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孙二娘、朱贵】(1 / 2)
同福客栈的晨雾还没散,阿楚正趴在柜台前数铜板,手指在光滑的柜面上打着响指。
晏辰从背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发顶轻轻蹭着,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哟,我们家掌柜的大清早就在盘算怎么剥削我们这些劳动力啊?”
阿楚反手拍掉他不安分的手,指尖在他手背上画着圈:“那可不,毕竟某人昨晚消耗了太多体力,得用铜板补补。”
晏辰低笑出声,咬着她的耳垂呢喃:“体力这东西,越用越旺盛,要不现在再验证一下?”
“去你的,”阿楚红着脸推开他,转身时裙摆扫过他的小腿,“小心被小贝看到,教坏小孩子可就不好了——虽然她早就被咱们带歪了。”
铁蛋端着托盘从后厨出来,见傻妞正踮脚够房梁上的灯笼,当即展开机械翼飞到她身边,伸手把灯笼摘下来递过去,顺便在她脸颊捏了一把:“傻妞,这种高难度动作还是交给专业人士,你负责貌美如花就好。”
傻妞瞪他一眼,嘴角却忍不住上扬:“就你嘴甜,昨晚是谁说机械翼润滑油该换了?”
铁蛋突然单膝跪地,捧着灯笼作势要吻:“那是因为每一次飞行,都是为了飞向你的心啊,我的机械心脏只为你跳动。”
“呕——”李大嘴端着刚烙好的饼从厨房冲出来,“我说铁蛋兄弟,大清早的就开始撒狗粮,这饼我都快烙不下去了。”
白展堂正用抹布擦着桌子,闻言翻了个白眼:“知足吧你,总比听阿楚和晏辰那俩人说些听不懂的虎狼之词强。”
话音未落,客栈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寒风卷着几片枯叶闯进来。
门口站着三个不速之客,为首的汉子穿着粗布短打,腰间系着围裙,手里还拎着个沉甸甸的布包,看着像刚从菜市场回来。
他身后跟着个穿红袄的妇人,眉眼间带着股泼辣劲儿,手里把玩着两把柳叶刀,刀鞘上还挂着块染血的布条。
最后那人穿着件洗得发白的长衫,手里摇着把破扇子,眼神滴溜溜地转,把客栈里的人打量了个遍。
佟湘玉从楼上下来,刚要开口问,那红袄妇人已经叉着腰喊上了:“我说当家的,这破地方看着也不像有买卖的样子,莫不是走错路了?”
被称作当家的汉子也就是张青,皱着眉摆摆手:“二娘莫急,朱大哥说的应该就是这儿。”
朱贵收起扇子,拱手对满屋子人作揖:“在下朱贵,这两位是张青、孙二娘,敢问此地可是同福客栈?”
吕秀才推了推眼镜,从账本后头探出头:“正是,不知三位找我们有何贵干?子曾经曰过……”
“少跟我来这套之乎者也的,”孙二娘把刀往桌上一拍,震得碗碟叮当作响,“我们仨从十字坡来,走着走着就到了这鬼地方,你们这儿有好酒好肉没有?要是敢糊弄老娘,仔细你们的皮!”
阿楚突然“噗嗤”笑出声,凑到晏辰耳边说:“这姐姐性格我喜欢,比小郭还飒,就是不知道做的包子……”
晏辰捏了捏她的脸,低声回:“想吃包子了?回头让大嘴给你做,保证是纯猪肉馅,不含其他‘特殊’配料。”
【这不是母夜叉孙二娘吗?旁边是菜园子张青吧?】
【还有旱地忽律朱贵!我的天,梁山好汉组团穿越了?】
【孙二娘的刀看着好锋利,不知道跟郭芙蓉的排山倒海谁更厉害】
【朱贵不是在梁山开酒店的吗?这是来考察同福客栈的经营模式了?】
阿楚举着手机对准三人,笑着说:“家人们打个招呼吧,这位是朱贵,这两位是张青和孙二娘,都是远道而来的朋友。”
张青警惕地盯着那亮闪闪的方块:“姑娘手里拿的是什么物件?怎地还会发光?”
“这叫手机,”晏辰走过去,调出一张十字坡的图片,“二位是不是从这种地方过来的?”
孙二娘凑过来看,眼睛一下子瞪圆了:“你怎么知道十字坡的样子?莫不是也曾路过我们夫妻的店?”
“何止路过,”阿楚抢过手机翻出武松的画像,“你们认识这个人不?打虎英雄,还跟你们拜过把子呢。”
张青和孙二娘对视一眼,脸色都变了。朱贵上前一步,语气凝重:“阁下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对我们的事如此清楚?”
白展堂悄悄摸向腰间的指套,佟湘玉赶紧拉住他:“老白别冲动,看这几位也不像坏人。”
铁蛋突然播放起《好汉歌》,震得房梁上的灰尘都掉了下来。孙二娘听到“路见不平一声吼”时,忍不住跟着哼起来,手还下意识地拍着桌子打节奏。
“这曲子倒是对胃口,”孙二娘点头称赞,“就是这乐器闻所未闻,比咱们那的唢呐好听多了。”
燕小六正好从门口经过,闻言掏出唢呐吹了个破音:“谁说唢呐不好听?我这可是祖传的手艺!”
孙二娘挑眉:“哦?那小哥吹一段让老娘听听?”
燕小六憋足了气刚要吹奏,被邢捕头一把按住:“小六子别胡闹,没看见有客人吗?三位好汉,我是这七侠镇的捕头邢育森,不知三位来此有何贵干?”
张青这才缓过神,叹口气说:“实不相瞒,我们仨本在十字坡打理酒店,突然来了阵怪风,再睁眼就到了这地方。听朱大哥说,或许只有这同福客栈能帮我们回去。”
阿楚突然抓住晏辰的手,眼睛亮晶晶的:“晏辰你看,这简直是大型网友见面会现场啊!我居然见到活的梁山好汉了!”
晏辰刮了下她的鼻子:“那你要不要跟他们合个影?顺便让孙二娘给你签个名,就签在你新买的那把菜刀上。”
“好主意!”阿楚转身就去拿刀,被佟湘玉拉住:“阿楚别闹,人家刚到,先让人家歇歇脚。大嘴,快给三位贵客上酒菜!”
李大嘴嘟囔着去后厨:“客官要点啥?我们这儿有红烧牛肉、糖醋排骨,就是没有你们店里那种‘特色包子’。”
孙二娘眼睛一眯:“你这厨子倒是有趣,知道的还不少。”
张青赶紧打圆场:“内子性情直率,姑娘莫怪。我们夫妻开店虽用些特殊手段,但只对付那些为非作歹之徒,从未伤过良善。”
“我懂我懂,”阿楚摆摆手,“你们那叫黑吃黑,属于江湖特色产业链。不像某些人,开个客栈连只鸡都舍不得杀。”
佟湘玉戳了戳她的额头:“就你懂得多,再胡说八道扣你月钱。”
晏辰搂住阿楚的腰,在她耳边说:“扣月钱怕什么,我养你啊。你看你,肤若凝脂,眼若秋水,一笑倾城,再笑倾国,三笑……”
“三笑就该被大嘴用锅铲拍了,”阿楚笑着推开他,“少来这套,昨天是谁说我吃太多该减肥了?”
“那是我说错了,”晏辰立刻认错,还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我的阿楚不管吃多少都好看,就算变成杨贵妃,我也照样宠着。”
【阿楚和晏辰又开始了,这波狗粮我先干为敬】
【孙二娘好像看呆了,估计没见过这么腻歪的夫妻】
【张青倒是一脸淡定,果然是见过大场面的人】
【朱贵一直在观察四周,不愧是搞情报的,警惕性就是高】
孙二娘突然“嗤”了一声:“我说你们俩,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的,就不怕别人笑话?”
阿楚回敬道:“姐姐这就不懂了,秀恩爱这种事,就得多晒太阳,不然容易发霉。再说了,我家晏辰长得这么帅,不拿出来显摆显摆多可惜。”
晏辰捏了捏她的下巴:“彼此彼此,我家阿楚才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往这儿一站,连孙二娘姐姐都得黯然失色。”
孙二娘被逗乐了,拍着桌子说:“你这小郎君嘴巴倒是甜,比我家当家的会说话多了。张青你听听,人家这才叫哄媳妇。”
张青无奈地笑笑:“我这不是嘴笨嘛,但我对二娘的心可是实实在在的。”
“算你还有点良心,”孙二娘白了他一眼,语气却软了下来,“想当年在十字坡,要不是你护着我,我早就被那些泼皮无赖欺负了。”
朱贵咳嗽两声打断他们:“咱们还是说说正事吧,不知二位能否帮我们找到回去的路?”
晏辰收起玩笑的神色,正色道:“实不相瞒,我们也是从别的地方来的,至于怎么回去,还得看机缘。不过你们放心,在找到回去的方法之前,同福客栈管吃管住。”
“那敢情好,”孙二娘毫不客气地往椅子上一坐,“正好老娘也累了,先给我来三斤酱牛肉,一坛好酒。”
李大嘴在厨房喊:“好嘞!不过咱这儿的酒是老白酿的,劲儿大,您可悠着点!”
白展堂闻言得意地扬了扬下巴:“那是,我这酒可是祖传秘方,喝了保证让你舒筋活血,晚上睡得香。”
孙二娘挑眉:“哦?比景阳冈的烈酒还带劲?”
“那必须的,”白展堂拍着胸脯,“不信你试试?”
阿楚突然凑到晏辰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说要是让孙二娘和老白比喝酒,谁能赢?”
晏辰咬着她的耳垂回:“我赌孙二娘,毕竟人家是开黑店的,酒量肯定差不了。不过我更想知道,要是你喝多了,会不会也像孙二娘姐姐这么豪放?”
阿楚在他腰上掐了一把,红着脸说:“我喝多了只会对你豪放,要不要试试?”
晏辰低笑出声,刚要再说点什么,就见莫小贝背着书包从外面跑进来,嘴里喊着:“小郭姐姐,我回来啦!”
郭芙蓉从楼上探出头:“小贝回来啦,快过来做作业,不然先生又要罚你抄书了。”
莫小贝吐了吐舌头,刚要上楼,突然看到张青腰间的菜刀,眼睛一下子亮了:“哇,这把刀好酷!比小郭姐姐的剑还好看!”
孙二娘把刀解下来递给她:“小姑娘有眼光,这可是老娘用了多年的宝贝,削铁如泥。”
郭芙蓉赶紧跑下来把莫小贝拉到身后:“小贝别乱摸,那刀快得很,小心伤到手。”
孙二娘打量着郭芙蓉:“这位姑娘也是练家子?”
“略懂一些,”郭芙蓉摆出架势,“不知姐姐可否赐教一二?”
张青赶紧拉住孙二娘:“二娘,别冲动,咱们是来做客的,不是来打架的。”
“我知道,”孙二娘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就是切磋一下嘛,别那么小气。”
阿楚看热闹不嫌事大,在一旁煽风点火:“我看行,正好让我们开开眼,看看是孙二娘姐姐的刀法厉害,还是小郭的排山倒海厉害。”
吕秀才赶紧拉住郭芙蓉:“芙妹别冲动,君子动口不动手。”
郭芙蓉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这叫以武会友。”
晏辰突然搂住阿楚的肩膀,笑着说:“要不咱们换个方式,谁赢了我请谁吃糖葫芦,怎么样?”
莫小贝立刻举手:“我赞成!我知道街口王大爷的糖葫芦最好吃,又酸又甜!”
孙二娘被逗乐了:“还是小姑娘懂我,行,那就不比武了,改日我请你吃糖葫芦。”
【郭芙蓉和孙二娘切磋肯定很精彩,可惜看不到了】
【莫小贝真是个小吃货,听到糖葫芦眼睛都亮了】
【吕秀才还是这么怂,不过对郭芙蓉是真的好】
【张青看起来是个妻管严,不过这才是真爱啊】
铁蛋端着酒菜上来,傻妞跟在后面拿着碗筷。孙二娘见傻妞动作麻利,忍不住夸道:“这姑娘手脚真勤快,比我们店里的店小二强多了。”
铁蛋立刻接话:“那是,我家傻妞可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能文能武还能……”
傻妞捂住他的嘴,红着脸说:“别胡说。”
张青和孙二娘对视一眼,都露出了然的笑容。朱贵喝了口酒,突然说:“我听说你们这儿有个叫直播的东西,能让很多人看到我们?”
阿楚举着手机说:“是啊,现在就有好多人在看咱们呢。他们还知道你们在梁山的事,要不要跟他们打个招呼?”
孙二娘抢过手机,对着镜头豪气地说:“各位好汉,我是孙二娘,在这儿给大家请安了!要是有谁不服气,尽管来十字坡找我比划比划!”
【孙二娘太飒了!这气势绝了】
【果然是母夜叉,气场就是不一样】
【张青看起来很温柔,和孙二娘正好互补】
【朱贵一直在喝酒,好像有心事的样子】
张青把手机拿回来还给阿楚,不好意思地说:“内子性情直率,让各位见笑了。”
“没事没事,”阿楚摆摆手,“我就喜欢直爽的人。对了,你们在梁山过得怎么样?是不是天天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提到梁山,三人的神色都黯淡下来。朱贵叹了口气:“好什么好,自从宋江哥哥招安后,兄弟们就没过上几天安稳日子。征方腊的时候,死了多少好兄弟啊……”
孙二娘眼圈也红了:“可不是嘛,扈三娘妹妹那么好的人,就这么没了,还有武松兄弟,断了一条胳膊,想想都让人心疼。”
张青拍了拍她的手,低声安慰:“都过去了,别想了。”
阿楚见气氛沉重,赶紧转移话题:“不说这些伤心事了。对了,我给你们看样好东西。”
她从包里掏出个投影仪,在墙上投出梁山好汉的画像。孙二娘看到武松的画像时,忍不住哭出声:“武松兄弟,你可要好好活着啊!”
张青也红了眼眶,指着林冲的画像说:“林教头武艺那么高,最后却落得个病死的下场,真是可惜了。”
朱贵看着宋江的画像,眼神复杂:“宋大哥也是为了兄弟们好,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看到梁山好汉的结局真让人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