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勖、完颜亮】(1 / 2)
同福客栈的门被人用一种极其夸张的姿态推开时,佟湘玉嘴里正哼着刚学会的神曲。
“额滴神啊,这扭得比扈十娘还带劲!”佟湘玉头也没抬地嚷嚷,忽然感觉一阵风刮过,桌上的瓜子壳都跳了支踢踏舞。
阿楚正趴在晏辰怀里抢最后一块桂花糕,嘴里含混不清地嘟囔:“晏辰你再不给我,今晚就让你独守空房,体会一下什么叫‘寂寞沙洲冷’。”
晏辰咬了一小口,故意在她眼前吧唧嘴,手指还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低笑:“娘子有所不知,‘空房’这种东西,只要有你在心里,就永远填不满。”他伸手捏了捏阿楚的脸颊,“再说了,就你那小身板,独守空房怕是会被老鼠当成点心。”
“你才是点心!你全家都是点心!”阿楚伸手去挠晏辰的胳肢窝,两人在长条凳上滚作一团,差点把桌子掀翻。
铁蛋正给傻妞调试新安装的自动斟酒系统,闻言插嘴:“掌柜的,门口这位爷穿着打扮挺别致啊,龙袍不像龙袍,戏服不像戏服,手里还拎着个铜锣,怕不是来砸场子的?”他说着朝傻妞抛了个媚眼,“不过再别致也没我家傻妞别致,你今天涂的口红色号,比后院的石榴花还娇艳。”
傻妞脸颊微红,轻轻捶了他一下:“正经点,没看到客人来了吗?”
门口那人约莫二十多岁,一身绣着金线的锦袍皱巴巴的,腰间挂着个玉佩,上面镶的宝石在阳光下闪得人眼睛疼。
他手里确实拎着个铜锣,这会儿正用手指敲得当当响,那调门听得人头皮发麻。
“都给朕停下!”那人扯着嗓子喊,声音尖利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此乃何地?为何不见歌舞升平,反倒如此……如此粗鄙?”
白展堂刚从后厨端着一盘酱牛肉出来,闻言翻了个白眼,把盘子往桌上一放:“客官您走错地方了,这是客栈,不是教坊司。要听曲儿出门左拐,怡红楼欢迎您。”
“怡红楼?”那人眼睛一亮,随即又板起脸,“放肆!朕乃大唐天子,岂能去那种污秽之地?快,叫你们这儿最会唱的、最会跳的出来,给朕演一出《百年长恨》!”
吕秀才推了推眼镜,手里还捧着本《资治通鉴》,慢悠悠地开口:“这位兄台怕不是搞错了?如今是大明朝,大唐早就成历史了。再说了,《百年长恨》是什么戏?小生只听过《长恨歌》。”
“你懂个屁!”那人瞪着吕秀才,像是被踩了痛脚,“《百年长恨》是朕新排的,比白居易那老头子写的带劲多了!”
阿楚从晏辰怀里探出头,眨了眨眼,戳了戳晏辰的腰:“哎,晏辰,这人看着有点眼熟啊,是不是长得像某款游戏里的皮肤?”
晏辰搂紧了她,在她耳边呵气如兰:“何止眼熟,简直是‘影帝’级别的打扮。你看他那袍子,高仿的吧?不过话说回来,他说他是大唐天子,李唐的皇帝里,谁这么爱唱戏啊?”
铁蛋突然恍然大悟般拍了下手,凑到傻妞身边小声说:“我知道了!这哥们怕不是后唐庄宗李存勖?历史书上说他打仗猛得一批,灭了梁,结果天天跟戏子混在一起,最后把自己玩死了。”
傻妞点点头,眼神里满是崇拜:“铁蛋你真厉害,这都知道。不过他穿成这样,是刚从戏台子上跑下来的吗?”
李存勖听到“戏子”两个字,立刻眉开眼笑,把铜锣往桌上一放,走到铁蛋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是你这小子有眼光!朕就是喜欢跟懂行的人聊天。没错,朕就是李存勖,打遍天下无敌手,唱戏也是天下第一!”他突然摆出个兰花指的姿势,嗓音也变得咿咿呀呀,“想当年,朕演《刘山人》,那叫一个入木三分,台下叫好声能把屋顶掀了!”
郭芙蓉正给莫小贝梳辫子,闻言手里的梳子“啪嗒”掉在地上:“亲娘啊,这货怕不是个疯子?”
祝无双赶紧捡起梳子,柔声细语地说:“小贝乖,姐姐给你重新梳。这位客官,您先消消气,我们这儿虽然没有唱戏的,但有李大嘴做的拿手菜,保证比戏文还下饭。”
“放着我来!”祝无双说着就要去后厨叫李大嘴,被李存勖一把拉住。
“美人儿,你这声音不错,适合唱旦角。”李存勖捏着祝无双的手腕,眼神里闪着异样的光,“跟朕回宫吧,朕封你做‘影后’,比在这破地方端盘子强多了!”
“你放手!”郭芙蓉“噌”地站起来,伸手就要使出排山倒海,被吕秀才一把拉住。
“芙妹,息怒息怒,君子动口不动手。”吕秀才挡在郭芙蓉面前,对着李存勖拱了拱手,“这位陛下,强抢民女可是犯法的,我们这儿有邢捕头和燕小六,专治各种不服。”
正说着,客栈门又被推开,这次进来的是个穿着契丹服饰的中年男人,身材高大,脸上留着两撇胡子,手里拿着一卷书,看封面像是《论语》。他一进门就四处打量,最后目光落在李存勖身上,眉头皱得像个疙瘩。
“兀那汉子,穿得如此花哨,成何体统?”那契丹男人开口,汉语说得字正腔圆,就是口音有点怪,“看你这般模样,莫不是南朝来的戏子?”
李存勖一听就炸了,甩开祝无双的手,指着那契丹男人骂道:“你才是戏子!你全家都是戏子!老子是大唐皇帝,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教训朕?”
“大唐皇帝?”契丹男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如今是大辽天祚年间,哪来的大唐皇帝?我看你是失心疯了!”他顿了顿,挺了挺胸膛,“朕乃大辽皇帝耶律洪基,推崇中原文化,最见不得你这般不学无术之徒败坏斯文!”
阿楚趴在晏辰耳边,用气声说:“我的天,今天是什么日子?皇帝团建吗?一个后唐的,一个大辽的,one会是谁?要不我们开个盘口赌一赌?”
晏辰捏了捏她的脸,低声回应:“赌什么?赌今晚谁先被老白点住?我赌那个李存勖,看他那咋咋呼呼的样,活不过三招。”
“切,没意思。”阿楚撇撇嘴,忽然提高声音,“两位陛下别吵了,相逢即是有缘,不如坐下来喝杯茶?我这有上好的碧螺春,还是去年的新茶呢。”
耶律洪基一听有好茶,眼睛亮了亮:“哦?碧螺春?朕只喝过龙井和铁观音,倒要尝尝这碧螺春的滋味。”
李存勖却把头一扭:“朕才不喝这种粗茶淡饭!朕要喝葡萄酿,要吃烤全羊!”
铁蛋不知从哪儿摸出个平板电脑,手指在上面划了划,笑着说:“烤全羊没有,烤红薯要不要?刚从后厨灶膛里掏出来的,香甜软糯,比您那葡萄酿带劲多了。”
傻妞从铁蛋手里接过平板电脑,柔声细语地补充:“还有刚做的冰镇酸梅汤,清热解暑,陛下要不要来一碗?”
李存勖看着那平板电脑,眼睛里满是好奇:“这是什么宝贝?上面的小人还会动?”
“这叫平板电脑,”阿楚拿过平板,点开一个戏曲App,“您不是爱看戏吗?这里面什么戏都有,比您那《百年长恨》精彩多了。”
李存勖凑过去一看,屏幕上正播放着京剧《霸王别姬》,立刻被吸引住了,嘴里喃喃自语:“这装扮,这唱腔,比朕宫里的伶人强多了……”
耶律洪基则被吕秀才桌上的《资治通鉴》吸引了,拿起书翻了起来:“这部书朕也看过,只是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善本。”
吕秀才一听来了兴致:“陛下也喜欢史书?小生对辽史颇有研究,还写过几篇论文呢。”
“论文?”耶律洪基一脸茫然,“那是什么东西?比得上《论语》吗?”
阿楚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晏辰伸手揽住她的腰,在她耳边说:“看吧,还是我们家阿楚有先见之明,知道用高科技征服他们。”
“那是,”阿楚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也不看看我是谁的老婆。”
“是是是,”晏辰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是我最聪明、最可爱、最迷人的老婆。”
“哟哟哟,”郭芙蓉故意拖着长音,“这光天化日的,能不能注意点影响?小贝还在这儿呢!”
莫小贝正捧着一碗冰镇酸梅汤喝得津津有味,闻言抬起头,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小郭姐姐,他们在干嘛呀?是不是在玩亲亲游戏?”
佟湘玉走过来,一把捂住莫小贝的眼睛:“小孩子家懂什么,快吃你的酸梅汤。”她转向阿楚和晏辰,无奈地摇摇头,“我说你们俩,天天腻歪在一起,不觉得齁得慌吗?”
阿楚朝佟湘玉挤了挤眼睛:“掌柜的,这你就不懂了吧?爱情就像红烧肉,越腻越香。”
晏辰接话:“而且还是独家秘制的红烧肉,别人想吃都吃不到。”
正说着,客栈门第三次被推开,这次进来的人气场明显不一样。那人三十多岁,身材魁梧,穿着一身紧身黑袍,腰间别着一把弯刀,眼神锐利得像鹰隼,扫过众人时带着一股慑人的气势。
“这地方不错,”那人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股金属摩擦般的质感,“比朕的御书房热闹多了。”
李存勖和耶律洪基同时抬头看过去,李存勖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不屑的表情:“又是一个自称皇帝的?我说你这人,能不能换个新鲜点的身份?”
那人冷笑一声:“朕乃大金皇帝完颜亮,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不像某些人,占着个破地方就敢称孤道寡。”
“完颜亮?”耶律洪基脸色一变,握紧了拳头,“你们金人,占了我大辽多少土地,还敢在这里耀武扬威?”
完颜亮挑眉:“那是你们大辽无能,怨不得别人。再说了,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如今这天下,早就是我大金的了。”
李存勖也跟着起哄:“就是,你们大辽有什么了不起的?想当年朕灭梁的时候,你们还在草原上喝风呢!”
完颜亮瞥了李存勖一眼:“灭梁又如何?还不是被伶人误国,落得个身死国灭的下场?”
这句话正好戳中了李存勖的痛处,他猛地站起来,指着完颜亮骂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朕是一代明君,怎么可能身死国灭?”
“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完颜亮慢条斯理地说,“史书上写得明明白白,你宠信伶人,诛杀功臣,最后被自己人兵变杀死,连个全尸都没留下。”
李存勖气得浑身发抖,抄起桌上的茶壶就要砸过去,被白展堂眼疾手快地拦住了。
“客官消消气,有话好好说,动手多伤和气啊。”白展堂把茶壶夺下来,“再说了,史书上的东西也不能全信,说不定是后人瞎写的呢?”
阿楚赶紧打圆场:“就是就是,历史这东西,都是胜利者书写的。来,完颜陛下,您也坐,我给您泡杯茶,咱们有话慢慢说。”
完颜亮看了阿楚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你这小娘子,倒是会说话。也好,朕就听听你们有什么高见。”
晏辰把阿楚往自己身后拉了拉,似笑非笑地看着完颜亮:“陛下还是先喝茶吧,这茶凉了就不好喝了。”
完颜亮注意到晏辰的动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但也没再说什么,在桌边坐了下来。
佟湘玉这时候走过来,手里拿着个计算器,噼里啪啦地算着:“三位陛下,喝茶可以,住宿也可以,但是得给钱啊。咱们这小本生意,概不赊账。”
李存勖愣了一下:“钱?朕乃天子,富有四海,还需要给钱?”
耶律洪基也点点头:“就是,朕到哪儿去都是别人上赶着送东西,哪有要钱的道理?”
完颜亮则直接拔出腰间的弯刀,“啪”地一声拍在桌上:“你这掌柜的,是活腻歪了吗?敢跟朕要钱?”
佟湘玉吓得往后退了一步,白展堂立刻挡在她面前,手里捏着两根筷子:“我说这位陛下,买卖不成仁义在,没必要动刀动枪的吧?再说了,我们这儿可是有规矩的,概不赊账,就算是皇帝来了也不好使。”
阿楚赶紧打圆场:“哎呀,都是误会,误会。三位陛下可能没带现钱,没关系,可以用东西抵押啊。比如陛下身上的玉佩,或者那把刀,看着都挺值钱的。”
完颜亮看了看自己的弯刀,又看了看阿楚,突然笑了:“这把刀可是朕的宝贝,不能给你。不过嘛,朕倒是可以给你写幅字,就当是房钱了。”
“陛下还会写字?”吕秀才眼睛一亮,“那太好了,小生正缺一幅墨宝呢。”
完颜亮从怀里摸出一支毛笔和一卷宣纸,铺在桌上,蘸了蘸墨,挥笔写了起来。他的字龙飞凤舞,带着一股凌厉之气,写完后把笔一扔:“怎么样?这幅字够不够房钱?”
众人凑过去一看,纸上写着四个大字:“立马吴山”。
吕秀才赞叹道:“好字!笔力遒劲,气势磅礴,不愧是陛下手笔!”
阿楚拿出手机对着字拍了张照,笑着说:“这字太值钱了,别说房钱了,买下来我们客栈都绰绰有余。不过我们也不能占陛下便宜,这样吧,房钱免了,食宿全包,怎么样?”
完颜亮满意地点点头:“算你识相。”
李存勖一看急了:“朕也会写字!朕写的比他还好!”说着就要去找笔墨。
耶律洪基却摇了摇头:“写字有什么意思?朕会写诗,朕给你们写首诗,抵房钱如何?”
“好啊好啊,”阿楚赶紧鼓掌,“陛下快写,我们洗耳恭听。”
耶律洪基清了清嗓子,开始吟诵起来:“朕本草原一雄鹰,翱翔天际任我行。中原文化多锦绣,愿与天下共太平。”
众人听完,都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阿楚才带头鼓起掌来:“好诗!好诗!陛下真是文武双全啊!”
晏辰在她耳边小声说:“这诗……确定不是打油诗吗?”
阿楚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这叫接地气。比某些人写的那些酸溜溜的诗强多了。”
李存勖见没人理他,气得直跺脚:“你们都不看朕的?朕给你们唱一段怎么样?朕唱的可比写诗好听多了!”
没等众人回应,他就自顾自地唱了起来,那唱腔一会儿高一会儿低,听得人头皮发麻,像是杀猪一样。
“停!”完颜亮实在受不了了,猛地一拍桌子,“你这唱的是什么鬼东西?简直是污染耳朵!”
李存勖立刻停下,不服气地说:“你懂什么!这是朕新创的唱腔,叫‘摇滚’,比你们那些老掉牙的调子好听多了!”
“摇滚?”阿楚眼睛一亮,拉着晏辰站起来,“陛下还会摇滚?那太好了,我们来给您伴奏!”
说着,阿楚从包里掏出个蓝牙音箱,晏辰则拿出一把吉他,两人对视一眼,随着音乐的节奏扭动起来。
“动次打次,动次打次……”阿楚一边唱一边跳,动作夸张又搞笑。
晏辰则弹着吉他,时不时还对着阿楚抛个媚眼,两人配合得十分默契。
李存勖看得目瞪口呆,过了一会儿也跟着扭动起来,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耶律洪基和完颜亮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
吕秀才推了推眼镜,对郭芙蓉说:“芙妹,他们这是在跳什么舞?看着比耍猴还热闹。”
郭芙蓉撇撇嘴:“谁知道呢,估计是新出的什么名堂吧。不过看着倒是挺带劲的。”
铁蛋和傻妞也跟着音乐的节奏跳了起来,铁蛋还时不时对傻妞做个鬼脸,逗得傻妞咯咯直笑。
佟湘玉看着眼前这混乱的场面,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白展堂说:“展堂,你看他们这样,像不像过年时候的集市?”
白展堂点点头:“差不多吧,就是比集市还热闹点。不过这样也好,省得他们三个再吵架了。”
音乐停下来的时候,众人都气喘吁吁的。阿楚扑进晏辰怀里,撒娇道:“晏辰我好累啊,你抱抱我。”
晏辰笑着把她抱起来,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累了吧?早就让你别跳那么疯了,偏不听。”
“谁让陛下的摇滚那么带劲呢,”阿楚在他怀里蹭了蹭,“再说了,跟你一起跳舞,再累也开心。”
李存勖意犹未尽地说:“这‘摇滚’确实带劲,比朕宫里的歌舞好看多了。朕决定了,回去之后就推广这种舞蹈!”
耶律洪基则皱着眉头说:“太吵闹了,不符合君子之道。朕还是喜欢下棋、品茶这些安静的活动。”
完颜亮没说话,只是看着阿楚和晏辰,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就在这时,客栈门又被推开了,这次进来的是邢捕头和燕小六,两人手里还拿着公文。
“佟掌柜,白展堂,出大事了!”邢捕头一进门就嚷嚷,“上面下了公文,说最近有一伙江洋大盗在附近出没,让咱们多加小心!”
燕小六也跟着说:“是啊是啊,听说这伙大盗可厉害了,杀人不眨眼,还会飞檐走壁呢!”
李存勖一听来了兴致:“江洋大盗?在哪呢?朕正好手痒,想活动活动筋骨!”
耶律洪基则皱起眉头:“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有如此猖獗之徒?真是岂有此理!”
完颜亮冷笑一声:“一群毛贼而已,也值得大惊小怪?朕当年灭辽的时候,杀的人比这多了去了。”
白展堂瞪了他们一眼:“你们三个就别添乱了,这江洋大盗可不是好惹的。小六,有他们的画像吗?”
燕小六赶紧从怀里掏出一张画像,递给白展堂:“有有有,这是上面发下来的,说看到长得像的就立刻报告。”
白展堂接过画像一看,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伙人我好像在哪见过……对了,上次在十八里铺作案的好像就是他们!”
阿楚凑过去一看,画像上是三个面目狰狞的男人,一个个都留着络腮胡,看着就不是善茬。
“长得这么抽象,就算见到了也认不出来吧?”阿楚忍不住吐槽,“这画师的技术,跟我家隔壁的小学生有一拼。”
晏辰搂着她的腰,笑着说:“说不定人家是故意画成这样的,怕被认出来。”
邢捕头一拍大腿:“管他画得怎么样,大家都提高警惕就是了!佟掌柜,你们客栈晚上可得锁好门,别让坏人钻了空子。”