唐朝)

镜面的光芒这次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像有龙纹在其中翻滚,一个身影踩着沉稳的步伐走出,每一步都像踏在朝堂的金砖上,带着“朕即天下”的威严。

武则天的美,是那种糅合了权力与风情的复杂存在,像一尊由赤金与碧玉雕琢而成的帝王像,既有男性帝王的刚毅,又有女性独有的明艳,锋芒毕露,却又深不可测。

她穿着一身改良过的赭黄十二章纹常服(帝王礼服的简化版),衣料是厚重的云锦,上面用金线绣着日月星辰、山龙华虫等象征帝王权力的纹样,领口袖口镶着紫貂毛,既显华贵又露锋芒。

不同于杨贵妃的丰腴柔美,她的身材是丰腴中透着挺拔,肩背宽阔,腰肢虽不纤细却劲挺,带着长期处理政务的沉稳气场,绝非温室花朵的娇弱。

年轻时或许也是纤秾合度的美人,但此刻岁月在她身上沉淀出的是“阅尽千帆”的厚重,站在那里,像一座稳固的山岳,眼神扫过之处,仿佛空气都要凝固。

容貌是“帝王相”与“美人相”的奇妙融合:眉是自创的“八字眉”(武则天时期流行,后被称为“武眉”),眉形粗而锐利,眉尾下压,带着审视的威严,却又在眉峰处微微上扬,藏着一丝女性的媚;

眼是细长的丹凤眼,眼尾上挑,瞳仁是深不见底的黑,看人时带着穿透人心的锐利,仿佛能瞬间看穿对方的心思,却又在偶尔的眨眼间,闪过一丝历经宫廷斗争的疲惫;

鼻梁高挺,鼻翼宽阔,带着男性化的英气,却又因鼻尖的圆润而不失女性柔和;唇是饱满的菱唇,唇色是自然的淡红,不笑时唇线紧绷,像刻在玉上的法令纹,透着不容置疑的权威,笑起来则嘴角咧开,露出整齐的牙齿,那笑容里有政治家的算计,也有女性的释然,却绝无半分讨好。

皮肤是那种被精心保养的冷白,细腻却有光泽,虽有细纹却更添威严,不像年轻女子那般娇嫩,却像陈年的玉,越看越有分量,据说她晚年仍注重养颜,用益母草制成“玉女粉”敷面,此刻看来,果然名不虚传。

她落地后,目光平静地扫过客厅,没有对现代家居表现出过多好奇,仿佛无论身处何种环境,她都是绝对的主宰。

当看到墙上挂着的世界地图时,她脚步顿了顿,走到地图前,指尖落在中国的位置,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金属般的质感:“一千多年了,这天下,倒比朕那时大了不少。”

阿楚下意识地挺直了背,感觉像在面见班主任:“武……武皇帝!您可算来了!我是阿楚,他是晏辰!您的事迹,简直是古代女性天花板!”

武则天回头,眼神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天花板?这词倒新鲜。朕这一生,听过的称呼多了——武媚娘、武昭仪、皇后、天后、圣神皇帝……唯独这个‘天花板’,有点意思。”她走到沙发主位坐下,姿态自然地占据了最中心的位置,拿起茶几上的紫砂壶,指尖摩挲着壶身的纹路,“这壶倒比朕的九龙壶轻便,装的是茶?”

晏辰说:“武皇帝,史书对您的评价极为两极,有人赞您‘政启开元,治宏贞观’,开创了武周盛世;也有人骂您‘牝鸡司晨’,重用酷吏,杀戮过重,甚至说您‘荒淫无道’,养薛怀义、张易之等男宠,您怎么看?”

武则天放下紫砂壶,目光锐利地看向晏辰,像在朝堂上审视奏事的大臣:“‘牝鸡司晨’?那是没本事的男人编出来的鬼话。朕治理天下时,轻徭薄赋,发展科举,收复安西四镇,哪一样比男性皇帝差?他们骂朕‘司晨’,不过是因为朕是女人——女人凭什么不能当皇帝?凭什么男人能三宫六院,女人有几个男宠就要被骂‘荒淫’?”

她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帝王的威严:“薛怀义、张易之?他们是朕的臣子,也是朕的……伴儿。朕用他们制衡朝臣,也用他们排遣寂寞,有错吗?男人当皇帝,后宫佳丽三千是‘天经地义’;女人当皇帝,有两个男宠就是‘荒淫无道’——这规矩,是谁定的?”

阿楚说:“那……您重用酷吏,比如来俊臣、周兴,确实杀了不少李唐宗室和大臣,这也是事实吧?”

“是事实。”武则天坦然承认,语气却毫无愧色,“朕一个女人,要从后宫走到前朝,要推翻李唐,建立武周,不流血可能吗?李唐宗室哪个不想杀了朕夺回江山?朝臣哪个真心服朕?酷吏是刀,朕用这把刀砍断阻碍,稳定朝局。等天下坐稳了,朕再把刀收起来——来俊臣最后不是被朕杀了吗?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更不能妇人之仁。”

她顿了顿,语气缓和了些:“朕杀的人里,有忠臣,也有奸臣。但朕提拔的贤臣更多——狄仁杰、张柬之、姚崇……哪个不是朕一手提拔的?他们辅佐朕开创盛世,也为后来的开元盛世打下基础。史书只记朕杀人,不记朕治国,不就是因为朕是女人吗?”

晏辰说:“后世对您立‘无字碑’争议很大,有人说您功过让后人评说,有人说您心虚,您自己怎么看?”

“心虚?”武则天笑了,那笑声带着睥睨天下的傲气,“朕有什么可心虚的?朕在位十五年,劝农桑,薄赋徭,息兵戈,重人才,天下户口从三百八十万户增至六百一十五万户,这功绩,哪个男性皇帝敢说稳压朕一头?”

她指向窗外的高楼:“你看这天下,百姓安居乐业,不分男女都能谋生——这就是朕想要的。立无字碑,不是让后人评说,是朕知道,男人写的史书,怎么也不会给一个女皇帝公正评价。与其让他们瞎写,不如留白——朕的功过,天地知道,百姓知道,足够了。”

她拿起阿楚的笔记本电脑,指尖在键盘上随意敲了敲,屏幕亮起时,她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了然:“这方块能记千言万语?比朕的起居注方便多了。”

阿楚说:“这是电脑,能处理政务、查资料,比您那时候的竹简方便百倍!现在女人也能当总统、总理,跟男人一样治理国家!”

武则天的眼睛亮了,那是一种看到理想实现的光芒,她用力点头:“好!好!朕当年做的,不就是为了让后来的女人,能抬起头做人吗?不用再当男人的附庸,不用再被‘牝鸡司晨’的鬼话捆住手脚!”

她站起身,理了理常服的褶皱,龙纹在灯光下仿佛活了过来:“时辰到了。替朕告诉后世——武则天,不只是个‘篡唐’的女人,也不只是个‘养男宠’的皇帝。朕是大周的开国之君,是治世的君主。至于功过?”她笑了笑,转身走向镜子,“朕自己说了才算。”

身影消失时,仿佛还能听到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带着帝王的余威:“记住,权力面前,不分男女,只分能不能担得起。”

阿楚长舒一口气,感觉像刚上完一节高强度的历史课:“这气场……果然是唯一的女皇帝,压迫感太强了!”

晏辰推了推眼镜:“接下来这位,是武则天的女儿,同样传奇的公主——太平公主。”

阿楚说:“太平公主!据说她比她妈还想当皇帝?最后被李隆基赐死了?”

第二十三位嘉宾:太平公主(唐朝)

镜面的光芒这次带着点金戈铁马的凌厉,又混着皇室的奢靡,一个身影带着风走出来,裙摆扫过地面时,竟有种“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气场。

太平公主的美,是那种生在权力漩涡里的张扬与锐利,像一朵开在龙椅旁的刺玫瑰,既有牡丹的华贵,又有荆棘的锋芒,美得有攻击性,却又让人不敢直视。

她穿着一身紫黑色的绫罗长袍,上面用金线绣着凤凰戏牡丹的纹样,凤凰的眼神锐利,牡丹的花瓣带着尖刺,一看就不是寻常闺阁女子的衣饰。

领口和袖口镶着一圈孔雀蓝的羽毛,行走时羽毛轻颤,像有无数眼睛在暗处窥视。身材继承了唐代的丰腴,却比杨贵妃更显挺拔,肩背宽阔,腰肢劲挺,带着长期参与朝政的硬朗,绝非娇弱的公主体态。

年轻时或许也是明眸皓齿的美人,但此刻岁月和政治斗争在她身上刻下的是“不好惹”的印记,站在那里,像一把出鞘的剑,锋芒毕露。

容貌是“公主相”与“政治家相”的碰撞:眉是比武则天更锋利的“剑眉”,眉峰高耸,眉尾几乎挑到太阳穴,带着毫不掩饰的锋芒,仿佛随时能出鞘伤人;

眼是大而亮的凤眼,眼尾上挑的弧度比母亲更甚,瞳仁是深黑色的,看人时带着审视的冷漠,像在评估对方的利用价值,却又在眼底藏着一丝对权力的偏执;

鼻梁高挺,鼻翼宽阔,带着男性化的英气,却因唇妆的浓艳而不失女性的张扬;

唇是饱满的厚唇,涂着比杨贵妃更深的“绛色”,不笑时唇线紧绷,像压着千言万语的算计,笑起来则嘴角咧开,露出整齐的牙齿,那笑容里有嘲讽,有得意,却绝无半分天真——据说她曾在朝堂上与宰相争辩,一个眼神就让老臣噤声,此刻看来,果然名不虚传。

皮肤是那种被脂粉和权谋养出的冷白,细腻却透着紧绷,眼角的细纹不是衰老的痕迹,而是“杀伐果断”的勋章,比光滑的肌肤更有力量感,耳后戴着一对鸽血红宝石耳环,随着动作晃动,像滴在雪上的血,艳得惊心动魄。

她落地后,目光第一时间锁定了茶几上的一套紫砂茶具,走过去拿起茶壶,掂了掂重量,声音清亮而带着点沙哑(像是长期与人争辩磨出来的):“这壶比我府里的鎏金壶轻便,倒是适合议事时用。”

阿楚看着她手腕上戴着的金镶玉手镯(上面嵌着一颗鸽子蛋大的珍珠),小声对晏辰说:“这气场,比她妈还张扬,感觉下一秒就要掏出圣旨了……”

太平公主听到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将茶壶放回原位:“怎么?怕了?史书里把我说成‘野心勃勃、觊觎皇位’的妖女,你们也信?”

晏辰说:“太平公主,史书说您参与神龙政变,帮助李显复位,后来又与李隆基争权,被赐死在家中,确实有‘效仿武则天称帝’的野心,这是真的吗?”

“效仿我妈?”太平公主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得肩膀都在抖,“我妈是开天辟地的女皇帝,我太平公主,用得着‘效仿’?”她收敛笑容,眼神陡然锐利,“李显是我哥,他复位,我帮他,是因为张易之兄弟乱政,我妈晚年糊涂,我不能看着李唐江山毁在男宠手里。至于李隆基——那小子,当年还是我把他推上太子之位的,结果转头就咬我一口,说我‘谋反’?”

她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语气里带着点自嘲:“你们觉得,我一个公主,手里握着兵权,朝堂上一半大臣是我的人,我需要‘谋反’?我要是想当皇帝,直接废了李旦(唐睿宗)就行,用得着偷偷摸摸?”

阿楚说:“那……您确实培养势力,干预朝政,甚至据说您府里的财富比国库还多,这也是事实吧?”

“是事实。”太平公主坦然承认,语气里带着“有何不可”的理直气壮,“在唐朝当公主,尤其是我妈当过皇帝的公主,手里没点势力,没点钱,活得到第二天?我哥李显被韦后毒死,我侄子李重茂是傀儡,我不培养势力,等着被韦后砍头?我不攒钱,手下的将士喝西北风?”

她顿了顿,声音沉了些:“他们骂我‘奢靡’,骂我‘干政’,可李隆基登基后,杀了我全家,抄了我的府,转头就把我的财富塞进自己腰包,他怎么不说自己‘贪财’?男人掌权叫‘英明神武’,女人掌权叫‘牝鸡司晨’;男人敛财叫‘富国’,女人有钱叫‘奢靡’——这规矩,跟我妈那时候一模一样。”

晏辰说:“您觉得,您最终输给李隆基,是因为您是女人吗?”

“有一半原因。”太平公主点头,眼神里没有怨怼,只有清醒,“另一半,是因为我低估了那小子的狠辣。他知道,只要我活着,他这个皇帝就坐不稳——毕竟,我是武则天的女儿,我手里有兵,有大臣支持,我还是他姑姑。他杀我,不是因为我‘谋反’,是因为我挡了他的路。”

她拿起阿楚桌上的一本《资治通鉴》,翻到关于自己的章节,扫了几眼,嗤笑一声:“‘太平公主欲作乱,帝(李隆基)与郭元振等定计诛之’——说得真轻巧。他杀了我儿子薛崇简(虽然薛崇简帮过他),杀了我所有幕僚,连我府里的厨子都没放过,这叫‘定计诛之’?这叫斩草除根!”

阿楚说:“那您……恨您母亲吗?如果她没当皇帝,您是不是就不用卷进这些斗争里?”

太平公主沉默了片刻,摇摇头:“不恨。她让我知道,女人也能站在最高处,也能掌兵权,理朝政。如果她没当皇帝,我可能就是个被嫁给吐蕃赞普的工具,死了都没人记得。至少我这辈子,活过,斗过,赢过,比那些在深宫里老死的公主强。”

她看向阿楚,眼神柔和了些许:“你们这个时代,女人能自己选要不要掌权,不用为了活命就拼得你死我活?”

阿楚点头:“是啊!想搞事业就搞事业,想过日子就过日子,没人逼你!”

太平公主笑了,那笑容里有释然,也有遗憾:“真好……我要是生在现在,说不定能当个企业家,赚的钱比我府里还多,还不用怕被人砍头。”

她站起身,理了理长袍上的凤凰纹样,那凤凰的眼睛仿佛在看着她:“替我告诉后世,太平公主不是什么‘乱政妖女’,我只是个想活下去,想守住李家江山的公主。至于权力——男人能要,我为什么不能要?”

走到镜子前,她回头对晏辰扬了扬下巴:“对了,别总写我‘想当皇帝’,我只是不想当任人宰割的羔羊。还有,李隆基那小子,欠我的,迟早要还——哦,他早死了,那就算了。”

身影消失时,仿佛还能听到她长袍上金线摩擦的轻响,像权力落地的声音。

阿楚摸着胸口:“我的天,这才是真正的‘姐圈顶流’吧?比宫斗剧带感一万倍!”

晏辰推了推眼镜:“接下来这位,是唐代的‘叛逆才女’,从道姑到诗人,一生坎坷却才华横溢——鱼玄机。”

阿楚眼睛一亮:“鱼玄机!‘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郎’!她的诗我超爱!不过史书说她杀了婢女,被处死了,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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