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绕魏晋(2 / 2)
铁蛋拿着检测仪走过来:“星尘砂的能量和嵇先生的气息完全同步!它好像……在记录他的琴音和文章?”
检测仪的屏幕上,果然缓缓浮现出《广陵散》的曲谱片段,旁边还有行小字:“非汤武而薄周孔”。
嵇康轻抚屏幕,眼神悠远:“这般奇物,倒像能留住知音。想当年与山巨源、向子期共游竹林,何等快意,如今竟在这客栈里重现……”
李白、苏轼、李清照、辛弃疾、杨贵妃留下的诗稿突然微微发亮,与星尘砂的幽蓝光交相辉映,仿佛在回应他的话。
【!!!六大名人隔空同框了!历史性时刻!】
【星尘砂成了时空收藏家了!太神奇了!】
【掌柜的快安排!今天办个‘琴茶会’!】
【郭芙蓉和嵇康合奏一曲呗!】
佟湘玉立刻拍板:“就这么定了!今儿个‘同福琴茶会’!大嘴,把压箱底的好茶都端出来!阿楚,让直播间的看官们投票,看嵇先生的《广陵散》和郭芙蓉的《笑傲江湖曲》哪个更精彩!”
【!!!琴茶会!我要看!】
【投嵇康!《广陵散》yyds!】
【投郭芙蓉!勇气可嘉!】
【秀才当裁判!这次要公平公正!】
吕秀才果然被推到中间,扶着眼镜宣布:“第一局:琴艺展示!请嵇先生……”
他的话没说完,嵇康已经坐在琴架前,指尖轻拨,幽蓝色的琴光立刻随着音符流淌,《广陵散》的引子在大堂里回荡,时而激越如金戈铁马,时而悠远如空谷幽兰。
郭芙蓉听得手痒,也坐到自己的古琴前,弹起《笑傲江湖曲》,虽然技法生涩,却自有股江湖豪气。
嵇康弹完一段,点头赞道:“郭姑娘的琴艺虽未纯熟,却有侠气,比官宦人家的琴师多了几分真性情!”
【!!!神仙打架!各有千秋!】
【嵇康的琴技太绝了!果然是琴圣!】
【郭芙蓉这曲子弹得有进步!至少不跑调了!】
【李大嘴的野菜大拌好了没?先生该饿了!】
白展堂突然对着琴弦比划:“看好了!葵花点穴手!”指尖轻点,郭芙蓉琴弦上的一个泛音正好响起,与嵇康的琴声完美相合。
嵇康轻呼一声:“好精妙的手法!比左太冲的赋文还凝练!”
莫小贝趁机表演敲木鱼,节奏竟与琴声隐隐相合,嵇康又吟:“童稚敲木鱼,声和《广陵散》。莫道无知音,天地皆可谈。”
邢育森和燕小六也凑趣,燕小六唱了段新编的《治安歌》:“七侠镇,真安宁,弹琴作画都开心。嵇先生,莫担心,有我小六保太平!”
嵇康听得直笑:“燕捕头真率性,比钟会的虚礼可爱多了。”
李大嘴端上野菜大拌时,嵇康夹了一筷子尝了尝:“这野菜清新爽口,比洛阳的珍馐更合心意!某家再题一绝:‘野菜鲜,泉水甜,同福客栈乐无边。不慕荣华与富贵,只爱人间自在天。’”
【!!!嵇康成美食评论家了!这诗太有魏晋风骨了!】
【星尘砂的幽蓝光更亮了!能量快满了吧?】
【嵇先生快再弹段琴!凑够能量送他回去!】
嵇康果然坐到琴前,弹奏起完整版的《广陵散》,琴声在大堂里回荡,星尘砂的幽蓝光随着音符起伏,美得让人屏息。
曲罢,他提笔在宣纸上写下《赠同福客栈》,墨迹刚干,星尘砂突然发出柔和的幽蓝光,在他脚下凝成片发光的竹林。
“看来是时候了,”嵇康对着众人拱手,“多谢各位款待,嵇康永世不忘。若有来生,愿在这七侠镇与各位共饮野茶,同听风声。”
他望着墙上的诗稿,轻声道:“太白兄的酒,子瞻兄的肉,某家记下了。”
幽蓝光渐浓,将他包裹其中,郭芙蓉突然喊:“嵇先生!常来玩啊!我还想跟您学《广陵散》呢!”
光竹林消失时,星尘砂恢复了平静,嵇康留下的诗稿上,古琴纹与星尘砂的纹路完美重合,仿佛天生一体。
【!!!送走了!舍不得嵇康先生!】
【六大名人都来过了!同福客栈名垂青史预定!】
【星尘砂安静了!这次真没事了吧?】
【掌柜的快把《赠同福客栈》装裱起来!镇店之宝+6!】
佟湘玉摸着词稿,眼圈有点红:“都是有风骨的人啊……就是嵇先生喝的野菊花茶,是额特意从后山采的,心疼死额了——主要是采的时候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包!”
白展堂笑着敲她的算盘:“放心,这诗稿将来能换一后山的菊花茶。”
郭芙蓉和吕秀才收拾着古琴,吕秀才还在念叨:“‘只爱人间自在天’,嵇先生这句写得真好……”
李大嘴在厨房洗碗,哼着新编的《琴师菜谱》:“嵇康爱野菜,玉环爱甜糕,太白爱烈酒,东坡爱肥肉,清照爱莲粥,弃疾爱牛肉……”
莫小贝把嵇康刻的竹子木鱼抱在怀里,说要当“传家宝”。
邢育森和燕小六登记完琴茶会记录,燕小六还在说:“嵇先生说我率性!我得保持下去!”
铁蛋和傻妞收拾着检测仪,傻妞轻声说:“星尘砂的能量稳定了,古琴纹也闭合了,不过……”她指着检测仪上的一个光点,“这能量源的波动很奇怪,像是……很多支毛笔在同时书写?”
阿楚和晏辰坐在柜台旁,看着屏幕上滚动的弹幕,星尘砂放在木盒里,幽蓝光彻底熄灭,却在盒底映出个新的纹路——像支正在书写的毛笔。
【!!!毛笔纹!以前没见过!】
【这是啥意思?要引来王羲之?还是颜真卿?】
【不会是苏轼吧?他字也写得好!不过已经来过了!】
【展堂快看!星尘砂盒底的纹路在发光!】
白展堂凑近一看,毛笔纹的笔尖上似乎有墨滴状的光点在滚动,他指尖的铜钱轻轻一颤:“这客栈的热闹,怕是要写成一部千古奇书了。”
同福客栈的铜铃又响了,这次进来的是镇上的笔墨铺老板,抱着卷上好的宣纸:“佟掌柜!新到的‘澄心堂纸’!写出来的字特别有神!要不要多进点?听说嵇康先生在您这儿题过字呢!”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照进来,在青石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首没写完的《广陵散》。
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