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牌屋~】(2 / 2)
【吕秀才又在给郭芙蓉讲兵法了,笑不活了】
吕秀才果然正拿着树枝在地上画阵法,郭芙蓉蹲在旁边啃包子,菜馅掉得满地都是。“你看这个‘空城计’,关键在于‘心理战术’,就像我每次跟你吵架,其实都是故意让着你——”
“让着我?”郭芙蓉把包子往他嘴里一塞,“上次是谁被我打得钻桌子底?还说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
“那是我‘战略性撤退’!”吕秀才梗着脖子,“子曾经曰过,‘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弗兰克和克莱尔下楼时,正撞见这幕。弗兰克朝吕秀才的方向微微颔首:“看来这位先生很懂‘策略’。”
吕秀才立刻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略懂略懂,比不上先生您‘西装革履’,一看就是‘运筹帷幄’之人。”
“芙妹,这位是?”郭芙蓉把剑往背后一藏,好奇地打量着克莱尔的套装,“你的衣服料子不错,在哪买的?多少钱一尺?”
克莱尔的嘴角僵了下:“定制的。”
“定制?”佟湘玉突然凑过来,手里还攥着个账本,“比额的云锦旗袍还贵?额那件可是花了三两银子!不过穿了三年都没舍得洗!”
白展堂从厨房端着豆浆出来,闻言翻了个白眼:“掌柜的,你那旗袍都快有味了,再穿下去苍蝇都得绕着你飞。”
“要你管!”佟湘玉瞪了他一眼,突然转向弗兰克,“客官,今早想吃点啥?我们这儿有‘爱心早餐套餐’,包括大嘴牌‘黑暗料理’一份,老白牌‘没熟的豆浆’一杯,还有额亲手剥的‘蒜味鸡蛋’!”
【哈哈哈哈蒜味鸡蛋是什么鬼】
【佟掌柜太抠了,旗袍三年没洗】
【弗兰克夫妇:我们只是想吃个正常的早餐】
【晏辰又在偷拍阿楚吃包子的样子,好甜!】
晏辰确实举着手机对着阿楚,她正埋头跟个肉包奋斗,嘴角沾着油星子,像只偷吃东西的小松鼠。“别动,”晏辰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这张照片可以当屏保,每天看八百遍,比喝‘兴奋剂’还提神。”
“少来,”阿楚把半个包子塞他嘴里,“再拍我把你手机扔豆浆里,让你体验下‘水中摄影’的乐趣。”
“那我就把你一起拉下水,”晏辰咬着包子含糊不清地说,“咱们‘鸳鸯戏水’,顺便拍组‘湿身诱惑’写真。”
“你找死!”阿楚笑着去抢他的手机,两人在院子里追打起来,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像撒了把碎金。
弗兰克看着这幕,突然对克莱尔低语:“或许我们可以从他们入手。”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他们的‘科技’是关键,而他们的‘感情’是弱点。”
克莱尔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阿楚不小心撞到了树干,晏辰立刻冲过去揉她的额头,嘴里念叨着“笨死了”,眼里却满是宠溺。“弱点有时也会变成最坚硬的铠甲。”她收回目光,端起那杯没熟的豆浆抿了口,眉头瞬间皱成了疙瘩。
这个地方,比他们想象的更复杂,也更……温暖。而温暖,往往是最棘手的变数。
日头爬到头顶时,同福客栈突然来了群不速之客。为首的是个留着山羊胡的老道,穿着件洗得发白的道袍,手里摇着把破扇子,身后跟着四个扛着木箱的小道童,一个个面黄肌瘦,像是三天没吃饭。
“贫道乃‘赛半仙’是也!”老道往门槛上一站,扇子“啪”地打开,露出里面歪歪扭扭写着的“神机妙算”四个大字,“今日特来为贵店卜一卦,算算前程祸福!”
佟湘玉正趴在柜台上打盹,闻言猛地惊醒,算盘珠子噼里啪啦响:“算卦?多少钱?贵了额可不干!”
“分文不取!”赛半仙捋着山羊胡,眼睛却瞟向弗兰克夫妇,“贫道只算有缘人。”
郭芙蓉立刻来了精神,把抹布一扔:“给我算算!我啥时候能成为江湖第一女侠?比我爹还厉害!”
吕秀才赶紧拉住她:“芙妹,封建迷信不可信,要相信‘科学’——虽然我也不知道科学是啥,但听起来比算卦靠谱。”
“你懂个屁!”赛半仙突然把扇子往吕秀才面前一指,“这位先生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
“亲娘啊!”吕秀才吓得往后一蹦,“我我我没得罪人啊!除非是上次欠了大嘴两文钱没还——”
“别听他胡说!”白展堂从后厨出来,手里还拎着只活鸡,“这江湖骗子我认识,上次在十八里铺骗了李大嘴五文钱,说他能中状元!”
李大嘴举着锅铲从厨房探出头:“谁说我中不了状元?我做的菜就是‘舌尖上的状元’!”
【哈哈哈哈舌尖上的状元可还行】
【赛半仙:专业骗吃骗喝三十年】
【吕秀才的血光之灾怕不是来自芙妹的排山倒海】
【弗兰克夫妇看热闹看得好认真】
弗兰克果然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克莱尔在他耳边低语:“可以利用下。”她的指尖在自己的太阳穴上点了点,“制造混乱,趁机获取信息。”
赛半仙突然把目标转向弗兰克,扇子摇得更欢了:“这位先生,你眉宇间有股‘龙气’,但也藏着‘煞星’,近日恐有‘职位变动’之险啊!”
弗兰克的嘴角勾起抹嘲讽:“哦?那你说说,我会‘变动’到哪里去?”
“不好说,不好说。”赛半仙眼珠一转,“可能是更高的位置,也可能……跌落尘埃。”
“放你娘的屁!”白展堂把鸡往地上一扔,“人家穿得这么体面,怎么可能跌落尘埃?要跌也是你这种江湖骗子先跌!”
鸡突然扑腾着翅膀飞向天空,正好撞在飘在半空直播的铁蛋身上。铁蛋的机械臂灵活地一捞,把鸡抓在手里:“检测到‘飞行物’入侵,已捕获。傻妞,今晚加个‘红烧鸡块’?”
傻妞点点头:“记得多放辣椒,给赛半仙也来一份,让他尝尝‘骗人’的滋味。”
赛半仙吓得往后一缩:“出家人不杀生!贫道吃素!”
“吃素?”李大嘴从厨房冲出来,手里端着盘炒青菜,“那尝尝我炒的‘翡翠白玉’!其实就是菠菜炒豆腐,昨天剩的!”
【菠菜炒豆腐=翡翠白玉哈哈哈哈】
【铁蛋抓鸡的样子帅呆了!】
【赛半仙:我只是想骗点钱怎么这么难】
【阿楚又在撩晏辰了,快看!】
阿楚正踮脚给晏辰整理领带,手指故意在他喉结上滑过:“弗兰克先生都有‘职位变动’的风险了,那我们是不是该‘未雨绸缪’?比如先‘预定’下客栈的‘老板娘’位置?”
晏辰握住她的手,往自己心口按:“我的心早就被你‘预定’了,终身‘独家冠名’,不接受‘转让’和‘退款’。”
“那要是我‘违约’呢?”阿楚挑眉,指尖在他胸口画着圈。
“那我就‘死缠烂打’,”晏辰低头在她耳边轻语,“从七侠镇追到天涯海角,就算你变成‘老太婆’,我也把你按在墙上亲,亲到你‘回心转意’为止。”
阿楚的脸瞬间红透,伸手在他腰上掐了把:“油嘴滑舌!不过我喜欢。”她突然踮脚在他唇上啄了下,“这是‘预付款’,剩下的‘尾款’晚上再给你。”
【啊啊啊当众接吻!我没了!】
【尾款?晚上?你们要干嘛?】
【这对夫妻太会了!我甘拜下风!】
【弗兰克的表情像是吞了苍蝇哈哈哈哈】
弗兰克确实在皱眉,这对夫妇的亲昵像根刺,扎得他不舒服。他更在意的是那个江湖骗子的话——职位变动?在这个地方,他连个“职位”都没有。
克莱尔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轻轻碰了下他的胳膊:“别被干扰。”她的目光落在赛半仙身上,“或许我们可以‘利用’他。”
赛半仙正缠着佟湘玉要“卦金”,说什么“不给钱就不走”,被佟湘玉用算盘珠子砸得抱头鼠窜。“额滴神啊!你这骗子比老白还赖皮!大嘴,拿你的‘祖传泻药’来!”
李大嘴举着个瓦罐就冲出来:“来了!这药无色无味,保证他拉得‘怀疑人生’!”
“别别别!”赛半仙吓得赶紧求饶,“贫道不要钱了!给口吃的就行!”
晏辰突然开口:“我给你吃的,你给我算一卦。”他搂着阿楚的腰,笑容玩味,“算算我和我家阿楚能‘甜甜蜜蜜’到几时。”
赛半仙眼睛一亮:“这位先生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是大富大贵之相!这位姑娘眉清目秀,是旺夫之相!你们二位‘天作之合’,能甜甜蜜蜜到……”他眼珠一转,“到天荒地老!”
“这还用你说?”阿楚骄傲地扬起下巴,往晏辰怀里一靠,“就算天荒地老,他也是我的人,跑不了!”
晏辰低头在她发顶亲了下:“遵命,我的女王大人。”
【天荒地老!锁死这对!】
【赛半仙:虽然我是骗子但我说的是实话】
【阿楚的小骄傲太可爱了!】
【白展堂又在给佟湘玉捶腿了,家庭地位一目了然】
白展堂确实正蹲在佟湘玉面前捶腿,手法笨拙得像在揉面团。“轻点!你想把额的腿捶断啊?”佟湘玉跷着兰花指,“用点力!左边!对!就是那里!舒服!”
郭芙蓉看得直撇嘴:“老白你也太没骨气了,居然给掌柜的捶腿!”
白展堂翻了个白眼:“你懂啥?这叫‘爱的按摩’,免费的!”
吕秀才突然凑过来:“芙妹,要不我也给你捶捶?我的‘知识的力量’虽然不如老白的‘葵花点穴手’,但按摩技术还是不错的——”
“滚!”郭芙蓉一脚把他踹开,“再胡说八道我让你尝尝‘排山倒海’的厉害!”
赛半仙啃着李大嘴给的窝窝头,突然眼睛一亮,指着弗兰克夫妇大喊:“哎呀!这两位客官‘气数不对’!恐有‘离别之兆’啊!”
弗兰克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克莱尔的手猛地攥紧了手袋。
“离别?”佟湘玉立刻来了精神,“你们要走了?房钱结了吗?昨晚打碎的茶杯钱还没给呢!”
“我们不会走。”弗兰克的声音冷得像冰,他盯着赛半仙,“除非我们想走。”
赛半仙被他看得一哆嗦,嘴里的窝窝头都掉地上了:“贫道胡说的!胡说的!”
铁蛋突然飘到赛半仙面前,机械眼闪烁着红光:“检测到‘谎言’,启动‘惩罚模式’。”他突然播放起《难忘今宵》,音量调到最大,“让你感受下‘离别’的氛围!”
傻妞跟着一起唱:“难忘今宵,难忘今宵~无论天涯与海角~”
客栈里顿时一片混乱,郭芙蓉捂着耳朵喊“救命”,吕秀才抱着头蹲在地上念叨“子曾经曰过噪音污染有害健康”,佟湘玉追着铁蛋要关音乐,说“浪费电”。
弗兰克看着这荒诞的一幕,突然低声对克莱尔说:“或许……这里也没那么糟。”
克莱尔看着在音乐中追打的众人,看着互相喂窝窝头的阿楚和晏辰,嘴角似乎微微上扬了一瞬。或许,偶尔远离那些权力游戏,也不是件坏事。
午后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院子里,把青石板晒得暖洋洋的。阿楚抱着本《唐诗三百首》躺在摇椅上,晏辰坐在旁边给她剥橘子,橘瓣上的白丝都挑得干干净净。
“晏辰,你说弗兰克夫妇到底想干嘛?”阿楚咬了口橘子,汁水顺着嘴角往下淌,“总不能真的来这儿‘度假’吧?他们看起来不像‘岁月静好’的人。”
晏辰伸手给她擦掉嘴角的汁水,指尖故意在她唇上蹭了蹭:“管他们干嘛,反正有我在,天塌下来我给你顶着。”他把橘子塞进她嘴里,“就算天不塌,我也给你‘举高高’,让你看得比谁都远。”
“讨厌!”阿楚笑着拍开他的手,“正经点!我在跟你讨论‘国际大事’呢!”
“在我这儿,”晏辰俯身凑近她,鼻尖蹭着她的鼻尖,“最大的‘国际大事’就是你今天开心不开心,有没有想我——虽然你一直跟我在一起,但我还是想问,想我了吗?”
“不想。”阿楚故意扭过头,嘴角却忍不住上扬,“我在想晚上吃什么,是吃大嘴做的‘黑暗料理’,还是吃你做的‘爱心便当’。”
“那我选第三个选项。”晏辰的手滑进她的衣襟,指尖冰凉,“吃你。”
“你要死啊!”阿楚的脸瞬间红透,一把推开他,“大白天的胡说八道什么!”她突然瞥见弗兰克和克莱尔站在二楼走廊,赶紧正襟危坐,拿起书假装认真阅读,“咳咳,‘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这诗写得真‘应景’。”
晏辰低低地笑起来,笑声像羽毛搔过心尖。“确实应景,”他凑到她耳边,“尤其是‘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我低头看到你,就像看到了‘故乡’。”
【救命!这土味情话太上头了!】
【弗兰克夫妇在偷看!他们一定被甜到了】
【阿楚的脸红得像熟透的柿子哈哈】
【晏辰剥橘子的样子好苏!】
弗兰克确实在看,他的手指在栏杆上轻轻敲击,节奏像在打某种暗号。“他们的关系很稳固。”他低声对克莱尔说,“这在我们的世界里很少见。”
克莱尔的目光落在阿楚鬓边的碎发上,阳光给那缕发丝镀上了层金边。“因为他们不需要为权力妥协。”她转过身,“我们该做正事了。”
他们的“正事”是在房间里研究那张客栈平面图,在白展堂和吕秀才的名字旁打了个问号,在佟湘玉的名字旁画了个金币。突然,克莱尔的手袋发出轻微的震动,她赶紧拉开拉链,里面的通讯器屏幕亮了,显示着一行乱码。
“有信号了?”弗兰克凑过去,眉头紧锁,“是我们的人?还是……”
“不确定。”克莱尔的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操作,“信号很弱,像是被某种磁场干扰了。”
通讯器突然发出刺耳的蜂鸣声,屏幕上的乱码变成了一行清晰的字:“已定位,准备回收。”
弗兰克和克莱尔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他们的“回收程序”居然找到了这里?
“看来我们该走了。”弗兰克的语气听不出喜怒,他开始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只有那支从莫小贝那里“借”来的眉笔。
克莱尔却没有动,她的目光望向窗外,阿楚正被晏辰挠得笑倒在摇椅上,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像幅温暖的油画。“或许我们可以再等等。”
“等?”弗兰克挑眉,“等什么?等那个会功夫的女人用剑指着我们?还是等那个掌柜的来要房钱?”
“等一个答案。”克莱尔的声音很轻,“为什么我们会来到这里?只是意外,还是……某种提示?”
弗兰克没有回答,他走到窗边,看着院子里的情景。吕秀才正在给郭芙蓉讲《孙子兵法》,郭芙蓉听得昏昏欲睡,头一点一点的;白展堂靠在门框上,手里转着个茶杯,眼神却一直追着佟湘玉的身影;李大嘴蹲在灶台前,不知道在偷偷煮什么好吃的,香味飘得老远。
这是个他永远无法理解的世界,没有权力斗争,没有阴谋诡计,只有最平凡的喜怒哀乐,却透着种奇异的吸引力。
“亲娘啊!邢捕头又来蹭饭了!”燕小六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扛着腰刀,后面跟着提着酱肘子的邢育森。
“邢捕头!”佟湘玉立刻迎上去,脸上笑开了花,“快里面请!大嘴,给邢捕头上最好的菜!就是那个昨天剩的红烧肉!”
“掌柜的!”李大嘴从厨房探出头,“那红烧肉都馊了!”
“馊了怎么了?”佟湘玉瞪了他一眼,“邢捕头不嫌弃!是不是啊邢捕头?”
邢育森摸着后脑勺傻笑:“不嫌弃不嫌弃!只要有肉吃就行!”
【邢捕头实锤吃货无疑】
【佟掌柜太抠了,馊了的红烧肉也给客人吃】
【燕小六的腰刀又差点劈到自己脚】
【弗兰克夫妇好像要走了?】
铁蛋的镜头对准了二楼紧闭的房门,弹幕里顿时炸开了锅。阿楚看到弹幕,突然从晏辰怀里坐起来:“他们要走了?”
晏辰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看来他们的‘假期’结束了。”他捏了捏她的脸颊,“怎么?舍不得了?”
“才没有!”阿楚哼了一声,“我只是觉得他们走了就没人看我们‘秀恩爱’了,多可惜。”
“那我们就‘秀’给客栈的人看,”晏辰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下,“让他们每天都吃‘狗粮’吃到饱。”
“讨厌!”阿楚笑着捶了他一下,心里却有点莫名的失落。虽然弗兰克夫妇和这里格格不入,但他们的存在也给这平静的客栈带来了点不一样的“色彩”。
二楼的房门突然开了,弗兰克和克莱尔走了出来,神色平静,看不出要离开的样子。他们下楼时,正好撞见邢捕头在啃酱肘子,油汁滴得满胡子都是。
“额滴神啊!邢捕头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佟湘玉在旁边心疼地看着,那可是她舍不得吃的酱肘子。
弗兰克突然停下脚步,对佟湘玉说:“我们的房钱。”他从内袋掏出个东西放在柜台上,是枚闪着银光的硬币,上面刻着奇怪的花纹。
“这是啥?”佟湘玉拿起来掂量着,“能当银子花吗?”
“在我们那里可以。”克莱尔说,“或许……以后还能用到。”
白展堂突然开口:“你们要走了?”
弗兰克点点头:“有些事需要回去处理。”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阿楚和晏辰身上,“谢谢你们的‘招待’。”
“不客气。”阿楚朝他们挥挥手,“有空常来‘玩’啊!记得带点你们那儿的‘特产’,比如弗兰克先生的‘西装’,克莱尔女士的‘高跟鞋’,我们都挺‘好奇’的。”
晏辰补充道:“还有你们的‘权谋秘籍’,可以给吕秀才当‘课外读物’,他肯定喜欢。”
吕秀才立刻点头:“对对对!我对‘权谋’很感兴趣!尤其是‘如何在不被芙妹打的情况下讲道理’这门学问!”
郭芙蓉一脚把他踹开:“再胡说八道我让你尝尝‘排山倒海’的厉害!”
克莱尔突然笑了,这次的笑容很真切:“或许吧。”她的手袋突然又震动起来,通讯器屏幕亮了,显示着“回收倒计时:10,9,8……”
弗兰克握住克莱尔的手,他们的身影在一阵白光中渐渐变得透明。
“哇!神仙下凡了!”莫小贝从门外冲进来,手里还攥着半串糖葫芦,“他们要变成‘星星’了吗?”
“傻孩子,那是‘穿越’。”阿楚摸着她的头,心里有点怅然若失。
白光散去,原地只剩下那枚银色的硬币,在阳光下闪着奇异的光。
邢捕头啃完最后一口酱肘子,抹了抹嘴:“他们走了?那剩下的红烧肉是不是归我了?”
“归你个头!”佟湘玉把硬币揣进怀里,“那是额的‘纪念品’!大嘴,再给邢捕头端盘‘青菜豆腐’!”
【弗兰克夫妇就这么走了?有点突然】
【那枚硬币是什么?伏笔吗?】
【莫小贝太可爱了,居然以为他们要变成星星哈哈】
【这对夫妻走了也好,不然总感觉下一秒就要上演宫斗剧了】
夕阳西下,把客栈的影子拉得长长的。阿楚靠在晏辰怀里,看着天边的晚霞,突然叹了口气:“他们就这么走了,感觉有点可惜。”
“有什么可惜的?”晏辰捏了捏她的脸颊,“说不定他们回去后,会把我们这儿的‘故事’讲给别人听,说有个地方叫同福客栈,里面的人每天都在‘相爱相杀’,还有对很‘腻歪’的夫妻。”
“那我们岂不是成了‘传说’?”阿楚眼睛一亮,“就像‘牛郎织女’一样?不过我们比他们好,不用‘异地恋’。”
“我们当然比他们好,”晏辰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下,“我们每天都能‘卿卿我我’,‘没羞没臊’,比他们‘幸福’多了。”
“讨厌!”阿楚笑着捶了他一下,往他怀里蹭了蹭,“不过我喜欢。”
院子里,吕秀才还在给郭芙蓉讲“权谋”,郭芙蓉听得昏昏欲睡;白展堂在给佟湘玉捶腿,嘴里念叨着“掌柜的你又胖了”;李大嘴在厨房忙碌,飘出阵阵香味;莫小贝蹲在门槛上啃糖葫芦,哼着不成调的儿歌。
铁蛋突然播放起《友谊地久天长》,傻妞跟着一起唱,声音甜得像蜜糖。
【夕阳下的同福客栈太美好了】
【希望弗兰克夫妇能记得这里的温暖】
【这对夫妻又在撒狗粮了,我先干为敬】
【期待下一次的奇遇!】
阿楚看着弹幕,突然对晏辰说:“你说我们会在这里待多久?”
晏辰紧紧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待到我们想走为止。”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只要有你在,哪里都是‘家’。”
天边的晚霞红得像火,把同福客栈的屋檐染成了金色。
或许未来还会有更多奇奇怪怪的人来这里,带来更多光怪陆离的故事,但只要这院子里的欢声笑语还在,只要身边的人还在,就永远是最温暖的港湾。
【同福客栈永远的家!】
【下一次会是谁来呢?好期待!】
【铁蛋的音乐选得太好了!感动!】
铁蛋的歌声还在继续,傻妞的声音越来越甜,院子里的笑声此起彼伏,像首永远唱不完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